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疑惑
位面核心？
關關皺眉，「卡丘莉亞往位面核心中丟了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綾音光棍道：「我只知道那東西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危險到連接近都不敢接近。」
生怕關關不信，綾音補充道：「你別不信，我生前對危險的感知就非常准。」
關關摸了摸下巴道：「你知道位面核心在哪裏？」
「當然不知道！」綾音理直氣壯道。
關關無語。
綾音又道：「不過位面核心的位置是不斷變化的，它路過的時候我能發現它，但若是想要找它，我卻是找不到的。」
這個時候，關關格外慶幸有予光。
看到關關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綾音一愣，然後很快便認了出來，「他是靈寶？」
關關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對予光問道：「你能把位面核心帶過來嗎？」
予光道：「我試試。」
等予光消失在原地，關關又看向綾音問道：「你知道卡丘莉亞被奪舍了嗎？」
聞言，綾音面色淡淡。
關關還以為她是事先知道，不想她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並沒有意義，不論是作為靈造還是作為靈寶，我看到她都只有躲的份。她是不是她，和我都沒有關係。」
關關面露意外，「你不恨她？」
要換做自己，若是正常被害死就算了，反正真正死了也不所謂恨不恨，但如綾音這種狀態，那勢必是不死不休的。
綾音瞥了她一眼道：「那有意義嗎？我是能因此得回靈造的身份還是怎的？」
關關摸了摸下巴，好吧，她和綾音的三觀還是有衝突的。
這個女人的心性確實強大，但卻似乎有些……認命？
若是換做自己，別說只是成為靈寶，便是變成草履蟲，只要自身的意識還在，她就會不折手段去變強。
而這，大概是主神空間給予她最好的禮物了。
予光沒多久就回來了，但關關卻注意到了跟在他後面的那一團巨大的——污濁之氣？
她一臉目瞪口呆道：「怎麼回事？」
予光的面色有些不好，「這就是位面核心，只是沾滿了污濁之氣。」
綾音躲到關關身後道：「就是這東西，我直覺對我很危險。」
關關皺眉，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她本來以為這次的事就是非常簡單的奪舍，哪想到又和污濁之氣沾上關係了。
只是……
「這污濁之氣的濃度是不是太高了？」關關疑惑道。
「是被能量養出來的。」予光道：「這裏的污濁之氣似乎能夠將能量當成養分，這裏的能量太濃郁了，所以這裏的污濁之氣才會這樣濃郁。」
污濁之氣在不同的環境中會展現出不同的特性，大多是腐蝕迷幻效果，像這般能吞噬能量的卻是少見。
關關想想就明白了，綾音之前猜測的爆炸卻是不會有的，但是若是讓污濁之氣一步一步成長，早晚有一天，這個位面的能量都會被一卷而空。
到時候，拿因人徹底無法修鍊，而且因為常年生活在污濁之氣中，他們還可能成為類似與墮靈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拿因位面，對卡丘莉亞就徹底沒有威脅了。
這般的計策，不可謂不毒。
只是，關關心中有一個疑惑，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大人，可以將污濁之氣都凈化嗎？」予光開口道。
關關本來想要點頭應下，後來一想，又反口道：「你先試試？」
要知道，予光應該是少有對上污濁之氣不會束手無策的靈寶了。
對他而言，這般的經歷也是一種成長，自己自然不需要去和他搶。
予光點了點頭，下一刻，日月星辰幾乎同時出現在他的頭頂，不過是須臾，那些污濁之氣一點一點開始消逝。
因為污濁之氣太過濃郁了，予光費了不少力氣，他頭頂的日月星辰甚至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黑色才恢復了皎潔。
綾音看得目瞪口呆，「好厲害。」
予光看了她一眼，卻是對關關問道：「需要我將她身上的封印解開嗎？」
綾音眼睛一亮，搶在關關面前道：「要要要！」
但是予光卻始終在等關關開口。
關關想也不想就搖頭道：「先不，先等和世界意志簽訂契約。」
綾音聞言莫名，不過倒也沒有大吵大鬧，她覺得關關既然想要解決拿因的困境，那就勢必要解開她身上的封印，自己不用急。
對於怎麼簽訂契約，關關心裏已經有了腹稿。
就見她不急不緩地取出造化金筆，然後開始在空中撰寫，這一次，她卻不是用神文畫神文陣，而是直接將之當做文字撰寫契約。
饒是關關在這方面自認有經驗，也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寫好了一份契約。
「然後呢？」見關關寫完就老神在在等著了，綾音好奇道：「你確定世界意志會理你？」
關關一臉不在乎道：「它不理我也沒事，反正我已經把位面核心上的污濁之氣給凈化了，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再多的，想要我出白工就不可能了。選擇權在於它，如果它都不心疼自己的位面，那我就更不用吃力不討好了。」
之後，關關就直接靠在了樊畟都身上，優哉游哉地等了起來。
見她竟真的不急，綾音卻是開始急起來了。
如果關關打算丟下這個爛攤子，那豈不是自己要繼續被封印着？
——自己躲著不出來是一回事，被人封印着出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再者，若是能解決卡丘莉亞，那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啊。
關關卻突然開口問她：「若是解開封印，你打算一走了之嗎？」
綾音神色一頓，轉頭看着關關道：「你這是在指責我？」
關關搖頭，「就純粹的疑惑。」
綾音點了點頭道：「我要離開這兒。」
關關道：「你的本體是下面這顆星球，如果離開，哪怕留下投影，對拿因的影響也非常大吧？」
綾音神色一頓，然後定定看着關關道：「那你要我怎麼辦？」
她面無表情重複道：「那你要我怎麼辦？難道我要餘生都留在這個加害予我的這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