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秋意更重

300秋意更重

從上往下注視的眼裏有一團隱隱的火光,墨凌天垂首看着懷中之人,雙手順着腰際微敞開的衣襟往裏摸索,墨凌天將她整個地更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儘管白落羽本意並無心於此,似乎還是被墨凌天的行為挑起了幾分熱意,那把火最先燒上的是白落羽的面頰,她漸漸地被熏紅了臉,抬眸有些無措地看向了自己頭頂的墨凌天,他們先前已有過不止一次的身體上接觸,白落羽自然是看得懂墨凌天此刻那眼底那閃動着的火光意味着什麼……

墨凌天的薄唇在白落羽的耳際旁一陣徘徊,廝磨,他的一隻手就放在白落羽的背上將她更擁向自己,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著,白落羽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從他的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那般強烈鮮明,洶湧的火焰就像是幾近要衝破火爐的鉗制,帶着勢要將一切化為灰燼的席捲氣勢,連白落羽都不禁本能地地有些瑟縮,下意識想逃開,心臟早已是失了頻率……

想着二爺的打算,白落羽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身上的素色衣袍早已是半解開來了,露出掩蓋在其下過分白皙的脖頸,枕褥之上的青絲鋪散開來,青絲襯得白落羽的膚色更白了,分外的惑人,白如有稜角的玉石,嵌著淡黑的眼眸,黑得讓人幾近要沉溺其中。

而此時,這雙眼晴就那麼看着墨凌天。

兩人的眸光相對,墨凌天定定地看着身下之人,眼中深邃如墨,暗潮不斷地翻湧,隱隱透著不可抗拒的掠奪,似要潰決卻依舊在壓抑著自己,他覆在白落羽身上的手並沒有停下來,依舊在游移,不急不緩的舉動像是帶着十足的耐心卻又更加的磨人,緩緩地勾起身下之人的反應。

許是白落羽平日裏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冷清了,墨凌天對她亦是有着霸道的佔有慾的,他喜歡看着白落羽為他漸漸失控的樣子,那雙眼睛裏平日裏的淡然純碎此時變得幾分迷濛,白落羽微闔着眼,五指抓緊了手下的床褥,不禁皺起眉頭,她對於這種讓她覺得不自控的感覺十分陌生,不知為着什麼緊抿著雙唇忍耐著。

她的身體會為他的每一個觸碰而做出反應,呼吸變得愈加得急促,白落羽終是因為不安和忐忑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男人愈加放肆的手……

墨凌天被白落羽似求饒似嗔惱的眼神看得簡直失了控制,他伸手將人納入懷中,壓在床褥間親了個徹底,悶哼聲起,白落羽微吸了口氣,墨凌天那帶着侵略意味的吻簡直讓她的神思混亂,這時候墨凌天掠奪的本質彰顯無遺,他強勢地全然壓制住了白落羽,衣袍在兩人之間早已是皺成了一團……

白落羽實在是太瘦了,但她的腰細得卻能剛好和墨凌天的身體貼和在一起,就像是本就該屬於他東西一般,白落羽先前只是覺得心悸和幾分慌亂,而今卻是被墨凌天親得連後背都軟了,她的手從墨凌天的肩膀漸漸滑到了他的胸膛,對方的氣息溫暖而又舒服,讓她想要去靠近。

在親吻結束的時候,墨凌天看着白落羽,那眸光讓白落羽真的有一種要被生吞活剝了的錯覺,而後墨凌天抓住她的一隻手,白落羽聽到墨凌天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幫我……」

墨凌天自問本不是個多情的人,但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心思,為數不多的的情深,幾乎全都傾注在了面前的這一人身上。

到底還是不捨得,捨不得委屈了她。

墨凌天沒有說完的話自然有另一種含義,白落羽當然是聽得懂的,卻不知自己對這句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是剎時就熏紅了臉,她連微揚起的眉稍都染上了幾分薄紅,收緊的五指被墨凌天的掌心所覆……

白落羽說不出反駁和拒絕的話,墨凌天也不催她,只是伸出手將白落羽抱回懷中側擁著:「落羽……」耳邊落下灼熱的呼吸,他正喚着她的名字。

白落羽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終究還是順了男人的意,手中到底是開始有了動作,墨凌天突地輕,喘了下,他微微閉着眼,眉間微蹙,口間時而會泄露出要灼傷她的氣息……

白落羽被那氣息燙紅了臉,升騰起紅雲,輕閉住眼,她腦中思緒也變得混亂,完全無暇去想自己此時到底是在做什麼,只是被動地重複著……

帳幔無法遮擋漸漸灑落房內的日光,白落羽的臉色通紅滿面,緋色蔓延一直從臉上紅到耳根,從方才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落羽已經手麻到不知如何是好,羞惱到不知如何自處:「二爺,你還……還沒好嗎?」

白落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軟了,就像撒嬌一樣,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再等等!」墨凌天輕咬牙道了句,洶湧的駭浪似要一次次將他淹沒,白落羽的暗示只得到了這樣的回答,貼在她耳邊的男人的話音也早已失了往日沉穩,墨凌天的手覆蓋住白落羽的手,帶着她……

不知道到底又過了多久,每一次呼吸都是乾燥的,白落羽的腦中暈眩,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白落羽的耳邊只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落羽……」墨凌天扣住白落羽肩頭的手驟然收緊,帶着灼,熱的吻落在白落羽的唇邊,在一聲低喊聲中終是……

唇分,墨凌天半伏在白落羽的身前,就那麼抱着她。

「二爺,你先起來……」白落羽的說話聲有些嘶啞,帶着細微的顫意,聽在墨凌天耳中就像是呢喃,低低的幾個字帶着餘韻分外撩人,這一點白落羽可能自己從來都不知曉,墨凌天每每都其撩撥。

白落羽被男人放開了,她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不複本來面目的衣衫,一時有些微慌地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你先再躺回兒,我讓人準備早膳。」墨凌天制止住白落羽要開口的動作:「我來。」

墨凌天拿過了床邊架子上的布巾為白落羽抹去她手上殘留的痕迹,那神色溫柔的不似方才的人,白落羽還能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溫度,頓覺要灼傷自己,想到先前的事情白落羽幾乎想要立即把自己的手縮回來。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墨凌天抓緊了她的手,他的動作十分細緻,而後放下布巾開口問道:「腿覺得怎麼樣了?」

白落羽的神色微頓,安撫地彎了彎自己的嘴角道:「已經有些知覺了,蠱毒方才解,大師兄先前也說過,已經幾年沒站起來興許會有些後遺症,無須太過心急的,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沒有什麼大礙的。」

照常理而言,白落羽先前的腿疾是因為容雲鶴將她體內的蠱毒壓制到了腿部,而今她身上的蠱毒已解,照理應是能夠站起來才是,卻至今仍未全然好起來。

白落羽的話讓墨凌天皺了皺眉,但他沒有多說些什麼,站起身,墨凌天套了衣衫便下床,想要命人去準備沐浴用的東西而後讓人送早膳來,白落羽也撐著床沿坐起身。

打開門,先迎上的人竟是小婉。

墨凌天還沒開口,小婉就已經越過他走進屋道:「我家小姐今日怎麼樣了?怎的會還未起?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白落羽的作息一向規律,今日晚些起床,小婉擔心她身體出了什麼事,連忙就趕了過來,在看到莫二爺和小姐同床共寢也不像先前初次看到時的那麼驚訝了,她而今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二爺啊,就是她家小姐的人。

——

桂花香飄,轉眼已到月末。

秋意更重,晴天和風輕緩,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天漓皇城之中,百姓們的作息一切照舊,幾日前王宮裏發生的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有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國主上官厲死了,要換人坐皇位了。

當日宮內宮外的騷動皇城之中的百姓自然是有發現的,他們都沒想到在大皇子上官景登基之日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二皇子上官決居然沒死在峽谷而後才死在那場內亂之中,而上官厲居然在這時候臨時變卦將國主之位傳給了三皇子上官容瀛,聽聞大皇子上官景心切之下發了急症,一病不起,閉門不出,連朝會都有些時日未上了。

上官容瀛做上了天漓國主之位,而登基之日卻是成了上官厲的忌日。

這是流傳在外的說法,白雲蒼狗,轉瞬之間人世變幻,莫過於此,不過就如同司徒洛冥所說的,百姓們對誰做這個國主並不關心,只要一切照舊,能讓他們豐衣足食那就夠了。

江湖上消息傳得最快的地方,無影閣從被傳言與天漓王室有關到謀反,到最後神秘失蹤,又被人傳說再度現身,轉眼卻成了協助天漓王室捉拿反賊、居功至偉的功臣,那一場天漓王宮之戰被人給流傳出去,一切喧囂塵上,叫人來不及做出反應。

無影閣的門檻差點就被人給踩破了,大門敞開,看守們站在門前,就和平時一樣,神情很放鬆,但卻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走過眼前的人,有江湖人上門求見,便會被裏面的管事迎進去,進入客室之中敘談。

但是誰也沒見到過莫二爺,後來還是聽一個門人說,莫二爺並不在閣中,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逝音谷里。

「這下可好,總算是太平了,你們……」一道白影躍上窗枱,司徒洛冥的出現還是那麼突兀,有大門偏偏不走,非要從窗口翻下,他晃了晃摺扇,竟然發現了房裏沒人。

「嗯?這麼晚了,能去哪?」司徒洛冥合起扇面,走了幾步,隱約聽見裏屋傳來的聲響,微愣片刻,他倏然轉身就要走,心中暗惱為何每次這種好事都能被自己撞上呢?看來是他太不會挑選時機了!

「這麼急着離開?」男人的話音從後面傳來,接着就是腳步聲,司徒洛冥回頭一看,墨凌天已經系好了衣帶走了出來,男人臉上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有不快,但空氣里確實多了些冷意。

司徒洛冥的腳步馬上停住了:「二爺,我這不是不想打擾到你們嗎?」對墨凌天的神情只作是看不見,司徒洛冥攤開了自己的扇子掩蓋住臉上揶揄的笑,知道怕是自己來的時機不對,本想離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不過也是,以二爺的武功沒有發現他到來才是奇怪的。

墨凌天冷哼一聲,在椅上坐下,白落羽也已經披上了厚外袍自己推著輪椅走了出來,打了招呼后,她喚來了小婉去端茶來燒。

司徒洛冥好奇地打量著這間房間,一邊朝白落羽問道:「落羽你的腿怎麼樣了?」到現在還不能走嗎?

白落羽看了墨凌天一眼,淡聲道:「好多了,只是還不能久站,可能還需些時日。」

墨凌天朝司徒洛冥道:「何事?」

司徒洛冥像是沒有聽出墨凌天這趕人的意思,開口道:「上官容瀛如今已經登基了,上官景對外稱病閉門不出,不過上官容瀛依舊是盯他盯得緊,派人看着,應該是整不出什麼么蛾子。」

司徒洛冥靠在窗台上,翻著自己手裏的扇子,哀嘆一聲,似真似假的抱怨道:「你們兩個倒是好,雙宿雙棲地躲到這世外桃源來了,外面一堆的爛攤子交給我去收拾,害得我是有家不能回,只能跑到這逝音谷來了,不過落羽,你們谷外那陣法倒還挺厲害的,我可是轉悠了好半天才進來的。」但司徒洛冥最後還是自己走進來的。

司徒洛冥平日就喜歡研究這些個陣法,自是頗有幾分感興趣,有想要討教一下的意思。

說起來,在天漓之時,白落羽也只與上官容瀛見了一面,而後她就毒發昏迷,就被容雲鶴帶回了谷里,上官容瀛並沒有回來,世事當真是變幻無常的,原本還在院落之中陪自己賞花的人如今已經是成了一國的國主了,待到再見面之時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到時故人可否依舊能夠如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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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品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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