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夢，徹底醒了；心；徹底碎了

白林很順利的應聘到一家大型的集團公司，經過三個月的試用期正式成為分部的機械工程師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柳葉的時候，柳葉着實為他高興，也許這是上天對他唯一的眷顧。柳葉時常在想，如果白林是健康的，那麼現在他該不會再掩飾自己的愛了，可惜造化弄人！

一整天的奔走，柳葉精疲力竭，一天只吃了一碗面，生活對於她似乎已經就是如此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晚上回到家裏，不想動，不想想，甚至不想呼吸。手機突然響了。好奇怪，怎麼是廣州的區號，柳葉的腦子中閃過了宋雲的影子，不會是他吧？懷着一種莫名，她接起了電話。「喂，是柳葉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在角是宋雲。「是呀，是我啊，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柳葉有些好奇，自從離校后，她從未與他聯繫過。「只要想和你聯繫，我就會有辦法，我是從你同學那裏打聽到的，你應該知道，你的朋友大多都認識我。」宋雲很自信的說。「呵呵，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呀。」柳葉笑着說，儘管她不曾想過他，但此時能夠取得聯繫，內心也是分外的激動。

「最近工作怎麼樣？都還好嗎？」宋雲問。

「一般吧，我前段時間辭職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呢！這邊的工作不好找，要求蠻高的。」柳葉很平緩的說着，少了以往的笑聲，多了些許慨嘆。

「來廣州吧，這邊工作相對多一些，而且我這一年多也對這個地方熟悉了，來了，至少有個照應，比你自己強得多。」宋雲很認真的說。柳葉知道他的意思，但她現在真的再沒有精力去投入一場戀愛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再考慮一下吧，我一個人不想去。」柳葉委婉的拒絕了。「怎麼是你一個人呢，我剛不是說了嗎，還有我呀！」宋雲笑着說。柳葉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些，只好隨口說：「那你先幫我留意一下都有哪方面的工作，我再好好考慮一下。」宋雲一聽柳葉說要考慮，便知道有戲，於是接着說：「好的，全包在我身上，如果你來，提前告訴我，我好幫你先找個住處。」柳葉應了一聲「好」。她着實感謝宋雲的熱情，但她很清楚這是有條件的，而她真的沒有想過要接受宋雲的感情。掛斷電話后，柳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整夜難眠。第二天，迎著柔和的陽光繼續為工作奔走。走累了，便坐在路邊休息，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柳葉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漂泊要到何時才能中止。宋雲近來對柳葉特別的關心，也許他真的還懷有一絲希望吧。默默的關心，不變的真情，這一切都讓柳葉感動，但柳葉對感情真的沒什麼信心了，所以，總是冷冷的面對着。晚上在柳葉到家后，宋雲總會打電話過來，告訴她今天哪裏的招聘會，哪裏有此什麼職位。漸漸的，柳葉對廣州似乎有了些許了解，漸漸的，她真的有些心動了。儘管如此，她還是考慮到了與宋雲的大感情，如果她真的為了工作去了廣州，那麼照顧她的肯定是宋雲，都說日久生情，她真的能拒絕宋雲的一片痴情嗎？

無論是快樂還是憂愁，時間總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過，轉眼，中秋節到了，柳葉回家過中秋節。當她走進屋的那一刻，父母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的模樣足以讓他們心疼了，瘦的幾乎是皮包骨，臉色臘黃，一張營養不良的臉。到家了，可以好好休息了，也許只有在父母的懷抱里才是最安全的。可正是父母的關愛，讓柳葉覺得自己必須要堅強的站起來，不可以再每天沉迷於感情的空洞中虛度了。柳葉決定去廣州了，不去考慮與宋雲的感情，如果命中注定要她心碎斷腸，那麼躲是躲不過的。

「爸媽，我想和您商量件事。」飯後柳葉來到父母的房間，笑着說。

「什麼事，說吧」父親和藹的笑着說。

「我想過幾天直接去廣州了。」柳葉極力平和的說，生怕父母聽後會第一時間反對。

「為什麼？能告訴爸爸原因嗎？」父親說。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工作，我發現這個市太小了，工作總類也少，而且大多需要有經驗的，我什麼都沒有，南方那邊比較發達，機會相對多一些。所以我想去試試。而且前段時間我和那邊的同學聯繫好了，他們會在我去之前為我找好住處，先替我把簡歷投出的。」柳葉很冷靜的說着，似乎這種冷靜從未有過。

父親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於是說：「葉兒，你有想法很好，爸爸雖然擔心你，但路還是要你自己走，你去吧，但你要答應爸爸，如果不行，馬上回來，只當是旅遊散心，爸爸要你開心快樂，明白嗎？」父親拍拍她的肩，不再說什麼了。母親只是看着她，不舍卻也不能阻攔！

中秋過後，柳葉便踏上了南下的列車，之前宋雲給柳葉打過電話，聲稱房子已經找好了，只差她過來找工作了。她坐在車上，從北方到南方，特快也要十二個小時，柳葉坐在車上百無聊賴，手中的雜誌早已看完，此刻也只是無事翻閱著混時間。偶爾看看窗外的風景，辨別一下列車的行程，偶爾會對着那明媚的月光發獃，看着那飛弛而過的風景，她真的無法以一個輕鬆的心情去面對即將到來的生活。也許她真的累了，靠在座位上，看着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夢裏是金花的油菜花，好美好美。列車報站的時候，她醒來了，看下時間，再有兩個小時就該到了。終於快要下車了，真的好累呀！

柳葉到了廣州車站，看着這個熱鬧的城市，到處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輪。打工的，回家的，遊玩的，出站口雲集著來往的人群。宋雲在出站口等她，可四處尋找，卻不見宋雲的影子，她有些慌了神，焦急的四處張望。忽然有個人拍了她一下，她轉身才發現是宋雲，「嚇死我了，魂兒都被你嚇沒了！」柳葉捂著胸口，有些生氣的說。「真的嚇沒了嗎？我覺得你還很好啊！」宋雲笑着說，滿臉的不屑。柳葉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宋雲時，他的那個無賴表情，於是笑笑說：「好了，不和你計較了，帶我到住的地方吧。」

「先到我住的地方吧，我那個朋友出差了，等她回來，我才能和她說你去那裏住的事情。」宋雲很平靜的說。柳葉有些納悶，為什麼要等到朋友回來才能安排，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柳葉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三，宋雲應該要上班的，但現在，他卻來接自己。於是柳葉說：「真是謝謝你了，專程請假來接我。」宋雲看了她一眼說：「不用請假，我現在沒工作，一個月前剛辭職。這次你來了，正好一起找工作。」宋雲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無所謂的樣子。柳葉突然發現，這一切和她來之前，宋雲所說的完全不同，來之前，宋雲說，自己在一家政券公司上班，住處已經安排好了，而且他讓她儘快趕過來，說有大型招聘會，可現在？柳葉心中充滿了疑問，她不由的問：「宋雲，招聘會什麼時候的呀？」宋雲笑着說：「你剛來，先休息幾天，工作的事再說，這邊天天的都有招聘會。」然後轉過頭，拉着柳葉的箱子向前走着。柳葉跟在後面，過馬路的時候，宋雲很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由於不知道從那個方向走，所以她也沒有掙脫，過了馬路，她忙收回自己的手。宋雲轉過臉，壞笑着。他的話，他的表情，讓柳葉感覺毛燥。

到了宋雲的家，家裏沒有人，宋雲放下東西，對柳葉說：「你先去洗個澡，一路上一定累了，我下去買飯上來。」然後宋雲轉身走了，柳葉進了洗澡間，把門鎖的死死的，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但既然來了，她一定要試着找一下工作。她真的累了，任由水從噴頭裏淋下，感受着那種溫熱舒緩。「柳葉，好了沒有？」宋雲的聲音傳來。「怎麼這麼快呀？」柳葉一陣驚，忙着說：「馬上就好。」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散亂的頭髮披在肩上，濕漉漉的滴著水。臉上掛着幾個水珠，皮膚在溫水的浸泡下更顯得紅潤。宋雲獃獃的看着她，怔了一下說：「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柳葉讀懂了他的眼神，那種渴望的眼神在楊風那裏她見到過。「我餓了，吃飯吧。」柳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這樣轉移話題了。

「你一個人住嗎？」柳葉清楚的記得宋雲說過，他是和老鄉一起租的房子。

「哦，他今天不回來」宋雲邊吃邊說。

「為什麼不回來了。」柳葉問。

「呵呵，上次她女朋友過來，我就給他個方便，這次，你來了，他當然也要給我個方便。」宋雲笑着說。柳葉從他的笑里似乎讀懂了什麼。「方便？」柳葉反問道。

「哦，不是，主要是我朋友沒回來，所以，在她不在這幾天，我沒辦法帶你到她那裏，所以你只能先住在我這裏。我老鄉覺得他在不方便，所以，這幾天就不回來了，正好兩張床，你睡一張，我睡一張，這樣方便些。」宋雲換了個平和的表情說。聽了她的話柳葉似乎安下心來了。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她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飯後，由於她累了一天，宋雲提意早些休息，柳葉沒說什麼，她着實累了。她和衣睡在床上，把被子蓋的嚴嚴的，閉上了雙眼，卻怎麼也睡不着。宋雲坐在那裏看電視。很晚的時候，他關掉了電視機，躺在了床上，但柳葉清楚的聽到他翻身的聲音，不一會她感到有一雙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不一會兒又鬆開了，她聽到洗澡間里響亮的沖水聲，一會兒，宋雲走了出來，站在陽台上吹着晚風。不一會兒，他進來躺下，可是不到一會兒，他又起身坐在床上，黑暗中，點燃一支煙，吸著，偶有嘆息聲，不一會兒，他又站在陽台上吹着風。柳葉完全能夠明白他內心的燥動，但她很感謝他沒有什麼舉動，儘管他的內心如火般燃燒。當他再一次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藉著月光她看到他額前濕濕的頭髮，還有那黑暗中滴落的水珠。「把燈打開吧，既然睡不着，我們不如聊會兒天吧。」柳葉說。的確，他們都睡不着，這樣的夜的確太漫長了些。燈亮了，柳葉看到了半裸著上身的宋雲，那是一個性感結實的身體，但對她似乎沒有什麼誘惑力，也許對於女人來說，沒有愛真的很難有對性的渴望。就像柳葉對宋雲，永遠都平淡的如水般純凈。宋雲坐在了柳葉的床上，抬起頭，無奈的看着柳葉說：「我想了一整晚，其實如果我強行佔有了你，也許憑藉着你的觀念，我會從此擁有你，但理性讓我不能這樣做。我想有好多事，我都該告訴你。希望你聽了不要生氣。」宋雲的表情是那麼複雜，柳葉真的有些糊塗了。

「自從咱們分開后，我心裏一直都無法放棄你，來到廣州，我覺得好孤獨，正好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子走進了我的生活，突然間，我想找一個人來填補我內心的空缺，於是我選擇了和她在一起，很快的，我們同居了。前段時間，她懷孕了，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愛她，於是，我逼着她打掉了孩子，然後提出了分手。我做的很絕情，但我真的不想再繼續傷害她。」宋雲平淡的說着，月光印着他的臉，僵硬冰冷。

「什麼時候的事？」柳葉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平靜。

「就是我和你聯繫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離開我的住處。」宋雲說。

「這是你的個人事情，我不會在意的，我只當你是朋友，你的過去，現在，甚至將來，我想我都不會在意或者過問什麼的。」柳葉很輕鬆的說出了口。

「可你這次來了，我不相信你來的時候沒有考慮過和我的感情，既然你來了，說明你還是給了我一個機會，對不對。」宋雲語氣突然激烈起來。柳葉沒有回答，是的，她的確考慮過與宋雲的感情，但當她聽到他的事情時，她已經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甚至她決定玩幾天就回去了。宋雲接着說：「後來，我心情不好，工作做不好，很自然的失業了。我不希望你生氣，雖然我有過別的女朋友，可你必須相信，我這個人做人的原則，至少我沒有去嫖娼，雖然我對不起你，但在我的心底，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柳葉聽了都想發笑，這就是他口口聲聲對她至死不渝的結果嗎？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柳葉笑了一下說：「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朋友不是明天回來嗎？你明天晚上把我送到她那裏，我要在廣州玩幾天，然後就回去了。」說完柳葉躺下便睡，宋雲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柳葉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想着事情的原尾，她笑了，笑自己的傻，經過這麼多的事竟然還會相信至死不渝的愛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玻璃照躺進來。她起身卻不見宋雲的蹤影，正在想他又要搞什麼名堂，門突然開了，宋雲拎着早餐進來了。笑着說：「吃早飯吧，吃完了我們去找工作吧。」柳葉聽着他的話，被他的話搞的有些暈，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她不知道。飯後，他們來到了網吧，宋雲幫她做了一下簡歷，然後便開始玩遊戲，而柳葉則在那裏聊天，投一些簡歷，就這樣過了一天。很晚的時候，在柳葉的強烈要求下，宋雲把她送到了朋友那裏，然後自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宋雲便趕了過來，見到柳葉就笑着說：「走吧，先去吃早飯，然後我們去招聘會。」柳葉搞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便拉住他說：「宋雲，你別忙了，我只想玩兩天就回去了。這個地方不適合我，我想回去。」宋雲不悅的說：「為什麼？真的要回去嗎？」柳葉很肯定的點點頭說：「是的，我覺得我真的不適合這裏。這次來，只當是散散心吧。」柳葉說着朝前方走去。宋雲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說：「真的要走嗎？」柳葉再一次肯定的說：「是的，你不會不帶我去玩吧。」宋雲笑笑說：「不會，怎麼也得讓你開心，至少有個美好的回憶。」說完，宋雲拉着柳葉的手向公交站牌走去。兩人來到了XX公園。柳葉走在前面，宋雲走在後面，偶爾宋雲會突然跑過來擁着她的肩，她條件反射式的掙開了。走了不一會兒，兩人來到湖邊，柳葉有些累，便靠在樹旁休息。宋雲走到她的面前，看着他，那眼中是燃燒着的烈焰。柳葉正要躺，卻被他有力的擁入懷中，來不及掙脫，已經被他強硬的吻上。她嘴裏喊著「放開」身體扭動着，可她越是掙扎，宋雲抱的越緊。漸漸的她累了，開始回應着他的吻，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宋雲的滑舌在她的口中糾纏着。擁抱着的大手揉搓着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呼吸。過了一會兒，宋雲鬆開了她，柳葉氣急敗壞的向前方走去。宋雲跑過來，拉住她說：「生氣了？對不起啊，我真的是無法控制我自己。所以才……」柳葉不去理會他，甩開他的手，自己走着。宋雲又追了上來，沒等他說話，柳葉便說：「我沒心情玩了，現在帶我去買車票，我明天就要回去。」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來這裏是多大的一個錯誤，她哪裏都找不到，什麼都得靠宋雲，想想當初，自己真的太傻了。出了公園，宋雲帶着柳葉去買了車票，然後送柳葉回去。廣州的夜晚是繁華的，到處都是燈紅酒綠，到處都是歌舞昇平。柳葉走的很快，她根本無法欣賞這迷人的夜景。一心只想趕緊回去，現在她的內心除了後悔再無其它了。宋雲追上來說：「走那麼快乾嗎呀？票已經買了，你還擔心什麼呢？」柳葉回過頭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放慢了腳步。宋雲接着說：「告訴你的事情，這次見了你，發現你有很大的進步。」柳葉一聽，感到有些好奇，便問：「說說，哪裏進步了？」宋雲詭秘的笑着說：「接吻的功夫有很大進步」柳葉一聽，火冒三丈，甩了宋雲一巴掌。自己走了。

火車是第二天下午的，宋雲很早便來到了柳葉的住處，令柳葉奇怪的是，他竟然什麼東西都沒帶，朋友出去了，屋裏只有柳葉一個人，宋雲進來后，什麼都沒說。跑過來，緊緊的抱着

柳葉說：「不要走好嗎？既然你想過給我個機會，為什麼又要改變呢？我真的很愛你，我也是人，我軟弱，我犯錯，可我對你的愛沒變過。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一直希望你幸福，可這一次，我不能放你走，我知道，如果我放你走了，這輩子我就徹底失去你了，不要走，不要走好嗎？」宋雲的語氣是那麼痛苦，宋雲的表情是那麼痛，甚至他的眼神同樣是那麼的痛苦，他求她留下來，但她卻真的對他沒有信心，對自己沒有信心。她掙開他的懷抱，冷冷的說：「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我根本就不該來的。」宋雲跑過來，狠狠的盯着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有希望，總是把我高高舉起，又重重的拋下，為什麼？」宋雲幾乎是在呼喊，可柳葉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能心軟，如果她留下了，那麼就只有後悔這一條路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優柔寡斷，我真的不該來的。」柳葉低下了頭。宋雲抬起她的頭說：「你看着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感覺到了沒，這是為你而跳動的心，難道你是塊石頭嗎？誰沒有錯，誰不會犯錯，為什麼你不肯原諒我？」宋雲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可柳葉又能怎麼樣呢？如果這次不果斷，她知道後面會有更深的痛。她乾脆閉上了眼，不去看，不去想，反正再有幾個小時，她就離開這個城市了，一切就可以過去了。宋雲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着，不顧她的反對，霸道的吻着她，一雙大手伸進她的衣服，大力揉搓着她的肌膚，彷彿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想法。將她扔在床上，如飢餓的獅子撲向她，將她壓在身下，瘋狂的吻著，她雖無力掙脫，卻始終在掙扎著，用盡全力阻止着他的手。他放棄了，不去試圖脫去她的衣衫，她累了，再沒有力氣掙扎了。他停下的手環着她修長的頸，那濕熱的吻卻一刻不停，她聽着他說：「我要把一生的吻都索要回來。」她有些傻了，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男人，不為他留下是對的。好久好久，柳葉被他吻的快要暈過去了，臉通紅，呼吸急促，一種嚴重缺氧的跡象，他終於鬆開了她，笑着說：「接吻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難怪書上會說，那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柳葉起身梳一下頭髮。說：「快到時間了，送我去車站吧。」宋雲長嘆一口氣說：「好，我送你走。」

柳葉終於踏上了返程的列車，這一切終於結束了。她的夢終於醒了，三個口口聲聲愛他的人，楊風，無情加絕情，白林有愛卻不能給，宋雲，她冷笑了，她開始懷疑，他有沒有真的愛過她。這一次，她的愛終於結束了，也許這世間真的存在真愛，也許她也曾擁有過真愛，也許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只能說，生活太現實了，而緣分只會捉弄那些在愛中痴痴傻傻的人。心如果真在碎了，不知道世間有沒有一種粘合劑能把它修補的完好無損？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離別，而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白林是痛苦的，柳葉是痛苦的，他只求她能幸福，可他不知道，只有他才能給她幸福。她只求他能快樂，卻不知道他的快樂永遠是那麼空洞。坐在車上，柳葉回想着過去，也許生活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又怎麼能過得那麼清楚呢？白林不知道柳葉的廣州之行，或許不知道會好些，至少他以為她是開心的，那麼他也會安心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