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3粗大事了

1643粗大事了

見到這群人的瞬間,金鋒頓時眯起了眼睛。

「是他們?」

「張家人!?」

「漢卿的後代?!」

「那是孔家的人?」

「還有宋家的?!」

七八個男女老少一現身頓時吸引住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

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之強大,身上佩戴的首飾和穿着更是叫人咋舌。

一幫人快速到了九龍圖跟前,現場的泡菜們紛紛不由自主的退閃開去。

也就在這時候,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又是吃了一驚。

來的好些人個人都是博物館的幕後老闆們,身後還跟着保鏢。

這些老闆們快速到了那趙先生的跟前,非常禮貌和客氣的向老先生欠身問好。

兩撥人的意外出來讓現場的泡菜們完全沒了脾氣。

當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出現彬彬有禮清場的時候,泡菜們對金鋒報以最怨毒的目光,轉身走人。

那泡菜國的大國醫朴極笆走到金鋒跟前冷冷叫道:「我記住你了神州人。山不轉水轉,咱們來日再見……」

「有種一輩子別來我們泡菜國。」

「你要敢來,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金鋒眼眉一挑,沉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還真都要去泡菜國走一遭了。」

「滾回去,把你們東醫寶典給我背熟了。」

「記得黃帝內經圈起來,要考的。」

朴極笆眨眨眼,沒明白金鋒這話的意思,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李錫閔則不敢跟金鋒對望,早就跑得不見了。今天這個人丟得實在是太大太大。

朴極笆怒火沖沖的走出人群,冷不丁的看見一個小女孩正沖着自己笑着。

那笑容裏面充滿了鄙夷和蔑視,讓自己更加的羞愧惱怒。

「媽媽,為什麼泡菜國的醫術能申遺,而我們祖國的中醫卻不能呢?」

「他們的東醫寶典全部都是翻譯我們老祖宗的醫書,整整八十三本。」

「這都能申遺成功,是不是教科文組織眼睛瞎了?」

站在小女孩身邊的一個少婦輕聲說道:「大國,要有大國氣度。」

「翻譯過去的,根子上還是我們的。」

「他們的文字根本無法支撐他們的東醫寶典……」

「所以,教科文組織眼睛沒瞎。這本書也就被入選了記憶遺產。」

「無足輕重。」

聽到這話,朴極笆肺都快氣炸了,沖着那少婦惡狠狠的說道:「女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我們的東醫寶典是我們國家幾十代人心血凝萃,並沒有抄襲照搬……」

「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小心我告你誹謗!」

那少婦呵呵一下,眼眸輕抬,兩道寒光飈射而出。

頓時間,朴極笆渾身一抖,身子陡然間僵硬如鐵,心跳瞬間停止,完全被那少婦的犀利眼劍給嚇呆了。

少婦冷冷的看了朴極笆一眼,嘴唇輕啟冷冷說道:「你儘管去告。」

「我,叫滄葭。」

「鼎盛集團就是我開的。」

「你的大金主李熙媛是我的姐妹。」

此話一出來,朴極笆如遭雷擊一般腦袋轟然炸開,面色死灰一片,獃獃的看着眼前的少婦滄葭,恐懼到了極點。

忽然間,朴極笆沖着滄葭深深彎腰鞠躬,顫聲叫道:「對不起滄葭女士。我……不知道……」

少婦滄葭連多看朴極笆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早已轉過了身去。

朴極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博物館的。外面艷陽高照的天,自己身上卻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渾身早已濕透。

「媽媽。那個福瓜真的是嘉貴妃的嗎?」

「那個黑叔叔是不是在故意吹牛?」

「鬼知道他吹沒吹牛!」

「翡翠倒是真的,老種滿色。值個二十幾萬。」

「媽媽,那宋家孔家的人來這裏做什麼?「

「我都快一年沒見着他們了。」

「趙老爺子來拿九龍圖。」

「估計出了什麼事。」

「那九龍圖不是波士頓博物館買了的嗎?怎麼又是趙老太爺的?」

「這幅九龍圖是張學良老前輩當年托羅吉先生買的,一直就放在這裏。」

「現在,趙老爺子來拿這畫,估計出了什麼大事。」

「哥倫比亞大學那邊還有老前輩生前捐獻的一批重寶……不知道趙老爺子拿沒拿?」

「要是拿了,那就真正的出大事了。」

母女倆躲在人群後面,低低的竊竊私語,靜靜的看着趙老先生一行人。

趙老先生到了九龍圖跟前,默默的凝望着九龍圖,渾濁灰白的老眼珠子裏閃過一抹沉穆蕭瑟的光芒。

從最右邊的第一頭龍開始,依次往左,看了那恩愛的夫妻雙龍,再看到那潛龍盤旋在山林之間,再到最後那頭飛天盤旋的蒼龍。

依次又看了陳容的題跋、乾隆和其他的人的題跋。

最後,停留在太元子的題跋之上,久久的佇立不語。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無論是誰都在靜靜默默的看着。

眼前的這一幅場景,就算是瞎子捂住耳朵都知道,絕對是大場面。

站在趙老先生身後的宋家、孔家的一幫子氣度不凡的男女老少靜穆沉凝,肅容滿面,氣氛非常的沉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趙老先生終於看完了這幅九龍圖,鼻息里發出長長的嘆息。

這時候,博物館的幾個老闆齊齊上前站在趙老先生的跟前。

為首的大老闆白皮向趙老先生鞠躬行禮,預期和緩的說道。

「尊敬的趙先生,按照您父親當年跟我父親簽訂的合約,九龍圖陳放在本博物館公開展覽……」

「您作為張學良老先生唯一的後代,可以隨時隨地來取回這幅曠世名畫。」

「請允許我再次冒昧的問您一句……」

「您,是否真的要拿回九龍圖?」

趙老先生歪著身子無力的躺在輪椅上,默默艱難靜靜的點了點頭,嘶啞的聲音宛如最末的風中殘燭。

「我父親當年留在這裏,只是想要讓另外一幅畫出來。」

「有了那幅畫,就會找到一個人。」

「可惜,這都過去了一百年了,那畫……也沒出來……」

「那人,也是不見。」

「而我……就要離開這人世間去九泉之下陪伴我的父母……」

「我父親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大的遺恨不是東北也不是古都安,更不是被囚禁的那些年……」

「而是一幅畫,一個人。」

眾人默默的聽着,眼神中現出陣陣的迷惘和困惑。

是什麼樣的畫和什麼樣的人讓曾經的東北王如此的執迷,戀戀不忘整整了一百年。

趙老先生帕金森的手無節奏的抖個不停,緩緩的抬了起來,在空中大幅度的擺動着,顯得那樣的凄零凄慘。

身後的海軍準將拿出了一份文件來遞給了大老闆白皮。

「這份文件……」

「當年……宋子文和孔祥熙先生都是見證人……」

「上面也有他們的簽名……」

「這些都是他們的後代……」

「今天一起來,一起做個了結。」

大老闆白皮慎重的接過文件打開之後交給了自己律師,又從自己秘書那裏拿過文件來交給律師。

兩份文件一比對之後,律師重重的點頭確認。

「趙先生,請您簽字。」

趙老先生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手在新的文件上艱難的簽署上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非常的難看。

跟着,便是宋家孔家後代們的簽字。

做完這一切,大老闆白皮重重的在文件上籤署自己的名字。交還給了律師。

律師再次點頭。

大老闆白皮轉過身命令關閉警報系統,掏出鑰匙親自上前打開了陳列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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