【傲嬌127】柔軟的身軀,貼近他一分

【傲嬌127】柔軟的身軀,貼近他一分

蘇子衿抬眸,清冷的眸子睨了慕臻一眼。

他把耳朵湊過去,貝戔兮兮地道,「嗯?媳婦兒,你大聲點,我聽着呢。」

蘇子衿的睫毛顫了顫,她垂下眼瞼。

圈住慕臻脖頸的雙臂微微收攏,蘇子衿主動,將自己柔軟的身軀,又貼近了慕臻一分。

盤在慕臻腰身的雙腿夾緊。

慕臻:「!!!」

蘇子衿幾乎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慕臻身體上的變化。

蘇子衿一隻手的食指,按在慕臻的唇瓣上,輕輕地,緩緩地,來回摩挲,附在他的耳畔,刻意壓低的清冷的女音,聽起來竟意外的風情撩人,「好啊。那我就不下來了。」

說罷,還扭動了下腰肢。

慕臻低眸,眉目認真地道,「媳婦兒,我很嚴肅地告訴你,你這樣會被我曰得下不來床的。」

蘇子衿流連在慕臻唇瓣上的指尖,沿着他的唇線,描繪着他臉頰的輪廓,最後,停留在的耳廓處。

她輕捏着他的耳墜,溫熱的唇畔若有似無地掠過他的耳廓,「臻,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蘇子衿平時,大都是連名帶姓地稱呼慕臻。

有時候把人惹惱了,或者是其它的情況下,還故意地以「慕先生」稱呼之。

關於兩人的初次,慕臻腦並沒有完整的記憶。

唯有零星的幾個模糊的片段,以及光影,聲音,偶爾會在腦海里閃過。

尤其記得,那晚,在他的要求下,會略去姓氏,一遍又一遍地,低吟著,微帶着啜泣地,一聲聲地,喚着他的名字時的場景。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她僅僅是在你的耳邊,喚了一聲你的名字,就足以令你高巢。

慕臻托住蘇子衿臀部的雙手,倏地一松。

蘇子衿的眼底狡黠流轉,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

「青青。我告訴你,對付慕臻這種痞子,他流氓,你只有比她更流氓,知道嗎?!不然你就會被他給吃得死死的!」

么么誠不欺她。

菱唇微翹,蘇子衿往兩人停車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一大堆媒體記者圍着將宋聞均和莫連忠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子衿腳步一頓,拐了個方向,饒了遠路。

倏地,她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耳旁有風在掠過。

蘇子衿急忙壓下自己被風吹起的裙擺,面對路過的人的詫異的目光,蘇子衿紅了耳尖,把臉埋在慕臻的懷裏,壓低嗓音道,「慕臻,你幹什麼?」

「干你!」

慕臻的眼底燃燒着一團炙熱的幽火。

蘇子衿莫名想起,在總統度假別墅,兩人在莎樂美的密室里,那個放浪形骸的一晚。

蘇子衿的心底當即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是不是,幹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感應鑰匙在慕臻靠近車門的那一刻,自動解鎖。

慕臻一隻手開了車門,他將蘇子衿放在後駕駛的座椅上,自己也隨之鑽了進去。

「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蘇子衿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過頭。

……

「唔~~~」

蘇子衿一轉過身,唇瓣就被吻了個正著。

頭頂上方的光亮便被遮住,腰間纏上一直鐵臂,口中有異物入侵。

蘇子衿被抱到了慕臻的大腿上。

他們的身高,使得他們接吻時,她不得不微微仰起脖子。

脖頸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

男人的大掌撩起她的裙子,大掌沿着她小腿光滑的肌膚往上。

耳邊是男人漸漸加重的呼吸聲。

蘇子衿的身體微微緊繃,只能狠狠地掐住自己大腿上的一塊肉,才沒有讓那份疼痛呻吟出聲。

蘇子衿今天穿的是一件米黃色的,單排扣抽繩收腰連衣裙。

從連衣裙的衣領,到衣擺,單排扣的設計一扣到底。

男人的齒尖咬開蘇子衿衣領的第一顆紐扣,接着,是第二顆……

有什麼東西,滴落到了慕臻的唇邊。

慕臻的動作倏地一頓。

……

慕臻低着頭,沉默地替蘇子衿把紐扣一顆顆地給重新扣上。

傷口比蘇子衿預想當中的要深。

車上沒有備有緊急藥箱,蘇子衿沒有辦法自給自己包紮傷口,只能勉強在車上找了一條幹凈的領帶捂住傷口。

蘇子衿一隻手捂住傷口,視線往下。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得見男人因為長長而又些微卷的短髮,無法窺視對方此刻臉上的表情。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子衿就是有一種直覺。

男人生氣了。

仔細想想,她似乎從未見過男人唇角噙笑以外的表情。

記憶里,無論處於怎樣的險境,男人永遠都是唇角微勾,笑容浪蕩的模樣。

蘇子衿想像不出,慕臻要是收斂了笑容,轉而若是換上一張冷峻的面孔,會是什麼模樣。

蘇子衿的指尖,沒入男人的發梢里,指尖微微勾住他的一撮捲髮,「慕臻,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男人沒有出聲。

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的意思了?

蘇子衿陷入沉思。

換位思考。

如果當時,她是慕臻。

她知道他受了傷,她以為他的傷口沒有什麼大礙,結果在親密時,卻錯愕地發現,對方的傷口在出血……

僅僅只是想到對方隱瞞了他傷口出血這件事,胸口就一股憋悶,更勿論,是在兩人親昵的情況下。

這麼一想,蘇子衿似乎理解了男人生氣的原因。

蘇子衿沒什麼哄人的經驗。

小時候的她,不是一個愛哭鬧,愛撒嬌的孩子,所以爸媽也不需要任何哄她。戀愛時,戀人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從小就順着她,也很護着她。她和溫大哥從未起過爭執,溫大哥也從來不曾生過她的氣,所以對於哄戀人這一方面,她的經驗真的為零。少數的有過幾次哄人的經驗,就是面對那些年紀小,不肯打針,或者打了針之後,仍舊哭鬧不休的孩子。

那時候,她是怎麼哄人的?

蘇子衿認真回想一遍。

好像是,給對方塞一顆糖果?

蘇子衿的手在連衣裙的口袋裏摸了摸。

之前在法庭里,開庭前,溫大哥給了她一顆奶糖。

慕臻一路抱着她疾走,不知道還在不在,會不會早就已經掉在路上了。

指尖摸到奶糖的砂紙。

呼~~~

還在。

……

小玫瑰的傷口必須得去醫院處理。

慕臻起身,彎腰打算從汽車的中控台繞過到駕駛位去。

手被拉住。

回頭。

向上的白皙的掌心,一顆大白兔奶糖躺在上面,澄澈碧凈的眸子,盛着不易察覺的無措和緊張,「很甜的……你,要嘗嘗嗎?」

蘇子衿掌心微濕。

她不太確定,糖果對小孩子有效,對一個成年男人,能起到效果么?

可她又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行的辦法。

萬一,慕臻拒絕了呢?

男人伸手,把糖給接了過去。

蘇子衿悄然鬆了口氣。

接受了,應該就不生她的氣了吧?

她是真的不太擅長,如何哄人。

糖紙剝開的聲音響起。

蘇子衿那一口長氣尚未舒完,下巴倏地被小弧度地抬起。

唇上覆上一片溫熱,牛奶糖由舌尖卷抵,送至她的她口中,又由他的舌尖勾了回去,送回來,奶香味在彼此的齒尖蔓延四溢。

還剩最後一點,慕臻又把糖從蘇子衿的舌尖里捲走,自己咬了咬,悉數吞了進去。

蘇子衿的舌尖慣性地等著那顆牛奶糖,久等不至。

蘇子衿困惑地睜開眼,瞥見男人因為咬着牛奶糖而一鼓一鼓的腮幫。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把最後那點糖給掃光了。

蘇子衿:「……」

「糖是溫遇給你的?」

慕臻眼神下瞥。

大白兔奶糖,慕臻印象,可太深刻了。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這顆大白兔奶糖,肯定還是那天他和小玫瑰去療養院探望溫遇時,小玫瑰留給溫遇的那一袋。

這都過於多長時間了?

溫遇竟然連那一袋牛奶糖都還沒吃完,可見平時有多寶貝。

蘇子衿沒聽出醋王臻話語里濃濃的醋味,她「嗯」了一聲。

「下次想吃糖就告訴老公,老公給你買。不許隨便吃陌生男人的糖,知道了嗎?」

蘇子衿很想告訴慕臻,她其實並沒不嗜甜,而且溫大哥也不是什麼陌生男人,考慮自己才剛剛惹了對方生氣,好不容易用一顆糖把人給哄好了,蘇子衿猶豫了片刻,還是地點了點頭。

「乖。老公獎勵你一個么么噠。」

慕臻湊過去,親了親蘇子衿的唇。

唔,這是一個,帶奶香味的吻。

軍綠色的車子發動,漸漸地,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桉樹下,溫遇調轉了輪子的方向,緩緩地往反方向走去。

……

崇光醫院,急診室。

出乎蘇子衿的意料,她的傷口比她預想當中的要深,需要縫針。

蘇子衿蹙了蹙眉心。

蘇子衿的五感較之他人要敏銳許多,除此之外,她傷口癒合的能力也遠比正常人要強上很多。

像這種指甲劃開的傷口,她應該早就自我痊癒,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到最後那道淺淺的疤痕都會消失才對。

像今天這樣,傷口不但沒有癒合,反而加重這種情況,此前從未發生過……

蘇子衿想起在法院,她被莫如芸挾持時,脖頸傳來的那種像是被某種利刃給刺穿的觸感。

蘇子衿的腦海里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太快了,她來不及捕捉。

「蘇小姐是擔心會留下疤痕么?關於這一點,蘇小姐大放心,我們院裏用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美容針,我對自己的縫合技術也相當有信心,除非有人拿着放大鏡盯着您的脖子看,否則絕對看不出來您受過傷。」

外科急診主任醫師的話將蘇子衿從出神當中給拉了回來。

原來,外科主任醫師注意到了蘇子衿皺眉的動作,以為對方是跟大多數的女性一樣,擔心縫針會在脖子上留下疤痕,因而耐性地勸說道。

和蘇子衿一樣陷入沉思的還有慕臻。

慕臻是親眼看見莫如芸挾持的小玫瑰的,只是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小玫瑰的狀態上,並沒有去注意莫如芸的手。

一般人類的指甲,有可能會造成這種利刃式的刺傷嗎?

蘇子衿搖了搖頭,「沒關係,您縫吧。」

她不是疤痕體質。事實上,因為她傷口癒合能力較常人要強上許多的緣故,她身上很少會留疤。即便會留疤,確實如同外科醫生所說,美容針加上一流的外科手術醫生,脖子上的疤痕也是極淡,極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

兩個星期後過來拆線就可以了。注意事項,相信您應該也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縫完針,外科主任醫師給蘇子衿的脖頸上貼上一塊小小的紗布,又給蘇子衿開了一些消炎的葯。

這一次,接待蘇子衿和慕臻的還是急診外科主任醫師範文大。

範文大也是在那次慕臻和蘇子衿走後,才從其他同事的口中得知,慕少交往的這位蘇小姐也是一名外科醫生。

既然都是同行,注意事項什麼的自然也就略去了。

「好。麻煩您了。」

蘇子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小姐您客氣了。」

範文大笑了笑,取下手中的膠質手套。

護士已經從藥房取來蘇子衿的口服藥,範文大接過,親手交到了蘇子衿的手裏。

蘇子衿去上洗手間,就讓慕臻替她先把葯給拿一下。

慕臻一隻手從蘇子衿的手中接過她遞過來的醫用袋,另一隻手從方文大別在他白大褂上的鋼筆給順走,一手撐在邊上的檢查台上,坐了上去,轉動着手中的鋼筆,「范主任,有件事,我想請教下您。」

範文大都沒看清楚慕臻的動作,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別在胸口用來充當門面的那隻價值六位數的鋼筆就已經被慕臻拿來轉筆了。

那是他大半年的工資啊!範文大的心在滴血。

遲遲沒有等到範文大的回應,慕臻轉着手中的筆,眉峰微挑,「范主任?」

範文大抹了把臉,竭力剋制住自己不去看慕臻手中轉動的鋼筆,一臉沉重地問道,「慕少您請問。」

「我想問您的是,以您的經驗,您認為小玫瑰脖子上的傷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小玫瑰?

範文大愣是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小玫瑰應該就是慕少對那位蘇小姐的昵稱。

現在的年輕人,這昵稱還真是,怎麼膩歪怎麼來啊。

範文大在心裏感慨歸感慨,專業素養畢竟還在,他下意識地反問道,「蘇小姐脖子上的傷口,不是被玻璃碎片之類立東西不小心濺到,給割傷的嗎?」

「玻璃碎片?為什您會這麼認為?」

「傷口切面齊整,且深。這種傷口,往往就是利刃或者是玻璃碎片之類的尖銳物體所傷。慕少,您的意思莫非是,蘇小姐脖頸上的傷,不是意外,而是……」

如果不是玻璃碎片,那麼就是刀具之類的利刃了。那多半就不是意外了。不是自傷,那麼就是它傷……

難道說這位蘇小姐還有自殘的傾向又或者慕少有暴力傾向?

範文大臉色一白。

他知道得會不會太多?會不會被滅口?

這位外科主任醫師的小劇場全寫在了臉上,慕臻停止了轉筆,唇角噙笑地解釋了一句,「是意外。」

至於範文大到底信沒信,那就只有範文大自己知道了。

「我想再跟您確認下,人類的指甲有沒有可能造成那樣的傷口?」

「人類的指甲?不,絕對不可能。這分明是被一種利刃所刺傷才會有的齊整的傷口。如果是人類的指甲,傷口表皮切面不會那樣齊整,而且,也造成不了那樣深的傷口,除非,對方的指甲很長。不對。就算是對方的指甲很長,也絕對形成不了刀切或者是玻璃割傷的那種整齊的創口切面。」

換言之,蘇子衿脖子上的傷口有可能是玻璃或者是刀具之類的銳利的東西割傷,總之,絕對不會是人類的指甲。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范主任。」

慕臻一手撐在檢查台上,從上面躍了下來,身姿瀟灑地走出了急診室。

範文大:「……」

他的鋼筆啊啊啊啊!

範文大現在已經不是心在滴血,而是嘩啦啦啦地在淌血了。

範文大已經做好半年的工資打水漂的打算,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打算吃一顆速效救心丸,卻摸到了一根筆狀的東西。

範文大把領口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可不是自己那根去了自己半個腎的鋼筆呢么。

範文大一愣。

那位究竟是什麼時候,把筆給還來的?

慕臻手走出急診室。

范主任的結論其實跟他心中的判斷一樣。

小玫瑰脖子上的傷口,根本不像是人類指甲造成的傷口。

再沒有人比慕臻更清楚當時發生的情形。

事發時,他就在莫如芸和小玫瑰的面前。

他很確定,當時莫如芸的手上並沒有任何的武器,

那麼,小玫瑰脖子上的傷口,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求助信息,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救助信息。由於醫院血庫RH陰性血告急。因患者手術需要,因患者手術需要,需要大量的緊急輸血。

請符合獻血標準的,自願參與獻血的志願者到醫院獻血部填寫協議,請符合獻血標準的,自願參與獻血的志願者到醫院獻血部填寫協議。屆時,但凡參與獻血且最終符合獻血標準的市民,將會獲得傷者家屬高達六位數的重金獎勵。屆時,但凡參與獻血且最終符合獻血標準的市民,將會獲得傷者家屬高達六位數的重金獎勵」

蘇子衿在洗手間里,就聽見了這條反覆播放的廣播。

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

即便是有家屬願意出重金獎勵,一時之間符合獻血標準的獻血者還是沒有那麼容易找到。

蘇子衿回到外科急診門診時,這條廣播信息還在反覆播放。

蘇子衿自己就是RH陰性血,她當然比誰都更清楚,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獻血者有多難。

遺憾的是,她身上受了傷,剛才因為頸部傷口縫針也打過局部麻醉,不符合獻血標準。

希望這位傷者以及傷者家屬足夠幸運,最後能夠等到足夠的獻血量。

……

蘇子衿是在隔天晚上,看了電視上的新聞才知道,原來昨天她和慕臻在醫院聽見的,反覆播報的那條召集獻血廣播當中的所謂傷者,指的就是莫如芸。

季姍姍就是RH陰性血,因此,對於莫如芸也是這個血型,蘇子衿倒是不能夠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

新聞報道,巨額獎金的誘惑下,醫院在短時間內收到了足夠的血量了,莫如芸的手術也因此得以順利進行。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截至記者截稿,莫如芸尚在加護病房,暫時沒有生命的危險。

「這就是所謂的禍害遺千年嗎?」

陶夭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吞了葡萄的果肉,「噗」地,吐出口中的葡萄皮。

蘇子衿和季姍姍兩人盤踞著客廳,慕臻被「趕至」了健身房。

這兩天,陶夭在偏遠的山區錄製趕製節目,信號時好時不好,有時候根本沒辦法上網。

昨天陶夭就像打電話給蘇子衿,詢問案子的進展,結果電話打到一半就沒了信號,哪裏知道,今天刷新聞,刷出了這麼一條大新聞。

昨晚是劇組錄製節目的最後一個晚上。

因為天黑不好趕路,出於對安全的考慮,陶夭特意在劇組錄製節目的地方又待了一個晚上。

回來的路上,陶夭在車子裏閑着無聊,就刷了會兒網頁。

當時,助理剛剛把車開進市區。

得知蘇子衿受了傷,陶夭是連家都沒有回,直接讓助理把車開到了慕臻所在的小區。

陶夭自從懷孕以後,胃口就好得出奇,眼看她盤子裏的葡萄見了底,蘇子衿又從水果盤裏給她拿了兩三串過去,「肩膀並不是人體的重要部位。何況,子彈完全是穿着莫如芸的肩甲而過。那種情況下,傷口往往只要及時處理,通常不會危及性命。我想莫將軍在開槍前,應該也是顧慮到了這一點。」

虎毒不食子。

莫如芸到底是莫連忠的親生女兒,莫連忠會手下留情,也是情有可原。

蘇子衿不知道的是,真正促使莫連忠那一槍,沒有開槍射擊打在莫如芸的要害的原因是,殺人可是犯法的。莫如芸當時並沒有做出攻擊性的行為,莫連忠要是開槍射殺了她,多半也會被警署起訴。這才是莫連忠手下留情的真正原因。

「道理是這個道理,還是非常不爽。」

說罷,又連續吃了幾顆葡萄,往手裏葡萄皮。

蘇子衿沒有繼續這個令人並不高興的話題。

她的目光從陶夭微微變得有些圓潤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小腹上,「你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一點?」

陶夭最近總是很忙,蘇子衿因為莫如芸的案子,也總是配合地往調查局跑。

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彼此了。

蘇子衿的記憶力,上一次見她見到么么時,么么的肚子還不是很明顯,這一次,么么盤腿坐在沙發上,已經能夠看見明顯的孕肚了。

「嗯。是啊!小傢伙這陣子長得挺快。」

「咚」「咚」幾聲,陶夭像是拍瓜一樣,掌心在她的肚皮上拍了拍。

蘇子衿:「……」

「青青你要摸摸看嗎?如果小傢伙心情夠好,搞不好,還會跟你打招呼噢。」

陶夭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把肚皮當成西瓜來拍有什麼不妥,她一臉興奮地拉住蘇子衿的手,貼在她的小腹上。

聞言,蘇子衿微帶着驚奇地問道,「已經能夠感覺地到胎動了么?」

「嗯哼。小傢伙可活潑了。肯定隨我!」

像是為了符合媽咪所說的話,就在這個時候,蘇子衿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掌心下方的那塊肚皮,動了一下。

蘇子衿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它動了,是嗎?」

此前,蘇子衿不是沒有摸過其他孕婦的孕肚。但是那種感覺,和這一次截然不同。

這是蘇子衿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新生命的神奇。

「嗯。應該是小傢伙在跟你SAYHELLO1!哈哈!看來,小傢伙很喜歡她的青青阿姨嘛。」

「么么,你真了不起。」

蘇子衿的手從陶夭的腹部離開,她地注視着陶夭,認真地道。

不是每個單親媽媽,都有把孩子生下來的勇氣的。

……

「時間過得真快。」

陶夭葡萄吃得,手指上全是葡萄汁。

蘇子衿拿了一張紙巾,一根一根地替她把手給擦乾淨,每一根指甲都呈現最原始的粉紅色。

原本愛美愛靚愛俏的人,現在連指甲油都不塗了。

時間怎麼能就過得這麼快呢?

一轉眼,么么都當母親了。

如果陶叔還在,他知道么么都要當母親了,該有高興?

陶夭張開雙臂,給了蘇子衿一個大大的熊抱,在她的胸口蹭了蹭,「青青!你對我真好!你怎麼就不是男的呢!你要是個帶把的,我就算是死纏爛打,也一定會把你給追到手!」

陶夭這人,看着大大咧咧,熱情而又開朗,實際上,膽子也就比倉鼠大那麼一點。

可以跟任何異性稱兄道弟,唯獨在真正的喜歡的人的面前,反而心生猶豫、遲疑,像個烏龜,把自己縮在龜殼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蘇子衿笑了笑,沒有戳穿她,「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么?我打算年底的時候,結束手邊所有的工作,出一趟國。之後,可能會在國外定居一段時間。」

這是蘇子衿第一次聽陶夭提及她打算出國的事情。

對於這個問題,陶夭回答得得沒有任何的猶豫,且條理清晰,很明顯,是心裏早有盤算。

蘇子衿眉心微蹙,「出國?」

陶夭點頭,「嗯,總不能在國內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吧?到時候媒體一報道,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說擔心全世界都會知道,但蘇子衿心裏明白,么么最為顧忌的那個人,還是她腹中孩子的親身父親,季明禮。

蘇子衿一直也沒有告訴陶夭,季明禮已經知道她懷有身孕這件事。

對方明知道,么么懷有身孕,卻一直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么么要是知道后肯定免不了失落、傷心一場。

蘇子衿不放心陶夭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理由,說服對方留在國內。

懷孕的人嗜吃,嗜睡。

陶夭到底昨晚才錄製節目到深夜,早上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這會兒難免有點犯困,最初的精神勁頭過去后,現在一個勁地打着呵欠。

「困了?要不你打電話給多多,讓她先回去?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等明天我再讓慕臻開車送你回去?」

陶夭打着呵欠的動作當即一頓,雙眼晶亮,「唔~~~這建議聽着不錯。睡慕臻的女人呢,想想就很刺激。」

蘇子衿:「……」

嘴裏說着很刺激的人,到最後還是露了慫,沒敢當真留在這裏過夜。

開玩笑,晚上她按門鈴時,慕臻出來開門的眼神都透著詭異的光。

要是今天晚上她當真在這裏過夜。陶夭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地見到明天的太陽。

「對了,差點忘了。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你等等啊。奇怪了,我之前把那個袋子放在哪裏了……」

陶夭低着頭,繞着沙發找了一圈,她記得,她明明把東西放在附近的啊。

「是這個袋子嗎?」

蘇子衿從短沙發上,拎了一個白色的袋子,遞到陶夭的面前。

「哈!對!就是這個!本裏面的東西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就不用遞給我了。好啦,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蘇子衿的好奇心不重。

陶夭說是送給她的禮物,她沒多想,隨手將放在沙發上,就隨一起跟陶夭去玄關,送她出去。

蘇子衿一直送陶夭到別墅外,住手錢多多保姆車停的位置,親眼看着車子發動,這才返身進屋。

……

蘇子衿回到別墅,客廳還維持着她離開前的樣子。

慕臻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健身房,或者去了書房,總之,並沒有在客廳。

蘇子衿把客廳收拾了下,茶几上的水果皮都用紙巾清理到垃圾桶里,把沙發上凌亂的抱枕給擺正。

在抽出被疊壓的抱枕的時候,放在抱枕上的紙袋滑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裏面的東西也隨之掉了出來。

蘇子衿彎腰撿起。

起初,蘇子衿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白大褂而已,在把白大褂展開后,才發現這件白大褂上的玄機。

這件白大褂比普通的白大褂,要短,顏色也要透明許多。領口是V自領的設計,上面只有象徵性的三個紐扣,普通白大褂是用白色的繩子繫上,這款則是用的極為香艷的紅色。

總之,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白大褂。

地上,還有散落的,模擬聽診器、針筒甚至還有捆綁用的繩子,以及一些她也不曾見過的東西。

蘇子衿:「……」

難怪,離去前要特意強調,一定要等她離開后再打開。

如果她早知道,袋子裏裝的是這些東西,肯定早就還給么么了。

「叮」——

「叮」——

接連幾聲,蘇子衿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子衿有預感,十有**,應該是么么發來的。

手機解鎖,點開。

果然,是陶夭發來的信息。

上面零零總總,全是關於袋子裏的東西的圖文並茂的使用說明。

末了,還給配了一個「嘿咻,加油!」的表情包。

可以說是十分地點題了。

蘇子衿:「……」

蘇子衿把散落的東西一一放回進袋子,打算把東西收拾好之後,找機會再還給陶夭。

「媳婦兒,這是什麼?」

身後忽然想起男人帶着低沉蠱惑的聲音。

嗯?

蘇子衿轉過身,但見慕臻的手裏,赫然躺着一個紫色的橢圓形的東西。

蘇子衿沒有注意到慕臻眼底跳曜的詭火。

這個紫色的橢圓形的東西,她並沒有見過。

蘇子衿往前一步,想要看仔細。

腳踩在了什麼。

緊接着,慕臻手裏的那紫色的東西,便歡快地跳動了起來。

------題外話------

么么真貼心,連電都給充好了~

哈!

所以跳動的東西,到底是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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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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