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河：姑娘，開始吧！要不然，你真的就下不了台了。
白鹿咬着牙，撥弄著琴弦。看到幾個路人路過時，不斷投來目光。江河將白鹿腳下的琴包往前一推。
江河：注意情緒！這一首是輕快的歌，你那表情跟要哭喪一樣。來放鬆！跟着我的節奏，稍微扭動一下肩膀，幅度不要太大。對！就這樣，保持自然的搖擺。
那白鹿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是沒有誰能想到在這個街頭賣藝的姑娘身邊，還藏着另一個人。
他們只注意到這個唱歌不錯的小姑娘，越唱越開心，給了他們一種情不自禁跟着她的節奏晃腦袋的感覺。他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這個越唱越放鬆的小姑娘，拍下她那件背後印着「拒絕酒駕」的白T恤。
人群已經散去，白鹿朝着最後一個圍觀的人感謝的鞠躬之後，江河走到琴包旁邊。數着裏面的錢。
江河：夠咱們倆明天吃頓好的了。
白鹿：如果省一點的話，年前生活費應該是夠的！
江河：省一點之後，你需要請一個助手！
白鹿：助手！
連續一周的時間，白鹿在街頭賣藝攢了一小筆不錯的費用。不少人記住了這個唱歌不錯，背後印着「拒絕酒駕」的姑娘。
女生宿舍
一楠：你要請我當你助手？
白鹿：拜託了！
一楠：我都大四了......要是不趁現在好好談戀愛的話，你覺得我畢了業還有時間嗎？
江河：這姑娘的理由......還是蠻對的！
白鹿白了一眼江河。
白鹿衝上去，深呼一口氣：如果連你都不幫我，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
一楠：一三五......其餘時間我沒空！
白鹿激動的抱着一楠。
一楠：好啦！看在你第一次這麼認真求我的份上，工資勉強七折吧。
白鹿重重的點點頭。
公園
原本的一個姑娘此刻變成了兩個，一楠代替江河的位置敲打着非洲鼓。
在她們的跟前，擺着手機，正在進行着視頻直播平台。
還未開始，已經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視頻了。
白鹿：今天的人蠻多的啊......看來是佔了你這個美女的光啊！
一楠咳嗽一聲低語道：那可不，花錢買的托！他媽的演得太不專業了！
白鹿：啊？
江河在一旁提醒道：這姑娘的方法是對的！你應該慶幸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有這樣一個朋友！
因為有了多了一個搭檔，再加上那幾個托的帶動，越來越多的人拿出手機開始加入到這個圍觀群眾當中。
一楠：瞧見嗎？羊群效應，當有一個人拿出手機的時候，就會有第二個，然後第三個，第四個字......從眾心理從來不都會先去講究原由到底是什麼？而是先傾向他們所看到的結果......
江河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江杉：羊群效應知道嗎？人身上都有這一種從眾心理。我們作為商人就是要利用這種盲從心理，把我們想要灌輸的思想印在他們的腦海當中！讓他們相信，我們所說得一切。
男生宿舍
徐來抱着一堆書從圖書館回來。看到一臉鬱悶在寢室裏面玩遊戲的海洋。徐來將書放到桌子上之後。
徐來：你不是該出去陪女朋友嗎？
海洋：她有事，一三五都有事！
徐來：她找到實習的地方了？你不是說一大小姐不會去放低身價嗎？
海洋：她沒有去實習，也沒有放低身價。鬼他媽知道她是怎麼想得，竟然去開戶外直播？家裏破產了？還是想錢想瘋了？
徐來：你女朋友那麼漂亮，開戶外直播肯定會有不少人圍觀，說不定還有打賞的。所以啊，你就......
海洋：這他媽就是關鍵！老子的女人不是給別的男人看得......
徐來愣在那裏好一會兒：你這麼霸氣，你女朋友知道嗎？
海洋：靠！（沉默，忽然走到徐來跟前，抓着徐來的肩膀）弟兒，考驗咱們兄弟情的時候到了。你哥我以後的婚姻生活，全靠你了.....
徐來：你還是先保證，你女朋友是真打算跟你結婚再說吧！
海洋：這我不管！我只在乎眼前，在乎現在，在乎此刻......
徐來：好了！好了！她在哪兒開直播？我去幫你盯着就好了。但如果太遠，你得給我報銷車費！
海洋：哥的經濟情況還是能支撐這點花銷的！
徐來：我已經到了！嗯，瞧見了，人還挺多的。男的啊？挺多的，女的貌似更多。我先幫你盯着，這邊聲音太雜亂，等會兒再給你回電話。
徐來走上前，意外的發現了開戶外直播並不是一楠一個人，竟然還有白鹿。貌似，這個直播還是以白鹿為主。
徐來疑惑的看着兩人。
江杉出現：看來他開竅了......
徐來：看樣子，她還真的有可能在進你們公司之前就火起來。
江杉：想不想讓她火得更快一些。
徐來：你打算？
江杉：閑着沒事唄。
......
江河：雙人效應的確比一個人要好許多。
白鹿：其實一三五就可以了，照這個速度，我應該能在下次面試前....
江河：不行！江杉說過，當你選擇放慢腳步的時候，正是對手加快的速度的時候。所以絕對不可以給自己任何鬆懈的理由......
白鹿：你說的是有對手的前提下，可我現在不是沒有嗎......
江河：你真覺得沒有？
徐來：海洋，你幫我一下唄。
海洋：你別開玩笑了，我已經沒了一三五，你還想把我二四六要過去。
徐來：其實，最好把周日也給我。
海洋：你腦子抽啦！你到底想幹嘛？
徐來：我也打算.....開戶外直播。
海洋：什麼？
徐來：就在你家一楠隔壁。
海洋：等等！你是打算跟我家一楠搶生意。
徐來：絕對沒有此心。
海洋：你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好嗎？
徐來：真沒有。你好好想想，倘若我把一楠的生意給頂過去，她知難而退了，那麼一三五是不是又回到你身邊來了。而我又賺了錢，你說是不是一舉兩得。
海洋：貌似，還真就是這樣。可是你會唱歌嗎？
徐來搖搖頭。
海洋：會彈琴嗎？
徐來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