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寶寶

第279章 寶寶

草叢裏潛伏的某人狠狠一愣。

考慮什麼?

當然是考慮當他女朋友!

權捍霆來勁了,一顆鋼鐵直男心蠢蠢欲動,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問個明白。

下一秒,理智回籠。

嘶!

奸詐的小丫頭,為了引他出去,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不得不說,還真有用!

至少對於權捍霆這條大魚來說,沈婠這個餌拋得恰到好處。

肥美,誘人,香噴噴。

他磨了磨后槽牙,上鈎,還是不上鈎呢?

那廂,沈婠喝了水,蓋好蓋子,從背包里取出新的彈夾隨身攜帶,整個過程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權捍霆耳力驚人,根本不用看,就能聽出她在做什麼。

備戰?

哼!

果然是下了套,想哄他出去!

權捍霆咬牙,爺還就不如你的意,怎麼着?

繼續蹲草叢,不為所動。

可——

還是好想出去哦!

沈婠檢查了槍和彈藥,確定沒什麼問題以後,直接把背包扔了。

負重作戰,她沒權捍霆那個體力,只好儘可能減輕外物重量。

還是不說話嗎?

還挺能忍的!

沈婠勾唇,刻意放緩語調:「六叔,你……真的不好奇嘛?」

「……」好奇死了!

「出來啊,出來我就告訴你。」輕言細語,恍若情人間的呢噥,帶着幾分誘哄的意味。

權捍霆心跳如雷,鬼使神差地挪了一下。

就在這時,躲在樹榦后的沈婠閃身而出,面上再無輕鬆悠閑,轉而被冷冽肅殺所取代,對着男人藏身的草叢連放幾槍。

砰砰砰——

只見塵土紛飛,硝煙繚繞。

幸好權捍霆反應及時,丟了狙擊槍,抱頭,就地兩個翻滾,躲到一棵大樹後面。

「小丫頭,來陰的?」

「是你自己先暴露,還不准我開槍?」

「你勾引爺!」

沈婠一嗆,目光卻精準無比地鎖定男人藏身之處,又砰砰兩下:「自己禁不住誘惑,怪誰?」

翻飛的木屑濺了權捍霆一臉,擦過顴骨,又糊在嘴上。

他呸了一聲,吐出木渣。

輕笑:「怪你過分美麗,讓爺情難自抑。」

別說,還挺押韻。

沈婠嘴角抽搐,這情話溜得一匹,可惜,該出手時絕不心軟,找准角度又放了兩槍。

權捍霆側身閃躲,險險避開。

「我現在手裏有三把槍,三隻彈夾,你的背包已經落下,狙擊槍也來不及收,我猜,你手裏還剩一把槍,更甚者,一把都沒有。」沈婠抬步逼近。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邪氣,聽不出任何緊張,「爺赤手空拳就能把你撂趴下,信嗎?」

沈婠眉眼輕動:「這麼說,你身上一把槍都沒有?」

低笑乍響,似掀了蓋子的酒罈,裊裊醇香:「有還是沒有,你大可上來試一試。」

聽不出喜怒,也無法分辨真假。

正因如此,沈婠猶豫了。

如果權捍霆手上有槍,不管一把還是兩把,她都毫無勝算;可如果沒有,還能放手一搏。

那究竟有,還是沒有呢?

賭不賭?

沈婠一直都是果決而果斷的,罕見像此刻這般糾結。

一來,情況確實複雜。

二來,權捍霆此人深不可測,她必須小心謹慎。

心思急轉,卻也不過轉瞬之間,最終一咬牙,賭吧!

沈婠持槍上前,直擊男人胸膛,與此同時,另一把槍也對準了她。

「我說過沒槍嗎?」一把秀氣小巧的M9出現在權捍霆手中,「保命的傢伙隨身攜帶,這是常識,爺教過你吧?」

沈婠悶聲:「……沒有。」

「那現在教你也不晚。」

「……」

他晃了晃手裏的傢伙,「現在就比我們誰動作更快。」說着,食指搭上扳機。

沈婠雙眸半眯,做了同樣的動作,微微揚起的下巴透出一股桀驁,無懼無畏。

「等等!」權捍霆突然開口。

沈婠挑眉。

「三條岔路,為什麼選這條?」

「第一條腳印太多,你不會傻到暴露行蹤。」

「如果是障眼法呢?」

「不可能。」

權捍霆來了興緻:「原因?」

沈婠撇嘴,「你一個大男人,像這種故意留下腳印的小女人行徑,應該做不來吧?」

一句「大男人」,聽得他渾身舒暢。

「你覺得爺大?」

「?」什麼跟什麼?沈婠懵一臉。

「哪兒大?」權捍霆邪笑更甚,用槍口挑起女人秀氣的下巴,「說說看,回答正確有獎。」

「什麼獎?」

「這次WG的最後贏家,如何?」

沈婠眼前一亮,忍住揮開槍口的衝動,難得乖順:「哪哪兒都大。」

權捍霆胸口激蕩,一陣春風的暖,夾雜着花朵的香,釀成一罐清甜的蜜,砰一聲,砸碎在心上,營造出衝擊性的甜!

然後——

他丟了槍,舉起雙手,笑着投降。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沈婠沒想到對方認輸認得這麼乾脆,說好的「叢林法則」、「捕食規矩」呢?

「寶寶,你現在可以開槍了。」

一聲「寶寶」刺激得沈婠差點抖掉手裏的槍。

「閉、嘴!」

「寶寶寶寶寶寶……」

靠!

「權捍霆,你抽什麼瘋?」

「愛你的風。」

「……」

「爺已經舉雙手投降,你考慮得怎麼樣?」

沈婠目光一閃:「什麼怎麼樣?」

男人面色驟沉:「上次送你回家,在車上,你說會考慮當爺的女人。剛才也答應,我出來就說結果,現在爺不僅出來了,還心甘情願認輸。寶寶,你已經沒地兒躲了。」

「誰說的?」沈婠勾唇,抬手,指間一松,對準男人的槍口倏然落地。

權捍霆愣在原地。

沈婠已經轉身:「平手。我不殺你,你也別管我要答案。」

「……」草!還有這種操作?

「喂!」沈婠突然回頭,陽光下,女孩兒彎彎的眼尾像湖中暈開的淺淺清波,「不用你讓,我也是大贏家。」

兩個人的冠軍,那也是冠軍。更何況,她兩殺,權捍霆零殺,比輸出,比傷害,比發育,比經濟,她都佔壓倒性優勢。

沈婠內心一片坦然。

反觀某人就不那麼淡定了,怎、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啊?所以結果到底是什麼?唉……折磨人的小妖精!

兩人一前一後從林子裏出來,已陣亡多時的楚遇江、凌雲及邵安珩三人排排站,一臉好奇地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

「你倆到底誰贏了?」

「平手。」

邵安珩驚訝的目光投向權捍霆,似乎在說:兄dei,你這水平不至於吧?

權捍霆連個眼角都懶得丟給他。

喪喪的,從內到外。

楚遇江和凌雲對視一眼,什麼情況?

沈婠放下裝備,又摘掉頭盔,頓時一身輕鬆,當即四下搜索:「陸深人呢?」

邵安珩:「去洗手間還沒回來。」

沈婠不由冷笑,卻沒說什麼,直接殺到室內,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人,而是叫來保姆機械人:「Rebacca,開啟監控查找系統,鎖定陸深具體位置。」

機械人沒反應。

沈婠沉吟一瞬:「Lolita?」

「Yes!收到指令,請問是否鎖定陸深位置?」

「是。」

五分鐘后,儲藏室大門被人從外面踢開,沈婠徑直入內,將藏於其中的某七逮個正著!

「Hi,小七爺在玩躲貓貓呢?」笑意盈盈,眉眼彎彎,小仙女一枚。

可落在陸深眼裏卻無異於頭頂長了角角的小惡魔。

可怕啊!

太可怕了!

「剛才的賭注……」

「我錯了!」陸深扒住她手臂,一臉諂媚,「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找你麻煩了,真的!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我沒會錯意,你現在是想出爾反爾?」

「我沒那個意思……」聲音弱弱,明顯底氣不足。

「哦,那你什麼意思?」

「就……不裸奔,換成其他,可以嗎?」

沈婠笑意未改,一字一頓:「不、可、以。」

陸深整個人都凌亂了。

「別啊,萬事好商量……」

「拒絕商量。」

「不是……沈婠,沈女王,小祖宗,你大人大量,美貌如花,心地善良,放過我成嗎?」

沈婠冷笑:「如果今天輸的人是我,你會高抬貴手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讓未來嫂子跪着唱征服呢?」就算他想,六哥也不讓啊!

後半句陸深沒說,但兩人都懂。

沈婠眼神有那麼一瞬鬆動,正所謂,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一裸奔指不定兩人關係惡化得更厲害,惹出更多麻煩和糾纏。

可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又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啊?

陸深找她茬兒的時候多了個鳥去,雖然自己也沒怎麼吃虧,可這接二連三,簡直煩透了。

就在沈婠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楚遇江和凌雲突然出現,一左一右架着陸深往外跑。

「擦!你倆幹嘛?!放我下來!」

陸深不矮,粗略估計也有一米八,可這會兒像口大笨罈子被人挑着,兩條腿在空中亂蹬。

怎麼看怎麼滑稽。

沈婠咽了咽口水,抬步追上去,走到一半,發現是往靶場的方向。

得!還真要裸奔了!

突然,一條手臂橫空攔截,挾著腰,把她整個人都卷了過去。

眨眼間,沈婠撲進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一股男性獨有的氣息頑強鑽入鼻尖,醺得她不由恍神,幾近眩暈。

「嘶!你做什麼?!」她推。

男人卻扣得更緊,一隻滾燙的大掌緊貼在女人瘦削的後背,源源不斷傳遞熱量。

像走不出的迷宮,又似掙脫不開的桎梏。

「再動,後果自負!」音色沙啞,每個字都像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剋制且壓抑。

沈婠能夠明顯察覺男人漸趨沉滯的呼吸,愈發滾燙的體溫,以及流露渴望的眼神。

喉結輕滾。

「寶寶……你還記不記得,溫泉山莊那次……」

沈婠面色驟凜,推他,「權捍霆,你正經點!」

「爺……很正經。」

騙鬼還差不多!

「你鬆開。」

「不松。」說着,還一個勁兒蹭蹭,沒碰胸,就流連在脖子那塊兒,「寶寶,你好香……」

沈婠哭笑不得,她想起上輩子養過一段時間的大金毛,也喜歡這麼蹭她。

巨大的一隻,撒起嬌來卻像個小乖乖。

反差萌不要太無恥,可總能輕而易舉俘獲人心。

「你是狗嗎?」

「汪——」

「行了,說正事!」沈婠撥開他那顆腦袋,「楚遇江和凌雲是不是你叫來的?」

「……嗯。」他還不滿意了。

沈婠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所顧忌的,權捍霆都替她一一擺平;她想要的,即便不說,他也能捧到她面前。

「喂,你傻不傻?圖什麼?」

「圖你這兒。」他伸手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總有一天,爺會住進去的。」

地下靶場。

沈婠和權捍霆過去的時候,陸深已經被扒得只剩內褲,這會兒正被楚遇江和凌雲追着誓要扒掉最後的遮羞布。

五爺邵安珩在旁邊樂呵呵看戲,嚴肅的臉上是全然不加掩蓋的「鴇母式」微笑。

「楚遇江!你你你給我站住!」陸深邊跑邊喘。

「小七爺,反正只有三圈,依你現在的腳程,相信很快就過去了。」楚遇江緊追不放,卻不帶喘氣兒。

凌雲從另外一頭夾擊,最後,陸深只有被擒的份兒。

「我去——兩頭白眼兒狼!幫着外人欺負爺!滾你丫的蛋——」

「願賭服輸,這跟外人還是內人無關。」

凌雲贊同地點了點頭,附和:「主要是大家都想看你裸奔。」

這話,real實誠。

陸深快哭了:「我能拒絕嗎?」

楚遇江搖頭。

凌雲也跟着搖頭。

「……」生無可戀。

兩人逼近,一個按住雙手,一個壓制雙腿,陸深像個即將被糟蹋的黃花大閨女,嚎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我不玩兒了!不玩了!誰敢扒我內褲,我特么跟誰沒完!」

像個撒潑耍賴的臭小孩兒。

「五哥,六哥,你們忍心看我被這樣粗暴地對待嗎?你們良心不會痛嗎?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寶寶了?嚶嚶嚶……」呼天搶地之後,改走懷柔溫情路線。

邵安珩沉吟一瞬,踱步上前。

陸深眼裏燃起希望的小苗苗,「五哥……你得救我……」

這一扒拉,面子裏子都沒了。

千萬不能扒!

他掙脫楚遇江的控制,兩手牢牢捂住重點部位,可惜,腿還被凌雲壓着,想逃逃不了。

「小七……」邵安珩輕嘆,「有個詞,叫願賭服輸。」

「!」

「你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做到。如果做不到,一開始就不要答應。」說完,投下一道憐憫且痛心的注視,轉身走回之前位置。

嗯……

繼續看戲。

陸深一顆心,涼得沒底兒了。

他也沒向權捍霆求救,反正,求也沒用。人家現在守着小狐狸精轉圈圈,恨不得把自己當成一盤菜送上去,哪裏還管他裸不裸的。

世界太殘酷了!

滿滿都是惡意!

「小七爺,你就從了吧……」說着,作勢去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等等!」沈婠突然開口。

幾道目光齊齊朝她聚攏,其中也包括陸深的。

只見她表情淡淡,唇瓣輕啟:「最後一件留着,我怕長針眼。三圈,開始吧,一圈都不能少。」

楚遇江和凌雲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鬆手。

陸深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拔腿開跑,一圈,兩圈,三圈……

一場WG,附帶一場賭博,就此結束。

「你等等。」出了靶場,沈婠叫住權捍霆。

「寶寶有何吩咐?」

「說了別亂叫,你這人怎麼不聽?」她咬牙。

「說句——我愛你,爺保證聽!」

「別鬧,說正經的,你是不是算準了我會鬆口,才讓楚遇江和凌雲可勁兒造作,好賣陸深一個人情?」

權捍霆看了她一眼,不吝誇讚:「寶寶真聰明!」

「……」寶你個頭!

「阿深這人記仇,他可以按捺不發,趁你病要你命,但這樣的人也記恩。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誤會,今天這場帶賭博性質的WG足以證明。如果不能解決好,只怕以後還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

「你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女人,爺都捨不得。」

------題外話------

上一本書的番外更新了一章,關於團寵小霆霆的,沒錯,就是我六爺一歲的時候夢到炸裂,嘿嘿……大家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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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盛寵:權少極致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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