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么?

第603章 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么?

「公子,老夫也不過是中虛境界,護不住你。」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且認真,自知許默不是那樣容易勸服的人,所以當即說道,「那個女子還活着,從他們的手下活下來了,這是她的氣運,說明她命不該絕,何不等她好了之後再詢問情況?」

許默沒有停下步伐。

老者眉頭緊皺了起來,「公子,您這樣貿然行動,出了事情若是被那個女子知道了,受傷了,那女子必然會心生愧悔。」

許默的腳步微頓了。

老者加快語速,「公子,入神境界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份,現在的你是無法與她爭論什麼,但是以後便難說了,青丘如何都是四大強國之一,而我們許家絲毫不弱,等公子回去可以好好的與家主商量,到時候說不定可以為她討回一個公道,且他們這麼厲害的人居然為了錫州一個土生土長未曾出去過的人,算計如斯,被人知道必然貽笑大方。」

這是十分理智的做法,明知以卵擊石,那就沒有必要再抱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了。

可以想別的方法為那個女子討回公道。

許默知道蕭芸溪的身份不簡單,但絕對猜不到她就是那光明教的聖女,否則必然不會如此的忌憚,直接過去質問了。

現在被老者勸動了。可心中依舊很不甘心。

在眾人的目光下靜謐了許久之後才說道,「走吧!」

老者鬆了口氣,好在公子沒有喪失理智,否則他真的救不了他,

畢竟未曾過去,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態度?

那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的嘲諷,果然什麼光明教聖女,被人傳承善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到頭來居然是一個如此的小人,親自來錫州對付一個女人,這心胸,不可謂不狹隘。

真真讓人覺得心寒。

偏偏這光明教也流傳很久,在小國百姓心中地位堅固,當然大國的人對此嗤之以鼻,信任光明教,還不如去普濟寺拜佛燒香,那群老和尚,才是真正的普濟救世,唯一所求,也是想要修鍊成佛。

雨不知不覺下了半個月,旭國往年都是如此,所以早早便疏散的雨水,並未造成嚴重水患。

旭國不斷的往東,可以見到高山以及成片的森林,一望無際,這森林除了附近住着以狩獵為生的獵戶外,便沒有多少人過來。

卻誰也不知道往這森林前進路過不少強大野獸的地盤,便能夠在隱秘的地方見到一個小村莊模樣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放置一個個巨大木頭齒輪以及鋼鐵製作如同船身卻上面楊帆著巨大光滑不透氣布料如同氣球一樣的東西。

此被九州大陸的人稱為飛船,可在空中飛行的工具。

是由九州大陸的機械製作大家族雷家製作的,有它作為往來錫州和九州大陸的工具,既減了速度,又十分安全。

而有一個飛船正在起飛中,上面巨大的光滑的布包裹的巨大球體上可以清楚的見到楚天盟三個大字。

雖然有熟悉駕駛的人,但是依舊有輕微的顛沛。

只見那躺在飛船艙內唯一一張木榻被人蓋上薄被,臉色慘白如雪,神色極弱,但面容卻絕美的女子嚶嚀了一聲。

坐在艙內打坐的老者立馬便睜開了眼睛,快速的向前幾步,查看了下女子的傷勢,本來舒緩了些的眉頭再次的深深皺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模樣的藥丸子,拉開女子的下頜,便直接餵了進去,然後輕輕的一點,便見到女子喉嚨蠕動了下,但氣息卻絲毫沒有增強,只是維持不在變弱。

隨後老者走了出去,與那正在掌控飛船的說道,「能否快一點?」

「大長老,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再快,怕萬一遇到強風,更容易出事。」掌控飛船的是一個年級並不是很大的男子,聽聞后忙說道。

「那,以這樣的速度需要多久才能回到楚天盟?」

「怎麼也需要五天吧。」

老者沉吟了下,似是計算他的能力能否支撐蕭然活着回到楚天盟。

最後嚴肅的說道,「再次加快速度,無論如何,四天之內我一定要到達楚天盟。還有之前我讓你放出蒼鷹通知冥清公子,可否做了?」

「一天前,屬下便按照大長老的吩咐將那蒼鷹放回去了,且將大長老說的全部寫好了,想必明日,冥清公子便能受到,早早準備藥材。」

老者的心似是放下了。

那控制飛船的男子卻有些好奇的瞥了眼船艙,大長老本來是去找青瓦青台,卻沒曾想,還未去,青瓦青台便被人割了首級送回來,那模樣慘不忍賭,大長老發了好一通的脾氣,親自去往那個什麼旭國。

不曾想,居然帶回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這女人渾身是傷不說,還奄奄一息,看大長老看她模樣,沒存在多少好感。

但卻告訴他,這女人對楚天盟很重要,關係到楚天盟的未來,將他都給說暈了。

若是他之前沒有聽錯的話,那送來青瓦青台屍首的人,信誓旦旦的說殺他們的人是任逍遙,也是這個錫州旭國的那個什麼蕭然。

唉,越想他腦子越是糊塗,索性便不想了,看來長老要冒着危險將她快速帶回去。

希望這一路順分順水的別出現什麼強風意外,否則他可沒法再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人帶走。

老者似是看出了他的顧忌,「到時候有問題,找老夫,老夫盡量幫你控制。」

「是,長老!」有了這句話,男子似是有信心許多。

畢竟大長老可是入神境界的強大高手,說句不誇張的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在空中遇到風,他有能力控制。

男子心情不錯,沒曾想突然聽到一個吸氣的聲,眸子頓時便往那聲源的方向去,發出這吃驚聲音的居然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大長老?

男子伸長了脖子往船艙看去,一眼,一雙眸子瞪得極大,那奄奄一息隨時可能會死的人,既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在閉着的時候只覺得睫毛濃密,卻不想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眼珠子就像是黑色的琉璃,散發着自然的流光之彩,卻也十分暗沉,就像那平靜無波的一灘黑水,讓人心生驚恐之感。

蒼白的唇蠕動了下,便見到她口裏出現大口大口鮮血。

那些鮮血噴出來的時候,大長老既然慌亂的讓開了。彷彿那鮮血是劇毒。

看着那女子喘著粗氣,似是掙扎的想要起來,男子簡直不可置信,她知不知道她的傷有多重啊?

「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么?」老者幽幽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意說道。

————————

進入九州大陸地境

下一秒,床上的人便不再掙扎,而是無力的躺回了塌子之上,閉上了眼睛。

男子見狀后嘖嘖稱奇,這人,剛剛還帶着激烈情緒,現在卻平靜的宛若幽湖,厲害了。

看了許久,發現她跟之前被大長老帶過來的時候一樣,半點動作都沒有,這人也太怕死了吧。

想到這裏,男子也不敢多看了,他畢竟要控制好飛船的速度。

此時躺在船艙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然。

當時她被容玄宗拋出去的時候,本以為她能逃脫的,沒想到蕭芸溪如此的難纏。

那力量,對於本就重傷失去了武力值的她來說,就像是滅頂之災,還在十米遠的時候,她便能夠聽到肋骨被那充斥過來的力量壓斷的聲音。

昏迷的時候,她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因為那個時候那力量離她五米遠的距離,但也在那一刻,她也感覺到那力量變弱了很多。

可她殘破的身體依舊擋不住這力量的侵襲的。

現在的蕭然,根本就不敢加重呼吸,因為呼吸讓她渾身疼痛難忍。

當初生小包子,渾身也是傷,也疼的她幾乎要昏過去,可那疼痛哪裏比得上現在?

可偏偏蕭然卻想要笑,想要大笑。

疼代表着她還活着不是么?

閉上眼睛,腦海里清晰的見到那磅礴大雨之中渾身青紫面容死氣沉沉,眼皮都被割掉的涼玉,歇斯底里痛苦不堪的涼月,以及景宮與凌人。

甚至為了她復仇而死的醉紅等人。

一個個鮮紅的生命在她的面前消失,不留一絲的痕迹。

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是不想付出太多的感情,她是想過一旦出現了特殊情況,她能毫不猶豫的捨棄他們。

可她主動捨棄和被人逼迫她捨棄他們完全是兩個概念,蕭然不想用他們的命換的自己活着。

不想,她寧願他們都活着。

站在一旁的老者有些渾濁的眸子此時又瞪得極大。

因為他見到床上的人拉扯起了那蒼白如血的嘴唇,嘴唇下面還可以見到鮮血,而她臉頰的肌肉明顯因為嘴唇的牽扯,而抽動的厲害,這意味着她很疼,這笑容也變得有些扭曲,偏偏老者覺得她這個笑容帶着嗜血的殘忍以及怨恨。

但很快這笑容便收斂了。

老者發現她鬍鬚有些紊亂且越來越輕,嚇了一跳,立馬給她運氣。

緩緩的暖流從手臂處傳來,讓陷入冰凍一般失血過多且傷重的蕭然,多了一絲的溫暖,但依舊疼痛刺骨。

最後撐不住那微微抖動肌肉的疼痛,蕭然再次的失去了知覺。

就在飛船飛離此地一天左右的時間,一個矇著白色面紗眼眸溫柔的女子,玉手纖纖宛若降世嫡仙出塵絕絕的牽着一個面容可以稱得上驚艷無比宛若小天神一樣的孩子。

孩子那雙烏溜溜靈動的眼睛到處亂看,隨後有些好奇的仰頭看着溫柔漂亮的女子,「娘親,我們要坐那個大大的船回家么?」

「嗯。」女子聲音極為輕柔,「羽兒怕么?」

「不怕。」小天神一樣的孩子興奮的說道,且鬆開了女子的手往那開始動起來的飛船走去。

「小心些。」女子見狀眼眸儘是擔心,忙對着身邊的灰色衣服的男子示意了眼,「好好看着小少爺,若是掉了一根汗毛,唯你是問。」

灰色衣服的男子恭敬的應道,「是。」

神色中卻沒有半點不滿。

倒是跟在女子身邊的那個脫了黑色斗篷,穿着見月牙色衣服頗顯鄰家少年一樣的男子,眼眸清透,到現在掃過那孩子的時候,依舊有着一絲的驚艷之色。

「聖女,你是怎麼知道這孩子長得這般好看的?」

他的詢問並未得到回答,最後只能撇了撇嘴,然後同樣興緻勃勃的沖向了那個正在東張西望對飛船上任何東西都十分好奇,並且到處詢問的小糰子。

他倒是想要詢問那個孩子,他是否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出挑了,這樣的容貌,這父親的容貌必定不低。

可惜了,他吃了螟蛉國的失憶蠱毒,在聖女的眼皮子底下,沒人敢給他回復記憶。

再說了,聖女在他身上用了那個什麼禁藥,早晚他都會成聖女血緣至親的孩子,留有以前記憶未必是好事,他那個娘親可是個廢人了。

在這一行人上去之後,才見到萎靡被人扶著的容玄宗以及抬着還未清醒的蕭敬義上飛船。

這段時間,容玄宗根本就接觸不到小包子,何談與他說話?

未曾養好身體之前他什麼都做不了。

當然容玄宗也並未見到小包子恢復真容的模樣。加上小包子因為失憶,本身便成了一張白紙,通過蕭芸溪的教育,性格等自然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就算容玄宗養好了身體,再次見到小包子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也是蕭芸溪打的注意。

說到底,蕭芸溪還是不信任容玄宗真的歸順她幫她。

她之所以不殺他,也看在之前的兄妹情上,且容玄宗此人也的確有真才實學,以後說不定能夠用得上他。

連綿的群山,加上那巨大的樹木,讓飛船上的人忍俊不禁,神色中帶着一絲的敬畏。

到了晚上,因為飛船的速度,早已看不到所謂的錫州了,雖然飛船已經入了雲端,卻依舊能夠聽到下面傳來野獸的咆哮。

可想而知,在這深山之中,隱藏着怎樣犀利的猛獸。

若真的不藉助工具,度過的時間不說,迷路不說,還要有對抗猛獸的能力。

五天後。

容玄宗站在飛船的船頭,看着越來越遠的連綿山脈,見到的卻是一個個用高大的樹木圍起來的村子,那些建造村子的房子均是巨大的石塊砌成,看上去堅固無比。

而且這森林中時常見到龐大說不出名字的威猛之獸出來。

「看到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容玄宗的左側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輕蔑的聲音,指著下面那黑色大點移動迅速的東西,「因為在上空,所以看着地面的靈獸小。」

————————

竹屋主人

「靈獸?」

少年聽到容玄宗的疑問,裂開嘴角,「對啊,靈獸,你們錫州存在的頂多算是猛獸,而且沒半點靈氣,我們已經到了九州大陸的邊緣,可別小看了能在這裏安營紮寨的人,這裏面可有不少的高手,守在這裏便是抵禦靈獸集結進攻人類領土覓食,九州大陸的獸,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所謂的紫階能夠比的,就你的修為若是遇到了,逃命是上策。」

容玄宗心中若說不挫敗不可能,這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全身的地界,明明有村莊,可村莊周圍都是茂密的深林,以及重重危險。

「換句話說。」少年倚在飛船欄桿之上,微微仰頭,「在九州大陸,沒點本事,活不了。」

隨後打了個哈欠,「不過你放心,看聖女對你十分優待,雖然你在錫州長大,且九州大陸的文字與錫州有些不同,但我聽人說,你是學識淵博之人,想必接受能力很快,到時候我替你收集所有九州大陸的資料,你可以慢慢看。還有,在九州大陸,國與國之間是不一樣的,強國可以支配任何小國,且強國的地界不叫城鎮,而是直接以州命名,比如大燕齊州,青丘萬州,楚昭豐州,螟蛉國棱州,地博物廣,民眾居多,繁雜。」

「同樣這裏很多東西錫州也不曾有,就比如我們乘坐的飛船,等到了九州境內你便會發現到處都是。」

因為方便省事省時,所以成為了他們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路程短的,車馬等還是隨處可見。」說着少年似是想起了什麼,忙低聲說道,「提醒一句,若是遇到能御空飛行的人,絕對不能惹,因為能夠御空飛行的人都在入聖級別之上,惹不得。」

容玄宗盯着少年看了會兒。

少年聳聳肩膀,「這樣看我作甚?」

「一路來,你都未曾與我說話,為何現在與我說那麼多?」

「我喜歡,我樂意,你管得着么?」

容玄宗抿了嘴,很快再次說道,「到現在在下還不知曉大師的名字。」

少年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從欄桿旁站直了身子,挑了下眉頭,「我不想告訴你。」

額——

容玄宗眼睜睜的看着少年幾步便進入了船艙之中,那眼眸微微暗了些許。

其實到現在他都沒有被蕭芸溪的人特別的接觸過,每個人都將他當成了透明人一般,從上傳被安排了位置后,他也再未見過蕭敬義,雖然前兩天特地的打探了一番,可那些黑色斗篷的人從不與他說話,就像是啞巴一樣。

蕭芸溪倒是關心的來看了他幾次。

不得不說,從蕭然那件事情過去之後,容玄宗發現蕭芸溪神色如常,但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善良活潑還有點小俏皮的三妹了,她氣息宛若嫡仙之人,不染風塵,穿着一身純白色的衣裙,戴着白紗,加上那有些幽深卻明亮眼眸,渾身散發的深不可測的氣息,只會讓人覺得她神秘莫測,不是仙人勝似仙人,若一般的人見到了,恐怕會下跪膜拜吧。

這種氣息,與弔兒郎當豪氣萬丈無恥的蕭然完全不同,若蕭然很容易便讓人誤解產生厭惡的話,她便讓人看着便心生好感。

遠在一個四處被山圍繞,卻宛若仙境一樣,建築了不少高聳建築以及琉璃瓦樓棟的莊子中,其中可以見到一個生長了不少葯田的後山,後山上面有個竹子所做的屋子,屋子裏所有的用具均是用竹子所知,且這屋子三進三出,看上去很是寬大。

就在這屋子後院的一個房間內,一個露青痕刀疤斑斑皮膚的女子,正沐浴在那冒着一絲熱氣竹制大浴桶之中,而浴桶之中可以清楚的見到各種漂浮的藥材。

女子本來絕美的容顏,因為那熱氣的沖浮,暈染了一絲紅暈,雖然緊閉眼眸,卻依舊能夠感覺到一絲妖異之感。

而隨着熱氣熱水暈染,在女子尚未侵泡徹底的左側胸前可以見到一個金色未曾開放的荷花一樣的胎記,耀耀生輝。

正是已經接受了三天治療的蕭然,比起到的時候,渾渾噩噩,蕭然恢復了不少元氣,連思維也越來越清晰,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大約泡了半個時辰之後,便見到一個佝僂著身軀滿頭白髮的老婆婆走了進來,將她撈起后擦乾身軀拿了架子上的葯,抹了身上尤其是已經開始結痂的後背後,隨意的穿了件薄衫,扛了出去,放在外面的竹床之上。

下落那一刻,女子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眸子盯着那個替她蓋上被子的老婆婆。

老婆婆面容看上去有些兇惡,只是瞥了眼蕭然,直接退了下去。

蕭然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那巨大的竹子所制的屋頂。

突然感覺到房門被人推開了,輪子滾動的聲音傳來,蕭然並未移動頭顱,因為現在她動作若是太大,還是疼的。

「醒來了,看來今天好了許多,本來預計,最少要半年的時間你才能恢復,現在看來,三個月既可。」

靠近了,蕭然轉動了眼眸,迎著門外刺眼的光芒,勉強看清楚來人,坐在竹子所制的輪椅上,雙腿蓋着一件薄薄的綉著竹子的輕薄小毯子,清瘦的身材著淺青色長袍,長袍上綉著米色的竹花,一簇簇的看上去十分雅緻。

一看便知道,有疾。

循着身軀往上看,可以見到一張俊秀白皙的臉,刺眼的是,在他的雙眼上矇著一條白紗,通過白紗的輪廓,蕭然清楚的知道,他的雙眼沒了。

換句話說,他沒有眼球。

「又瞎又不能走路,你比我慘。」

蕭然的聲音沙啞且極弱,那坐着輪椅的男子聽聞后,微微一愣,但很快薄薄的嘴唇微翹了下,似是被蕭然的話說笑了,絲毫不介意她這般直白的說他。

「你是第二十個當着我的面說這話的人。」男子聲音都像是幽竹絲耳。

「你人緣真不怎麼好,前面十九個都死了?」蕭然哪怕說的很輕,也覺得很累,甚至胸腔都開始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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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萌寶神醫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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