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慕容延釗的交代(欠更幾來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慕容延釗的交代(欠更幾來着)

當天晚上,慕容延釗設宴給薛居正接風洗塵,眾人推杯換盞,好不高興,慕容延釗明明病的快死了,卻非得要喝個痛快,攔都攔不住,卻見薛居正不知從哪整出來一個大木桶,對慕容延釗道:「慕容主帥身體抱恙,既然您非要喝,那您用酒杯,我用這個。」

眾將士一聽這話紛紛叫好,他們不認識薛居正,不知道他的海量,紛紛叫囂著要給這個文官一點厲害嘗嘗,甚至還在宴席中公開設賭,押慕容延釗和薛居正誰先躺下。

結果,孫悅押了薛居正一百貫,一賠三,換了三百貫給新軍發了福利,惹的眾人哈哈大笑,對這個書生也是好感大升。

薛居正大概喝了有兩三缸的酒,縱使是號稱大宋第一酒神的他也有點高了,眼珠子鋥亮,一腳踩在酒缸上,大聲吼道:「還!有!誰!」

孫悅順手就拿出了一瓶高濃二鍋頭,這是孫春明怕他戰場上受傷,當酒精給他帶着的,直接打開蓋子道:「薛侍郎,咱來這個,我陪您干一瓶。」

薛居正接過來一聞,只覺得那酒勁直往腦子裏沖,登時就謎了,這尼瑪是酒?

可能是因為喝多了膽沖,也可能是他真的對自己的酒量有信心,要知道他喝酒都是論斗的,看着孫悅略帶挑釁的目光,薛居正一咬牙,杜昂杜昂杜昂的就把一瓶少說七八十度的酒精給干進去了,然後一仰頭,噗~

跟噴泉似的,怎麼進去的怎麼出來的,倆眼一閉就躺下了。

眾將士自然是哄堂大笑,慕容延釗和薛居正兩個官最大的都倒下了,他們喝的也越來越嗨了,不一會,那幫大兵們居然挨個跑過來灌起自己來了,孫悅也是高興,只記得自己來者不拒,喝了好幾碗,後面的事兒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孫悅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看了眼外面的日頭,已經是日晒三竿,親兵告訴他慕容延釗讓他醒了就趕緊去一趟,有事兒要吩咐他。

來到帥帳,慕容延釗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正津津有味的在捧著一本司馬法在看。

「喝美了?過來,坐。」說着,慕容延釗還揮揮手將書房中服侍的眾人全都攆了出去,只留下孫悅一個。

「這次,多虧了你了,我這人生的最後一戰,若沒有你,都不知要打成什麼德行。」

「都是慕容伯伯指揮的好,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跟着慕容伯伯屁股後面撿一點功勞。」

慕容延釗呵呵笑道:「功勞?你這次闖下這麼大的禍,就算命保住了,但朝廷恐怕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罰吧。哪還有什麼功勞,怎麼?一點都不在意?」

孫悅撓撓頭笑道:「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沒事兒,我還年輕么,罰了就罰了。」

慕容延釗笑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得有點表示才是,送你一樣禮物。」

「慕容伯伯送的,一定是好東西了,是什麼啊。」

「我的命。」

「哈?慕容伯伯?」

「你這次不管怎麼說,都是違背了軍法,不罰肯定說不過去,而且據我所知,李處耘平日裏在樞密院為人剛正,有不少人對他都是比較推崇,門生故吏多少也有一些,這些人自然會因此對你不滿,最關鍵的是,官家是個仁德之人,那李處耘畢竟是他的從龍之臣,立過大功,以我對官家的了解,他捨不得罰的太重,將來保不齊還會有東山再起的那天,若是這樣,你可就難了,既然光憑吃人這事兒釘不死他,那就再加上我的命吧。」

「伯伯?您……您可千萬不能作如此之想啊!那李處耘算是什麼東西,如何能跟您相提並論?」

慕容延釗伸手打斷他道:「我的身體,我知道,就算再怎麼休養,也頂多能再活個三兩月,沒什麼差別,與其默默無聞的死去,不如用這無用之軀,再送他一程。若我被他李處耘活活氣死,官家就是再念舊,再捨不得,也得給我一個交代,給軍中將士們一個交代,給天下一個交代,更何況,我跟官家二十幾年交情,論私交,也不是他能比的,到時候,你的處境就會好多了,誰敢替他說話,誰就是跟整個軍方為敵,樞密院這個衙門裏,應該沒人會這麼沒眼力勁。」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意已決,叫你來,是有些事要吩咐你,你總不想讓我白死吧,好了,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了,莫要做女子之態,我這一輩子,也算是醒提殺人劍,醉卧美人膝,值了。」

孫悅心裏嘆息一聲,頗不是滋味,卻也只得道:「您請說。」

「嗯,這第一封信,你幫我轉交給你爹,我死以後,我慕容家除了老二之外,將不再涉足軍旅之事,我一家富貴,便託付給他了。」

孫悅自然是鄭重地接過:「孫家與慕容家世代交好,三代不易。」

慕容延釗詭異地笑了下,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道:「另外,我身邊這些將士,都跟了我許多年了,尤其是我的親衛營,都是當初從殿前司跟我過來的,唉,是我對不起他們,官家重內而輕外之心已經很明顯了,況且荊南湖南既已平定,襄陽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像樣的戰事了,我這第二封信,是給趙普的,希望他能幫我把跟我出來的這些兵再調回去,他們本來也是殿前司中的精銳啊,我和那趙普不熟,也向來沒什麼交情,此事,希望你能幫幫我。」

「義不容辭之事,您放心,我保證您的親衛,一個不少的全都回到開封,若是我師父不允,三年內我也一定想辦法把此事辦了。」

慕容延釗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我就放心了,對了,那個卓柏鑫,他跟着我都已經快十年了,可惜,一直都沒能給他什麼立功的機會,前些天提他當了一軍指揮使,還有些不能服眾,跟着你跑了一趟益陽,多少也沾了些因果,再加上殺俘這事兒,他以後在軍中也不太好待了,親衛中有些兵以後也不想再打仗了,我打算把他們也交給你們父子,幫我給他們在開封找一個能養家餬口的營生吧,這些兵,我都是當家人看待的,若是不能將他們安頓好,我死的不放心啊。」

「伯伯放心,從此以後他們就是我孫家的家人。」

「嗯,去吧,去看看薛居正醒酒了沒有,你和李處耘也差不多該走了,還有,你現在年紀還小,少飲酒,不要總喝的那麼嘴,傷腦子,而且年輕時如果喝的太多,你褲襠里那東西會發育的很慢的,你現在還小不懂事,萬一要是長不大,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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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好像是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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