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賤人
聞言，洛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得喘不過氣，才一臉笑意地道：「你說得對，就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弄死他？」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眨眼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面無表情道：「只要出了這裏，我就能弄死拜恩，問題是，你真的能夠帶我出去嗎？時空屬性固然逆天，但除非你能將我身上的時間倒退回幾十萬年前，否則……單純的空間轉換恐怕根本沒辦法帶我出去。看到我身上的鎖鏈了嗎，這些鎖鏈穿透了我的神魂，這麼多年向來兩者幾乎已經無法分離，若是硬要將鎖鏈抽出，我也不過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樊畟都聞言有些意外，但卻開口道：「事實上，即便沒有這些鎖鏈，你也沒辦法離開這個空間。你沒有發現嗎？你之所以能從拜恩手中奪走這個空間的掌控權，是因為你成為了這個空間器靈一般的存在。」
洛溪一愣，卻是並不多麼難以置信，只是點了點頭道：「是這樣啊。」
「但是還是有一個辦法的。」樊畟都道：「我妻子是靈造，若是將你製成靈寶，鎖鏈也好，空間也好，就無法再限制你了。」
「靈寶？」洛溪愣了。
另一邊，拜恩卻是帶着關關去拜訪了壽宴的主人。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了一個大廳，在那裏，正有一個藍發金眸的美麗女子正靜靜等待着他們。
發現這裏居然只有一個人，關關不由面露驚訝，等發現過壽的主人居然是女性的時候，就更覺得古怪了。
「塞露，今天要麻煩你了。」拜恩臉上帶着幾分歉意對女子道。
名字叫塞露的女人看了關關一眼，隨即一瞬不瞬地看向拜恩道：「就是她嗎？」
拜恩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關關道：「我想和你做一場交易。」
單從對方的語氣，關關就知道對方口中的交易跟之前可是不一樣，自己恐怕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見她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拒絕，拜恩心下滿意，便繼續道：「這是塞露，她是一隻蜃妖，最擅長編織幻境和記憶。等會她會對你的記憶進行修改，讓我取代樊畟都在你記憶中的位置。」
關關垂眸掩下自己眼底的扭曲和歹毒。
還真是……好久沒遇到這樣的賤人了，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真想把他的舌頭扯下來，用剪刀剪成麵條，然後好好調味讓他自己吃下去，嘗嘗那腥臭味有多令人作嘔。
「塞露編織修改的記憶有兩種效果，一種是牢不可破，需要由本人同意，第二種是不經由本人同意，有幾率崩潰的。當然，你若是在這方面有着強大的抵抗力，塞露也可能失敗。」說最後那句話，拜恩卻是面露不以為然。
顯然，他並不以為認為關關有那樣的能力。
畢竟關關再特殊，也只是一個靈造，而塞露卻是以為神皇。
「你有兩個選擇。」拜恩道：「第一是同意塞露對你進行記憶修改；第二是不同意，那麼以防萬一，我會蒙昧你的靈智。到時候你空有神君的實力，但卻像個傻子一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雖然這個時間可能維持不了十年，但是，這十年的時間，足夠我讓你生上七八個神子，在你醒來之前，我會設計讓最後一胎將你的實力都吞噬殆盡，比如……生一次雙胞胎或者三胞胎？當然，只要根基不損，你花點時間還是能修鍊回來的。但是，這個時間，已經足以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了。我會對他們很好很好，等到七八個神子成長起來，他們必定會願意為了我這個父親對上你的。」
不同於之前想要各取所需的交易，這一次，拜恩實行的卻是做了沒好處，但不做卻有壞處的論調。
事實上，他其實對第二個方案不是不心動的，但風險太大了。雖說蒙昧一個靈造的靈智不足以受到天譴，但是……別看他嘴上那樣說，其實心裏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自己的孩子以後會站在他那一邊。異族那邊曾有過神子誕生，那些人千篇一律地非常依戀重視自己的母親。
——要生育一個神子需要付出的太多了，神子需索的並不僅僅是母親的血肉，還有對方的神力乃至於精神能量。大概因為如此，神子比起父親往往都更重視母親。
關關這會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能形容的了。
她一方面被拜恩的話噁心得不行，一方面則是驚怒。
奧托跟他說過，高位面的神帝之間並不是沒有爭鬥，但約定俗成大家並不會下死手，最通用的辦法就是蒙昧對方的靈智，若是哪個神帝因此當上十天半個月的傻子，那就丟臉丟到家了。
他也曾說過，這種蒙昧靈智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就是用自身的神力將對方的神晶包裹得密不透風。如此，神晶無法汲取外界的能量，自然會開始對識海進行索取。
這種索取沒辦法真正傷到人的腦子，只是就像計算機死機罷工一樣，讓腦袋一片空白，無法進行任何思考。
——也就是說，這種蒙昧靈智真說起來並不是精神攻擊，一般神帝和神帝之間哪怕一方戰敗了，也很少會讓人做到如此，因為做到那樣的前提是命門徹底被對方掌控。除非是實力真的不濟，很少會有神帝敗到這等地步。
至於對神帝之外的人，那些大佬也是有格調的，不至於這樣仗着實力去玩弄他人。
但是很顯然，拜恩今天已經不要格調了。
關關在心中幾番思索，最後不得不承認，拜恩如果真來這一招的話，自己還真招架不了。
雖然無法危及到性命，但是想到自己會遭受那樣的侮辱不說，最後還得再重新修鍊一回……
關關咬牙道：「如果記憶修改之後我依舊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呢？」
這話幾乎是變相做出選擇了，拜恩不由笑了起來，「放心，若真是那樣，我也認命了，直接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