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5終於等到這一天
驀地間,那款步上來正要指責金鋒的滄葭一下子停住腳步,玉臉上現出深深的震撼和不信。
金鋒偏頭看了看眾多諂媚的白皮們,微笑點頭:「請稍等各位。」
趙老先生直直的看着金鋒,渾濁黯淡的眼中帶着一抹振奮和驚喜。
很顯然,趙老先生也對金鋒有所耳聞。
畢竟,這些日子金鋒在第一帝國實在是太紅了。
帕金森的手無節奏的顫抖著,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抬起來。
金鋒早已伸手接住了他。
冰冷贏痩枯竹般的手叫金鋒有些感慨,雙手把住趙老先生的脈門,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隨趙四小姐姓。」
「這是你父親要求的。」
趙老先生怔了怔,隨即點點頭。
眼前這個神州驕傲的年輕人,在他的臉上,帶着的是強烈的自信和自強。就像是一把隱藏在刀鞘的神兵。
還有他那沉沉的語氣叫自己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子的親切之心。
金鋒微笑了起來,輕聲說道:「這是你母親在你出生的時候,主動提出來的。」
「你父親起初還不答應,後來拗不過趙四小姐。」
「拖了很多年,直到你來了第一帝國才正式改的趙姓。」
「對嗎?」
聽到這話,趙老先生面色乍變,吃驚的望着金鋒,眼睛裏露出深深的驚詫。
帕金森的手握在金鋒手裏,趙老先生的手臂卻依然在不住顫抖,牽扯著身子骨,整個人在輪椅上都坐不穩。
過來半分鐘以後,金鋒鬆開了趙老先生的雙手輕聲說道:「帕金森我治不了,但延緩發作時間我有把握。」
「明天下午到地獄之城帝都酒店找我。」
「我給你醫。」
金鋒這話出來,現場無不震撼。
跟着金鋒起身跟其他人握手見禮。
宋孔兩家的後人這時候也上來主動與金鋒見禮。
全世界,無論是誰,在面對眼前這位神州男子的時刻都無法淡定。
該了的了了,這裏也不在留念。
沖着周圍的人頷首致禮,再向趙老先生欠身,金鋒轉身走人。
滄葭跟小女生鴻鴻出了博物館在保鏢們護衛下上了汽車。
滄葭的臉一片陰沉,似乎還在為剛才金鋒不理睬自己而感到羞憤,還有那深深的懊悔。
這時候,小鴻鴻輕聲說道:「媽媽,剛才金先生說要教我東西。」
聽到這話,滄葭禁不住玉容一凝,吃驚的叫道:「他真這麼說。」
小鴻鴻的手從包包拿出來,驀然間呆住了。
那一枚福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包包里。
當天夜裏,金鋒返回地獄之城。
帝都酒店套房內早已空無一人。
梅格莉婭與妮可聖女不知去向,王曉歆昨天就已經進入到大使館。
賀傑轉述了王曉歆的話,根據長纓在第一帝國的情報,明天的發佈會上會有一些突發情況,叫金鋒萬事小心。
金鋒對此付之一笑。
明天的發佈會可是要把整個美洲的歷史全部推倒重來,當然會有突然狀況。
一個外國人竟然敢對美洲的文明指手畫腳,頤指氣使,這讓驕傲到極點的第一帝國怎麼受得了。
明天,好玩的事多著呢!
晚上的時候王小白溜進金鋒房間,美滋滋的告訴金鋒,我儂詞跟明皇貴妃圖已經安然送回國內,交給了曾子墨。
當王小白在偷看了這兩幅字畫以後嚇得魂不附體,這次來找金鋒就是詢問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把這兩幅字畫搞到手的?」
「到現在,他們都沒發現。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王小白的問題,金鋒肯定不會告訴他答案。
抬手一指示意王小白滾蛋。
王小白撇撇嘴,滿臉的鄙夷沖着金鋒豎起中指。
走到門口的時候,王小白突然間叫道:「最後一個問題……」
「我姐的脾氣是越來越怪了,很多人都受不了了……要不,你行行好,把我姐也娶了唄。」
「不然的話,長纓下面的兄弟姐妹可得遭罪。」
「你可得要負責任!」
說完這話,王小白嗖的下開門閃人。
「啪!」
一聲悶響,一個杯子重重的砸在門上。
王小白縮著脖子回望房門,嘖嘖兩聲,哈哈大笑起來,哼著小調小跑走人。
寂靜的夜再次來臨,曾經有多少個夜晚,金鋒都是這樣獨自一人渡過。
最怕的不是和全世界為敵,而是孤獨。
孤獨的面對着未知的未來,未知的命運。
套房裏還殘留着絲絲的香水味,那是三個女孩來過的味道。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金鋒一絲不苟把包包里的東西整理完畢,一層一層的碼放齊整。
這次來第一帝國,金鋒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目前來看,這些準備非常的有必要。
要是沒那帶那些秘制的顏料,兩幅絕世字畫也就搞不到手。
溫斯萊特通過前台給自己留了訊息,宋夫人昔日故居手續已經辦妥,只需要金鋒簽字以後即刻生效。
從現在開始,那棟別墅正式屬於金鋒。
這幾天忙完了自己明面上的任務和工作,也讓自己能騰出手來,放心大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自己,早已做好最充分的準備。
空蕩蕩的客廳里一片凄冷,燈光也被金鋒故意的調暗。
金鋒從保險櫃里取出了幾個箱子,一一的打開。
第一個箱子裏裝的是十龍圖!
趙老先生尋了一輩子,張學良找了一輩子的十龍圖。
目光輕輕的停留在十龍圖左下方,那裏有兩個章子緊緊的相連着。
一個是張學良的私人印章,張學良印。
另外一個則是一個鳥篆文的印戳,筆畫刻畫得娟秀清麗,飄逸洒洒,仙氣飄飄。
手指默默地印在這方章子上,金鋒輕輕念出聲來。
「夜玨雲仙子……」
「十龍圖即將出世,如果你還在世間未曾兵解羽化,那就請你出來。」
「了卻這當年終南山上百年恩怨。」
說完這話,金鋒凝視在張學良印之上,目光沉沉,似是在追憶,又似是在嘆息。
「漢卿兄,我說過,總有一天,你負的人會來拿着這幅畫來找你。」
「縱使你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等著!」
十龍圖收好,金鋒又開了另外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是羅恩送的兩個箱子之一,防核爆。
這裏面裝的只有一件東西。
那就是金鋒從傑弗遜紀念堂穹頂上摳出來的珍寶。
整個第一帝國最最最無上的鎮國之寶。
這是由一個銀子做的密封打蠟的長條盒子,長不過二十五公分,窄窄的不過五厘米。
銀盒子上面有獨特的花紋和紋飾,還有最顯著的家族的紋章圖案。
由於銀盒子全身都打了蠟,導致銀盒子看起來非常的光鮮,依然還保留着曾經的本色。
看着這個銀盒子上面的紋章,金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彈出隕針,慎重的將銀盒子的臘皮祛除,尖尖的隕針頭杵在盒子中央,輕輕的慢慢的挑開。
盒子裏墊著一層厚厚的動物絨盒子毛,中間包裹着的是一個長長的紙卷。
從紙卷的紙張來看,年代還不低,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並不是什麼紙卷,而是羊皮紙。
既然是羊皮紙,那它的年代就沒有低於十八世紀的。
雖然早已知道這件東西是什麼,但當真正看見他的時候,金鋒依然屏住了呼吸,戴上了手套。
輕輕的將羊皮卷打開平伸,上面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的手寫的日不落文字。
墨跡很濃,字跡很潦草,有多處的地方還有塗改的痕迹。
在羊皮紙的最下面,還有很多人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