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 145 章

145.第 145 章

此為防盜章第二天就到了和老張商量好的約見時間,老張叫了輛馬車,帶着阿棗去了他上回去過的睦月居,大堂里那位掌柜的東家果然在等著,他主動拱了拱手:「在下姓王。」把桌上的禮盒推過去,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一點小玩意,玉瑱君拿回去泡酒喝吧。」

泡酒喝的是什麼鬼?阿棗推脫了會兒,才收下來,她瞧瞧把禮盒掀開一角,就見裏面躺着一個長條的東西,上面還有球狀物。

那是一條...牛鞭!

阿棗真的很想問一句,你和薛見是親戚吧!

王老闆見她臉色難看:「玉瑱君,怎麼了?」

阿棗深深地看了這個老梆子一眼:「沒事,您想說什麼?」

王老闆笑道:「你還記得你上回出的《鴛鴦記》嗎?現在已經賣出了近一千冊,過兩日我就讓老張把銀子送給你。好多人都盼著呢,第二冊麻煩儘快出啊。」他頓了下又道:「我也不瞞您說,雖說鴛鴦記這本不是你賣出最多的一本,但說實話,我原來也沒想過許多閨房女子也會買書來看,若是女子書籍的市場能開拓,又是一條生財的路子。」

倒不是他歧視女子,這年頭念書識字都是先緊著男孩,女子識字的自然不多。

他笑着拿出一張紅契:「所以我們想和你簽長約,不過你放心,待遇自然會更高的,就算你哪個月沒寫,還會有一兩銀子的供奉。」

這位倒是挺有商業頭腦,眼界也開闊,阿棗拿起那張紅契認真看了遍:「我有個想法。」她道:「你覺著潤筆費按照分成怎麼樣?假如你們一本書賺一百文,給我八文,以此類推,如何?」

這法子倒有些新奇,王老闆在心裏噼里啪啦地撥了一陣算盤珠子,這樣分成比他在紅契上給出的價要高些,不過在接受範圍內,他拿出了做生意的話術推脫了幾句才點頭答應了。

阿棗又道:「您也知道我是官身,任滿了就要調任,以後還不知在哪裏當差,所以也沒法一次簽三年,要不就改成一年吧?」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王老闆皺眉想了想,又恭維了幾句,這才點頭應了,把紅契收起來:「我明日重寫一份,讓老張送給你。」

阿棗點頭,兩人商談完畢,王老闆笑的一臉推心置腹,稱呼都換了:「干喝無趣,我去給老弟叫個陪酒的佳人來。」阿棗嗆了一聲,連連擺手道:「真的不必了,你要想要你要吧,我讓人瞧見了怕是不好。」

王老闆笑勸道:「風流趁年少,你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入朝為官,姑娘們最喜歡你這樣的風流人物,再說律法又不禁止這個,何必如此板正?」

阿棗不知道怎麼跟他說,王老闆以為她默認,隔壁剛好是個頗有名氣的楚館,他興沖沖就去帶了兩個姑娘過來,一個穿杏色襦裙,一個穿青綠色褙子,劇都是肌膚白嫩纖腰裊娜,兩人分別坐到王老闆和阿棗身邊,給兩人夾菜倒酒。

杏色襦裙的姑娘見她生的清秀俊美,難免心生喜意,靠在她身邊溫言軟語,夾菜喂酒都不需要自己動手,阿棗那叫一個彆扭,深感無福消受,連連乾笑道:「我自己來,不勞煩姑娘了。」

幸好這些女子都十分知情識趣,見他無意,也就不再動手,只依偎在她肩頭,阿棗尷尬地動了動身子,見她不動彈也就隨她去了,時不時插幾句暖場。

王老闆頻頻勸酒夾菜,忽然正廳里走進來了一位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王老闆楞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打招呼,那中年男子沒看見他,申請肅穆地往樓上雅間走,他也不覺得尷尬,笑呵呵地道:「我們東家走路從來不看人,我等會兒咱們吃完飯,我得上去跟他打個招呼。」

阿棗笑個不住:「你們上頭到底還有幾個東家?」

王老闆笑道:「最大那位已經不管事了,不過人家才是真正的富可敵國。」阿棗禁不住問道:「他既然不管事,手底下萬一欺上瞞下坑騙他甚至用他的生意自立門戶怎麼辦?」

王老闆神秘一笑:「老弟啊,你以為原來沒人這麼干過嗎?當初他手下就有個欺上瞞下的,做了假賬本,年年說虧錢,其實錢都被自己拿了,後來你猜怎麼着?」他狠狠地喝了口酒:「那人最後是在山郊被找到的,找到的時候人已經被砍成四五塊了,屍體上全是野狼咬過的痕迹。「

阿棗不由得抖了抖肩膀:「這未免也太過狠毒了吧。」

王老闆不以為然:「我雖是商人,也知道忠義二字,若不是大東家提拔,他能有那般富貴?這等不忠不義之輩,怎麼死都不為過。」他又笑道:「不過大東家大半功夫都用在馬車船運上了,我們這些鋪子不過是捎帶的。」

阿棗膀子一抖,本朝人極重忠義,她原來看書的時候,薛見殺沈絲絲,她還覺着手段太過殘忍,這麼一想薛見對她夠厚道了,越想越覺著前程堪憂啊。

她見王老闆有些心不在焉,忙道:「您要是想打招呼就上去吧,不必管我。」

王老闆告了個罪就上去了,見他東家上首還坐着一位身量修長的男子,男子臉色覆著木質面具,只能看出滿把青絲,兩手優雅地交疊在桌上,他只怔了一下就想起來這人是誰,深深地彎腰行禮:「大東家。」又尷尬道:「東家。」他本來只是想過來討個巧的,沒想到打擾兩人說話了。

面具男子隨意點了點頭,中年人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麼事等會再說。」王老闆一臉尷尬地退下了。

面具男子點了點桌面:「事都說完了,結賬吧。」中年人當即叫了小二過來,主動起身結賬,又對着面具男子笑道:「本來就是您的酒樓,就算不好免單,怎麼好讓您結賬呢?我來吧。」

面具男子隨意點了點頭,跟着他往下走,正好王老闆和阿棗也帶着兩個行頭往外走,他忽然腳步一頓,往王老闆和阿棗離去的地方看過去,又偏頭看了眼阿棗摟着的女子。

中年人察言觀色:「您認識這人?」面具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中年人一頭霧水:「我找老王打聽打聽,看看此人是誰?」

面具男子點了點頭。

阿棗回去之後第二天早上,老張又找過來了,激動的渾身哆嗦;「沈大家,我們東家要見你。」

阿棗納悶道:「你們東家不是見過我了嗎?」老張激動地手舞足蹈:「不是那個東家,是我們的大老闆,聽說見過他的人沒幾個,您可是太幸運了。」

阿棗被他們這東家來東家去的鬧的頭疼,擺了擺手才道:「我這個月休沐假用完了,下個月再說吧。」老張見她敷衍,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才走了。

......

皇子府上,薛見繼續敦促她練字,幫自己代筆回一些無聊的書信和請帖,由於她最後那一頓實在改不了,薛見也就放任自流了。

她寫着寫着,薛見見她手腕力薄,寫一會兒就控制不好力道了,忍不住伸出指尖點了點宣紙:「這裏,力道太輕。」

阿棗磕磕絆絆地寫完一張,他拿過來細看就,用左手拿起硃筆在上面圈幾個寫的不滿意的字,阿棗眼看着他越圈越多,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坐在他對面,傾身過去:「殿下讓卑職瞧瞧?」

薛見左手的手指牢牢按著宣紙一角,低頭看着她:「改完再給你看。」

兩人一傾身抬頭,一頷首低頭,之間還隔着一張桌子,姿態曖昧,恍如要親吻一般,只不過當事的兩人未曾察覺。

周長史才進院子就看見這一幕,尤其薛見書房的門半掩,日光似映非映,更將兩人襯的無比曖昧。

這場景讓平川來看自然沒事,但周長史就不一樣了,他怔忪許久才反應過來,難怪他倒貼了沈長史那麼久都沒結果,難道他是做了薛見的禁.臠?

阿棗倒是受寵若驚:「殿下放心,卑職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薛見頷首:「你帶着玉...」他輕咳了一聲,硬是把『勢』字給咽了回去:「玉...鎮紙下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帶偏了,他怎麼看那方鎮紙也怎麼像...玉勢。

為了防止被帶的更偏,他揮手讓阿棗退下了。阿棗退下之後還是難免感慨了幾句,要不是她看過原書,就兩人這個相處模式,她也不信男主現在會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戲精本精啊!

阿棗捧著神似玉勢的白玉鎮紙一直熬到下差,然後一刻沒停直接跑到當鋪去解救自己羞澀的口袋,當鋪的夥計倒是識貨,沒把這玩意當玉勢看,而是十分慎重地請了個朝奉來,她本來以為有門,這玩意要是能賣出去估計半輩子的生活費都有了。

沒想到朝奉仔細反覆看了許久,最後搖頭道:「公子,這東西我們收不了,您拿回去吧,我奉勸您一句,您拿回家供著吧,也別想着賣了。」

阿棗愣道:「為何?」

朝奉把鎮紙的底部亮給她看:「這是內造的東西,宮裏出來的,誰敢要是不要命了不成?公子還是帶回去吧。」

阿棗靈機一動:「裝鎮紙的盒子能賣不?」

朝奉:「...您放過我吧。」這是有多缺錢啊!

阿棗意興闌珊地拎着鎮紙回家,李氏見她得了宮裏的賞還挺高興,直嚷嚷着要把這方白玉鎮紙供起來每天三炷香,阿棗想像著自己每天給一根丁丁燒香叩拜的畫面...簡直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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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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