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確定

這種看似無法打破的局面，直至一個同樣和惡魔做了交易的人出現。

那便是和鬼王骨未寒做了交易的江河的出現！

「從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身上變化。」

妖女言道：「我之所以沒有阻止你，你應該清楚......」

「清楚什麼？」

江河直接點名妖女的意思：「我可沒有能力去解決山下那個什麼惡魔！」

「你當然沒有！」妖女急迫的說道：「但是你有能力改變這個學校的現狀.......」

那妖女的眼神變化了......

忽然有一種似人一般悲憫的傷心流露在她的眼神當中。

「我的職責是守護這座學校，但我每天看着這些孩子除了時刻可能會遭到後山山崖惡魔的危險之外，還要面對像之前那些人的惡行，而我卻無能為力......」

對於妖女的這般說辭，包丁疑惑的問向江河：「江主任，這女的說得話有矛盾，她明明要守護這學校，可卻對學校的孩子無能為力，這不......」

關於這所學校的孩子的遭遇，包丁從秦梅口中了解了很多。這個心地善良的胖子，對那些孩子的遭遇十分同情，也正是因為這股善良好同情，他才被江河認可留在這裏。

而此刻妖女的說辭，明明再表達同情，可為什麼總覺得說不過去呢......

「因為規矩！」妖女說道：「在沒有得到你們南山孤兒院允許的情況下，我不得參與南山孤兒院任何事情。即使是那些孩子被活活打死......」

「這他媽誰定下的規矩？」包丁罵道：「太他媽噁心了！規矩就是讓人，不，讓妖見死不救嗎？」

妖女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抬頭望了望天空。

天空如此的清澈、但卻是漆黑的清澈，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但江河卻清楚這種感覺——

「見死不救！」

「好人不長命！」

「壞人活千年！」

「......」

類似種種這樣的道理在江河經受了妻女的死亡之後，他便徹底的明白了。

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妖女，即使他不能確定這妖女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至少她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但有一點，江河可以確定——「你對那些孩子沒有惡意！」

妖女點點頭。

江河沉思片刻，隨即開口：「我們學校正好缺了一個保安......」

......

「你的工資不減！」

江河瞧了瞧略顯驚訝的包丁：「還是兩份！」

但此刻的包丁所思考的卻不是工資的事情，因為他總覺得江河向這隻妖女提出邀請來當學校的保安並非只是一時起意，彷彿是早就有所決定一般。

而那個妖女的回應也彷彿是期待了許久一般——

「好！好！」

她連連回答了兩聲好，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是不是還有怎樣的陰謀，但江河卻平靜無波的樣子。

......

如果需要用一個理由來解釋眼前的突然以及直接的話，那就應該是——「孩子」兩個字。

他們有着唯一的目標，那就是孩子。

隨後——

那隻早就想要進入南山孤兒院，而因為龐成德不能進入的飛蛾妖女便入住了南山孤兒院的保安室。

而包丁則是代替江河去給她講述一些簡單的規矩，妖女卻果斷的拒絕......在南山孤兒院守護多年的她，非常清楚這裏的一切，從外到內的熟悉。所以包丁的幫助，完全是多此一舉。

而江河則是完全沒有搭理那隻妖女，連妖女的名字都懶得去搭理。

保安室中包丁猶豫的向那化作了人形的妖女問道：「那位妖女前輩，請問您老叫什麼名字？」

「叫我文羽就好！」

妖女回答道：「作為這裏的守護者，你的確是我的後輩，但我不會因此而欺負你的！按照你們人類的意思來說——就是我們現在是同事，而且你比之前在這裏的那些人要善良多了。所以，只要你不對那些孩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是不會對你下殺手的！」

「嘿嘿！我能對那些孩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包丁尷尬的撓撓後腦勺，那妖女文羽則是一臉冷靜的盯着包丁：「很有可能！因為之前那些欺負孩子們的老師還有校長一大半都是胖子！」

胖子......

「您是在歧視胖子嗎？」

包丁怯生生的問道，那妖女文羽點點頭：「對！在我們飛蛾一族裏面，胖子是很受歧視的。不僅飛得慢，而且長得丑，還猥瑣......」

妖女文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包丁已經摔門離開了。

這種赤裸裸的歧視讓這個平日裏面怯生生的他此刻也小耍脾氣的離開了保安室。

就在包丁剛剛離開了沒有多遠的時候，那保安室里再度響起了一句話：「在我們飛蛾一族，交際花的地位都比胖子高。」

.....

不清楚接下來兩人的關係會怎樣！但正巧從校外回來的秦梅在聽到了「交際花」三個字的時候，明顯臉色不好看。因為要着急去找江河，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去保安室查看到底是誰的聲音。等到她去了一趟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之後，便立刻朝着保安室去了。

......

教導主任辦公室那裏，江河站在窗戶邊盯着保安室那邊的動靜。在秦梅進去了之後，那裏並沒有傳來過於激烈的運動，即使秦梅完全是以踹門的方式進去的。

江河瞧了一會兒之後，轉身朝着辦公桌那裏椅子方向看過去。一團黑影此刻就坐在那椅子那裏，背對着江河，陰冷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你腦子轉得很快啊！不！是心思縝密！竟然在確定了那小丫頭身份的瞬間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因為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那山崖底下的雜碎實力很強，遠非現在的你能對付。所以與其和那個妖魔為敵，不如聯手，先針對你們共同的敵人......」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要說這些？」

江河問道，那黑影冷笑：「好歹是我賜予你現在的一切，你有必要說話對我這麼不客氣嗎？」

江河言道：「我們是等價交換，和秦梅跟你的關係不同！」

黑影起身，漂浮到了窗邊，黑色的披風落到腳後跟那裏，黑色的斗篷搭住了他所有的面孔。但能感覺到他正望着保安室的方向：「這個妖女的身份是確定的，她的職責的確是守護這座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