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家族蒙羞

宣傳隊走村串戶不遺餘力進行宣傳，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都知道了不能走上從賊這條不歸路。

做了賊兵不僅僅自己這輩子毀了，導致整個家族蒙羞，甚至於子孫後代都會被禍及。

如果遭遇流寇洗劫只要有一息尚存，就得想方設法往江邊跑，那裏有「紅旗軍」留守人馬經營的「望川堡」，只要到達那裏保證有活路，保證不會被任何人追殺。

崇禎七年到來了，進入內地剿寇的「紅旗軍」不但沒有師老兵疲還翻了超過一倍。

寧遠、金州防線的兵力和水營的水手、炮手、陸戰隊也實現了三成的正增長，那是三千少年學兵達到十五歲獲准服役，還有許多衛所軍通過考核得以轉正。

「紅旗軍」每年都會收留所有能夠發現的十歲以上的男孤兒進行軍事化管理，從來不吝惜要負責這些孩子的一日三餐和夏裝、冬衣。

如今在虎穴城、旅順口、青泥窪學堂的孤兒學兵一萬幾千，每年都會有人滿十五歲通過選拔成為見習正兵，滿一年絕大多數會成為正兵。

如今山陝、河南流民大爆發，孤兒更加多，四方快運今年就收留了不下於三千，在京師的鄭秀娥和楚楚也收留了幾大百，黃漢這半個月也送回了一兩千。

十歲出頭的孩子們失去了家園和親人，他們到處流浪食不果腹衣不遮體。

這些有着心酸過往的少年被「紅旗軍」收留後每天都能夠穿得乾乾淨淨，吃得美美香甜，很快就會適應並且愛上適應集體生活。

再加上教員絕大多數的傷殘退役老兵，每天都是宣傳對黃漢這個家主的個人崇拜，這些孩子當然認可「紅旗軍」這個集體，忠於黃漢。

他們每天習文練武，攻讀新學教材，以後不僅僅是最忠誠的戰士，還會成為技術工人，甚至於會成為大匠師。

崇禎六年「紅旗軍」體系不僅僅鋼鐵產量翻翻，自生銃、米尼槍、各種型號火炮翻翻，算上侯家莊、孫劉庄、「望川堡」的屯民、勞工，體系內人口也翻倍了，現在已經接近一百八十萬。

正月二十三，黃漢接到了京城送來的六百里加急，不是有了緊急軍情，而是送來了鄭秀娥在正月十七日順利生產的好消息。

鄭秀娥在信中要夫君給兒子取個好名字。

黃漢激動之餘有些定不下心來，總是想不好給兒子起個什麼名字才好？最後他乾脆不動腦筋了，準備把這個難題交給飽讀詩書的老丈人。

想必鄭秀娥見到夫君委託她的父親給兒子取名字的書信一定會很開心，鄭國昌見自己如此被女婿重視一定會老懷大慰，為了給外孫取名字恐怕要消耗不少腦細胞。

去年下半年，由於鄭秀娥身懷六甲而且月份漸漸地大了，去皇宮走動的事情都交給了楚楚。

黃家跟天家交往一年多，楚楚已經不是剛開始時那謹小慎微的樣子，顯得落落大方了許多，她經常給妃嬪皇后們送化妝品。

少有愛美的女人能夠拒絕高檔化妝品的誘惑，皇宮裏的女人更加熱衷，楚楚出手豪奢當然博得了后妃們許多好感。

崇禎六年底，剛剛進入臘月，楚楚就送上了今年皇帝該得的不夜城收益三萬兩銀票，還外加了一萬兩，理由是不夜城項目運行良好，盈利上漲，因此給皇帝多些分紅。

日理萬機的崇禎早就把他還是不夜城東家之一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見到了王承恩拿來的銀票，才想起這檔事，見黃家還主動多給了一萬兩銀子，皇帝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一個泱泱大國的皇帝居然要分臣子賺來的銀子，讓皇帝很是沒有成就感，晚上在周皇後面前一番感慨。

周皇后經常得到楚楚的化妝品，總是覺得欠人家情，見皇帝也提及黃家的事情，開口為楚楚討要一個恩典。

那是善良的周皇後知道楚楚出身賤籍，只是東平侯一個小妾，因此想給她一個宮裏女官虛銜以示天家對黃家的榮寵。

明初皇宮裏有六局女官，最高品級為十二個正五品尚宮，明永樂朝之後這些女官職能大部分由太監取代，只有掌管印信的尚宮局還有一部分女官。

給個虛名恩賞東平侯家愛妾未嘗不可，皇帝對周皇后的提議大加讚賞，這樣的冊封跟提拔太監和錦衣衛一樣，皇帝直接下中旨就萬事大吉。

皇帝如何給品級和虛職還是動了動腦筋，最後給了楚楚從六品司樂待遇，也有女官制式朝服可以穿。

原本宮中司樂的職能就是掌管音律，負責置辦樂器，培養樂妓，給楚楚這個虛職再合適不過。

崇禎的帝王心術也長進不少，他明明可以直接給一個正五品尚宮卻故意給了從六品司樂，有可能是留下三級上升空間，好再給三次提拔顯得恩寵不斷。

正月里，楚楚很意外的得到了天子封賞，她差一點樂出毛病，當天夜裏總是不能入睡，多次試穿官服讓兩個貼身侍婢香兒、月牙兒評頭論足。

第二天，楚楚特意穿上從六品官服請以前的姐妹們來不夜城酒樓好好慶賀一番。

海棠、小桃紅、千里雪等等怡春院姐妹乍見一身官服的楚楚驚得下巴都差一點掉了，口中感嘆詞不知蹦出多少。

姐妹們見楚楚日子過得如此舒心還成為了每年都有俸祿可拿的從六品女官，都無比羨慕。

很快楚楚得到女官榮寵的故事就傳遍京師娛樂圈，使得不知多少有上進心、認為自己美貌有才氣的小蘿莉準備等待時機。

她們暗暗發誓，只要有機會見到東平侯，一定想方設法成為他的人。

有好事之人還專門研究楚楚跟東平侯的那一段姻緣，總結出黃漢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許多人靠着瞎掰呼不知騙吃了多少知名院子裏紅牌清倌人的酒席。

這樣的消息通過海棠、小桃紅等等姐妹之口傳到楚楚耳中，使得她把腸子都悔青了。

貌似整個大明的清倌人都瞄上了自家侯爺，真不該得意忘形，萬一侯爺真的上了當再搞幾個年輕漂亮又才氣的姐妹回來爭寵，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