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什麼時候改拉皮條了
又沉默了起來，凌人斂了眸子，「太醫院的太醫，有出事的么？」
「和你交接過藥材的太醫，被餵了六皇子喝的葯，下獄了。」蕭然沒有隱瞞，就算她現在不說，如果僥倖活着出去了，他也會知道的。
凌人神色一僵，那乾淨的眼眸中充滿了悲傷，嘴唇蠕動了下，聲音有些顫抖，「是我害了他。」
半響，凌人微微抬頭，眸子中有些盈光，「主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救不了他。」因為救回來也會死，所以蕭然直接堵了他的話。
凌人嘴角儘是苦澀，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冷靜到讓他覺得冷。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要求主子，但他就是想要試一試。
蕭然卻知道凌人的性格，就算面對瀕臨死絕的人，有藥材有能力，甚至知道最後結果還是一樣，他還是會試一試的。
但這對蕭然來說，既浪費藥材又浪費精力，當然若是那個人出得起價錢，那麼她也會施以援手，最起碼不會讓對方死的那樣痛苦。
「還有。」蕭然知道接下來的話，有些殘酷，卻也必須說，「我讓人清肅了仁草堂。」
這意味着，裏面有不少有嫌疑的人都要死。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與凌人關係極好，甚至還有凌人的朋友。
果然凌人雙手緊握，臉色微微變白了些，但卻揚起頭，對着蕭然乾淨的笑了起來，「對背叛者，主子不用留情。」
低下頭的那刻，蕭然見到他緊握的拳頭上有一滴晶瑩的淚珠。
但她勸慰不了。
理智和情感，他分的很清楚，但未必就能和醉紅、冷鋒、涼玉、涼月，甚至小包子一樣做的出來。
也許，她不能體會這種背叛了還能感情用事原諒他的感覺吧。
「主子，若是有朝一日，我。。。我也背叛你了，你會殺了我么？」
蕭然聽到這話，在看到他那雙濕潤的乾淨眸子，語氣堅定，「會，不管是你，醉紅、冷鋒、涼月、涼玉中的任何一個人背叛了我，雖然我會捨不得，但我依舊會殺！」
凌人勾勾的看着她那雙沒有任何感情與波動的眸子，「也是，主子最討厭背叛。」
卻不想蕭然繼續說道，「不過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不會讓屍首暴屍荒野，就算再艱難，也會在臭水溝旁邊挖個坑把他埋了，立個墓碑就叫背叛者，某某。」
凌人本來十分傷感，聽了這話，沒忍住的笑了，主子也太記仇了，隨後擦了擦眼睛，眼眸變得透亮，「所以，主子如此大恩，我們任何人都不會背叛您的。」
永遠都不會。
蕭然看着凌人依舊透著悲傷的神色，摸了摸下頜，眯着眼睛說道，「劉妙芸貌似很喜歡你！」
凌人皺了眉頭。
「被她捉住這幾天，她沒強上你吧。」蕭然看了眼凌人單薄的身軀，「不過就算強上，你應該也不吃虧。」
雖然劉妙芸是劉家的人，讓她也不喜歡，好歹也算是個美人。
凌人的臉瞬間通紅無比，她想哪去了，怎麼突然之間這麼不正經，不自覺語氣有些大了，「主子，這幾天我任何事情都沒有。」
「喲，這麼說劉妙芸沒得逞啊？難不成，你以死威脅才保存自己的貞操？」
「主子！」好脾氣凌人真的要被她說哭了。
「還是說你不喜歡成熟韻婦啊？這樣你也老大不小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改明個你多和涼月涼玉相處相處，再不濟，可以去水晶閣多走動走動。」
「主子，你什麼時候改拉皮條了。」凌人乾淨的眼眸瞪着蕭然。
蕭然輕輕點頭，「不錯啊，拉皮條這詞都會。」
凌人面紅耳赤，「這不是你經常對藥王老先生說的么？」
「有么？」蕭然想了想，貌似真的是，當初她變漂亮了之後，藥王一直對任天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每每說完，任天涯便圓潤的自己滾，說她得罪不起。
現在想來莫不是怕了元烈？
但看着此時的凌人，蕭然卻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了，喃喃道，「心情總算好些了。」
輕輕一句話，凌人心卻砰砰的跳的厲害，面紅耳赤的臉恢復了先前的紅潤。
「主子，這幾日也讓你擔心了。」
「沒有，我就今天擔心，因為醉紅今日才將消息給我。」
呃——
凌人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感動見鬼了。
莫名有些了解為什麼在主子身邊的人大多容易變得暴躁。
但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情。
這跳脫的性子，果然是她主子。
蕭然雖然一直在與凌人說話，但卻也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地方越來越危險。
顯然因為他們太閑適的聊天讓對方生氣了。
也是任誰進入了這十二環的連環殺陣之中，還能這般輕巧的坐在地上聊天，彷彿周圍的陣法跟她沒任何關係。
佈陣的人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憋屈。
且大陣一直在耗損他們力量，除非他們自動退出去，讓它恢復成迷魂陣，過個四五天，蕭然他們自然能出來。
凌人又如何察覺不到蕭然的心思？
突然，咻的一下，從他們旁邊草地的土裏冒出一張血盆大口。
蕭然動作極快的拉着凌人一躍而起，因為這番動作，蕭然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似是充滿肅殺之氣。
而那剛剛突襲的血盆大口消失了。
瞧著那血盆大口的模樣與巨鱷的口相差無幾，蕭然也不知道這次的是幻覺還是真的，萬一是真的，這一開口咬下去，他們都要死。
「主子小心！」剛落下，蕭然便見到身後出現如此的嘴巴既然有兩張，這次拉起凌人，直接踩在了那巨鱷的尖嘴上方跳了上去，同時狠狠的朝着另外一隻巨鱷粗壯的襲來的牙齒狠狠踢了一腳。
空出的左手射出四道銀針，分別置於那巨鱷的眼睛上。
蕭然親眼見到那銀針直接越過了那巨鱷的眼睛。
幻覺。
「殺陣，每一個陣法都有陣心，這陣心可能是機關刀劍，可能是猛獸，也可能是暗殺者，或者強大的武者！」
既然這裏出現巨鱷，那麼這個陣法裏面必然是有一隻猛獸的，而且被製作陣法的人驅動了，主動攻擊她。
「還有！」凌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尤其是見到他們此時落在一隻完全出現的巨鱷身上，那巨鱷明明反應極大，但他因為被蕭然牽着，所以絲毫沒感覺到震動。
這是十分奇怪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