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告御狀?

第289章 告御狀?

牧清揚慢慢靠近山門,人沒有到,已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昏暗的光線里,老爺子臉色發白,嘴唇乾裂,氣若遊絲,讓人心疼。

「站住!」

兩名負責看守的六品武者攔住牧清揚,冷聲道,「沒有榮聖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

牧清揚激動道:「你們沒看到他快死了嗎?」

兩名武者面色冷漠,露出攻擊姿態。

牧清揚眼眶紅腫,大概是哭了太久,已經沒有眼淚,哀求道:「我叫牧清揚,爺爺他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殺榮春天,還請榮聖明察秋毫。」

兩名武者依然沉默,不過警惕心更重,既然人家孫女到場說不定會搶人。

牧清揚跪地,沖着山頂高叫道:「榮聖,我爺爺是無辜的。」

沒有人回應。

不過卻讓燕山的武者得知牧家來人了。眾人極為好奇牧家要如何平息榮聖的怒火,於是紛紛山下圍觀。山下聚集越來越多人,水泄不通。

當他們看到牧家只是來了一個女孩兒,紛紛搖頭嘆息。

牧清揚太年輕,根本不頂用。

牧清揚繼續叫道:「榮聖,你弟弟殺了我父母,兩位叔叔,此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此話一出,周圍的武協學院竊竊私語。

「果然是牧家殺死,膽子很大,估計是有玉石俱焚的心態,殺死聖人的弟弟,無異於同歸於盡。」

「可惜了,這個女孩兒好像叫做牧清揚,省城四朵金花之一,沒想到今天要死在燕山腳下。」

「牧家在省城是第一豪門,權勢滔天,不過面對榮聖,根本不夠看。」

「……」

眾人議論不止,望着牧清揚,充滿同情和惋惜,在他們看來,牧家可能一個都不能活。

山頂。

榮聖端坐在太師椅,左手持着一本古卷《太白詩集》,神色專註在領悟意境,有人上來稟告牧家來人,依然不為所動,似乎古卷上的詩句最動人。

劉武鑫老實伺候左右,躬身低頭。

不過牧清揚說要將榮聖碎屍萬段時,榮聖手中的古卷粉碎,目光直落山腳下,鎖定了牧清揚,他臉色陰沉,冷笑道:「終於承認了。」

他雙瞳露出殺機,只想着讓牧家承認殺人,卻從未思考過為何殺人。

至於榮春天殺死牧清揚雙親的事情,忽略不計。

在聖人眼中,親人是人,其他人則是螻蟻。

山下的牧清揚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幾乎趴在地上,咬牙道:「可是榮春天的死跟我們沒關係,您是榮聖,是稽查部副部長,位高權重,我們牧家得罪不起,但是想要冤枉我們,有證據嗎?」

「如果爺爺冤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上訴最高法院,讓更高的層次裁決,榮聖,就算你恨牧家所有人,但也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牧清揚喊得撕心裂肺,充滿怨氣。

「奇怪,我怎麼感覺牧家好像是冤枉的,難道榮春天的死跟牧家沒關係?」

周圍的武者又開始議論起來。

「牧家好歹是豪門勢力,應該不傻,殺死一名聖人的弟弟,不可能那麼草率吧,你看看牧家現在的狀況,跟倒閉了沒區別。我猜測應該有貓膩。」

有武者附和道。

山頂的榮聖同樣想到這種可能性,不顧那根本不重要,既然弟弟死了,需要人陪葬,真正兇手是一個,牧家也難逃一死。

最重要的是,聖人做出的決定,能隨便更改嗎?

榮聖陷入沉吟,許久之後,問道:「劉武鑫,你覺得此女如何?」

劉武鑫把神子弓得更低,小心翼翼道:「榮聖,不知道您想知道哪方面?」

榮聖想了想,道:「此女,我記得去年榮家列了一份兒媳名單,其中排名靠前的便有一個叫牧清揚。」

劉武鑫臉色微變,忍不住偷偷觀察榮聖的神色,卻看不出半點端倪,苦笑道:「如果榮聖問其他人的話,真可能一知半解,但我最近調查牧家的事情,對牧清揚的事情還算了解一二。」

榮聖冷冷道:「如實說來。」

劉武鑫道:「牧清揚是牧家第三代最有天賦的武者,美艷絕倫,在省城很多追求者,我經過縝密調查,證實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牧清揚曾有未婚夫,但去過一趟江城,便改變了主意,而讓她改變主意的人就在武院,名叫蘇寒。」

榮聖臉色一沉,差點忍不住暴怒。

劉武鑫待榮聖平息怒火,繼續道:「第二件事情,牧清揚上個月出過一次車禍,牧家懷疑是其它三大豪門所為,跟牧清揚關係最好的一個女孩兒叫孟之語,在一次與牧清揚的約會中,死在洛水。」

榮聖目光閃爍不定,陷入長時間的沉思。

劉武鑫真真假假,兩件事情有大半是真實的,不過其他卻是添油加醋,牧清揚悔婚是因為發現未婚夫在外面玩女人,對家族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由老爺子親自退婚,至於孟之語的死,更是一場意外。

兩件事情跟牧清揚沒關係,但也脫不了關係。

劉武鑫故意轉移重點,瞬間使得牧清揚在榮聖的心裏面形象破碎。他敏銳察覺到榮聖挺喜歡牧清揚,甚至考慮過嫁入榮家,即便弟弟死後,也沒變過。

劉武鑫必須打破牧清揚在榮聖心中的感官。

果然。

榮聖聽聞兩件事情后,已經將牧清揚定義為蛇蠍心腸的女孩兒,暗自慶幸當時沒有立刻決定人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任何人來,都說我不在,明白嗎?」

榮聖既然有了決定,便不再理會山下的牧清揚,閉眼修行道。

劉武鑫暗喜,低頭道:「遵命。」

可是又想到什麼,他猶豫道,「榮聖,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得到榮聖同意后,咬牙道,「榮半仙乃是半聖強者,國家和政府極為關注的高手,他也確實殺了牧家二代,我害怕榮聖的競爭對手,某些人可能會利用牧家做文章呀。」

榮聖心神微震,這件事情倒是忽略了,他可以不把牧家當回事,可是到了他的地位,很多人眼紅妒忌,不可能不使絆子。

「這樣吧。」

榮聖深呼吸,目光再次落在磕頭不止的牧清揚身上,心中冷笑,暗道,裝什麼裝,不過是心機婊,於是道,「聖人斷案,已經有定數,如果她想要上訴,自證清白,也不是不可以。」

劉武鑫臉色微變,以為榮聖改變主意了。

榮聖冷冷一笑,大有深意道:「古代平民百姓告御狀,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劉武鑫神色巨震,心中不得不佩服。

榮聖太厲害了。

老百姓想要告御狀,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必須經過層層考驗,大多數還沒有來到皇帝面前,便已經死在懲罰上,可是誰讓你告御狀呢。

不是每個老百姓都沒有資格告御狀的。

劉武鑫瞬間明白了榮聖的想法,嚴肅道:「請榮聖放心,我一定按照聖人的規章秩序,好好的與牧清揚協商,畢竟咱們可是法治社會,不能隨便冤枉人呀。」

榮聖點頭,沒有說話了。

劉武鑫悄然離開大殿,來到山下,看到牧清揚還在磕頭,砰砰砰的磕頭聲震蕩燕山,將內心的不忍強行壓下去。周圍的武者們動了惻隱之心,有些人開始支持她。

劉武鑫咳嗽,說道:「牧清揚,你爺爺的罪名是榮聖定下的,聖人不可能說謊,也不可能出錯,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告御狀呀。」

牧清揚抬頭,激動望着劉武鑫。

有機會平反嗎?

劉武鑫故作嘆息,無奈道:「其實告御狀挺簡單的,只要你經過武協十八聖賢羅漢的考驗,便可以去山頂,親自跟榮聖沉冤得雪。」

十八聖賢羅漢!

周圍的武者聽到后,臉色狂變,身體抖得離開,即便沒有親生經歷過,但卻非常清楚,武者一旦進入其中,基本上十死無生,不可能出來的。

牧清揚咬着嘴唇,自然看到周圍武者的臉色,可是感覺到爺爺快死了,嚴肅道:「好,我願意接受考驗。」

劉武鑫露出莫名的笑容,道:「你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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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巔峰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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