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擦嘴的

第148章 擦嘴的

感覺到異樣,顏璃低頭,看着那抹血紅從自己腿間流下!

看着,顏璃就一個感覺:日

久違的親戚,在最不該來的時候來了。

四爺看着那一絲血紅滑落,看顏璃衣服被染紅,直直看着,少時,當意識到那是什麼。

四爺嘴角抽了抽,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心裏就一個感覺:被作了!

之前一直不來。現在,在她把那難聽話,好聽的都說盡的時候,她來了!

她這是幾個意思?她是故意的是不是?!

在四爺心頭翻騰的時候,看顏璃轉身看向他,眨巴眨巴眼,「公子,我來月事了!」

他不瞎,他看到了,不用她在這你再說。該死的,從來沒想過,這輩子竟然還能遇到這種事!

親眼目睹月事是怎麼流淌的!這種事兒,世上有那個男人碰到過!

還有,她現在明擺告訴他來月事了,她什麼意思?!她想幹什麼?

四爺黑著臉,一言不發,糟心至極。

看他不說話,顏璃嘴巴癟了癟,剛剛還冷傲十足的小臉,瞬變無辜委屈臉。

看此,四爺麵皮陡然緊繃,這女兒家的作態,他這會兒一點也不想看。

「公子,哪有月事帶呀?」

咚!

顏璃話落,四爺猛的從水中站起,盯着她,惱怒,「顏璃,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娘,你朝我問不著這個!」

月事帶!她竟問他這個,鬼知道哪裏有那東西!

看男人氣到直朝她嚷。

顏璃隨着道,「公子您不是連滋陰葯膳都知道嗎?所以,我還以為您無所不知呢!」

「你少放屁!」

還有,滋陰葯膳的事,她果然都知道。所以,上次故意捂著肚子說不適,就是故意作他的是不是?

就在四爺窩火至極的時候,看顏璃看着他,視線忽而開始向下。

看此,四爺頭皮一緊。眼看着顏璃視線停留在某一處,眉頭挑了挑,隨着道,「公子,您是流氓!」

被直白點破,四爺臉色直變七彩色。

「給我閉上你的嘴!」四爺咬牙。

她穿成這樣,壓他身上,咬破他的嘴,極端惱火的事,極盡惹火的事,她都做了。最後她還給他來月事!

能折騰的,不能折騰的,她都折騰了一個遍。然後,還要他做個死人,不許有反應!

這是蠻橫無理,是蠻不講理!

看四爺眼睛又開始冒火,顏璃轉身走人。

看着顏璃背影,四爺磨牙,自言,「顏璃,本王早晚剝了你的皮!」

四爺說完,就看到那個已走到屏風後面的小女人,一個腦袋瓜伸出來,看着他道,「要剝皮嗎?那……」說着,頓了頓,隨着望着他彎了彎眉眼,明媚嬌俏,帶着諂媚,不掩討好,「公子,我們和好吧!然後,您幫我搞點月事帶過來好不好?」

聞言,四爺太陽穴直突突。

「你,白日做夢,你想都不要想。」

和好個屁!

剛才對着他,她就像是訓三歲孩童似的,動口又動手!

沒大沒小,不分尊卑,大不敬的事她都做全了。現在,還想和好?!沒門!

特別是,她想和好,還是為了讓他給搞月事帶!就更加不可能,簡直是不可理喻!

四爺抬腳從浴桶里走出來,看對不看顏璃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看她一眼,再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他就會少活一天!

氣到折壽!

「公子,我這月事都是被你補出來,氣出來的。現在這樣,你就不管了呀!」

被他氣出來的?!

他倆到底是誰氣誰?!

守在外的武安,看四爺渾身濕透,嘴上帶血,臉色漆黑的走出,忙上前,小心翼翼道,「主,主子,您還好吧?」

好個屁!

四爺這會兒甚至感覺,好似都嘗到喉頭有絲腥甜了。

看四爺黑著臉,一言不發,大步往自己營帳走去。

武安轉頭往顏璃帳篷望了望,疾步跟上,神色不定,各種猜想往外冒,最後也想不出剛剛在帳篷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自己主子這身水色,這臉色,還有那火氣!可以肯定,本是去教訓人的人,可能反過來被收拾了。

想此,武安心裏嘖嘖,對顏璃莫名開始升起敬意。

把主子弄的這麼狼狽不堪,還好好活着的,她應該是第一個。

回到自己營帳,四爺將身體沒入水中,閉上眼睛,讓自己腦子放空,試圖緩解胸口這奔騰的情緒。

這一夜,顏璃睡的不安穩。而四爺,了無睡意。

翌日

在戰鼓敲響時,四爺親自去了戰場上。

「王爺,您身體還未痊癒……」趙敬勛話說到一半兒,在四爺長箭射出,從耳邊劃過時,頓時消音了。

箭飛過,髮絲落!

那力道,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趙副將莫擔心,本王的好的很!」說完,揚鞭,策馬前行。

趙敬勛隨着跟上。

裴蕭一言不發,一直守護在側,心裏默默好奇:四爺嘴角那處傷是怎麼回事?自己吃飯咬到的嗎?嗯,肯定是這樣。

如果是別人咬牙的。那昨天,應該會有拋屍事件出現才對。

北喬,南幕,晁國,看到四爺出現戰場,心裏突了突,隨着握了握手裏的長劍。

「很好,大越的逸安王終於又現身。擒賊先擒王,這次我們如果能把他給傷到或擒住。那,這次一戰反敗為勝就不無可能。」南幕太子慕容慶,看着晁國二皇子文曄道。

文曄點頭,「慕容太子說的是。我們這次一定拼盡全力,絕不退縮,勢必逆襲,寧死也要讓大越看看我等小國的厲害,讓他們從此不敢再小瞧我們。」

「二皇子所言甚是。戰鼓敲響,浴血奮戰,決戰到底,不死不休。」說着,看向不遠處一直默不做聲的北喬太子喬天寧道,「當然了,若是喬太子依舊有歸降之心,我等也絕不攔著。只不過我聽說,大越逸安王對你北喬的再次臣服,卻並無接納之意呀!」

「所以,喬太子這個時候也應該看清楚了。對於大越來說,不是你想歸降,他們就會饒過你的。如此,歸降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還望喬太子看明白這一點為好,不要低了頭,軟了膝蓋,最後還是被人給覆了國。」

喬天寧聽了,淡淡道,「你們放心,之前想歸降那是父皇一時糊塗。現在既是本太子上了戰場。那麼,就勢必同你們一起奮戰到底。」

「好!喬太子有此決心,今日我們定然能旗開得勝!逸安王我們能讓他挺倒一次,竟然也能讓挺倒第二次!」

話說的鏗鏘有力,氣勢十足,心裏妄想着能將逸安王擒住。可惜,結果卻與他們所期望的截然相反。

野心勃勃,氣勢洶洶的帶兵上陣,結果……反被擒!

眼看着北喬太子喬天寧,還有晁國二皇子文曄被大越的兵士生擒,南幕太子慕容慶臉都青了!

「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先撤吧!」跟隨在慕容慶身邊的將領,緊聲道,「再這樣下去,形勢不妙呀。」

文曄和喬天寧被擒,群龍無首,兩國士氣必然銳減。這在戰場之上,是最可怕的。就如之前,大越逸安王突然遇襲,重傷倒下,直接的就讓大越兵士失去了大半銳氣。也因此,才讓他們佔了上風。

而現在,情況是反過來了。並且還是更加嚴重!

兩國首領被擒,這簡直是要命。

慕容慶聽了,臉色陰沉,卻沒動。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您的安危是首要呀!如果您在這個時候有個不測。那,我們離覆沒就是真的不遠了。」

慕容慶沉沉道,「但,本殿若是這個時候退了,同樣的,我們離開敗退也是不遠了。」

這次三國結盟,背水一戰,最後可能仍是要以失敗告終了。對此,慕容慶不能接受。

他們就是不願再被大越所壓制才聯合起來發動戰事的。若是戰敗,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可想而知。

定然會是大越更加苛刻霸道的對待。

犧牲了那麼多兵士,耗費了那麼多精力,最後就落個這麼個結果,怎麼能輕易接受?!

「太子,您的心情末將心裏明白。只是,若戰敗已成定局。那麼,起碼您要全身而退,到時主持大局呀!」

慕容慶聽了,眸色沉沉,戰敗……

這字眼,只是聽到就覺得無比刺耳。可是,好像真的已經無力逆轉了。

大越逸安王……

他之前真是太小看他了。從今日墨昶突然大開殺戒,一出手就極盡殘暴,暴戾!簡直猶如突然出籠的雄獅一般,撕殺,嗜血!

視人命如螻蟻,動起手來直取性命,從不手軟,殺人不眨眼。

這狠辣,於他們是一擊。

在你以為,他可能是個好推到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才是最毒的那個。

也由此可見,他之前那儒雅溫潤的做派,都只是惺惺作態而已,實則他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狼,還是最惡的那種。

「太子,退吧!」

慕容慶聽了,抬頭往大越營帳那方望了望,「大越逸安王就是個偽君子。」

身邊將領聽到這話,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其實已沒有任何意義。

慕容慶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什麼都不再說,調轉馬頭,策馬離開。

***

四爺突然外泄的狠辣,於慕容慶是一擊。同樣的,對裴蕭和趙敬勛也是。他們看到四爺在戰場上的狠戾,心裏也是直都激靈。

縱然四爺外在,舉止看起來都是溫潤如玉,雅緻仁賢的。可是,他們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面對四爺才從來不敢一絲欺矇之心。

只是,縱然知道,可是親眼看着四爺突然褪去外在那一層偽善,突而發狠,這心裏也是直突。

心裏不由慶幸,幸虧他是大越的王爺。如果他是敵方那邊的。那,最後勝負還真是難說。

「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四爺聲音響起,裴蕭忙回神,恭敬道,「王爺放心,末將不敢懈怠。」

「嗯!」四爺隨應一聲,抬腳往自己營帳走去。

回到營帳,褪去身上外層盔甲,胸前那一抹血紅瞬時映入眼帘。四爺看到眉頭皺了皺,武安臉色變,疾步上前,「主子,可是傷口裂開了?」

四爺沒說話,解開衣帶,脫下裏衣,看胸前那一處剛癒合的傷口,絲絲猩紅外溢。

武安看此,轉身往外走去,「屬下去喊軍醫過來。」

大步往外,走到營帳門口,將邁出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需要軍醫,喊別人過來。」

低沉,寡淡的聲音入耳,武安腳步頓了頓,眼帘微動,這個別人指的是誰呢?他大概知道,可是……

武安轉頭看向四爺,恭敬道,「主子,您說的別人是……?」

他大概知道是誰,可萬一錯了呢?

主子一個急火上頭,差點把敵軍給覆滅了。這火有多大,可是清晰可見。萬一這股火還沒下去完,他一個自以為是,帶了不該帶的人過來。那,主子一個遷怒,他還不得四分五裂了。

所以,慎重,一定要慎重。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自作聰明。

四爺聽了,看着武安,沒什麼表情道,「你說呢?」

「這個,屬下……」

「王爺回來了嗎?」

帳外聲音響起,武安神色微動,看向四爺。

四爺靠在軟榻上,不動不言。看帘子掀開,看依舊一身小廝裝扮的某人走過來。

顏璃走進來,看到斜靠在軟榻上的四爺,看到他胸口那處猩紅,眉頭不經意皺了皺,抬腳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從腰間拿出兩個小瓶子!

打開一瓶,倒出一顆藥丸,遞到四爺嘴邊,「養神補氣的,吃一顆吧!」

四爺沒動。

顏璃想到什麼,開口道,「甜的,一點都不苦。」

「放屁!苦味都已經鑽到鼻子裏,你竟然還敢說甜……」沒說完,嘴巴里被直接塞了一顆葯進去。苦味瞬時在口腔散開,那味道……

四爺臉不受控制的皺了起來。

看着四爺那副被苦到臉變形的表情,顏璃不由扯了扯嘴角,感到有些好笑,大男人還知道怕苦,明明也是個正常人嘛。

「蜜餞呢?你光拿了葯,就不知道配個蜜餞嗎?」苦到直接討糖吃。

「知道王爺怕苦,奴婢怎麼敢不帶蜜餞過來。」說着,從袖袋裏拿出一子紙包,打開拿出一顆遞給他。

四爺拿過直接放口中,眉頭微皺,吃着連蜜餞都是苦的。

看四爺被苦到,顏璃笑笑,視線落在他胸口的傷口處,看到,嘴角那淺淡的笑意消散!

一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口!

曾經為她擋箭,傷到的地方,現在又見血色流出。

看顏璃盯着的他的傷口看,四爺拉起自己裏衣蓋住,「本王的傷,不用你操心。」

顏璃聽了,抬頭看着他。

四爺面無表情道,「你不要以為你昨晚說的話,本王都忘記了!」

聽言,顏璃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奴婢說希望公子過的好,比其他人都好。這話公子您還記得呀!那都是奴婢的心裏話。所以,公子有沒有覺得奴婢其實也很難得呀。」

「放屁!不要光是撿好聽的說。你這話之前說的那些呢?那些才更加是你的心裏話吧!」

不要認為她曾是奴婢,就可以對她發號施令。

不要以為有救命之恩,她就不會翻臉。

也不要以為有肌膚之親,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還有那句,她和裴戎情深義重是理所當然。而他不依不饒,完全沒資格!

她的這些肺腑之言,四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顏璃聽了,看看四爺道,「公子,『放屁』這兩個字都快成了您的口頭禪了,您說話可是越來越粗了。」

「你以為本王這都是被誰氣的?」

「是奴婢,奴婢知錯了,以後我一定改。不過奴婢就是再厲害,也不如公子您呀!你看,你昨天把我氣的月事都來了。今天你一受傷,緊張的我月事又差點回去了。」顏璃說着,拿着葯,掀開他衣襟,將葯倒在他傷口處。

四爺沒動,只是身體有些緊繃,疼!

疼著還忍不住瞪她一眼,聲音里也滿是不愉道,「少給本王貧嘴。還有,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月事,我不愛聽。」

「是,王爺不喜歡聽,奴婢就不說。」說着,抬手摸摸他額頭,感覺掌下體溫正常,放下,「你歇息一下,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過來。」說完,起身離開。

四爺看着顏璃的背影,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氣到你恨不得殺了她,最後卻又莫名的心軟妥協。

對他,她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一旦惹怒她,完全不管你是誰,一張嘴,那是句句如刀,字字誅心,直嗆得你顏面盡失!

那一張嘴忒氣人,是真。

可那一份用心,也是真!

所以,讓你氣恨,卻也讓你心軟。

想着,四爺看向不遠處的武安,「你過來。」

「主子,您有何吩咐?」武安恭敬道。

四爺靜默了一下,開口,「知道月事帶嗎?」

武安:……

愣了愣,隨着看向四爺傷口處,怔怔道,「主子,您,您要用月事帶來包紮傷口嗎?」

月事帶倒是接血的好東西。不過,主子的傷口貌似已經止血了呀!

還有,用月事帶包紮傷口,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聽到武安的話,四爺冷臉,「你見過誰用那東西包紮傷口的?」

「那您是……」

「你好奇?」

「不,屬下不敢。」

四爺冷哼一聲,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今晚去弄些回來。」

聞言,武安猛然抬頭,看着四爺神色不定,懷疑自己聽錯了,「主子,您,您剛才說讓屬下去,去弄些什麼回來?」

「怎麼?需要本王再重複一遍?」

武安反射性搖頭,意識到自己剛才沒聽錯,馬上道,「主子,屬下用不着那玩意兒。」

「再廢話就閹了你,讓你試着也用用。」

四爺話落,武安麻溜往外走去,「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弄月事帶回來。」

看武安身影消失,四爺抬手按按眉心,該死的,真是什麼都討論上了。

四爺只是說都感覺彆扭難受,而走出營帳的準備去搞月事帶的武安,已經快哭了。

那玩意兒要去哪裏搞?要直接去軍妓那邊找人要嗎?不行,他開不了那個口。那,去偷!

想此,武安不由的心疼自己。

別人夜闖香閨,都是偷香竊玉。而他夜闖閨房,卻是偷月事帶!

做這事兒,感覺比做流氓還讓人感到羞恥。

「武安!」

聽到聲音看安平走過來,看着他道,「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受傷了嗎?」

武安搖頭,「沒有,我身體挺好。」說着,看着安平,眸色變幻不定,最後壓下良心,開口,肅穆道,「安平,你知道要如何成為主子身邊最稱職的下屬嗎?」

「忠心!」

「忠心,功夫好那是必須的。除此你還要會一樣才行。」

「什麼?」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安平聽言,不疑有他,隨着跟上,趁著夜色隨武安潛入軍妓營。

「武安,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安平凝眉,玩女人玩的好,這不能歸為稱職的一種吧。

「沒來錯,有的東西就只有這裏才有。」

安平聽了,看着武安鬼鬼祟祟,翻箱倒櫃的從裏面搞出一兜東西遞給他。

「拿上,走!」

「這什麼?」

「擦嘴的!」

------題外話------

二更,二更,二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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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成癮:王爺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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