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劫後餘生
第六十六章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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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雲寅拍了拍謝懷仁的肩膀,嘆道:「以後當你出來后,遇見藺采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師祖這樣做的原因了!」說完便離開。
看着雲寅離開的背影,謝懷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
一片迷茫之中,夏知秋好似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不停地呼叫、可是周圍漆黑一片。有得只是數不盡的絕望……
想到了自己娘要受百世的折磨,夏知秋突然大喊道:「娘!……」
「知秋!知秋!」一個人使勁的搖著知秋。
夏知秋慢慢的睜開眼睛、無力的問道:「這是哪啊?」
「可算是醒了!」翻羽嘆了口氣說道:「人家小葉腸子都斷了!也沒你昏的時間久啊!」
「我昏了幾天了?」夏知秋問道。
一旁的舞陰回到:「三天三夜!」
「那這裏是?」
辛一葉想了想:「好像是什麼銀盅山莊~!」
「銀盅山莊?」夏知秋腦中閃過了一條條銀盅山莊的信息:「銀盅山莊不是北域三大家族中最有錢的沈家的府邸嘛?我們怎麼在這?」
三人一同搖搖頭。說道:「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來到這裏。」
門被推開了。一個滿身綢緞的婢女走進屋內對着夏知秋四人行禮道:「幾位公子!我家先生有請!」
夏知秋略帶疲倦的站起身、辛一葉想扶他卻被拒絕了。四人跟着婢女穿過一片又一片的院落。終於在一個花園裏停下了。
四人相互望望,便朝着花園中唯一的亭子走去。
遠遠的看去,亭子中坐了兩個人下棋。一個人古波不驚,年齡不大卻有着不該有成熟感。一身鑲著烏金線緊身黑褂、外套著的長袍也是鑲著烏金線。給人的感覺中時而帶着威嚴,時而帶着沉默。
那人對面坐着一個懶散的年輕人,只看到背影。一身素袍、平淡無奇。就連頭髮也是用一條藍色的絲巾隨意的紮起。說他是書生卻帶着酒鬼的懶散,說他是酒鬼卻又帶着道士的飄逸。
但當他沖腰中拽下一個玉葫蘆狂飲時。
夏知秋四人立時忍不住的叫道:「師父!(老大!)」
正當想上前時、一道人影突然從亭下閃過。伸出手在剛才那兩人的棋盤上使勁的呼啦一把。頓時整齊的棋盤變得繚亂不堪。
那穿素袍的年輕人指著那搗亂的人說道:「你看你!好好的一盤棋又讓你給攪了!」
看着那搗亂的人,辛一葉和舞陰忍不住說道:「大哥?(未希?」)
一時間毫無半點頭緒,這時又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人走進亭子。大笑道:「哈哈哈哈!若不是,黎兄弟攪了這盤棋。我不知還得等多久才能上菜啊?」
那素袍的年輕人正是藺采悠,咦了一聲:「老沈、你什麼時候也跟這小子穿一條褲子了!」
「穿一條褲子倒不至於。不過,我這褲子恐怕最少能穿下黎兄弟兩個!」說着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褲子。
四人相繼大笑。
片刻后,管家帶領着幾名婢女把棋盤撤去。換上了幾道精緻的小菜和一道還正冒着熱氣的。
四人圍着桌子坐下,正準備動筷。
藺采悠突然叫停。觸不及防的朝着姓黎的臉上一拽。拽下一瓣碎鬍子說道:「吃個飯你還粘著個鬍子!不嫌扎臉啊!」
姓黎的被藺采悠措不及防的一拽。還在捂著被拽掉的地方。生氣的說道:「要你管!」說着把另一半也拽去,忍不住哎呦一聲。
這時那辛一葉才知道原來這未希臉上的鬍子是假的。沈姓的中年人笑笑說道:「來嘗嘗我現在做的獅子頭怎麼樣?」幾人四筷下盤。五隻獅子頭只剩下一隻。
「還真不錯!比菜油做的還吃多了!」姓黎說道。
「哪敢啊!這獅子頭現在是越來越受歡飲。還多虧了藺先生的傳藝之恩啊!」
姓黎的年輕人剛想把盤中剩下的一隻獅子頭夾起。但卻被那穿黑衣的人給攔住,那人示意的向辛一葉幾人看看。
這時才發現辛一葉正一口一口的咽著口水。藺采悠無奈的笑了笑。叫幾人上前,道:「過來,我給你們介紹幾位人!」
辛一葉四人上前,藺采悠先指著那沈姓的中年說道:「這位是沈博海沈莊主!」
果然!夏知秋心中一驚,沈博海正是那北域三大世家中最有錢的沈家的家主。幾人隨即朝着沈博海行禮。沈博海笑道:「不錯!不愧是先生的徒弟!」
藺采悠隨即又指著那穿黑衣的人說道:「這位是當今武皇親封的神侯!」
什麼?幾人大驚,這人竟然是威名顯赫的神侯瞿默離。更難讓他們接受的是,這神侯看上去如此年輕。竟是武皇親封的!
瞿默離略微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接着,藺采悠原本想指向那黎姓年輕人的手卻收回!既然沒再繼續介紹下去。
「哎!你什麼意思!怎麼不說說我的名號啊!」那姓黎的年輕人一陣狂噴。
「你一個當賊的!我怕帶壞了我徒弟!」
「呸!」黎姓年輕人吐了口口水,轉而向夏知秋四人大聲說道:「大爺就是賊王黎渃汎!記住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們報我的名號!」
「啊?賊王、黎渃汎?」
這……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任誰也難以想像,這麼毫不相干而且又互相對立的四個人會坐在一起大吃大喝。夏知秋四人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接受。
「是不是很好奇!」藺采悠說道:「一個賊、一個抓賊的、一個防賊的怎麼會坐在一起?」
四人使勁的點點頭。
「那你算什麼?」黎渃汎插嘴問道。
「我!」藺采悠指著自己說道:「我是打醬油的!」
哈哈哈哈......
藺采悠抓起只剩一個獅子頭的盤子扔給辛一葉。辛一葉心中着實的歡喜。但當辛一葉把一個獅子頭分成四份分別分給夏知秋三人時。藺采悠、瞿默離和黎渃汎突然間變的凝重,心中不斷的再回憶著。
「也不知道藜蘆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瞿默離第一個開口道。
「放心!我們肯定會再見的!」藺采悠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