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不可饒恕

負傷的威德爾沒死，他其實是大腿處被打中指揮艙的實心彈濺起的一塊木條貫穿了大腿，失去了行動能力。

英格蘭人已經不再裝備盔甲，不僅僅是水手、炮手，連結陣進行登陸作戰的紅衫軍團都不穿戴盔甲。

天氣炎熱，威德爾穿得單薄，一塊飛起的木頭就能夠讓他成為瘸子，他在船艙的手術室剛剛忍受劇痛，讓醫生把那不規則的木條從大腿上拽出來就變成了俘虜。

黃義帶着水師陸戰隊的米尼槍手和刀盾手登上英格蘭人的旗艦抓俘虜，選擇了投降后的英格蘭人很老實，沒有人負隅頑抗。

他們的軍官有問必答，黃義瞧見了兩個英格蘭人的醫生，也發現了這支船隊的指揮官。

沒多久，三百上岸犯下搶劫、縱火、輪姦、殺人諸多罪行的英格蘭人被指認出來，他們出現了戰損，還活着的不足二百。

數萬廣東軍民和官吏，十幾個葡萄牙買辦，被甄別後分開看管的不足一百英格蘭人的醫生、木匠、畫師、樂師等等都驚愕莫名。

因為他們發現了威德爾上尉被拉了出來，明軍根本不理會他先是大聲抗議，后是哭喊著求饒，直接把他扒光釘在了十字架上。

動手的武官是鄭芝虎，宣讀判決書的是福建海防游擊將軍鄭芝龍。

由於威德爾沒有上岸，故而從輕發落，沒有被割下那話兒。

接下來處置威爾遜就沒那麼便宜，行刑的乃是自告奮勇的屠夫，不僅僅殺豬宰羊，還經常給驢馬閹割，他不管威爾遜如何哀求，三下五除二割了那東西堵住了威爾遜的嘴。

兩個上尉被釘在十字架上，估摸著不哀嚎三天的時間根本死不了。

接下來黃勇大聲宣佈，所有上岸進行屠殺的英格蘭人下場都跟他們的指揮官威爾遜一個樣，同意家中有親人被英格蘭人殺害的親自動手把劊子手釘在十字架上。

軍民們沸騰了，成千上萬人都在爭取親手把釘子釘入兇手手掌和腳脖子的機會，很快八百人就動手豎起了二百十字架，每個十字架上都有下體流血，口中嗚嗚嗚哭嚎的英格蘭劊子手。

黃義帶着諾雷蒂來到挑選出的一百餘英格蘭人中，這些人都是工匠、通譯、醫生。

他大聲宣佈道：「英格蘭人膽敢挑釁天朝上國，所有的軍人都不可饒恕，接下來全部會被處以極刑，你們如果想要活命本官可以給予機會。」

聽了諾雷蒂的翻譯，見到了在十字架上承受痛苦的同夥，這些工匠早就肝膽俱裂，一小半人褲襠里濕漉漉，那是被嚇尿了。

他們七嘴八舌懇求饒命，紛紛請諾雷蒂翻譯。

見一千俘虜都要被屠殺，諾雷蒂動了惻隱之心，希望這裏的一百餘人能夠被留下性命，他給這些英格蘭人建議道：

「大明帝國的禮儀與我們不同，你們想要活命最好跪下磕頭表示效忠，我估計龍武水師肯給你們活命的機會是因為你們不是軍人而是工匠的緣故。」

原本英格蘭人的工匠中也有一些硬骨頭，但是現在情況不同。

在絕大多數同伴都跪下涕淚橫流請求饒恕的情況下，在明知道耍橫會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情況下，沒有了英雄，都變成了可憐蟲，都跪在地上磕頭祈求饒命。

黃義道：「暫時不殺你們完全可以，記住了以後老老實實為大明幹活兒，如果想逃跑或者抗拒勞動改造，你們的下場同樣是釘在十字架上。」

諾雷蒂翻譯后，這一百餘英格蘭人都如釋重負，一半人癱軟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此時他們哪敢討價還價，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上帝保佑了。

黃勇沒有命令麾下動手屠殺，因為「紅旗軍」不屑於屠殺手無寸鐵之人，除了釘入十字架的劊子手，剩下的俘虜全部交給人民處置。

幾萬人民的力量無窮大，可恥的侵略者最後都被憤怒的人民撕碎了。

這樣的場景甚至於比把二百人釘在十字架上還恐怖，那些秉性善良逆來順受的漢民暴露了殘忍的一面，不少妻子被凌辱的漢人活活咬下侵略者的皮肉嚼得滿口、滿臉都是鮮血。

嚇得來斡旋的十幾個葡萄牙人瑟瑟發抖，嚇得英格蘭戰船上的十幾個被俘的通譯直接尿了褲子，那些跪在地上的英格蘭工匠更加老實了，生怕被憤怒的群眾發現殃及池魚。

英格蘭人的俘虜也有好幾百，這些絕大多數是混跡大海的人，也應該是兇悍之徒，為了教育這些人，讓他們跪了十幾排看着英格蘭人被虐殺。

見到了輕輕鬆鬆打敗並且俘獲他們的英格蘭人被更加強大的大明龍武水師打敗，這些人終於知道海上還有更加強大的海軍，親眼目睹大屠殺，他們這才知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鄭芝龍沒想到瞧上去憨厚且不溫不火的黃勇居然有如此殘忍的一面，更加明白了「紅旗軍」面對敵人之時是魔鬼，面對戰友之時才是天使。

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兩廣軍務，兼廣東巡撫沈猶龍乃是華亭縣人，是徐光啟的門生之一，早就聞「紅旗軍」威名久矣。

他攤上了被英格蘭人攻破海防奪取炮台殺死軍民幾大百的爛事正一籌莫展，不得已決定發動一次決死攻擊，意圖迫使英格蘭人收斂。

誰知柳暗花明，本以為將要獲罪之時，龍武水師及時出現全殲了來犯之西夷。

沈猶龍立刻趕到珠江口，觀摩了為罹難父老復仇后，邀請黃勇等等將領去廣州府城慶功，並且帶來了豬養、美酒犒賞三軍。

有龍武水師的戰船乘坐，官員們當然用不着在走陸路。

兩廣總督有幸登上了「漢江號」戰列艦，親身體驗了何為堅船利炮后詩興大發，當場寫下了激情似火的七律一首。

黃勇已經承諾把接近兩千斬獲交由兩廣總督報功，並且強調龍武水師之所以能夠全殲犯大明疆土、殺大明子民的英格蘭人。

完全是因為廣東方面拖住了敵人、積極備戰的緣故，龍武水師和大家共享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