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昔日軍人
第十九章
昔日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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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原指祈求鬼神降禍於所恨之人。
然而這所恨之人卻是自己——
該如何詛咒?
不死的詛咒看似一種「快活」、看似可以一直活在這世間。
然而對某些人來說——
這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比如眼前這個叫蒲生的、看似年輕早已經不再年輕的小傢伙。
他的怨恨到底從何而來——
從民國?
民國二十六年嗎?
.......
那彷彿是一個遙遠的故事。
生生不息,奮鬥不止……
他只想做一名安安靜靜的學生。
找一個能放下書桌的地方
事實上他卻很忙——
要養成天然屬性的性格,還要剷除各路牛鬼蛇神;
要不做亡國奴、又要趕走外來韃子……
向來遊刃有餘的他,在這條道路上,卻朝着他無法預料的路線狂奔而去……
那一年。
他作為一名學生開始參與有幸。
那天是七七事變爆發的前幾天的一個夜裏。
日軍的守軍已經到了橋對岸。
慵懶的國民政府,依舊期盼著政治協商來解決這場避不開的矛盾。
愚蠢無知。
那些飽讀書籍的學生成為了一堵血肉之強,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顆顆火熱卻又無情的子彈。
蒲生就在那些子彈當中倒下了。
所幸的是他命大,僥倖使得他活了下來。
被一個軍人救走。
就這樣參加了抗日的軍隊。
再然後.....
他的怨恨到底是從何而起的呢?
......
老僧人沒再多語,他對着那昏迷的蒲生開始念叨: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可能用仇恨來止息仇恨,仇恨只可以用慈愛來止息,這是一個永恆的真理。」不要把別人帶來的傷害,深深地留在你的記憶中,在那裏繼續侵蝕你的心;忍辱求和,受辱不怨,既是一種處世方法,也是一種高尚情操。寬容是一種雅量,是文明和胸懷,更是一種人生的境界。你寬容了別人就等於寬容了自己,寬容的同時也創造了生命的美麗。寬容還是制止報復的良方,善於寬容的人不會被世上不平之事所擺弄,即使受了他人的傷害,也絕不去冤冤相報,而是時時提醒自己:「邪惡到我為止。」
「心田要多播善的種子,多一粒善的種子,就減少一棵雜草。及時行善,以免你的心裏再起壞念頭。凡是做善拖延的人,內心不易與惡事絕緣。」善心對堅硬而言是柔和,對難以克制而言是容忍,對冷酷而言是溫暖,對厭世而言則是樂趣。善心代表着一種能夠被他人欣賞和尊重的巨大的內在力量,隨和、仁慈可以激勵人們忘我地工作而孤意、強硬則無能為力。
「若一念心起,則有善惡二業,有天堂地獄。若不以心生心,則心心入空,念念歸靜,從一佛國至一佛國。若以心生心,則心心不靜,念念歸動,從一地獄歷一地獄。」一念不生,萬法莊嚴。一念不生的時候就正,萬法歸一,無處不莊嚴,無處不是妙有。修行的根本就在正念,平時一定要提起正念。
「愛產生愛,恨產生恨。若以怨報怨、以惡待惡,將會形成惡性循環!和氣致祥、誠心和氣比疾言厲色、怒髮衝冠的效果好。若能人人誠心和氣,勢必乾坤朗朗、霽日光和、祥瑞普降。」報復是一柄雙刃劍,它在將劍刺進對方身體與心理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但願我們生活的世界,多一些懷有仁愛寬容之心的人少一些對人施報復的人!
「毀滅人只要一句話,培植一個人卻要千萬句話,請你多口下留情。」惡言,永遠不要出自於我們的口中,不管他有多壞有多惡。你罵他,你的心也就被污染了。說話不要有攻擊性,不要有殺傷力,不誇己能不揚人惡。業障深重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看別人的過失與缺點;真正修行的人,從不會在意別人的過失與缺點而是懂得寬容。做人,應該看到他人的優點寬容他人的不足。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證嚴法師說:「土地不耕種,則必雜草叢生,所以行善,要日日行,時時行,不斷去行,哪怕是舉手投足也要存有一分善念。」一個人作惡時,他的心智就有了污垢;一個人不作惡時,他的內心就清凈。清凈與污垢完全在你自己,別人幫不上忙。我們要一輩子都不懈地身體力行,才能屏絕惡而不斷接近善,人格才會日臻完善人生才會日臻完美。
......
他不厭其煩的背誦著一篇又一篇的經文。
而陸安康等人卻是離開了。
帶着疑惑。
雖然有很多的不解。
但在八步里街,最不缺少的就是疑惑和不解。
回到了客棧之後。
陸安康等人不難發現,客棧中已經來了很多客人。
能感覺到他們此次前來,都應該是沖着這場拍賣會來的。
這場拍賣會上到底有什麼?
竟然還有......
日本人?
許是因為最近被民國二十六年大屠殺之事有了芥蒂的緣故,花木蘭眼中竟是殺氣。
竟然有一種分分鐘能上去殺了這些日本人的衝動。
王不一勸道:「你殺伐之氣太重了。」
花木蘭身上殺伐之氣遠超乎了王不一和茅不易的想像。
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殺氣呢?
自然是因為他們絕對想像不到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是在亂戰中生存了近十年的光景。
她此刻還能保持着最初的純真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遠處的日本人,此刻正在上樓。
一行人共有八人。
七人黑衣,走在末尾的是唯一一個穿着和服的小姑娘。年紀比花木蘭還要小上幾歲。
她穿着小木屐、滴答滴答的跟在七個黑衣人的身後往上面走着。
同樣對這些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意的還有其餘勢力的人。
彷彿對於日本人,中國人有着天然的恨意一般。
他們不仇恨所有日本人,只是仇恨那個至今都不肯承認罪行的日本政府罷了。
然而恨屋及烏、這些日本人自然就在此方面也遭了秧了。
然而八個日本人卻是表現出無視的態度,不慌不忙的朝着樓上的房間裏面走去。
直至要進門的時候,走在末端的小姑娘忽然扭頭瞧了陸安康一眼。
微微一笑,一把小摺扇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只露出那雙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