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了?

你心疼了?

楊嘉許停了半天,那走出很遠的門侍轉過頭來奇怪的問他,「楊公子,你怎麼了?」

楊嘉許猛然回神。

他從沒來過楊家,相比起穆家,楊家真的小了太多,園子也沒有什麼生機,看起來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楊嘉許腳步滯了很久,終於一咬牙,轉身走了。

那門侍又往前走了好遠,一扭頭髮現背後沒人了,嚇了一大跳,差點兒以為是鬧鬼了,仔細一看,才看到楊嘉許在夜色里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追上去,「楊公子?楊公子?您不找四公子了嗎?」

楊嘉許停了一下,撂下一句,「讓穆風華明天早上來楊家找我。」

那門侍一頭霧水。

這事兒門侍琢磨了一晚上,一點兒都不敢怠慢,第二天早上穆風華一起床就把楊嘉許交代的話帶去了。

穆風華一愣,問,「楊公子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來的?」

門侍答:「快子時了,楊公子本來都已經進門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走了,只吩咐奴才告訴您,今早去楊府尋他。」

穆風華一邊穿衣,一邊若有所思。

他們的關係很曖昧,很隱晦,楊策為了不得罪、甚至是為了討好楊嘉許,從來不提這事兒,只是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楊嘉許也從不紆尊降貴來穆家。

到底……什麼事?

他洗漱完,就直接去了司馬府。

剛一走到門口,就見一個血淋淋的人從大門口被丟了出來,看這傷勢,一條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那人被丟出來之後還有一絲神志尚存,他應該是被囑咐或者被威脅了,撐著跟麵條一樣晃蕩的兩條腿,奄奄一息的往遠處爬,想來,應該是被威脅說了『你要是敢血淋淋的躺在楊家門口,我就把你弄回來剮上三千刀』之類的話。

那張臉已經被血糊滿了,但是穆風華還是認了出來——蘇玉山。

沒等他多想,門侍就看見了他,對他揖手,殷切道:「穆公子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快裏邊兒請,奴才去通報我家公子。」

穆風華心裏沉沉的,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那門侍還搞不清楚狀況,侃侃的在拍他的馬屁。

穆風華緊了緊袖中的拳頭,似不在意的順便問了一句:「剛才被丟出去的人是怎麼回事?」

那門侍的語氣很無所謂,「嗨,那蘇玉山啊,他敢跟我們公子耍心眼兒,被公子識破,昨晚還在被窩兒裏面就被卷著帶回來了,這不,今天早上出去就這樣了。」

穆風華頓了一下,問,「公子這般胡鬧,楊司馬不管嗎?」

那門侍說,「估計昨晚兒是被堵了嘴巴,一點聲兒都沒發出來,等老爺知道的時候啊,人都已經丟出去了,老爺最多罵公子一頓,不是什麼大事兒。」

說話間,就到了。

房間的地面一片狼藉,滿地都是斑駁的血跡,楊嘉許正捏著鼻樑,看樣子還是打累了,正在休息。

門侍諂媚的喊了一聲,「公子?穆風公子來了。」

楊嘉許豁地睜開眼睛,那目光中的厲色嚇得門侍一激靈,趕忙道了聲告退就退下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屋內兩個活生生會喘氣兒的人,竟然相顧無言。

很久,楊嘉許站起來,走到穆風華面前,『啪』一下,揚手就是一耳光,力道之大,打得他一下摔到地上,膝蓋和手肘摁上了地面的碎花瓶瓷片上,瞬間血流如注。

楊嘉許不給他喘息的空隙,一腳踹在他胸口,沒等他反應過來,揪住他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將他的頭往堅硬的地面上磕,只兩下就見了血。

穆風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楊嘉許。

他面沉似水,鐵一樣的雙臂擒住他,好看的眉眼中全是戾氣,完全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的架勢。

他沒壓住胸口翻湧的血氣,一口猩咸嘔了出來。

楊嘉許蹲下,扯着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又扇了一耳光,才道:「穆風華,你倒是挺能耐的啊。」

穆風華的頭皮綳得緊緊的,感覺自己的眼角都被扯得往上吊,他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我也不能遜色太多,不然怎麼配站在楊公子身邊。」

楊嘉許狠狠的鉗着他的下巴晃了兩下,「誰給你的膽子動沈二,你到底想做什麼?」

穆風華咧開八顆大白牙,「你心疼了?」

沾了血的唇嬌艷欲滴,笑起來永遠都是那麼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原先楊嘉許最愛他這幅模樣,現在是最恨。

楊嘉許鉗在他下巴的手用了兩分力,「你他媽別跟我說是因為吃醋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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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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