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如此談婚論嫁

195 如此談婚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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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槿摸了摸眼睛,「很嚴重嗎?」

安泠月點頭,再點頭,「哪裏來的野貓,大半夜的擾人休息,等會兒我在院子裏尋一下,找到交給老掌柜的。」

「……」

蘇木槿張了張嘴,想說不是野貓,卻又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乾乾的笑笑,「泠月姐姐,不用麻煩,一會兒煮個雞蛋我滾一滾就好了。」

「對,煮雞蛋,我這就去,姑娘先洗漱,我一會兒就來。」

話說完,安泠月已經轉身快步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蘇木槿伸了伸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端起一旁的水進了屋,片刻梳洗好出來,安泠月已經端著早飯和幾個水煮蛋進了正屋。

「姑娘,雞蛋煮好了,趁熱我來幫你敷一敷。」

安泠月手快的剝了雞蛋殼,示意蘇木槿坐下。

蘇木槿伸手接過雞蛋,朝安泠月笑笑,「泠月姐姐別忙了,我自己來吧。」

她怎麼覺著泠月姐姐這態度,一點也沒把她昨日的建議放在心上啊?

蘇木槿揉揉額頭,閉上眼拿着雞蛋在眼睛周圍滾了起來。

兩人用過早飯,正準備去外面轉轉,老掌柜的尋了來,恭敬道,「蘇姑娘,鎮北侯世子到訪。」

蘇木槿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老掌柜說的是誰,臉色瞬間就有幾分不好看。

「姑娘?」

安泠月瞧見蘇木槿緊蹙的眉頭,壓低聲音悄聲道,「姑娘若不想見,我出去將人打發了吧?」

蘇木槿搖頭,磨了磨牙,「見,他主動送上門還省了我們去跑一趟,為什麼不見!」

聽蘇木槿這麼說,安泠月退後一步,朝老掌柜點了點頭。

老掌柜退出去,片刻,就領了一個身形頎長,一身斜襟靛藍長衫,腰間系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眉眼清朗,面相顯出幾分清冷孤傲的男子進來。

安泠月一怔,抬頭看了眼蘇木槿。

這、這不是昨日貿然闖上她們馬車的那名男子嗎?

原來,他竟是鎮北侯府的世子。

姑娘分明一直生活在金水鎮,不但認識金水鎮首富文家少爺,跟縣太爺夫人關係不錯,還認識身份這麼高的人……

安泠月垂下眸子,將自己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摒除!

她現在是姑娘的人,姑娘好就是她好,怎麼能隨意去猜度姑娘!

將人帶到,老掌柜行禮告退,臨走朝安泠月擠了擠眼睛,安泠月垂著頭裝沒看到。

姑娘已經十三了,她怎麼能放姑娘一個人跟陌生男子相處?哪怕這個人跟姑娘是舊相識,也不行!

「蘇三。」

顧硯山不知從哪抽出一把摺扇,放在胸前搖了搖,一雙眼睛眯成了桃花眼,微挑眉笑看蘇木槿。

蘇木槿閉了閉眼,「泠月姐姐,我有一些話需要跟他單獨聊,你先去問老掌柜借量馬車,我們一會兒出門去尋住處。」

「姑娘,你一個人……」

安泠月有些擔心,卻依舊聽話的點頭,低聲道,「姑娘小心,有事就大聲喊我,我去院子外候着。」

說完,防備的看了顧硯山幾眼,才緩緩走出去。

顧硯山掃了眼安泠月的背影,抬腳往正屋走,邊走邊跟蘇木槿道,「哪裏尋來的丫鬟,倒有幾分不簡單。」

「泠月姐姐不是丫鬟,她是我的結拜姐姐。」蘇木槿斜了他一眼,眉頭緊蹙,似很不滿顧硯山將安泠月看成下人。

顧硯山一怔,扇子一合,笑道,「她口口聲聲喚你姑娘,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她是你的結拜姐姐?」

「泠月姐姐姓安。」

蘇木槿淡淡與顧硯山說着,說完看到顧硯山神色又是一怔,心底不由生出幾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的詭異快感,生完又覺得自己真是跟着顧硯山的思路,人真的變成十三歲了。

「這個安莫非是前朝功臣榜上那個安?」

一直走到屋內,顧硯山的神情都處於一種發怔的狀態,尤其是看向蘇木槿的目光,都是直的。

聽到顧硯山猜出泠月姐姐的身份,蘇木槿應了一聲,尋了個位置坐下。

顧硯山走到她旁邊的太師椅旁坐下,一手環胸一手拄著下巴,挑着眉看蘇木槿,「能得安家認主,你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蘇木槿瞪了他一眼,「我們的事別把泠月姐姐牽扯進來!」

許是看出蘇木槿對安泠月的重視,顧硯山聳了聳肩,不再提及安泠月,順着蘇木槿的意思換了話題。

雖然這個話題是害她一晚沒睡,想了一夜都沒想通的。

「你的答案是什麼,蘇三?」

「我們合作,但不牽扯婚事。」蘇木槿抬頭望着他,「以我現在的出身,想進鎮北侯府,難於登天。別說覬覦鎮北侯世子之位的白夫人不願意一個不確定因素進府,你爹為了你的地位穩固也絕不會讓你娶一個農戶出身的民女為妻。再則……」

蘇木槿的話略停頓幾息,神情嚴肅的直視顧硯山的雙眸,「我不與人共侍一夫,我未來的夫君不需要多權貴、多富足,卻需要與我一樣,從一而終。顧硯山,這一點沒男人能做得到。所以,我們只談合作,不談婚事。你若答應這事我就應下,你若不答應,那便作罷。」

話罷,蘇木槿靜靜的看着他,「如何?」

顧硯山搖頭,「不如何。第一,我的婚事我做主,我要娶你,與旁人何干?第二,我從未有過娶妻后還納妾的打算,這一點沒男人能做到並不代表我做不到。第三……」

他說着,一雙黑曜石般的黑眸往前湊到蘇木槿跟前,「我們這是權宜之計,若定親期間,你有心儀的對象或者我有了更心儀的對象,我們隨時可以解除這樁婚事。蘇三,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要跟我成親吧?」

「你先前不是說等我兩年,讓我嫁……」蘇木槿瞪着他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顧硯山眨眨眼:還不是怕你不答應,臨時換了應對策略。

兩人沉默對視,良久后,蘇木槿有些狼狽的別開視線。

「你要想好了,我真正的身份已經讓某些人動了殺機,你若與我牽扯上,以後怕也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顧硯山挑眉,飛揚的眉尾瞬間恢復了金水鎮那副肆意而張揚的模樣,哈哈大笑,「我堂堂小戰神王還會怕他們?再說,某些人早就看我不順眼,想送我下黃泉了,如今,我又有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蘇木槿瞧着他清俊如玉的面容,張揚恣意的笑容,和那一身『老子天下第一有種來戰』的氣勢,莫名想起前世聽李成弼提起顧硯山時的事。

「白府一門六百七十二條人命,包括主子下人,全都死於顧廷驍之手!你說這人是不是因為先前被未婚妻毀了容貌,心思扭曲了?這般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怎可封王?!皇上一是太年輕,二……怕也是因為成長經歷太過曲折,心思也跟着有些……」

李成弼看不上顧硯山,覺得他滿手血腥,心中沒有一點悲天憫人的慈悲,不堪大用。

可偏偏他覺得不堪大用的顧硯山,數次在邊關立功,將邊境幾個大國打的哀聲遍地,節節敗退,俯首稱臣。比起戰神王蕭謙和(戰神王,名長恭,字謙和),顧硯山的功績更盛!

功高蓋主,是大忌!

皇帝龍心大悅,親筆御封鎮北王府,賜顧硯山免死金牌,一堵悠悠眾口。

卻仍免不了被一些有心作惡的文武官員拿來說事。

比如,文官之首李成弼,一手捧殺使喚的爐火純青,底下那些人有樣學樣,將顧硯山捧到了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若非當時的皇帝對顧硯山信任有加,十塊免死金牌都不夠顧硯山用的。

為顧硯山好的官員則隔幾日就上書一次,今兒個這個說顧硯山一拳將他家的門砸破了,行為粗暴不堪為官;明兒個那個說顧硯山去他家喝酒偷了他老丈人珍藏四十年的女兒紅,行如此小偷行徑哪裏像夏啟的王爺,請皇上從重發落;大后兒個又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大殿上嗷嗷大哭,說顧硯山去他家中故意勾引他閨女,害的他閨女十天半月天天念叨着他,行為如此不檢點,怎配為王啊!

皇帝頭疼的問那官員是不是想讓顧硯山娶了他閨女負責,那人哭的更大聲。

周遭與顧硯山對立的文武官員,見雞蛋裂了縫,紛紛上書,請求嚴懲顧硯山,撤了他的王府,削了他的官位,最好將他扁為廢人,永不再用!

皇帝掃了眼漠不關心的顧硯山,手扶著龍椅扶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人。

「諸位都替朕想好怎麼處置鎮北王了?可曾想過邊境再起戰事,你們誰能像他這般領兵打仗?將那些韃虜蠻子打的哭爹喊娘,俯首稱臣?」

叫囂的正響的諸人紛紛閉了嘴。

嚎啕大哭的官員挑着時辰出了聲,「皇上,我姑娘前幾日才過完六歲生辰,顧硯山送了她一套袖珍弩箭,她現在天天扒在門口等顧硯山去看她!皇上,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皇帝一頭黑線。

一眾大臣怔了片刻,隨即恨恨的瞪着那人。

不過是送了一套弩箭,你犯得着用勾引二字嗎?害的他們以為顧硯山這次擔上調戲官員之女的罪名,再加上先前的劣跡斑斑,鐵定玩完了,沒想到……

玩完的是他們!

結果是,告狀的老臣被皇帝罰了半年的俸祿,進言勸諫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罰了一年的俸祿,且讓他們親自送去鎮北王府,顧硯山一點事沒有。

自那次后,再沒人說顧硯山的不是。

當然,這個沒人不包括權傾朝野的首輔大人李成弼。

若不是李成弼作死,惹惱了顧硯山身邊的謀士,查到了她被囚禁,怕是以她和她身邊那些人,再過兩個八年都未必搬的倒李成弼。

「蘇三?」

見蘇木槿盯着自己似在看他又似在看別人,顧硯山抬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蘇木槿回神,看着他,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侯府那邊的反對意見你搞定,需要我配合什麼你提前跟我打招呼;相應的,我這邊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也不會客氣……」

「有求必應!」

顧硯山清透的眸底掠過一道亮光,一閃即逝。

快的蘇木槿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狐疑的看着他。

「聽老掌柜說你要尋住處?」

顧硯山眨著一雙無辜的清亮眸子,「我名下有一套三進的宅子,面積不大,後面有一個小花園,給你住正合適。」

說完,似乎是怕蘇木槿不要,又笑眯眯的補充一句,「算在聘禮裏面。」

蘇木槿,「……」

皮一下你很開心是不是。

蘇木槿看了他一眼,從椅子上站起身。

顧硯山跟着起身,「現在就搬過去嗎?我帶着鑰匙,今天坐馬車過來的,你有多少行李,我幫你搬……」

所以,他早就算準了她會答應是嗎?

蘇木槿瞪過去一眼,「現在不去,你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跟我說!說完再去。」

顧硯山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你母親中蠱毒的事……」

蘇木槿的臉色變了變,聽到母親這個詞,只覺胸腔的空氣少的她透不過氣,她攥著椅把手微微用力,指尖因用力泛著蒼白色。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點頭,回房間取了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顧硯山跟前,「這是我臨回來時問納蘭三爺要的所有給……我母親看過病的大夫開的藥方,無一例外全是當中毒處理的,母親本身沒有毒素,吃了那些葯,反而滋生出不少毒素,漸漸毀了身子……那蠱蟲以心頭血為食物,它所誕下的小蠱蟲則以那些毒素為養分,在我母親體內……」

蘇木槿略停頓了一下,抬眸看着顧硯山,眼神中有幾分害怕,「給母親種下蠱的那人是不是就在母親身邊,極有可能還是母親很親近的人……」

顧硯山肅了臉色,抬手輕輕揉了揉蘇木槿的發頂,「納蘭家將你母親中蠱毒的事瞞的很嚴,我也是從納蘭大房聽到的一些風聲,即刻傳了消息給你,誰知道……消息還是錯誤的。」

「你猜的沒錯,給你母親種蠱的人是你母親身邊極其親近的人,而且……她應該也知道你身在金水鎮,我懷疑你先前在李家遇到的事也跟她有關。另外,還有一個人你需要注意一下,納蘭二房的長女納蘭明珠,我的人曾查出,納蘭明珠也心儀你的父親,只是她是庶女身份不夠,又加上你母親與你父親青梅竹馬情義深厚,你父親選了你母親,她……曾提出收養你,把你記在她的名下,被你母親拒絕,後來你幾次遇險,雖都是皇家的手筆,但都與她脫不開干係。所以,你母親才會忍痛用釜底抽薪之法讓身邊得力的丫鬟將你遠遠送走……」

「納蘭明珠嗎?」

蘇木槿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前世見過的那個有着一雙吊梢眼的婦人,緩緩點頭,「姥姥曾說過,我娘是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鬟,當時,母親派出了身邊的三個得力大丫鬟去往東西北,我娘則是以我爹的腿腳為由贖身出了納蘭家,帶上剛出生沒多久的我回了金水鎮。」

顧硯山頷首,「你娘與你母親幾乎同時生產,她當年帶走了你,留下了她的女兒,就是你在帝師府見過的那個納蘭書琪。」

蘇木槿嗯了一聲,早在她看到納蘭書琪那張與蘇海棠像極了七分的五官輪廓時,就猜出來了。

蘇家二房,大哥與小弟的眉眼跟爹相似,蘇海棠的五官與娘六份相像,小妹則是嘴巴像娘,鼻子像爹,只有她,沒有一個地方像爹娘的。

前世,這些事沒有發生,她也從未想過自己不是蘇家的孩子,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為她都犧牲了什麼!

蘇木槿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復下來,緩聲道,「納蘭書琪為人傲慢,脾氣古怪,讓我不解的還有一點,她似乎不想讓我為母親看病。第一次見面就以我年紀小為由要趕我走,還不只一次……」

蘇木槿抬頭看顧硯山。

顧硯山朝她一笑,乾淨明亮的五官因這個笑容更顯絕倫,「納蘭書琪確實有問題。六歲前性子極好,六歲那年被人擄走,納蘭二房傾盡全力,依然沒找到人,反而是……納蘭明珠去郊外莊子時偶然救了她,納蘭書琪對納蘭明珠的話言聽必從,你知道的納蘭明珠外表溫柔賢惠,實則恨極了你母親得了你父親全部的寵愛,所以……你應該能想像她會把納蘭書琪教成什麼樣子。」

蘇木槿瞭然的點頭。

她也覺得,母親那樣的性情,納蘭三爺與納蘭二老爺與納蘭二夫人的為人,斷不會教養出那般心性的納蘭書琪。

「更有意思的是……」顧硯山挑了挑眉,看着蘇木槿道,「你絕對想不到納蘭書琪是被何人擄走。」

「納蘭明珠。」

蘇木槿斜了他一眼,沒有半分猶豫的說道。

顧硯山訝然的挑眉。

「你母親體內的蠱毒與納蘭書琪也有關係。」

蘇木槿攥著太師椅扶把的手又緊了緊,「納蘭家不欠她!」

顧硯山笑看她,「納蘭書琪可不這麼認為。」

蘇木槿抿了抿唇,眉頭深鎖。

顧硯山輕嘆一聲,抬手又揉了揉她的發頂,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多揉了一會兒,「不用擔心,納蘭書琪跟納蘭明珠身邊都有我們的人,她們有什麼動靜我們這邊第一時間會知曉的。」

蘇木槿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什麼,院子裏突然響起安泠月與旁人的爭執聲。

「納蘭小姐,我家姑娘在屋內會客,不方便見你,還請你……」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安泠月的話。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小姐的路?別以為你家姑娘救了我娘親,我就會呈你們的情!滾開!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家姑娘的,我是找我顧哥哥的!你最好祈禱你家姑娘沒勾引我家顧哥哥,若讓我知道她勾引我家顧哥哥,我讓她……」

蘇木槿神色一凜,劈手打落顧硯山不規矩的手,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顧哥哥?顧硯山,泠月姐姐挨的這一巴掌,我可不會讓她白白受了。」

顧硯山眉頭緊蹙,「納蘭書琪?她怎麼來了!我……」

蘇木槿不聽他廢話,轉身快步出了正屋。

院子裏,安泠月正擋在納蘭書琪身前,不管納蘭書琪如何挑釁,她分毫未動,一側的臉頰上鼓起幾道手指印,紅腫的瘮人,可見出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納蘭書琪身後跟着臉色蒼白渾身冰冷的流雲,顧硯山壓低聲音與蘇木槿道,「看到那個丫鬟沒,是你父親在知道你母親懷有身孕后特意尋來的有練武天賦的孤兒,是……給你準備的!」

蘇木槿的身子一僵,只一瞬,腳步飛快的走到安泠月身邊。

「泠月姐姐。」

「姑娘。」安泠月上前一步,將蘇木槿護到身後,防備的看着納蘭書琪身邊的流雲,「她那個丫鬟武功極深,我看不出深淺。」

蘇木槿安撫的拍了拍安泠月擋在身前的手,「不怕,武功咱們比不過她,奇門遁甲她未必能勝過我們。」

安泠月抿了抿唇,眼底漾開一抹笑意,點了點頭,「是,她們若敢以武力欺負姑娘,我絕不會手軟!」

「顧哥哥!」

納蘭書琪一臉欣喜,神情瞬間溫柔如水,一雙黑眸更似裹着亮光,似鳥投林,如鯨向海般朝顧硯山撲了過去。

顧硯山臉色一沉,眉頭緊蹙,眼底掠過不耐之色,身形稍動,在納蘭書琪撲過來之前移到一旁。

納蘭書琪毫無懸念的撲了個空,尖叫着朝地上栽去。

「流雲!」

流雲身影晃動,在納蘭書琪的臉幾乎擦上地面時揪住她的后衣領,將人提了起來。

是的,將人提了起來。

納蘭書琪站穩后,先上上下下的把自己的臉摸了個遍,確定沒有一點擦傷后,翻手一巴掌扇到了流雲臉上,「沒看到我栽倒了嗎?不叫你一聲你是不是任由我摔到地上破相毀容了也不管不顧?!」

「奴婢不敢。」流雲臉色白的嚇人,額頭更因適才的大動作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似在支撐著自己的精神。

納蘭書琪冷哼一聲,「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若不是我娘死活不給我換人,我早把你……哼!」

話說到一半,看到不遠處的顧硯山,納蘭書琪突然響起今天來的目的,立時住了口,哼了一聲,瞪着她,「還不讓開,沒眼力勁兒的東西。」

流雲沉默的退到一旁。

納蘭書琪臉上重新綻放笑容,嬌嗔的撅著嘴,「顧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躲開?害我差一點就破相毀容了……你真是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難怪白姐姐會不同意跟你的親事……」

聽她提及白玲瓏,顧硯山的神情攸然一冷,「男女授受不親,納蘭小姐太過親近與名聲不好,還望自重。」

納蘭書琪一愣,臉色跟着顧硯山一變,瞪向蘇木槿,「那她呢?你跟她孤男寡女在屋裏呆了那麼久,難道……是不是這小賤人勾引你的?我就知道,什麼神醫,不過是想趁機上位的賤人!」

「賤人說誰?」蘇木槿突然開口。

納蘭書琪快速接話,「賤人說你!」

話落,立刻反應過來着了蘇木槿的道,惱羞成怒的喝道,「小賤人,你敢罵我?」

「我姐姐臉上這一巴掌是你讓人打的?」

蘇木槿沒搭理她的腦殘話,聲音清冷的問道。

納蘭書琪嗤笑一聲,「是我讓人打的又如何?你還想打回來不成?」

蘇木槿睨她一眼,笑了笑,「正有此意。」

意字聲音甫落,手已高高揚起,一個漏風大巴掌扇了過去。

「啪!」

「啊!」

納蘭書琪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着蘇木槿,「你敢打我?」

蘇木槿收回手,吹吹被打痛的掌心,看着納蘭書琪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幾道手指印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你所見,我敢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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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停電,啊哈哈哈哈~

我去給寶寶們寫免費番外去。

看到評論區的寶寶說更新的事了,實在抱歉,小棲家在小城市,每年夏天到最熱的時候都會這麼停電,當然停電不是我不更新的借口,也不是我更新占章的借口,小棲以後盡量當天寫次日的更新,提前把更新寫出來免得影響寶寶們看書的心情。

造成大家的困擾,小棲很抱歉。

不如我們紅包廣場走一波,寶寶們來試試手氣,看完更新就可以去搶紅包啦,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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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寵妻:小農女,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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