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驚艷
知道這個情況后，柳長哉並沒有任何絲毫的詫異，依然很放心的全部交給張堯去辦。
「柳哥，我說你這個甩手掌柜也太好當了啊！這麼大的一個事情，你就讓我一個人去談？到時候談崩了怎麼辦？」張堯簡直讓柳長哉這甩手程度給搞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談不談的成也沒有關係。」柳長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雖然柳長哉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但他還是搖頭道：「要不柳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怎麼說這也是你的歌，真談崩了我一張臉也沒地放了。再說我也是第一次進行這麼正式的商務談判，你要不來給我壓一下陣，我怕我綳不住啊！」
略微思索了一下，柳長哉才點了點頭，答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不過談判具體還是交給你來談。」
「行！只要柳哥你肯來給我壓陣就可以了。」張堯拍著胸膛說道。
鵬城和季華市兩地相距滿打滿算還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只要不堵車，別說三個小時了，兩個小時都差不多能到。
還不到十二點，潘友文和他的助理就已經趕到了季華市。
聯繫了張堯，到了約定的那家餐廳，雙方也在十二點整的時候見上了面。
潘友文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帶着一副金絲眼鏡，氣質儒雅。如果不知道的話，恐怕都要以為潘友文是從事文化方面的文學工作者了。
柳長哉和張堯在觀察著潘友文，潘友文何嘗又不是在打量着他們兩人。而對於兩人的年輕，潘友文那是相當驚訝的。
雖然不論從最開始的郵件聯繫，還是和張堯通電話時所聽到的聲音，都顯示出對方年紀並不大，但潘友文還是沒想到對方如此的年輕。
不論是柳長哉還是張堯，看着也就剛上大學的樣子，這樣的年紀居然能寫出這樣的好歌，以及編出這樣的好曲？潘友文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像這般有深度又富有兼顧了藝術性和大眾口味的歌，應該不是一個沒有多少社會閱歷的小年輕能夠寫出來的吧？
雙方略微客套了一下，接着便坐進了開好的包間。
耐著性子點完了菜，潘友文終於忍不住向自稱是三首歌的作者『星期五』的張堯求證了一下歌曲的版權。
對於歌曲版權這方面，張堯自然是早有準備，直接就拿出了之前就辦好的版權登記證書以及自己的身份證。
確認了那三首歌確實是張堯原創的，潘友文儘管對於張堯這般的年紀能寫出這樣的歌還有着諸多的疑問，但他也只能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潘友文的耐性早就在一個多月的郵件聯繫中磨沒了，如今確認了張堯就是歌曲的版權所有人，也等不及吃完飯再談事情，直接就和張堯談起了歌曲的版權。
雙方談判最大的問題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歌曲版權的價格。而潘友文親自跑到季華市來和張堯面談，為的也就是要把歌曲的價格談下來。
不過潘友文這一趟顯然還是要失望了，即便他已經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但張堯還是嚴格按照柳長哉給他的底價，沒有進行半點的退讓。
「張先生！我們總監能夠看得上你的幾首歌，還肯出一個不低的價格，這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從來就沒有哪個作曲新人敢開出你們這樣的價格！」潘友文還很有耐心的和張堯討價還價著，他帶來的這位女助理反倒是有些剋制不住了。
潘友文的女助理可是親眼看着自己上司這一個多月來，為了這三首歌費了多大的苦功。可即便總監懷着這樣的誠意，對方依舊沒有半點的讓步，這讓她都看不下去了。
「小楊！怎麼說話的！趕緊給張先生道歉！」潘友文雖然對於張堯的堅持也有些煩心，但自己這助理未免也太莽撞了。
「算了，潘總，道歉就不用了，楊助理也不過是一時激動。」張堯擺了擺手示意沒有關係。
事實上，就連張堯都覺得柳長哉給他的底價有些高得離譜，所以對於潘友文身邊的這位助理的質疑，張堯確實是沒有一點脾氣。
雖然就連張堯對於柳長哉給他劃下的價格都不怎麼認同，但張堯還是得硬著頭皮將談判進行下去。
清了清嗓子，張堯接着說道：「潘總，這麼說吧，我並不缺錢。之所以會堅持這個價格，那是因為我相信這三首歌就應該是這個價格，如果連這個底價都達不到，我寧可不賣這三首歌的版權。」
張堯一言不合就裝起了富二代，那句『我不缺錢』透露出淡淡的霸氣。
「當然，我也看得出潘總是真的有誠意的，但我也有我的堅持。我這裏還有一段小樣，或者潘總可以聽一下，然後再做最終的決定吧！」張堯拿出了一個MP3和耳機，放到了潘友文的面前。
張堯眼下拿出來的小樣，正是由柳長哉親自錄製的版本。雖然他自己花了不少功夫錄出來的幾段也很不錯，但比起柳長哉的版本還是要遜色不少的。
而柳長哉這個版本的小樣，也是張堯來之前跟柳長哉要來，為的就是作為這次談判的壓軸武器。
帶着一絲的疑惑，潘友文戴上了耳機，聽起了MP3里的小樣。
如果說張堯的小樣，很好的演繹出了三首歌的特色和旋律，帶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並讓人聽出了三首歌是不可多得的好歌的話。那柳長哉所唱的這個版本，直接就驚艷到了潘友文。
也許柳長哉所錄的小樣並非是完美無瑕的，但無論從聲音、技巧、音準和節奏等方面都已經是無可挑剔的了。
唯一能夠說道一下的或許也只有感情融入方面並不是那麼的理想。
可是一首歌所飽含的情感，這是一個很難量化的東西，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並不能完全當做評判一首歌唱得好壞的標準。
這就好比一個五音不全的人，連音準和節奏都抓不準，就算在一首歌里投入再多的感情，唱出來的效果依然是不堪入耳。
感情對於歌曲固然是重要，但一首歌首先要好聽，接着才是看感情的投入。
反正，在可以量化的標準里，柳長哉所唱的這三首歌的水準，可以說是頂尖的了。
毫不客氣的說，柳長哉唱的這個版本，只要稍經包裝，鐵鐵的就是三首經典金曲。
將三首歌總計不到五分鐘的小樣一連聽了三遍，潘友文這才意猶未盡的摘下了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