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生意初成(一更)

103 生意初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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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山盯着她舉起來在文殊蘭眼前晃動的那根肥胖小手指,短短的食指上生了兩個凍瘡,血紅血紅的,晃來晃去,也不嫌疼。

蘇木槿察覺到顧硯山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將小爪子收了回去。

顧硯山撇了撇嘴,不給他看,他還嫌丑呢。

文殊蘭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皺着眉仰著頭翻着眼睛算,「我爹說過,酒樓經營容易,難的是有特色,別具一格,這特色要麼是酒水飯菜,要麼是佈置喜人,要麼……」

他翻出了白眼珠,也想不起下面是什麼了,不由泄氣的胡亂揮了揮手,看着蘇木槿,「蘇三姑娘,你說,你這法子要是真的是好的,別說一成,五成都是應該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甚是豪氣的拍了拍胸脯。

蘇木槿眨著有些亮的眼睛,「文少爺真是爽快,不過真的不用,我只要一成就夠了。」

畢竟,這法子也不是她想出來的,竊人果實,怎能再貪心?

再個,這酒樓既能開到應天府,定是賺了不少銀錢的,一成足夠業哥兒讀書花銷所用了。

文殊蘭奇怪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把銀子往外推的,蘇三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

說完,又笑呵呵的湊上前,拎起茶壺給蘇木槿倒了一杯茶水,「三姑娘請放心,只要這酒樓開起來不賠錢,賺多賺少,都有三姑娘的一成。三姑娘,能說是什麼法子了嗎?」

顧硯山睨了某人一眼,不作聲的自斟自飲。

「文少爺想開一間什麼樣的酒樓?醉香居那樣的還是悠然居那樣的?亦或者真味樓這樣的?」

文殊蘭怔了怔,「真味樓是我們家的,我開一家那樣的倒無所謂,不過跟自家酒樓搶生意,搶贏了還好說,搶不贏……老頭子還不得罵死我。」

蘇木槿便笑,「金水鎮的酒樓很多,但真正做出名氣的就那幾家,如果延續那些酒樓的經營模式,想賺錢很難,賠本和保本既都不是文家老爺的期盼,那就不走尋常路。」

「不走尋常路……」

文殊蘭琢磨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開始認真了,「這話怎麼說?」

蘇木槿便笑着說起了前世文殊蘭經營的酒樓,說是酒樓,實則是一個莊園,細分了幾個園區,有江南的婉約風情,京都的低調繁華,大漠的樓蘭景緻,北國的冰雪豪情,南方的十里桃林……

大從景觀佈置、室內裝修、物品擺設到酒水飯菜、廚房的衛生大師傅的定位,再到上菜夥計跑堂到門口迎客的迎賓等的要求;小從用餐筷子的乾淨到桌椅清潔,再到男女室內衛生間的佈置;最着重的強調了兩個字「服務」!

要讓進來的客人享受到極致的服務,賓至如歸,不是說出來的,要做!

顧硯山詫異的看蘇木槿,沒想到一個鄉下的小丫頭,居然懂的這麼多。

文殊蘭聽完,興奮的拍桌,兀自瘋狂了一會兒,挑着眉沖顧硯山嘿嘿笑,「顧硯山可別說小爺賺錢不帶你啊,你要不要也來湊一份子,我也分你一成啊,怎麼樣?走過路過機會不容錯過喲,這經營法子可是面面俱到細緻的很,關鍵的是金水鎮現在還沒什麼人這麼開酒樓的,我有預感,這要是開起來,肯定賺錢!」

說罷,又扭頭看蘇木槿,「蘇三姑娘,你確定只要一成?你這法子絕對值更多……」

見慣了後世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這樣上趕着給人送銀子的文殊蘭實是一股清流。

蘇木槿搖頭,笑,「一成足矣。」

文殊蘭摩拳擦掌,「好,那我回去跟我爹要銀子去!咱們先建一個,然後慢慢推陳出新,我先讓人去這些地方踅摸正宗的做飯菜的師傅,各地的酒水也挑最正宗的往這邊來……」

說完,叉著腰,揚天大笑,「哈哈,小爺我就要發達了。」

蘇木槿搖頭輕笑。

顧硯山沒好氣的抬腳照着文殊蘭的屁股踹了下去。

文殊蘭被踹的一個踉蹌,往前撲了兩步才穩住身子,瞪了顧硯山一眼,拍了拍屁股,往門外一竄,「我找老頭子去。」

跑下樓,又跑上來,對蘇木槿道,「蘇三姑娘,你等着我啊,千萬別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蘇木槿笑着點頭。

文殊蘭這才拎着衣袍重新衝下了樓。

他一走,屋裏只剩蘇木槿與顧硯山二人。

顧硯山悠閑的靠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修長的手指端著水杯對着窗外的陽光,杯身輕薄,透過光亮可清晰可見杯壁上的花鳥草蟲圖。

重點不在那花鳥草蟲圖上,而是,顧硯山的那一隻手。

手指白皙修長,指甲圓潤泛著粉色的光澤,手背光潔完整,並沒有後世在暗室內,她臨死前看到的那深可入骨的刀痕。

蘇木槿輕嘆一聲,說不上為什麼,總為顧硯山唏噓嘆息。

大概是因為,前世他幫了她一把,讓她沒有含恨而終罷。

「年紀小小的,學別人裝什麼深沉?」顧硯山不知何時起了身,抬手在蘇木槿腦門崩了個爆栗。

蘇木槿輕呼一聲,揉着腦門兒看顧硯山。

顧硯山幾步走到窗戶邊,半趴在窗沿上,逆着光回頭看她,「小丫頭,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是誰教你的?你爹娘還是……你外祖父家裏人?」

蘇木槿心底一凜,面上不動聲色的看過去。

顧硯山神態閑散,外著一襲寶石藍的外衫,發以同色發獃束起,有風吹來,吹散他一頭烏黑長發在身後飛揚而起,五官輪廓清晰,俊朗不凡,面色溫潤如玉,微微上揚的眼尾狀若桃花……若不是知道他自十歲離家入軍營,已在軍隊呆過八年,蘇木槿絕不會把眼前這個有着『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姿態的少年與前世那個弒母殺弟,狠毒陰冷的『殺神』聯繫在一起。

實在,差異太過巨大。

顧硯山見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想起十五花燈那晚,這小丫頭也是這麼傻愣愣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手下捻了一顆花生米,彈到她腦門兒上,「花痴。」

蘇木槿瞬間回神,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她居然走神了,還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斂了心神,笑着緩和了氣氛,索性道,「顧少長的真是好看。」

顧硯山一愣,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轉過頭去,「別轉移話題,說,你一個整日呆在鄉下的小丫頭,怎麼會知道那些常年經商的人都不一定知道的東西?」

蘇木槿走過去,學着他的樣子趴在另一扇打開的窗戶前,笑道,「我二表哥喜歡讀書,家裏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讀本,我是從那些讀本上看到的。」

說完,看了眼顧硯山,繼續道,「顧少道那些商人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吃飯的東西講究一個乾淨,這是最基本的,人貪圖美味見到新鮮菜式總會忍不住嘗試,同時,人又是喜歡新鮮事物的,飯菜再好吃再精緻若經常在一個地方也會膩味,換一種風格自然會引來人趨之若鶩……我雖然是個村姑,但這些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顧少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

顧硯山沒有理她,仰起頭閉上眼睛,聽着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要變天了。」

蘇木槿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瞥見空中積厚的雲層時,點了點頭,「是要變天了。」

顧硯山側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蘇木槿也側頭,朝他笑了笑,「農村的娃兒,丁點兒大就在地里滾爬,看雲識天的法子可是從小就會的。」

顧硯山不說話了。

蘇木槿便笑了。

顧硯山前世能讓鎮北侯府變成鎮北王府,能身背弒母殺弟的名聲依然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可見頭腦和手段。

對一個生長在農村的姑娘說起經商頭頭是道,若沒有表現出一絲防範和探究之心,那真正該擔心的就是她了。

他這麼坦坦蕩蕩的表達出對她的探究,才是把她當成了可相交之人的態度。

……

文老爺子對蘇木槿的想法亦是眼前一亮。

文殊蘭得意的伸出手朝文老爺子晃了晃,「爹,你說的,酒樓我來經營,掏銀子吧!」

文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你說這主意是那日來咱們宅子的小姑娘出的?」

「是啊,蘇家的三姑娘,人就芝麻個兒高,眼珠子骨碌碌的,一看就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聰明的很。」文殊蘭點頭道。

文老爺子嗯了一聲,「這法子新鮮,若能經營起來,一成……這姑娘要的真心不多。」

「可不嘛,我說給她五成,她還不要……」文殊蘭搖頭。

文老爺子意外的哦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

「這事我應了,你去跟人家回話吧。」

「好嘞!爹說話算話啊。」

文老爺子瞪他,「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文殊蘭轉了轉眼珠子,嘿嘿笑了兩聲快步出了書房。

等他回了茶樓,瞧見兩人趴在窗戶上看陽光的畫面,腳步驀地一滯。

古色古香的茶樓,原木雕空喜鵲登枝、梅花綻放的窗子,相隔不遠的空間,淺淺說笑不時對視一眼的兩個人,怎麼看怎麼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怡,讓人不忍打破這份寧靜。

「文少爺。」

蘇木槿瞧見顧硯山微向後看的餘光,順勢轉過頭,正看見踮着腳往裏走的文殊蘭,不由一笑,「你回來了。」

文殊蘭剛準備噓一口氣坐下喝茶,冷不丁聽到蘇木槿說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墩的哎呦一聲。

「蘇三姑娘,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文殊蘭拍拍屁股,整了整外衫,一拍桌子,「小二!」

立刻有機靈的夥計應聲,「噯,來了。」

三個字回的頗有九曲迴腸纏綿不休之感,等了字調從半空落到地上,房間的門已被小二推開,一個面向清秀的夥計笑盈盈的望進來,「幾位客官,有什麼需要?」

「下酒菜來幾個,女兒紅來一壺,爺們兒要喝酒。哦,對了,蜜汁蓮藕來一碟……」說完,扭頭看了眼蘇木槿,笑着道,「我娘說女娃娃吃這個好。」

小二笑着接話,「文少爺說的是,我們茶樓沒酒樓有那麼多精緻的小吃,不過最近倒出了一個新鮮的菜式,叫做哈密瓜炒蝦仁兒,哈密瓜難得,這炒蝦仁兒更是金水鎮獨一份兒,來這兒喝茶的太太小姐都喜歡吃,文少爺要不要來一份兒?」

「哈密瓜炒蝦仁兒?倒新鮮,來一份嘗嘗。」文殊蘭揮了揮手,又挑揀了幾個常吃的菜式,一併讓后廚先做着,等他們喝完一壺酒再上。

小二笑着應了,唱戲一樣拉長了調子唱着菜式下樓去了后廚。

文殊蘭招呼兩個人入桌,蘇木槿卻有些恍神。

哈密瓜炒蝦仁兒。

她也會做。

曾經,是學會了準備做給棉姐兒吃的,可是直到她死也沒有找到棉姐兒,所以,她平時做了都是端給棲顏姐吃的。

這道菜,是棲顏姐教給她的。

彼時,還沒有哈密瓜一說,說起哈密瓜只有哈密來的一種甜瓜,自然也沒有哈密瓜炒蝦仁兒。

可是,棲顏姐已經死了。

這世上竟還有人知道哈密瓜炒蝦仁兒……

她正想着,眼前冷不丁射過來一顆不明飛行物,蘇木槿下意識身子后側,伸手捏住了飛行物,定睛一看,是顆花生米。

她的身子不由一僵。

顧硯山皮笑肉不笑的來了句,「你外祖父曾經是兵中良將,是吧?」

蘇木槿呵呵乾笑兩聲,「顧少真是聰明,什麼都知道。」

「哎呦,蘇三妹子,你這一手功夫……徒手接飛鏢,沒個十年八年估計練不成的吧?」文殊蘭捻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吧唧吧唧的表示羨慕。

「我這練了多少年了,也躲不過顧硯山的花生米……哎呦!你看你看,就仗着身份欺負我!」

文殊蘭一句話沒有說完,被顧硯山抬手丟了顆花生米,正中腦門,腦門上瞬間一紅,似點了顆紅痣,襯著文殊蘭有些圓潤白嫩的皮膚,煞是好看。

蘇木槿扯了扯嘴角,眼神忽閃了幾下,再次乾笑。

顧硯山瞧着她有些懊惱的神色,挑了挑眉,眸底滑過一抹得意,還有這小丫頭心虛的時候,該。

讓你秘密多,看小爺怎麼一把一把薅出來。

酒菜上桌,文殊蘭頂着腦門一顆觀音痣,熱絡的給蘇木槿倒酒,「蘇三姑娘,來來來,今日咱們不醉不歸……嘶,疼。」

文殊蘭瞪了顧硯山一眼,將酒壺嘭的一聲放到他跟前,「自己倒!」

顧硯山斜了他一眼,將蘇木槿身前的酒杯拿過來,捏在手裏,「這園子算我一份兒,回頭我讓人把銀子給你送過來,分成……我也要一成。」

「哈哈,我就知道,說到賺錢你也會心動,誰叫你有……」文殊蘭的話說到一半,嘿嘿笑着止住了。

蘇木槿哎了一聲,看着顧硯山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支著胳膊,手背拄著臉,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

蘇木槿心口一顫,得,今兒個算是把這位爺給得罪了,她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您不讓喝酒,咱喝茶水總行了吧。

蘇木槿任命的把茶壺拉拔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裏,朝文殊蘭一舉,「文少爺,我以茶代酒,祝我們的園子生意長紅,銀子大賺……」

文殊蘭奇怪的看了眼閑置在顧硯山跟前的酒杯,端起酒杯與蘇木槿笑,「好說好說,真賺了銀子,都是蘇三姑娘的功勞,來,我敬你啊……」

兩人說的熱絡,顧硯山便沒再插嘴。

蘇木槿與文殊蘭討論著細節,一邊注意著顧硯山的反應,見他只是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一雙黑眸淡漠無神,心下不由一嘆。

「怎麼了?我哪裏說的不對?」文殊蘭停下來看着她。

蘇木槿笑,「有些東西只靠說不行,我回去把圖紙先畫出來,過幾日帶來與你們細細分說,如何?」

文殊蘭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不過……」蘇木槿掃了顧硯山一眼,笑道,「我家裏為送小弟讀書,花了不少銀子,筆墨紙硯太費銀錢……」

文殊蘭立刻會意,從懷裏掏出個錢袋推過去,「我這裏有幾兩碎銀子,你先拿去用,買了筆墨紙硯好繪圖。」

蘇木槿接過來,點了點頭。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時候,見天色不早,蘇木槿起身告辭,顧硯山趴在窗戶上沒有回頭,只是懶散的抬手揮了揮。

蘇木槿笑着福了一禮,告辭離去。

目送蘇木槿離去,文殊蘭趴在顧硯山身邊,捅了捅他的胳膊,「你今兒個怎麼回事?從我再進門就覺得不對勁兒,你……好像很不待見蘇三姑娘,她招惹你了?」

顧硯山瞥了他一眼,「沒有。」

「那你這是……」

文殊蘭還想問什麼,房間門被小二敲開,「文少爺,文宅有人找。」

文殊蘭一怔,「誰啊?」

「主子,文少爺。」小二身後的人走出來,朝顧硯山抱拳躬身。

「雲笙啊。」

文殊蘭擺了擺手,小二笑着退下,雲笙走進房間。

文殊蘭轉過身子,背靠着窗戶,「什麼事兒?」

雲笙抬眸看了眼顧硯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文殊蘭皺了皺眉,「出什麼事兒了?該不會是……」

「那個……白小姐來了……」雲笙深深的垂下了頭。

他大哥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那麼個大活人千里迢迢來了金水鎮,他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探出來!

他要是主子,肯定一腳踹了他,這樣的手下,要來何用?!

「來了,怎麼那麼快,不是前兒個才收到信嗎?」文殊蘭跳腳。

雲笙的頭垂的更低了。

文殊蘭着急的看顧硯山,「怎麼辦?要不你先去我們家的別院裏躲幾日?」

顧硯山沒有出聲,目送那一抹藕荷色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回頭,看了雲笙好一會兒,才對文殊蘭道了句,「回吧。」

說罷,抬腳往外走。

雲笙被顧硯山那一眼看的後背發涼,忙跟了上去。

……

蘇木槿從茶樓出來,徑直去了上次買筆墨紙硯的書鋪,拿了一刀上好的紙並幾個畫圖需要用到的東西,遞過去。

掌柜的見還是昨天的那個小姑娘,笑着道,「小姑娘又來給你弟弟買紙啊?」

蘇木槿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掌柜的撥了撥算盤,很快給出了價錢,「一共五十三兩,姑娘選的都是上好的生宣,透氣不滲墨,這一刀下來有些貴;墨錠和硯台也都是上好的,這支筆亦是湖州所造的精細毛髮所制,價錢可能更昂貴,姑娘可要換一些價格稍微便宜好用的?」

「不用了,就這些吧。」蘇木槿將錢袋打開,正想取些碎銀子來付賬,卻發現文殊蘭給的錢袋裏面哪裏真的是碎銀子,俱是精緻小巧的金元寶,一個約莫二兩的樣子,蘇木槿笑了笑,取了三個金元寶遞給掌柜的。

掌柜的一愣,隨即笑着接了,找了三錠五兩的銀子,並二兩的碎銀子遞給蘇木槿。

蘇木槿笑着接了。

掌柜的想了想,又從下面拿出一些邊角破損的紙張,笑着道,「小姑娘,這些都是我們店裏中等的紙張,因裁壞了留下的,小姑娘若不嫌棄,拿回去與你小兄弟練個筆還是可用的,剛開始學寫字可是很費紙張的。」

「多謝掌柜的。」這個倒是意外之喜了。

拎着一堆買好的東西,蘇木槿又尋了一個包子鋪,買了幾個白胖的大肉包子並幾個素菜包子,揣到懷裏去了城門口等車。

回去的路上,同村的幾個媳婦子對蘇木槿懷裏的筆墨紙硯簡直感興趣到了極致,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唾沫咽了又咽,愣是沒一個人敢出聲問一句。

蘇木槿笑着閉目養神。

牛車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十八里寨,蘇木槿抱着一堆東西直接去了戰六嬸家。

幾個媳婦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我就說,三丫頭哪裏來的銀子買那些老貴的東西,原來是給戰家老大捎帶的。」

幾人點了點頭,這茬揭過不提,各自回了家。

蘇木槿回到家裏,就見盛哥兒臉色不好的看着正屋,心下不由一緊,「大哥,怎麼了?」

「槿姐兒,你回來了。」

盛哥兒見她回來,讓開身子拉她進了屋,關上房門低聲道,「老爺子把爹娘叫過去半天了,不知道什麼事兒,我隱約聽見好像又在罵爹……」

蘇木槿挑了挑眉,抱着撲過來的棉姐兒,輕聲問道,「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盛哥兒搖了搖頭,隨即道,「大伯回來了,跟老爺子說了半天的話,然後爹娘就被叫過去了。」

「蘇連榮回來了?」蘇木槿眉頭微蹙。

盛哥兒看了蘇木槿一眼,並沒有提醒妹妹該叫大伯,而是點了點頭,「吃午飯的時候回來的。」

「我知道了。」

蘇木槿拍了拍棉姐兒的頭,將她放到地上,抬腳往正屋走,被盛哥兒一把拉住,槿姐兒回頭看他。

盛哥兒猶豫了片刻,「我跟你一塊兒去。」

蘇木槿笑着點頭。

兄妹二人齊步往正屋走,掀開門簾進了正屋,就聽見老爺子的聲音有些急喘,「爹是為了自己嗎?你說你身體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筆墨紙硯比糧貴,那些書每年的束脩孝敬,就你一個人,你拿的出來嗎……」

「他咋拿不出來,他拿的都是咱們家的銀子!那都是賣老虎得來的銀子!老頭子誒,我這個後娘可真是管不了你兒子了,你看看,這家哪還像家?要是人人都跟他這樣,銀子不往公中交,以後誰家兒子娶媳婦誰自己張羅得了……」

老太太的聲音隨之響起,伴隨着拍床幫放出的邦邦邦聲,乾嚎聲。

還有蘇連榮虛偽的勸慰聲,「爹,娘,你們別生氣,老二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急着讓業哥兒進學,忘記了……」

「忘記了?他這會兒因為兒子讀書忘記了老子跟娘,那以後是不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老子和娘都可以不要了!」

------題外話------

一更來了。今天只有兩更,二更在十點,早睡的寶寶們可以明天一早再來看,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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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寵妻:小農女,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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