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人爾

三四人爾

榮親王殿下娶了個媳婦兒,不僅要舉辦婚禮,還要給媳婦兒舉辦及笄禮。

除了成親那晚上嘗到點兒肉末,整整一年,連點兒肉味兒都沒聞到。

張揚的一血體驗不怎麼美好,被他整出陰影了,對這事兒很抗拒,他也不是不能誘哄,但是一想到人家還沒成年,就下不去手,總感覺自己像個誘姦犯。

一忍就忍了大半年,直到張揚及笄的那晚,心裏邊兒的魔鬼就再也關不住了,連哄帶騙,連推帶攘,終於成事兒了。

張揚在沈家呆了許久,江柔和沈思沒事兒就愛帶她了解些常識,漸漸的,她就不接觸人群的後遺症就緩了些,連說話,都學會委婉了些。

不過十幾年的說話方式了,也不能指望全改完,不然他就不是張揚了。

她知道了這是夫妻間該做的事兒,雖然還有點兒小怕怕,但也試着去接受,就被心懷鬼胎的沈度得手了。

然而,殿下大人還沒膩歪夠,第二天就接到了盛京來的文書,讓他上京述職。

沈度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半句話都沒啰嗦,當夜就收拾行李出發。

因為上京述職是每年年底做的事情,又因為江母和江蘊都在盛京,一般這個時候沈家人就會舉家前往盛京住上幾個月,有時候捨不得走,就是沈度先回詔城,江柔他們住到想走了再走。

非大事,劉略是不會在非述職時期把他調走的。

沈度以為盛京生變,快馬加鞭兩個月抵達京地,連夜進宮,結果劉略問他,「思思長高了沒?」

沈度:「?」

榮親王殿下臉上的表情當時就裂了。

我沒日沒夜的兩個月,就是來聽你說這個的?

劉略見他愣愣的盯着自己,對伺候在身邊的太監道:「來,給榮親王拿個凳子,讓他坐下先緩一緩。」

沈度緩完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表情相當凝重,眼神裏面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要是敢說沒事,我就弒君』

「長到我下巴了……陛下,盛京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劉略露出一貫溫潤的笑,無視他眼中的的殺氣,「沒有什麼大事。」

『咔嚓』

小太監給沈度遞上來的茶杯,被捏碎了。

這一對兄弟,就一點比他們的兩個老子好——不動手,不像劉放和沈十三一樣,一言不合就挽袖子,一言合了也挽袖子。

這一屆伺候的小太監,比李蓮英好過很多。

沈度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現在幫你畫一張思思的肖像畫?」

劉略竟然當真敢同意,馬上叫人備上筆墨紙硯,還另叫了一個畫師,很誠懇的說,「我知道你對畫畫這種風雅事不在行,你邊畫邊說,我讓畫師摹你的畫,補足你的不足之處。」

沈度在沈十三手底下長大,幾乎是全能,什麼排兵佈陣,蓋房修路,實在逼急了,還會炒兩個菜,但唯獨特別風雅的,就不會。

比如唱歌跳舞,畫畫彈琴等。

所以沈度的畫畫水平應該還停留在小學三年級。

聖命難違,沈度不得不拿起筆,在劉略期待的眼光下,硬生生握折了一支筆,墨汁四濺,濺了無辜的畫師一臉。

畫師臉都白了,被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被堵槍口。

沈度還是下不去筆,深吸了一口氣后道:「叫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劉略原本也沒指望他能畫個一二三出來,見他動真格的了,才道:「坐下說。」

沈度等了很久,才聽見他道:「我登基快五年了。」

時間過得是真快,五年,也就是彈指一揮間,回憶起來,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這麼久。

但沈度並不關心這些,他就想知道,這貨到底想幹什麼!

劉略頓了一下,繼續,「如今,皇后尚未立,滿朝都在提國母之事,至多今年年底,我就要壓不住了。」

確實,沒人母儀天下,天下始終有半邊天立不起來。

這就涉及到政務,沈度暫時忘了先前那事兒,認真了起來,「若說的話,人選也是有合適的,但你為何讓后位懸空至今?」

劉略只『壓不住』三個字就輕描淡寫的帶去了后位背後的風雲,但其中的血腥,是可以窺斑見豹的。

據說盛京許多大人家裏的閨女都已經過了適婚年齡,卻還待字閨中,就是為了等著送入宮一搏。

但要想進劉略的後宮特別難。

這位皇帝不重欲,甚至還有些清心寡欲,時至今日,後宮不過三四人爾。

且人們猜測,這三四人跟管個地方待字閨中沒什麼區別,陛下大人很有可能根本就沒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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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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