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闖李家

166 闖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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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腳就要往外走,被安泠月拉住,蘇木槿回頭,安泠月滿臉冷色,「我跟你們一起去。」

蘇木槿略一思忖,點了頭,「好,一起去。安家伯父伯母與安大哥安姐姐安小弟的仇,泠月姐姐你自己報。」

安泠月眼睛通紅,卻因蘇木槿這句安家的仇自己報再次落下淚水,雙拳緊握。

傷害她家人的人,她要他血債血償!

見狀,文殊蘭叫了聲浮雲,「你留下來,照看安家諸人。」

浮雲垂首應是。

文殊蘭又四顧逡巡一圈,大步走到一個牽着馬匹的一身江湖打扮的漢子身前,抱拳行禮,「我是文家少爺,不知可否借大叔良馬一用,一個時辰后定還。」

漢子微微一愣,將馬繩遞過去。

文殊蘭道了聲謝,接過馬韁繩翻身上了馬,示意浮雲,「招待好大叔。」

「是,少爺。」

「泠月姐姐,我們共騎一匹。」

蘇木槿跟着翻身上馬,安泠月有些踟躕的站在下面,「我不會騎馬。」

蘇木槿一怔,想起安泠月這會兒還沒跟着棲顏姐,自然不會前世那些東西,棲顏姐……已經沒了,泠月姐姐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像前世那樣精通奇門遁甲了……

蘇木槿伸手,「我帶泠月姐姐。」

不會也無妨,前世泠月姐姐護着她,今生由她來護泠月姐姐。

安泠月抬眸,看着端坐在高大馬身上一臉柔和看着自己的蘇木槿,心底莫名湧出一股說不出的親切感,腦海里好像曾經見過這樣一副畫面。

畫面里,她冷著臉坐在馬上,那個坐在馬上的少女反而膽怯的縮在馬下,怯怯的看着她,「泠月姐姐,我不會騎馬,我不敢……」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放柔了聲音伸出手,「別怕,我來帶你。」

這樣的畫面一閃即逝,快的讓她愣怔間就被蘇木槿帶到了馬上,「泠月姐姐,抱緊我。」

她下意識伸出手摟住少女纖細的腰身,一股暖意從她指尖傳來,安泠月心下一抖,說不清楚這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感是怎麼回事,但摟着少女,她的心,安。

「文殊蘭,走。駕!」察覺到安泠月已準備好,蘇木槿揚聲喚了文殊蘭一聲,從圍觀的百姓讓開的路中飛奔出去,直奔李家!

文殊蘭打馬追上。

讓出馬匹的中年大漢驚訝一聲,「這小姑娘馬術居然也這麼好。」

浮雲笑笑,抱拳道,「多謝大叔,大叔先請裏面稍後……」

大漢擺了擺手,「不了,我剛到金水鎮,還得去找個落腳點呢,那馬回頭……去你們文家牽就是了。」

「大叔若住在金水鎮,不如去聚仙閣吧,聚仙閣是我們文家的產業,雖不是正經客棧,酒樓後面也是準備了客房的,大叔若不嫌棄,不如到聚仙閣將就幾日,大叔意下如何?」

大漢猶豫了片刻,拒絕了,「看你家少爺的穿着定是個有錢的,那酒樓定也是個燒錢的地兒,我一個糙漢子還是不去了,就這樣,回見。」

大漢說完話,不再給浮雲勸說的機會,轉過身,乾脆利落的大踏步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浮雲看着大漢離去的背影,笑了笑,江湖人果然都是豪爽之輩。

民和堂的掌柜和夥計開始驅散圍觀的民眾,「大傢伙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走吧走吧……」

「哎,掌柜的,那小姑娘是誰啊,你們民和堂的大夫都說死定了沒救了,人家扎幾針就活過來了……」

「民和堂的大夫是不是不行啊?」

「哎呀,我剛讓狄大夫給抓了兩副葯,管不管用啊?」

掌柜的臉都黑成鍋底了。

夥計忙開口,「你們可不能胡說啊,我們民和堂的大夫哪一次不是藥到病除的,你們這麼說不是敗壞我們民和堂的名聲嗎?走走走,趕緊走……」

「哎呦,這是說不過要強逼人走了,該不會是心虛吧?」

一群人驚呼著附和。

掌柜的臉由黑到青,一巴掌拍到開口的夥計頭上,「還不進去給病人抓藥去!」

夥計莫名挨了一巴掌,心裏委屈的不行,可抬頭瞧見掌柜難看的臉色,立刻閉了嘴,乖乖的回了民和堂。

掌柜的深吸一口氣,強扯出滿臉的笑容,朝眾人抱拳,「諸位可真是冤枉我們民和堂的大夫了,我們民和堂的大夫是普通大夫,能治的都是普通的病,治病不治命啊……那幾個病人的情況,大傢伙都看的清楚,臉色灰白,進氣多出氣少的,眼看就是要往生的人,我們這些大夫怎麼搶得過閻王爺啊?」

「大傢伙肯定要說人家小姑娘怎麼治得好?大傢伙也看到了,人家小姑娘那一手銀針術有幾個見過的,別說大傢伙沒見過,就是我們民和堂行醫十幾年以銀針著長的老大夫也沒有見過……」

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點頭道,「還別說,人小姑娘那銀針真的是……」

「第一次沒看清,第二次我瞪大了眼睛,那飛針速度,我愣是沒看清怎麼下的針!」

「那收針,好像手裏有什麼東西吸著銀針一樣,跟玩雜耍似的……」

「誒,可不敢拿這救命的東西跟雜耍比,雜耍比得起嗎?!」

「要說,李家那個少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當街強搶民女也就罷了,還把人家一家四口打成那樣,這今兒個要是沒碰上那小姑娘,這一家子人可就沒了……」

「被擄走的那姑娘,怕也活不成了。」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

「哎,剛才那位救人的小姑娘是不是去李家要人去了?」

「有可能……可李家家大業大的,小姑娘就幾個人去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們沒看到小姑娘身邊還站着文家少爺嗎?李家再怎麼橫行金水鎮也不敢得罪文家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

「阿彌陀佛,他們一家子可真是出門遇貴人了……」

「我找到了找到了!小姑娘用的是失傳的十九針啊,哈哈……」

百姓們正在議論著,冷不防一道近乎癲狂的聲音從民和堂里傳出來,方才蹲著看蘇木槿施針的大夫手裏抓着一本書狂奔而出,看到民和堂外除了圍觀民眾不見了蘇木槿的身影,不由奇怪的問大傢伙。

「那小姑娘呢?」

大傢伙互相看了看,指了指通往李家的方向,「去李家救人去了。」

大夫茫然的啊了一聲,「去李家……啊!救那個被擄走的姑娘。」

眾人連連點頭。

大夫將手中的書往掌柜的懷裏一塞,「掌柜的,我請半天假,我去李家尋那位姑娘,我要拜她為師。」

話落,人已跑出老遠。

掌柜的一臉黑線。

民眾善意的哄堂大笑。

「哎呦,我這腰酸背痛的毛病又犯了,夏日明明天熱,怎麼每年都會疼上一疼。掌柜的,狄大夫可在,請他幫我扎幾針吧?」

「我找周大夫開幾貼葯,老在日頭底下晃,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我媳婦早上不小心跌了一腳,動了胎氣,我請周大夫幫忙開些安胎的葯……」

民眾說笑着往民和堂涌去,沒人再提及民和堂為什麼治不好病重幾人的話題,想來是都覺得掌柜的先前那一番話說的有道理。

他們民和堂平日看的都是一些小毛病,重病必死之人看不好自然不敢收,這放到哪家醫館都是一樣的,大傢伙都明白的道理,自然也沒有人死揪著不放了。

掌柜的見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手抹去滿額頭的汗。

……

另一邊,文殊蘭先打馬到了李家。

李家人將文家的小廝夥計堵在門口,「你們再敢上前,可不要怪我們李家人動手了。」

文殊蘭一見那些人中沒有李彬,臉上一片陰沉,飛身下馬,直衝到李家大門口。

文家人瞧見自家少爺,忙上前,「少爺,李家人堵著門不讓我們進去。」

文殊蘭扭頭看了眼還沒趕過來的蘇木槿與安泠月二人,想着這短暫的空檔可能會發生的事,狠狠咒罵一聲,「給爺闖進去!」

文家人立刻高聲應是,推搡著李家人往裏擠。

李家人大叫,「文家欺負人啦,大白天的打上門了……」

「快去告訴老太太,文家欺上門了!」

文殊蘭大步上前,高聲冷喝道,「李彬當街強搶民女打傷其家人,我們已經報了官,你們李家再敢攔著,休怪小爺我不客氣。」

為首的李家人,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揚聲道,「文少爺可不要胡說,我們少爺今日在家可沒出門……」

「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爺讓開!」

文殊蘭伸手從腰間抽出軟件,文家的小廝和夥計快速閃到一邊,李家人一見文殊蘭拿了劍出來,哎呦一聲,往裏縮了回去。

「關門,快關門!」

「誰敢關門!」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爆喝出聲,文殊蘭一劍架在大叫着關門的小廝身上,蘇木槿則帶着安泠月從馬上飛身而來,幾腳踹開擋在大門口的李家人。

「官爺在此,誰敢關門!」

蘇木槿放下安泠月,再次出聲。

不遠處一行五六個衙役跑的飛快,幾息間跑到近前。

「幾位官爺,李家當街強擄民女,現在擋着不讓我們進門,民女擔心姐姐……還請官爺幫忙開道!」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紛紛抽出腰間長刀,「官府辦案,李家的人,都讓開!」

攔在門前的人面面相覷,被文殊蘭以刀架著脖子的小廝諂媚的朝衙役中一個人開口,「二哥,我們家少爺真的是冤枉的啊,文家少爺不分青紅皂白……」

「官爺,我姐姐還在裏面,時間不等人,還請官爺救命!」安泠月噗通跪倒在地,向幾個衙役嘭嘭磕頭。

「頭兒,這……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被人叫二哥的衙役壓低了聲音湊到為首的衙役輕聲道。

「誤會?林彬強搶民女還少?」為首的衙役瞪了開口的衙役一眼,「知不知道去縣衙那姑娘是什麼人?是救了夫人娘家侄女的恩人,你跟我說誤會?你有膽子找大人說去!」

名叫二哥的衙役訝然驚呼一聲,退後站定,再不多話。

為首的衙役快步上前,朝文殊蘭與蘇木槿點點頭,「文少爺,蘇三姑娘,這位姑娘說的對,時間不等人,咱們還是快些進去吧,晚了怕是要來不及……」

蘇木槿點頭,彎腰扶起安泠月,率先進了李家。

文殊蘭鬆開那小廝,跟在蘇木槿身後,「你知道李彬的院子嗎?從那條走廊直走,穿過一個月牙拱門,上……」

「我知道,我與安姐姐先過去救人,你帶着縣衙的人速度跟上來。」

文殊蘭應了一聲。

看着蘇木槿帶着安泠月身形飛快的轉過走廊看不到人影。

「二哥……」小廝湊到衙役身邊,擔心的看着闖進李家的文家人,「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被叫做二哥的衙役瞪了他一眼,「怎麼回事?你們李家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說罷,快步跟上前面的衙役。

小廝轉了轉眼珠,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飛快的跑了過去。

蘇木槿帶着安泠月走的是七影迷蹤步,往日需走上一刻鐘的路,她硬生生縮短到了四分之一。

兩人到李彬的院子外時,正聽到屋內有女子呼救,聲音凄厲而絕望。

「救命……救命啊……」

「放開我,你放開我……畜生……啊!」

安泠月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蘇木槿硬拽着她閃身進了院子,一路闖進李彬的卧室。

看到卧室內的景象,蘇木槿忍不住雙目赤紅,咬牙大罵,「畜生!」

安泠月的姐姐身上雖然還穿着衣裳,卻被鞭子抽的七零八落,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滿是被鞭子打出來的血痕,一張臉因疼痛佈滿汗水,蒼白異常。

「姐姐!」

安泠月見到姐姐的慘狀,滿臉淚水的要衝過去。

而那個畜生李彬全身上下只著了一件褻褲,手中挽著一根長鞭,正哈哈大笑,「美人兒,你叫啊,你叫的越響亮,爺們兒我也喜歡,等你叫不出聲了,爺們兒再讓見識見識另一番銷魂的滋味兒……」

「啊!你們是什麼人?」

伺候在一旁的婢女先發現了闖進來的二人,驚呼出聲。

李彬扭頭,看到蘇木槿時,眼睛猛然一亮,丟開鞭子,搓着手流着口水就要過來,「槿姐兒……」

「三姑娘。」

安泠月要去救姐姐的動作一頓,擋在了蘇木槿身前。

蘇木槿輕輕拍了拍她,「快去救安姐姐,這個畜生我來應付。」

安泠月滿臉擔心的回頭看她,蘇木槿朝她微微一笑,「不信……你看。」

她的看字聲音剛落,身形一閃,已抬起腳一腳將李彬踹爬到地上。

「這樣的人渣敗類,廢了更好!」

「啊!」

林彬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身,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拚命翻滾著,聲音的凄厲程度幾乎響徹整個金水鎮。

安泠月嚇的身子一抖。

「快去救安姐姐。」蘇木槿又推了她一把。

屋裏的丫鬟怔了片刻,像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嚇的尖叫一聲,朝外狂奔出去。

安泠月飛奔過去,解開捆綁姐姐的繩索,安姐姐的身子往下軟,被安泠月抱在懷裏,聲音裏帶着哭腔,「姐姐……」

「月、月兒……」安姐姐渾身顫慄不止,卻還強扯出一抹笑安撫妹妹,「別、別哭……」

「月兒不哭!」安泠月連連點頭,雙手飛快的脫下自己外面的短罩衣裳披在安姐姐身上,擁著姐姐抬頭看蘇木槿,「蘇三姑娘,我姐姐……」

「來人。來人啊……小賤人,小賤人,你給小爺等著,等小爺抓到你,非C死你!啊……賤人……」

李彬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大罵,滾到鞭子邊上,一把抓住了鞭子就往蘇木槿身上甩,被蘇木槿一把抓住,連人帶鞭子一起拽了過去,直直的撞上蘇木槿身後的圓桌腿上,疼的李彬大叫一聲。

蘇木槿將鞭子一腳踩住,彎腰撿起,丟給安泠月,「泠月姐姐,給。」

安泠月的身子一顫,伸手接住了鞭子,安姐姐靠在她懷中搖頭,「月兒,不要……李家,我們惹不起……」

「姐姐,他、他差點把爹娘氣死,把大哥和小弟打死,還把你打成這樣,要不是蘇三姑娘……要不是蘇三姑娘,爹娘大哥小弟他們就全沒了,還有姐姐你……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們報仇出這口氣!」安泠月將鞭子攥的死死的,看着李彬的雙眸滿是恨意。

安姐姐卻害怕的渾身發抖,「月兒,不要……」

蘇木槿一腳將李彬踢過去,蹲下身捏起安姐姐的手腕,片刻后對安泠月道,「安姐姐受了驚嚇,比這些皮外傷更嚴重。」

「畜生!」安泠月咬着牙,瞪着在地上蜷縮慘叫着想往外爬的李彬。

「他既然喜歡打人,那我就讓他嘗嘗被打在身上是什麼滋味!」

「月兒!」安姐姐抓着她的衣裳不鬆手,蘇木槿輕輕拍著安姐姐滿是血痕的手背,安撫道,「安姐姐不怕,李家再家大業大,也不過是有幾個錢的富戶,我們背後站着的是金水鎮的縣太爺,縣太爺會為我們做主的!」

安泠月在一旁重重點頭,「姐姐,咱們不怕,李家沒後台,蘇三姑娘的後台除了文家還有縣太爺!文家姐姐知道的,是金水鎮最大最有錢的人家,縣太爺更不用說,蘇三姑娘跟縣太爺可熟了!」

「真、真的?」

安泠月點頭,蘇木槿跟在一旁也重重點頭。

安姐姐朝兩人虛弱一笑,「那就……好。」

話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姐姐!」安泠月立刻紅了眼,蘇木槿忙止住她,「讓安姐姐休息一會兒,趁著衙門的人還沒來,趕緊……」

蘇木槿朝安泠月使了個眼色,安泠月抬手抹了一把滿是氤氳的雙眸,抓着鞭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面露驚恐的李彬。

「小賤人,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趕動小爺我一根汗毛,我回頭非弄死你們!」

安泠月紅着眼,頭髮凌亂,呵呵冷笑,「敢打我大哥!」

話落,一鞭子抽了下去。

李彬一聲慘叫震天響。

安泠月的手抖了抖,看到李彬發白的臉色,想起自家哥哥和小弟躺在地上沒有生氣的模樣,眸底恨意翻湧,「敢打我小弟!」

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啊!賤人……啊!」

「我爹娘身體不好,讓你險些氣死我爹娘,我打死你!」

「啊……」

「有爹生沒爹教的畜生,讓你抓走我姐姐……」

「啊!」

「……讓你變態綁了我姐姐打我姐姐!我打死你這個畜生王八……」

「啊!姑奶奶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啪!」

「啪!」

「現在求饒了,我爹娘大哥小弟求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放過他們?」

「啪啪!」

「啊!啊……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姑奶奶饒了我吧……」

「啪!」

「啪!啪!」

「我打死你!讓你欺負人!我們辛辛苦苦逃到這裏,剛有一點好日子過……你們就來欺負人……」

安泠月滿臉淚水,鞭子甩的啪啪作響。

「三妹妹,三妹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看在你大姐的份上,救救我……」

「泠月姐姐。」

蘇木槿小心的先將安姐姐放在地毯上,走上前去接過安泠月手中的鞭子,「蘇三姑娘?」

「泠月姐姐歇一會兒,我也有賬要跟這位李家少爺算上一算。」

安泠月點點頭,退到一旁。

蘇木槿掃了眼安泠月打的傷痕,全是一些皮肉傷,養個十天半月就能結痂的那種,看着重卻好的快。

「三妹妹……救救我……」

李彬見安泠月收了手,大喜,爬到蘇木槿腳下,伸手想夠蘇木槿的裙子,被蘇木槿一腳踹到肩膀上,整個人往後倒滑三丈外。

「啊!蘇木槿,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想殺我?」蘇木槿緩步走過去,蹲下沈用鞭子挑起李彬的下巴,「上一次就該動手,這會兒……晚了哦。」

話落,蘇木槿一巴掌甩了過去,頃刻間,李彬的左臉腫了起來,「啊……疼!你敢打我?我讓我娘讓我奶奶把你們一家子泥腿子全買成奴才……啊!」

「左右不對稱。」

又一巴掌甩過去,李彬的右臉也腫了起來。

蘇木槿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揚起鞭子在空中先甩了幾個空餉,清脆的響聲像極了晴天落下的驚雷,李彬仰著頭看着面色淺淡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蘇木槿,一股恐懼涌了上來,他忙往後退,「蘇木槿,你敢打我……啊!」

李彬疼的凄厲慘叫,臉上汗如雨下,臉色白的瘮人。

「廢話這麼多,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一句話落,一鞭子甩下。

她落下的鞭子跟安泠月不同,安泠月打的看着傷的重實則好的快,她打的只能看到一條條梗,卻實打實的每一鞭子都落到了李彬的筋骨上。

這種打法,是李成弼教她的。

彼時,李成弼初入官場,接的是上任遺留下來的一件棘手的盜竊案,江洋大盜死活不承認偷了富商之家的家傳之寶,各種刑罰對他都無用,李成弼苦思幾日,想了這麼個打法,那江洋大盜連三十鞭都沒能挨,就說了實話。

當時,李成弼拿這個跟她炫耀,說打蛇打七寸,打人當然是挑筋骨打最疼,人不疼怎麼會說實話!

呵呵。

「李彬,疼不疼?」

「疼!疼……三妹妹,姑奶奶……啊!疼死了,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三鞭子下去,李彬疼的渾身抽搐,渾身跟洗了澡似的全是汗水,匍匐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院子裏,響起一片凌亂的腳步聲,文殊蘭的聲音高高的傳了進來,「蘇三,你們怎麼樣?安家姐姐怎麼樣?我帶着衙役大哥來救你們了!」

蘇木槿笑眯眯的看着李彬,「一會兒見了官爺,知道怎麼說話嗎?說錯一個字就加打一鞭……」

「知道,知道,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撞的,身上……身上……」李彬驚恐的左右看了看,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抓了自己的衣裳往身上一套,瑟縮的抖著身子,「這、這就看不見了……」

蘇木槿丟開鞭子,「乖~」

李彬瞪大了眼睛,眸子裏映着蘇木槿的笑容,瞳孔卻縮了幾縮,整個人幾乎縮成了一團,驚懼的看着蘇木槿。

門外,衙役們正要抬腳進門,被蘇木槿上前一步攔住,「諸位官爺稍等,安家姐姐被李家少爺捆起來打破了衣裳,實在不適宜……文殊蘭,借你外衫一用。」

文殊蘭走過去,二話不說,將身上的外衫脫了下來,遞給蘇木槿,「安家姐姐……」

「還沒有,我們來的時候,李彬正叫囂著要……」蘇木槿話說到一半便頓住,文殊蘭面若寒霜。

幾個衙役面面相視,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明白蘇木槿沒有說完的那一半話是什麼,為首的衙役不由臉色難看的瞪了眼門口的屏風。

「勞煩蘇三姑娘,我們需要進去問受害人幾句話。」

蘇木槿搖頭,「官爺怕是要緩一緩了,安家姐姐受不住鞭打,撐到我們來救昏死了過去。」

衙役的臉色更難看了。

娘的,一邊是李家的少爺,一邊是大人吩咐要言聽計從的蘇三姑娘,還是文家相熟的人,這兩邊兒他都得罪不起!

這李家少爺也真是的,看上就看上了,就不能等到晚上偷摸的把人給弄回被窩裏折騰嗎?非要大白天的又是搶人又是打人,聽說還差點把人家姑娘一家幾口給打死!

這……這要是人家一口咬死了要告官,光一個文家就夠李家吃一壺了,再加上縣太爺念著蘇三姑娘的大恩,這官司李家可沒一點勝算!

捋清楚了蘇木槿的關係網,衙役緩了緩心神。

等蘇木槿說可以進去的時候,帶了兩個人進去,一進屋,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李家少爺,還以為認錯人了,「這、李家少爺?」

李彬嗷的一聲撲了過來,抱住了為首衙役的雙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江大哥,救命啊……」

咳咳。

蘇木槿輕輕咳了兩聲,李彬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乖巧的站在一旁,「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撞的,不是她們打的……」

衙役的臉一黑。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文殊蘭看着李彬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眨了眨眼睛,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視線。

「蘇三姑娘……」江衙役開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李家少爺搶人在先,可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這事就這麼算了?

「李少爺,安家一行五人在民和堂排隊看病,是不是你派人打斷了安家大哥的胳膊,打斷了安家小哥的胳膊打折了他的腿,打傷了他們的腦袋?是不是你推搡安家伯父伯母,險些將他們氣死?是不是你見色起意擄走了安家大姐,將她打的遍體鱗傷意圖……用強?」

李彬抹了一把跟鼻涕糊在一起的眼淚,問一句嗯一聲,直到最後一句,委屈的哭着,「我……我還沒來得及用強你們就闖進來了,還……」

「江大哥,抓人吧!」

蘇木槿看着李彬,眉眼輕抬,掃向江衙役。

江衙役為難的皺着眉,「這……」

「誰敢抓我孫子!」院子裏,響起一道鏗鏘有力的婦人聲音,外帶四爪拐杖拄地發出的砰砰聲。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

禮物加更在晚上,寶寶們晚些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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