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5 一河之隔,兩岸之遙

2715 一河之隔,兩岸之遙

     「你這個人渣!」

袁延濤暴怒之下反罵出口。

金鋒咧嘴笑了笑,大聲說道:「我能理解你個龜奴的心情。」

「國內你被我壓着打得太狠。從你一開始來找我鑒寶到你跟了夏玉周那老蠢貨。每一次你都被我打得鼻青臉腫,顏面無存。」

「直到最後也沒斗贏老子。」

「在老子面前無論技術學問智謀手段,你永遠都只有聞老子屁的份。」

「要不是你溜得快早就被老子做成人彘點天燈了。」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狙擊手連着開了數槍,巨大的槍聲在撕裂的回蕩,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金鋒就地一滾又潛入到另外的地方貓了起來。

「收破爛的小畜生狗!」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劉邦一生都在輸,就只贏了一次。這一次,足夠!」

「小畜生。吹風下雨的時候,你的斷腿傷口痛不痛?」

「曾雲龍死了四個月,你們秘不發喪,痛不痛?」

「王曉歆這輩子都只能戴着面具活在陰影之下,黃薇靜一輩子走不了T台……」

「還有樓樂語。吃喝拉撒都在一張床上。多美麗的一朵國色牡丹,絕代風華。」

「這些女人全都毀在你的手裏!」

「我就問你,你痛不痛?」

凄厲的聲音在河面狂叫,被河風一吹,那聲音忽遠忽近,卻又清楚可聞。

金鋒臉露憤怒,麵皮不住扭動,歷聲大叫:「他們再慘,也沒你老丈人死得慘。」

「慘得來都他媽不成了人樣。」

「慘得來,到現在都沒人敢去給他收屍。一代梟雄一世之尊,被老子彈指間壓成齏粉。」

「老子的報仇你滿意嗎?」

這話金鋒提高了音量,遠遠傳過對面,立刻將袁延濤的厲嚎壓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金鋒的話,袁延濤不怒反笑,傳來一陣得意的狂笑聲:「那跟老子沒關係。」

「我早就知道那是你布的局。可惜你這個小畜生用錯了計謀。同樣的錯誤,我袁延濤不會再犯第二次。」

「你那聲東擊西引蛇出洞的拙劣伎倆連吳德安都沒騙過,更別想騙我。」

頓了頓,袁延濤又囂張的狂笑起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這個壞事做盡好人殺完的小畜生。」

「要是沒有你的出手,我也沒有今天。」

「天下第一大幫幾十萬人盡歸我用,乾坤在手如臂所指。」

「我袁延濤日後做大做強,少不了你收破爛狗雜種的一份大功勞!」

「哈哈,桀桀桀,吼吼吼……」

袁延濤的霸凌狂笑將整片區域打籠罩在他魔音當中。那聲音中充滿了暴虐充滿了快感充滿了難以描述的癲狂。

「你收破爛的辛辛苦苦佈局謀划,最後還不是為老子袁延濤做了嫁衣。」

「我就問你,爽不爽?」

「你鬼谷一脈終究還是鬥不過我墨家子弟。」

「我就問你——一句——」

「爽不爽?」

袁延濤肆無忌憚的厲嚎又復加重了數倍,撕扯聲帶的咆哮就像是最瘋狂的野獸。

第一次聽見袁延濤自爆為墨家子弟,青依寒嬌軀一震,扭頭看了看天空又在第一時間回頭繼續奮力的挖著土坑。

青依寒雙手十指已經摳了出血,卻兀自在堅持繼續。

金鋒牙關一錯,右手一拍挺身而起,一步前突,轉過大樹,長身挺立,嘴裏厲聲大吼。

「少他媽提墨家。現在老子給你殺,敢殺老子嗎?」

說着這話,金鋒身子一頓,便自從樹後轉了出來,上前兩步站定身子,如一把蓋世長纓筆直的挺立在那裏。

見到這一幕,青依寒幾個人嚇得魂不附體。嘴裏瘋了般大聲叫着金鋒的名字,都快急瘋了。

就在幾個人嚇得亡魂皆冒的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

對面竟然沒傳來一聲槍響,彷彿對面所有人都被人施展了定身術魔法一般,所有人槍支全部啞火。

這絕不可能的一幕出來,青依寒三個人全都驚呆了。就連絕世天驕的青依寒也被這一幕所震嚇,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反應能力。

只要對面有一個狙擊手開槍,金鋒的腦袋瓜子都會被打爆。十個開槍,就能將金鋒打成馬蜂窩。

一百個人同時開槍,那金鋒就會變成撿不起來的爛泥。

十秒,二十秒,四十秒……

足足一分鐘時間過去,對面就跟突然消失不見了的陰兵一樣,不但沒人開槍,就連袁延濤也變成了啞巴。

又過了半分鐘,河對岸終於有了動靜。

只見着一個全副武裝穿着防彈衣的男子從林子裏冒出頭來。

剛一冒頭的瞬間,王恆一逮著老AK就給了對方一個點射。老AK精準的點射正正打在那個人的身上,卻是發出一聲脆響。

只見着幾個人舉著防彈盾牌將那個人圍在其中,遮擋住了來自中左右的三方射擊威脅。

那人卻不是袁延濤又是誰。

一河之隔,兩岸之遙。兩個都恨不得殺死對方而後快的對手終於在時隔數月之後再次見面。

只是這一次的見面,挪移到了萬里之外的菲洲黑土地上。

六十米的距離對於兩個人來說並不算遙遠,超視距之下,彼此雙方都將對方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一個滿是盾牌防護,一個則全身毫無遮攔。

兩者對決,高下立判。

「姓袁的。怎麼不敢開槍了?」

「嘴炮能把老子打死嗎?有種對着老子腦門心來一槍啊。」

「啞巴了?」

袁延濤冷冷的看着金鋒,眼瞳中憤怒的火焰都快要凝結成實體噴射而出。

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三秒之內就能將金鋒打成窟窿篩子甚至是肉醬。

但自己,卻是不敢這麼做。

金鋒……他的底牌太多了。

去年他就跟諾曼主人達成了和解的協議,因為,金鋒悄無聲息幹掉了自由石匠三個核心高層。

他把自由石匠殺怕了。

而他還有一個最大的保障。

那就是他被神聖之城推選出來做了聖選者去參加今年林中小屋上帝之眼的爭奪。

一旦殺了他,神聖之城就會跟自由石匠開戰。

結果就一個,世界末日。

拋開這兩點之外,他的手裏還掌握著三大勢力談之色變聞之肝顫的神器。

對付諾曼家族的獨立宣言,對付神聖之城的天使號角,還有對付光照會的希伯來神器與聖者聖賢的聖棺。

誰敢殺了金鋒,那這些東西都會被金鋒銷毀。

在港島拍賣大戰中,金鋒已經用這些神器證明了一切。

如果這些東西被毀,三大勢力就會永遠的失去各自的聖物。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金鋒已經開始在尋找約櫃。

三大勢力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讓金鋒死了。

在自己左右兩邊一百多號人中,除了忠於自己的死士之外,還有諾曼家族最後底牌,最後防線。

這些精銳,也沒有那個膽子向金鋒開槍。

「袁延濤。啞巴了?說話呀。」

「你的火力不是這麼猛嗎?人不是數十倍與我嗎?」

「殺掉我,有那麼難嗎?」

「你這個數典忘祖認賊作父的三姓家奴。」

「墨家歷代先祖的臉都被你這個漢奸丟光丟盡。」

金鋒就這麼挺立在對岸,如一棵青松更似一尊巨人,身上所溢散出來的奪天狂霸令人不敢直視。

金鋒的痛斥對於袁延濤來說毫無半點波瀾,只是最後那一句話卻讓袁延濤頓時炸了毛。

「在說你自己吧。收破爛的小畜生。」

「老子布的局你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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