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窩囊廢

憨子、楊大年等等接下來就得不間斷偵查碩特、準噶爾、杜爾伯特、土爾扈特衛拉特四部蒙古，特別留意離偏頭關僅僅三百餘里的鄂爾多斯部實際控制區。

既然鄂爾多斯部達到五千戶以上，在漠南蒙古中實力很強，在河套地區是王者。

那麼「紅旗軍」就集中使用六營騎兵帶上一萬左右已經重新訓練接近一年的明軍騎兵發動秋後攻勢掃蕩河套地區，一舉重創額磷臣部，把他往北驅趕。

黃漢把旗衛收集的有關漠南蒙古的情況和額磷臣台吉的一貫作風給憨子、楊大年幾個分析后，笑道：

「河套地區水草茂盛，牛羊遍地，而領頭人卻是一個十足的窩囊廢。

你們記住了，對待異族要心黑手很，發現精明能幹的異族頭領一定要狠狠地攻擊，力爭把他們殺光。

如額磷臣這樣的首領就無需斬盡殺絕，可以留他一命。

秋天發動進攻正是牛羊肥壯之時，明年過年軍民的福利能夠分多少牛羊肉，就得看你們的仗打得是否漂亮。」

「紅旗軍」守土，在有雄關、堅城可憑的情況下，留下一半步兵和一半衛所軍足以，況且還有五萬明軍步兵可以調用。

憨子集中使用「紅旗軍」、明軍騎兵人馬可以達到兩萬。

再組建一支紅旗軍正兵佔四成、衛所軍佔六成的兩萬步炮協同的大軍，以韃子的戰鬥力哪裏能夠抗拒，望風而逃是他們的宿命。

額磷臣台吉即便真有一萬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集中這一萬人家，能夠動員一半就算他能力出眾了，以一戶最少出一丁計算，五千戶可以出動五千到八千控弦人。

韃子的戰鬥力如今不值一提，「紅旗軍」騎兵加上明軍騎兵擁有火力、裝備、人數優勢，大獲全勝不在話下。

憨子信心滿滿道：「大前年建奴才來了多少人馬？一兩萬而已！那時還有韃子的共主林丹汗，漠南韃子被建奴打得降的降、逃的逃，要知道建奴當時是奔襲三千餘里。

我軍出動大軍數量是建奴的雙倍有餘，奔襲的戰場就在偏頭關外三百里，一旦出手不把額磷臣部打殘了全然對不起『紅旗軍』這面大旗。」

鄂爾多斯萬戶的這一點點人馬肯定吃不消「紅旗軍」組織的四萬大軍犀利攻擊，憨子和楊大年心裏已經盤算著清空河套蒙古，不選擇臣服的小部落統統殺光。

楊大年老成持重，分析了河套地區蒙古各部的戰鬥力后也覺得成竹在胸，表態道：

「大將軍請放寬心，咱們下手之時就是強中選強，韃子從來都是有奶便是娘。

聽聞實力最強的鄂爾多斯部被我軍打得亡命天涯，見風使舵選擇跟偽滿清決裂重新投奔大明的部落應該不知凡幾。」

黃漢道：「分化拉攏是以後對付韃子的不二法門，最是要防備某個蒙古部落過於龐大，發現超過三千戶的大部落一定要及時打掉，以後草原上都以兩三百戶的小部落為主才能夠做到長治久安。」

憨子道：「大將軍……」

黃漢瞪着他滿臉不可置通道：「憨子，怎麼改口了？難道連你都跟我生分了？」

憨子撓撓頭尷尬道：「哪有啊！漢哥兒。」

「這就對了，以後無論我走到哪一步，永遠是你的發小，你的漢哥兒！你要說什麼接着講！」

「漢哥兒，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要說什麼了？」

楊大年笑道：「我估摸著楊大朗是準備問一問，是不是把擁有一兩千戶的韃子部落都殺得只留二三百戶。」

憨子喜道：「對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黃漢道：「韃子記打不記吃，殺一部分立威那是必須的。但是他們選擇投降后就不能進行大屠殺，可以把他們的部落分解后遠遠地分開，不一定需要搞得太血腥。」

山西、宣大留守的六營主將有了征服河套地區韃子的任務再也不惦記着缺席朝鮮戰爭。

憨子其實更加樂於跟韃子干仗，喜歡率領上萬騎兵在河套大草原追逐韃子，想起來都帶勁。

寧武關大捷后沒多久，猛如虎、王肇坤、王希忠陞官后調離山西前往西安駐防。

這有可能是朝廷幾位重臣的小智慧，「紅旗軍」染指山西、宣大下手吞併了不少明軍營伍，連地頭蛇大同總兵官王仆、許定國的軍隊都被吃掉了。

其他總兵官、副將、參將、游擊的人馬焉能保全？

如果猛如虎的人馬還留着山西，相信用不了多久又會成為「紅旗軍」或者成為「紅旗軍」的附庸軍，朝廷又會調動不了。

為了防範於未然，猛如虎的人馬被調去加強西安的防禦，巡關御史王肇坤升任西安兵備道，王希忠成為西安鎮守太監。

跟黃漢淵源頗深的黃維正和韓志寬的人馬已經駐防西安超過五年，早就應該挪挪地方，他倆被調出參與進入商洛山中追繳流寇。

黃漢的親衛營增加了不少人，都是從今年畢業的八千少年兵中選拔的好苗子，人數達到兩千。

一千多在親衛營服役超過一年的少年得到了提拔，安排進各營擔任基層軍官，絕大多數是總旗官，百總佔比不超過兩成，當上把總的只有七八人。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原本流落街頭的孤兒被黃漢收留，養大，他們從小就接受軍事化管理，每天都習文練武。

畢業時軍事素質早就強於普通明軍武官，再來到家主身邊鍛煉一兩年，下到基層擔任軍官完全能夠勝任。

親衛營人馬總數六千餘，在山西、宣大的這段時間少年親衛們參與編寫戶口本，發放糧本，查實了不少孤兒。

原本黃漢就採取大量收留孤兒不論男女，給他們溫飽並且提供教育，把他們養大成人的一貫方針，如今錢糧豐足更加不遺餘力。

太原、大同、宣府、張家口等等原大商家的多處豪宅已經被改造成學校，每個學校都有幾百到一兩千孤兒在接受軍事化管理的同時讀書、識字。

學校里的教員一部分來自於虎穴城的師專畢業生，一大半就是因傷榮退的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