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鬼抓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鬼抓人

你睡覺時,會做夢嗎?

醒來后,夢中的情景還記得起多少?

有沒有這麼一次經歷,你在做夢,夢裏,有許多人用力地掐着你的脖子,似乎想要將你撕開?

如果心理醫生告訴你,經常做這樣的夢是因為生活又或學習的壓力太大。可,看了這個故事後,你會發現,那些心理醫生都在跟你扯淡。

有的時候,夢裏的情景,更像一種預兆……

請跟我一起走進這個面目全非的陰暗世界,看一看一場夢過後,突然出現在你脖子上的痕迹,將會帶給你什麼樣恐怖的回憶。

一。

「你犯了什麼罪?」

「強……強姦。」

「幾個?」

「三,三個。」

昏暗的房間,帶着一種監獄里特有的霉臭味道。

一個年輕的獄警,正站在一間牢房前,他的手牢牢地握著身前的鐵欄桿,嘴角帶着一種怪異的微笑。

牢房裏邊坐着一個神情猥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原因,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害怕。

眼前這個年輕的獄警,自己見過無數次,但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卻讓自己感覺十分地壓抑。

就像是有千斤的鉛塊,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全身骨頭都被壓得塌下去,無法動彈,只能喘著粗氣,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

他媽的,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獄警依然微笑着,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的手指輕輕磕著欄桿,發出一陣陣單調的金屬敲擊聲。

「那三個被你強姦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他問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中年男人努力地想要抬起頭,可是一種見不到的壓力,又猛地壓了過來,他的頭立刻撞在地板上,大腦痛得一陣暈眩。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獄警在幾個小時前,都還像往常一樣畏畏縮縮地,一副才出社會的怕事菜鳥模樣,根本就連視線都不敢和自己這群人接觸。

現在的他,哪來那麼大的氣勢和勇氣?

那種無形的氣勢,就像渾濁的液體一般,流淌在附近的空間中,壓得人無法喘氣。

周圍的溫度似乎更冷了,冷得有些違反季節。

雖然這個監獄是在地底下,但是通風良好,冬季也不會低於二十攝氏度,可是,自己居然在夏季,在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的視線下,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眉毛上似乎已經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物體,中年男人吃力地用手摸過去。是霜!怎麼可能有霜?!

「你強姦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們會有多痛苦?她們今後的一生,會有多悲慘?」

年輕獄警臉上的詭異神情,更加地濃重了,他的聲音空洞,微笑也十分空洞,四周不斷回蕩着他難聽粗糙的聲音。

「她們有的人,會一輩子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再相信任何人。有的人會一輩子心驚膽戰,不能幸福地走完人生。而有的人,會,死。」

說完最後一個字,獄警的眼神猛地變得犀利,帶着一種憤恨的神色,一眨不眨地盯着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被你強姦的三個女人,死了幾個?」

中年男人許久才膽怯地答道:「都死了……自殺。」

「那你怎麼還不死?」獄警瞪大着眼睛,表情猙獰,但偏偏嘴角還是帶着一抹微笑。

「我怕……痛。」

「怕痛,沒關係,我幫你好了。只需要半秒鐘,你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獄警從嗓子裏擠出一句愉悅輕鬆的話,隨後從身側掏出手槍。

中年男子的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地大喊:「你要幹什麼?來人啊,快來人。有個瘋子,瘋了,瘋了,殺人……」

聲音戛然而止,隨着巨大的槍聲,慢慢地消失在四周。

牢房中的男人難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捂住腦袋,但卻有心無力,「啪」的一聲,重重倒向地上。

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獄警滿意地看了一眼手裏的槍,突然全身一顫,癱倒在地上。他張大着眼睛,眼神從迷茫變得不解,最後麻木地盯着拿槍的手……

自己,怎麼了?

腳步聲靠近了,有許多聲音嘈雜地響起來。

「張宇,你這邊出了什麼事……」

來的幾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望着中槍死掉的囚犯,和癱坐在地上的張宇,大腦一時還無法將眼前的事情,連貫地連接到一起。

詭異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張宇的臉上。

他站起身,輕鬆地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後轉過頭,輕聲細語地向身旁那些震驚得呆住的人問道:「你們,犯了什麼罪?」

二。

最近,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就像有某個人,無時無刻都在某個自己察覺不到的地方,窺視着自己。

雖然這種感覺很唐突,可是,那道視線確實猶如黏性極強的口香糖,緊緊地黏在了自己的背上,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卻偏偏無跡可尋。

那,究竟是誰的目光?彷佛,裏邊帶着莫大的仇恨。

那人似乎也絲毫沒有掩飾他對自己的恨意,那樣執著的恨意,已經實質化了,**裸、火辣辣、熾熱地灼燒着自己的背脊……

張小喬再次從半夜的噩夢裏驚醒過來,走進洗手間,胡亂地將冰涼的水潑到臉上。狂跳的心臟,這才微微平緩了下來。

那道目光,再次隨着自己意識的清醒,清晰地在自己的神經感覺中,附骨隨行地適時出現。

她猛地回過頭,只看到身後貼牆的穿衣鏡中,自己頭髮潮濕、滿臉驚恐的身影。

昏黃的燈光下,自己的影子顯得那麼怪異,就像有無數道虛影,存在於身體的四周。張小喬猛地打了個冷顫。

自己搬到這個城市,也不過半個月的樣子。

為了讓自己從前一團糟的生活重新來過,她毅然拋棄了優厚的工作待遇,甚至熟識的朋友,只帶着一些簡單的行李離家遠遊。

最後,流浪到了這個小城鎮。

這裏確實很小,漫步半個小時,就會不小心走出有人居住的地方。但不知為何,她留了下來,租了一套廉價的房子,找了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原本以為,一切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悄悄隱藏在記憶的長河裏時,因為半個月的平凡生活而穩定下來的心,卻在最近,因為那道找不出來源的目光,而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半個月而已,就算自己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為自己樹立這麼一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窺視自己,恨意強烈到想要將自己連骨頭都一起吞噬掉的敵人吧。

張小喬望着鏡中的自己發獃。

她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秀麗端莊的面容,最後,嘆了口氣。既然睡不着,還是看看雜誌好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早晨,她胡亂弄了一些早餐,頂着兩個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掩蓋不下去的黑眼圈,上班去了。

那道窺視的仇恨目光,依然緊貼在自己背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她特別敏感。

她的神經如同敲鐘一般,隱約回蕩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耳朵里一陣陣地轟鳴,四周來往人群的嘈雜聲,似乎根本無法傳入耳郭。

感覺得到,那道目光的主人就在自己身後,他居然拍上了她的肩膀。

張小喬猛地轉過聲,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盯着我看!為什麼,你那麼恨我嗎?」

她身後,一個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輕男子,愕然地呆住了。

他向前伸的手,僵硬地頓在半空中,過了好一陣才尷尬地說道:「小喬,我是松明,妳的同事,妳難道不認識我了?妳到底是怎麼了?妳……」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腹部一涼,然後一陣痛意傳入了大腦。

鮮紅的血順着插入的美工刀,流了下來,越流越多。

美工刀的另一端,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那隻手在顫抖,就像一隻受傷后感覺恐懼的野獸。

松明難以置信地望着張小喬恐懼得不斷抽搐的臉,只感覺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四周的光線開始黯淡起來……

越來越暗,最後,徹底地遁入了黑暗中。

張小喬麻木地從他的身體里抽出美工刀,抱着頭尖叫着,嘴角卻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意。

那道視線還在,在哪裏?那個窺視自己的人,究竟在哪裏?

她揮舞著帶血的刀,向最近的一個人刺了過去……

三。

周壘最近老是感覺很鬱悶。因為自從搬了新家以後,就一天到晚做噩夢。

從前的老房區拆遷,他不得已離開從小就住習慣了的祖屋,搬到了這個小鎮邊緣的房子裏。

這是棟很小的三層高樓房,稀稀疏疏地只住了五、六戶人。

搬到這裏,也純粹是巧合。

雖然,這個小鎮人不算多,但房子也很有限。

他在朋友家裏,厚著臉皮住了好幾天,這才在一根電線桿上,看到了一張又臟又舊,不知貼出了多久的廣告,說是鎮西有房子出租。

正走投無路的周壘,當然是如獲至寶,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刻聯繫了屋主。

樓房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房間里還算整潔,似乎最近才粉刷過,最重要的是──便宜!

單細胞的周壘見三室一廳的房子,屋主居然只收市價一半的房租,頓時興奮地交滿了一年的房錢,第二天,就樂顛顛地搬了進來。

當時他的死黨,見他樂得像是撿到了寶似的傻樣子,忍不住潑了他一盆冷水,說:「小壘,俗話說便宜沒好貨,天上絕對是不可能掉餡餅的。

「你租的房子,左右鄰居有沒有說過什麼閑話流言什麼的?」

「怎麼,你以為那會是鬼屋啊?放心,世界上哪會有什麼鬼!」周壘撇了撇嘴,一臉的滿不在乎。

現在,他這個無鬼怪論者堅定的意志,開始略微有點動搖了。

雖然搬進來后,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但是,最近噩夢越來越多。

他不過是一個小學的語文教師罷了,何況還是教一年級,工作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壓力。但是晚上的噩夢,為什麼總是一個接一個的,沒完沒了?

特別是前天,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受到噩夢的影響。

他耳中老是聽到一些若有似無的怪異聲音。像是無數不知名的未知生物,在痛苦凄厲地嚎叫。

那種情況,實在是太怪異了!

又是個無眠的夜晚。

周壘瞪大着眼睛坐在床沿,一邊努力地朝胃裏灌咖啡,一邊無精打采地獃獃望着對面的鏡子。

這面鏡子,是前一位房客沒有帶走的傢具,看起來滿新的,而且似乎還有點高檔,他就貪便宜留了下來。

每次看到,他都莫名其妙地覺得,這面鏡子的形狀,十分古怪。

但究竟古怪在哪?要具體地讓他說出來,就完全沒辦法了。

那純粹是一種感覺,就像許多動物不靠五官,只靠直覺,就能清晰地嗅到逐漸靠近的危險一樣。

周壘揉了揉鼻子,用力地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然後,伸了個非常不雅觀的懶腰。

突然,他發現自己在鏡子裏的臉,微微有些變形,似乎下顎順着水平線,變寬大了。

「怪了,剛才都還好好的。是燈光的原因嗎?」他好奇地朝鏡子走去。

自己的身影隨着距離的縮小越變越大,大得有些臃腫。

站到鏡子前,他突然驚訝地發現,鏡中的自己,已經臃腫到擠滿了鏡子裏的每一寸空隙。

周壘嘖嘖稱奇。

難道,是因為某些特定原因讓鏡子變形,或者屋裏的光線產生扭曲,造成了哈哈鏡的效果?

周壘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試圖找出造成這種現象的蛛絲馬跡。突然,他就像被肉食動物緊緊盯住了的獵物一般,全身僵硬得再也無法動彈。

肌肉被身後一種刺骨的涼意凍結了,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臟快速地震動,幾乎就要蹦出了胸腔。

又一隻冰冷的手,從鏡子裏穿了出來,它輕柔地撫摸着他的脖子,然後猛地一把掐住,狠狠地掐,掐得他再也無法喘氣。

恐懼以及痛苦,猶如尖利的手術刀,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身體。

周壘尖叫一聲,喘著粗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夢,居然是夢。太好了!得救了!」

他急促地呼吸著,順手按開房間的燈。

卧室頓時亮了,他努力安撫著跳動得快到不正常的心臟,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對面的鏡子。身體就在那一刻,凝固了。鏡子裏的他滿臉的惶恐,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到自己的神經無法忍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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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異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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