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踢斷狗腿
場面變得不可收拾。群情激奮。如果前排的明星們手裏有雞蛋和西紅柿,他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東西砸上去。
「臭不要臉!坐牢去吧!垃圾!」
「趕緊滾出華夏!狗男女!」
女明星哭哭啼啼還想要訴苦,卻被激動的觀眾從後排跑上前來狠狠地拽下了台。
見有人衝上台去,越來越多的人便沖了上去。保安和警衛拚命阻攔可是於事無補,王老闆和女明星被人硬生生拉扯下舞台。
這裏很多觀眾曾經都是安水萱的粉絲,大家因為受到網絡輿論的影響而拋棄了自己對安水萱的信任。現如今證明安水萱是被陷害的,大家怎麼能放過讓安水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的兩人。
現場導演和主持人拚命地維持秩序,可是無能為力。
就在現場無比混亂嘈雜之時,會場的大門哐地開了。
門外的閃光燈一下一下地亮起,將一群身姿挺拔的身形勾勒了出來。
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路飛也不由得回頭看去。
「安水萱在哪兒?」一個身穿軍裝,身子高拔的男子大喝一聲,聲音之大讓現場所有人為之一驚。
喧鬧聲漸漸小了,那些在台上鬧事的觀眾一看來了軍官,全都灰不溜秋地從後台跑了。
現場安靜了下來,這位男子緊皺眉頭,再次喝道:「安水萱在哪兒?」
安水萱愣了幾秒,但還是站了起來。
「請你和我們走一趟。你已經被封殺,任何公開的活動都不允許參加。」警察拿出一張文件,簡單地出示了一下后便收了起來。
所有人都愣了。安水萱不是被陷害的么,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為什麼還要封殺她?
沒有人知道安水萱和張家的淵源,所有人以為封殺安水萱只是這些醜聞的關係。不少粉絲站起來罵道:「你們懂個屁!安水萱是被陷害的!你們憑什麼抓人!」
一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就是!你們要抓也要抓台上那兩個吧!」
男子沒有理會他們,輕輕繞了繞手指說道:「抓起來。」
「是!」
男子身後數十個軍官立刻行動,將所有剛才起鬨的人扣了起來。
男子面無表情:「任何擾亂執法秩序的人,都該以破壞執法的罪名抓起來。」
十幾個人被抓,再沒有人出聲聲援安水萱了。
男子向安水萱的方向揮了揮手,立刻走出兩個軍人向安水萱的方向走過去。
「你們幹什麼?」
路飛一直在旁邊看着,並沒有選擇立刻出手,而是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見他們二話不說就要抓捕安水萱,路飛立刻站了出來。
「你誰啊?走開!」兩個兵惡聲相向。
路飛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們:「回去,站着。」
其中一個眼睛一橫,雙手猛地揮出,捏住路飛的肩胛骨就想將他拿住。誰知道他拚命使出全身的力氣都不能將路飛放倒。
旁邊一個見這一個放不倒路飛,便也抓住了路飛的肩膀。可兩人臉憋得通紅,路飛始終不動如山,面色平靜。
「你們幹什麼呢!」領頭的男子大喝一聲,「給我去抓人!」
兩個士兵灰不溜秋地鬆手想要繞過路飛,卻被路飛抓住衣領扔到了男子的腳下。
「抓人?你們憑什麼!不把你們所有人腿打斷你們是不長記性?張家的人都只有七秒記憶嗎?」
男子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了三個月前的一件傳聞。該不會,那個人就是他吧?他心中一寒,可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路飛就已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聲咔嚓巨響,男子的左腿被路飛徹底踢斷,他猛然吃痛,大叫了出來。
全場除了男子的慘叫以外,沒有任何聲音!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着眼前的畫面,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僅僅十七八歲的小伙竟然敢踢斷華夏軍官的腿!
路飛毫不留情又是一腳,將他另一條腿也徹底踢斷。
後面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在燕京做了多年守衛部隊官兵,這點眼力見還是有點。膽敢直接毆打軍官的,往往只有更高級的軍官。
路飛蹲下,輕輕拍著男子扭曲的臉:「我告訴你,回頭告訴張家,如果他們依舊這樣不依不饒地針對安水萱,我路飛絕對不會對他們客氣。到時候踢斷一條狗腿不頂事,有多少狗腿我踢多少狗腿!」
男子知道路飛是誰了,他早已聽聞了十七八歲就持有炎黃令和四級持槍令的奇人,現在見了本尊,整個人叫苦不迭。
他讓後面的人將他扶起來,然後吃着鑽心的痛行了個軍禮:「是,長官!」
路飛不耐煩地揮揮手:「滾!」
「是!」
一行人堂而皇之進來,灰頭土臉地出去,在場的觀眾、明星們看得一愣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麼路數。
現場不少顯貴人士認識剛才那個被路飛打斷了腿的軍官,他作為燕京守備軍的高級軍官,長期以來一直服務於張家,觸手級長,背景雄厚,一般沒有什麼人敢找他的麻煩。但誰知道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竟然直接打斷他的兩條腿讓他滾,簡直是嘆為觀止,聞所未聞。
路飛環視四周,擲地有聲地說道:「以後誰要是再敢針對安水萱,他們就是下場!」
不知是誰喊了聲「打死那對狗男女」,緊接着觀眾們再次蜂擁而出,朝着已如喪家之犬的兩人猛撲上去。
混亂之中,安水萱站了起來走出了現場,路飛緊隨其後也出了去。
水雲軒內,安水萱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
一時之間,她的事情傳遍大江南北。明明是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午夜還未到就已經席捲了全國。
路飛坐在她的對面,看到安水萱卸下了一切重擔,欣慰地笑笑:「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覺得你可以重新衝擊一波高峰。」
安水萱溫柔地笑道:「如果沒有你,我連這高峰都沒有,恐怕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低谷了。」
路飛搖頭:「不是自己挖的低谷,就永遠可以爬上來。」
安水萱看着路飛久久沒有說話。突然她輕輕一笑,走到路飛的面前給了他一個分寸感十足的擁抱,說道:「謝謝。」
安水萱身上的香氣讓路飛飄忽忽的,他分開之後大咧咧一笑:「客氣什麼,都是朋友。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打電話啊。」
路飛說着正要走,安水萱突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路飛問道。
安水萱看了看手機:「今天是…九號…大概一周以後我會去雲海找你的。」
「啊?找我?找我幹什麼?」
「給同益生物科技拍廣告啊。」安水萱笑道,「上一次只隨便拍了一張照片,這一次我要把我的團隊帶過去拍一隻廣告,製作費用、宣傳費用全由我來出,代言費你們也不用給了。」
路飛撓撓腦袋:「這…」
安水萱責怪般地瞪了路飛一眼:「你如果還在乎錢,那我們的友誼可就不太純潔了。」
路飛噗嗤笑了出來:「好好好,純潔純潔,那就麻煩你啦!」
安水萱點頭:「我送你去機場吧。」
「你那個助理還在樓下等我呢,他說他要給我道歉,你就給他一個機會把。」說完路飛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水萱目送路飛出去,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凌叔一直坐在一旁,此時突然問道:「小萱,幹嘛嘆氣?」
「我只是覺得他以後必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凌叔哈哈一笑:「還用你說嘛,他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安水萱搖搖頭:「但是他今年才十七八歲。如果再過二三十年,你想想他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
千里茫茫的大山之中,一座高達千米的陡峰之上,一座巨寺依山而建,內部直接與山體打通。
寺前是平坦的空地,上面擺着一樽大鼎;鼎后是九根雕著青龍的石柱,石柱之後便是深不見底的深谷。
這裏時天乞的總部,也是天乞天命教主的修鍊之地。他自恃功力深厚,幽藍訣已修鍊到了大乘,因此需要更多天地靈氣突破界限,因此斥下巨資重修這座來自南北朝時期的寺廟,已吸此處天地之靈氣。
寺廟之內,天命教主通體著黑,坐在深處;寺廟外圍鋪着幾個蒲團,蒲團上坐着四個形態各異的人,赫然正是天乞四大地王。
四人均低着頭,不聲不吭。
「叫你們過來一趟不容易。」教主說道。
四人一聽立馬伏拜,各自稱罪。
「算了——」教主一揮衣袖,「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要談的事。血降王,你給我們先講一講。」
血降王面色發白,層層疊疊的肉臉瞬間沒有了顏色。他立馬跪下長聲說道:「教主!我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