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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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剩餘二百一十七天的時候，江河的另一個身份早已經是城南市榜上有名的通緝犯。
這些他不關心，甚至於他的壽命。
原本他還可以再多出個三十天的，因為還有一個人本應該也得死的，那就是推張瑜下河的男生。比起朱文婷的要挾，他為了前程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確就該死。只是正如李怡所言，張瑜生前是一朵白蓮花，死後依舊繼承了這樣的屬性。
面對着張瑜的求情，江河打斷了那男生的腿放他走了。
從頭到尾，江河連他的名字都懶得去詢問。
前後殺死的四人，除了老法官的屍體沒有辦法轉移到南山孤兒院之外。朱成等三人的屍體也早早扔到了後山的山崖下，填補那隻惡魔的肚子了。
這是雙方達成的交易，你不犯我，我給你送吃的。
......
雖然沒有得到老法官的屍體，但是在殺死了老法官之後他所有的記憶自然也落到了江河的手裏面。在獲得了這些記憶之後，江河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這些記憶裏面找到有關他和教育局副局長的聯繫。
很快他找到了，卻也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
這個情況，江河也親自得到了證實。
......
城南市教育局坐落在南區分局不遠處的一片新開發區域那裏。
樓房是去年新蓋的，據說花了不少的公款，至於有多少真正的用在了建築上就不得而知了。
江河蹲守在教育局對面一棟剛剛建好的毛坯樓裏面，因為趕到了寒冬結冰的緣故，這裏除了看守樓房的一個老頭之外，便再沒有別人。江河輕鬆的躲過了那老頭的視線，藏身在六樓的位置，在那裏能清楚的監視着教育局大院裏面的一舉一動。
逢到了傍晚，下班了......
大門前漸漸挪動着不同的車子，期間，江河注意到了自己的老熟人秦梅。這女人似乎在教育局裏面混的很開，這麼快都混到了出入都有車接車送的地位。而且她此刻乘坐的車恰好就是這位副局長的座駕......
略微加長的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從大門口駛過，江河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裏。然而就在那車子剛剛開出了大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駕駛座里一雙凌厲的目光朝着江河這裏望了過去。
江河的直覺已經提前有所準備，那道目光一無所獲。
車子再度離開，至於車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後來和秦梅見面的時候，她告訴江河：
「那老傢伙的司機是一個高手！他似乎感應到了你！」
能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感應到江河，很難想像那到底是怎樣的高手。不僅如此，秦梅發現那個老局長和那個高手在外人面前是上下級的關係，到了背地裏面，則完全反了過來。
果然和老法官記憶里的線索一樣。這個副局長的背後，還有一層更加厲害的存在。到底會是怎樣的存在讓堂堂的副局長都得彎著腰呢？
為了不打草驚蛇，江河暫停了對副局長的審判。
單單是那一個高手，就已經是一個提醒。江河深知自己現在的力量單薄，一個司機都有能感應到自己的能力，若是背後的主謀出現，江河不知道還能不能應付。
比起以往那些，這些東西是不好解決的，也註定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
他收了收心神，在被通緝的這段時間裏面，他選擇把自己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南山孤兒院上面。前一陣一直忙碌著那三個鬼魂的案子，現在也終於得空，為這些孩子的將來想一想了。
鬼知道哪一天，江河的身份萬一暴露了，這些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而此時此刻讓江河真正頭疼的是這些孩子的事情卻並非那麼的好辦！
「跟鬼接觸的久了，是會發生變化了！」
尤其是對於孩子來說——
在南山孤兒院一百多個孩子裏面，單單是能瞧見鬼的孩子，江河就找到了二十多個。
江河所謂的能瞧見鬼可不是因為年齡小，自身靈體的緣故能看見，而是屬於一種因為先天和後天造成的緣故導致他們擁有了一雙能瞧見鬼魂的眼睛。
「這不是一件壞事！」
妖女文羽跟江河說道：「有能力總比那些沒有能力的要好得多！」
對於文羽這般輕鬆的見解，江河保持着中立的態度，而飽受陰陽眼「毒害」的包丁顯然是站在反對的立場上：「你們沒有，所以你們不知道陰陽眼這種東西，讓別人知道后，那種把你當成怪胎的感覺很不好受的！」
包丁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經常無法在同一個地點工作太久。包丁也總結，其實這些都怪自己的自制力太差，因為能看見，他總是控制不住去和那些東西打招呼。因為很多時候，他根本就分不清楚鬼魂和人在黑夜裏面到底有怎樣的區別......
除了陰陽眼之外......
妖女文羽指著三樓的一個小男生說道：「那個孩子有着過目不忘的天分！」
隨即又指著三樓女廁所裏面走出來的三胞胎說道：「這三個女孩是天生的靈媒。」
然後指著三樓樓梯口正趴在欄桿上面，用鼻子使勁在嗅着什麼的男生說道：「這小傢伙的鼻子跟狗的一樣！最主要的是他能嗅到特殊的氣味，就在前一段時間，他還嗅出了我身上的氣味！」
「嗅出了你什麼的氣味？」江河問道。
那妖女文羽回憶道：
當時妖女文羽就在三樓，看看那些孩子的動靜。比起江河那個不靠譜，來回跑出去的校長。
她明顯對於學校裏面這些孩子的安危在乎多了。
就在她巡視學校裏面這些孩子情況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一個鼻子正在拱過來。
妖女文羽回頭，瞪着那個用鼻子扭曲的嗅着她頭髮的小屁孩：「臭小子，這麼小就知道耍流氓！」
就在妖女文羽要教訓這個小子的時候、那小子指著妖女文羽的頭髮說道：「文老師，為什麼你頭髮裏面有一股怪怪的氣味？」
「什麼氣味？」妖女文羽詫異的看着那小子，那小子撓著頭，琢磨著：「就像是...撲棱蛾子...的氣味...」
下一刻，直接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