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玄狼營地

237玄狼營地

「他們幾位幫了我們,玄狼族人從不忘記恩情,若不好好感謝他們,實在說不過去!」嬰寧邊說着邊抬起頭,拉着仲錫儒的衣袖輕搖了幾下,眼眸里亮晶晶的閃著亮光,撒嬌道:「師父你說是不是?」

和與人交手的時候判若兩人,此時的嬰寧就如同是個嬌羞的少女一般,仲錫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眼,心下便是幾分瞭然,他拍了拍她的手道:「不錯不錯,玄狼族向來都不忘人恩情的,若是賀大人知道了幾位出手相助,我們卻讓你們就這麼走了的話,必定是要怪罪的。」

白落羽還坐在馬車之中,用手輕撩起一邊的帘子露出半邊的身子,她的神色十分恬淡,看似並沒有要從馬車上下來的打算,是不是去玄狼族無須要她來做決定。

看着墨凌天冷著眸色,唐嶼領會地走上前兩步,回絕道:「不必了,我們還有其他事。」

「有何事要如此匆忙?如今天色幾位總是需要找地方先休息的,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的營地了,這回正碰上過節,熱鬧得很呢,吃的喝的什麼都有,難得一見,幾位恩公從中原來,怕是定沒見過這些場面,不如就隨我們過去一趟,先好好歇歇腳再走也不遲。」

仲錫儒不停地地開口遊說着,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個藥瓶吃了幾粒療傷的葯,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捻須笑着說道:「對了,那裏還有口靈犀泉,有療傷之效,我此次正是要去那裏。」

「靈犀泉?」白落羽聽到了這個名字,神色一動,出聲開口道:「不知這口泉水有何特別?除了治療內傷,還有什麼別的功效?」她先前曾在書上見到過些許的記述,亦聽師父提及過,但她記得口泉水已經乾涸了。

「對治療內外傷確有奇效。」仲錫儒出聲回答,他還沒有說完,墨凌天就看向了白落羽,接話道:「但它對毒物無效。」

白落羽自然是知道她身上的蠱毒不是一般能解的,問起靈犀泉,她是想到了二爺,思及先前為二爺解毒之時他體內兩種內力的衝撞,他會隨身帶着碧靈丹應該也是為了平衡壓制吧,這些事白落羽並沒有問過他,卻是記在了心裏。

墨凌天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柔和,伸手握了握白落羽的手,溫聲道:「它對我無用。」他也知道這個泉水,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沒有試過你又怎麼能確定不用呢?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口泉水是乾涸之後再次出現的,或許水中的藥性早已有變,也未可知。」

白落羽握着墨凌天的手緊了緊,目光淡淡地望着他,卻很專註:「任何一絲可能都不能放過,反正不急,我們去看看也無妨。」

對她的這種說法破有些無可奈何,但她話語之中毫不掩飾的關切之意還是讓墨凌天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男人抬手撫了撫白落羽肩頭的發,只能點頭道:「好,那就去看看。」若是不去這一趟的話,她的心裏怕是不會安定的,她的性子墨凌天清楚的很。

嬰寧在旁邊看着他們兩人之間自然親昵的動作,她之前是聽說過傳聞,但傳聞中沒說清楚兩人的關係,不知道其他,眼下看見了,便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定是非比尋常的,於是心裏頭便有了計較。

在嬰寧聽到墨凌天的回答之後,略顯歡喜地走到兩人所在的馬車前面,出聲道:「嬰寧多謝你們相救,我們這就走吧,你們若是要打泉水,可要早些去,否則被人打完就遲了,那口泉眼每次冒出的水可不多。」

「嬰寧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快點上路。」仲錫儒的身材消瘦,穿着件長長的白袍,頗有些仙風道骨之姿,他朝前揮了揮手:「天色已晚了,我們帶路,還是早些上路吧。」

玄狼族的十多人上馬,繼續往前走,嬰寧因身上的衣服有了破損,白落羽細心地拿了件外袍給她披着,嬰寧卻是主動要求想與白落羽共坐馬車上。

白落羽雖有幾分意外,還是淡淡點頭了,一路上嬰寧始終在和白落羽攀談。

因着相比之下白落羽看起來更好接近些,她便總是在她身邊徘徊,輕輕的問,低低的說,不知對白落羽說些什麼。

「……真的……後來呢……」墨凌天在馬上只聽到嬰寧的驚嘆,然後便看見白落羽透過窗子朝他瞥過來一眼,目光似乎有些冷淡,暗含幾分未知的情緒。

她與那女子能有什麼話好說?墨凌天望着她眉宇間不禁微蹙,白落羽看見了卻似仿若不知,淡淡回答嬰寧的一個個問題,既不顯得熟絡,也一點都不失禮,神情溫和淡淡。

馬車之外并行的一些人卻是纏着司徒洛冥問東問西的,司徒洛冥都悠然自若地回答,令他們身後的其他人都不斷點頭交口稱讚,甚至還有人小聲地打趣嬰寧和墨凌天,男人的氣息不禁驟然沉下,而對於這些話,白落羽一概不理,嘴角透著淡淡的柔和弧度,卻什麼都沒表示。

她這種沒有表示卻令墨凌天有幾分不悅,終於忍不住拉住他的韁繩,在白落羽的馬車之前停了馬,其他人也奇怪地停下。

白落羽抬眼看向了墨凌天,微笑搖頭,朝其他人道:「你們先往前走吧,二爺許是有話對我說。」而後才轉頭朝馬車的嬰寧開口道:「嬰姑娘,也請你先下去吧。」

嬰寧聞言沉默片刻,而後還是下了車上了另一匹馬,只是她的目光一直追着馬車內的兩人。

眾人都覺得墨凌天脾氣有些古怪,冷冷的也不理人,對他敬畏更多些,聞言也不奇怪他突然的舉動,慢慢往前走,等他們稍後趕上,嬰寧也只得慢慢地騎着馬往前走。

男人進到馬車之中,白落羽淡笑,柔聲開口道:「二爺,怎麼了?」

墨凌天一把抓住了白落羽的手,白落羽坐在馬車內的身形剎時一斜,只能靠向了他那一邊,抬手貼著男人的胸膛微微坐直了,白落羽略有幾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不介意?」墨凌天沉沉地低聲開口問道。

白落羽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知曉男人的意思還是開口道:「我不介意,介意什麼?難道二爺是第一次引得別人有這般心思?」

墨凌天危險地眯了眯眼,冷眼之中目光灼灼:「你再說一次,我就當着他們的面吻你,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

白落羽無懼地迎向了男人的眼:「難道還說不得?」

「你這麼一說,便要做好讓他們知道我們關係的準備。」墨凌天冰冷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看到嬰寧正朝這裏看過來,轉頭就看見了白落羽眸底的閃動,墨凌天問:「她都與你說些什麼了?」

「你難道沒有聽見嗎?」雖然有馬蹄音,但是以二爺的功力,聽到嬰寧對她的問話還是輕而易舉的事,白落羽若無其事的反問,引來墨凌天的暗沉之色,只道:「我沒有去聽,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哪有那麼多話和她說?」

「她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哥哥,你在中原是什麼身份,你家裏可有妻室,會在西南境內待多久……」白落羽重述著嬰寧的問話,語調異常溫和,眸色卻如墨凌天先前所見,微微冷下,繼而平平淡淡地說道:「是你引得人家姑娘動了心思,不要來問我。」

邊說着,白落羽就輕推着眼前的胸膛,坐直了自己的身子。

白落羽收回手去,墨凌天卻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嘴角忽然露了絲笑容:「果然是為了這個,你吃味了,話里一股酸味。」

聽男人這說話的語氣,他根本就是知道,卻還要來問她,白落羽眸色一凝,皺眉地看他:「二爺方才說沒聽?」

「我是沒去聽,但我還是聽見了。」墨凌天的目光閃動,抓着白落羽衣袖的手一點點收緊。

白落羽朝遠處望了望,過了這些時間,玄狼族的人離得遠了,看不見這裏。

「都是你惹來的。」白落羽見不得他這般的神色,眉含輕怒,傾身手伸到男人的脖頸之後,按下他,兩人的唇緊緊交疊。

白落羽的雙臂將墨凌天緊緊地摟住,拉着他向下,探身在墨凌天的唇上輕咬,似在抱怨,又像是發泄不滿。

墨凌天的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漸漸被唇上的火熱取代,他朝後扣住白落羽的頸部,相貼的唇融合的更加深入。

纏綿悱惻,急促的鼻息聲蓋住了耳邊的風聲,白落羽按在墨凌天背上的手他往後按下,讓他靠近自己,纏繞着又放開,撰取所有的溫熱與回應……

他們差點便忘記自己身在哪裏,忘記這裏眼下是什麼時候,他們是在行路的小道上。

這一吻糾纏不休,每次白落羽一推開就被墨凌天吻住,停止不下的索取,馬車前的馬匹似乎感覺這份熱度,焦躁的甩動長尾,動了動腳步,馬上的兩人沒有防備,唇齒相撞,喘息著分開,男人的眼底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再不走他們就要來找了。」聲音有些沙啞,白落羽輕咳了幾聲,推距著身子向後靠坐了幾分。

墨凌天卻忽然伸手朝白落羽發紅的耳朵一撫:「欠我的,我會要你還回來……」

眼見着男人說起這句話面不改色,白落羽聞言,坐直的身形一僵,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對二爺這種平日裏沉默寡言,不動聲色卻能語出驚人的,白落羽也只能含嗔地瞪了他一眼。

而後墨凌天驅使了馬車的馬匹,兩人沒過多久久趕上了前面的隊伍,嬰寧對他們說什麼那麼久十分感興趣,又不好隨便問的,嬰寧滿腹疑問,但還是閉了口。

再往前面穿過一條大道就是他們的營地,她開口向幾人介紹著,玄狼族是隨着天氣從南往北遷,以打獵為主,將獵物與別的族交換所需要的東西,也把動物的毛皮和有用的部分托邊境的商人拿去中原售賣,得些銀兩。

「但我們族唯一不殺的獸類就是狼,那是我族的神物,相傳狼是我們的祖先。」仲錫儒聽嬰寧說完之後,在旁補充道,營地就要到了,他的心也定了下來,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招呼其他人先去通報。

「那騰蛇族如何?」隊伍里,司徒洛冥和唐嶼居中,唐嶼聽仲錫儒說起玄狼族,便出聲問道。

這是唐嶼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仲錫儒被他的眼神一驚,按捺著忐忑,認真答道:「騰蛇族也有他們的神物,傳說他們是妖狐後裔。所以他們族裏不少人都有些奇怪的能力。」但這都只是道聽途說,老者不敢肯定,便不再多言。

司徒洛冥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我還以為騰蛇族信奉的是蛇呢!」

唐嶼頗為無趣地斜睨了司徒洛冥一眼,司徒洛冥挑了挑眉頭,這難道不是正常的想法嗎?

玄狼族的營地很快就到了,營地便是他們的家,是別人動不了的根基。

白落羽坐在馬車內,透過帘子向外望去,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什麼房屋建築,放眼望去全是一處處帳篷,和行軍打仗所用的差不多,看起來卻是更為的結實,在厚實的布料之上還鑲著各種獸類的皮毛,每一個帳篷都不同,看起來別有一番塞外的風情,空氣中都泛著草木都香氣,白落羽光是就這麼看着,都覺得心情怡然了幾分,不禁多看了幾眼。

他們選的地方顯然看起來很不錯,背山臨水的,沒有別處那麼乾燥,深冬初春的氣息在這裏特別的濃郁,茵茵的綠草已經冒出了點尖頭,在旁的篝火上烤上了肉,整隻牛羊差不多已是半熟,在風中散發出一股肉香,有人在往上刷著自製的醬料,一邊還放着許多當香料用的藥草。

「他們人來了?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人!」除了肉香,隨風而來的還有賀雲瀾的說話聲,聽得出那話語之中的驚喜。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從一個大敞篷里走了出來,賀雲瀾還是上次的打扮,一身勁裝,黑中泛褐的頭髮束的整齊,犀利俊朗的容貌略帶幾分野性。

賀雲瀾被人引著走過來,看見他們一行人,立即展顏大笑道:「二爺,白姑娘,司徒公子你們來了,我請你們喝酒,快來快來!」

賀雲瀾是當真沒有想到,彝族一別後,他們能這麼快就見面了。

「聽說附近有靈犀泉,我們便來叨擾了。」白落羽被墨凌天推著坐在輪椅之上,對着賀雲瀾點了點頭。

賀雲瀾生性向來都是豪爽灑脫的,殺了騰蛇族那麼多人被召回族內后,解釋了之後便不理會族裏怎麼看了,此時見着了他們兩人,還是十分高興,笑着開口道:「聽說你們又救了我族的人?算上那次冷憂樓里的,我還是欠你們,不如用酒來還?」

邊說着賀雲瀾就邊招呼著幾人向里走去,他命人現搭了兩個寬敞的敞篷,外觀看起來是黑色的面,金黃虎皮,特地給他們用的,還不忘對白落羽說道:「白姑娘放心吧,這裏面的東西我一定叫人拿新的過來。」相處過一段時間了,賀雲瀾自是多少知道白落羽的習性的。

「多謝。」對賀雲瀾言謝的卻是墨凌天,儘管男人的話音聽起來還是冷冷的,但賀雲瀾已經是大感意外了,不過想想也明白,這還是為了那坐在椅子上之人罷。

賀雲瀾帶着他們一行人穿過人群,沿路還有人和他打招呼,賀雲瀾不時地揮了揮手,一派悠閑地說道:「你們是要去取那靈犀泉水?我這裏剛好有,才叫人去打的水,你們要不要先拿去試試?」

「恰好需要。」白落羽點頭回答,接着看了他幾眼,問道:「這幾日回到玄狼族過得如何?」

賀雲瀾命人去拿水,聞言表情有些古怪,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氣惱,最終聳了聳,像是什麼都沒放在心上那樣,斜着眼看了他們一眼:「不過就是如此,老樣子。」就是他此番出去回來,心頭倒是多了份牽掛,是該早些把事情解決完。

仲錫儒和其他人早就各自回去修整了,人來人往的地方就他們幾個人站着,白落羽的樣貌自不必說,墨凌天雖帶着面具氣場依舊攝人,司徒洛冥和賀雲瀾瞧著亦是俊逸非凡,他們幾個人站在一起,經過的人一眼就都能看見。

「賀大人!」嬰寧的東西都安置好了,回了族,她先換身乾淨的新衣,馬上朝他們跑來。

「嬰丫頭你回來了?」賀雲瀾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一直都把嬰寧當做像妹妹一樣,湛月蓮亦只比嬰寧大上幾歲,同是女孩子,嬰寧是嬌俏活潑,而湛月蓮則是英姿颯爽,賀雲瀾竟是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張面容,這才幾日,當真是想她想得緊。

「賀大人!」梳得好好的發便被賀雲瀾揉亂,嬰寧急得跳腳,賀雲瀾卻想到湛月蓮,沒與她笑鬧,沉沉的嘆了口氣,對白落羽他們問道:「她還好吧?」

「嗯,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只須細細調理。」白落羽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句,墨凌天在旁並未開口,嬰寧卻是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偷偷地瞧了眼墨凌天一眼。

賀雲瀾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裏一驚:「丫頭,過來。」他對她招了招手。

嬰寧不解地被他拉到一邊,賀雲瀾思來想去,不禁在心裏暗道這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會看上莫二爺,無影閣閣主莫二爺。

這哪是她這個小姑娘家能想的人物?何曾見過莫二爺給過人好臉色的,當然除了白落羽,不說莫二爺在江湖上的傳聞和手段,得罪他的人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光是從賀雲瀾所見所聞看來,二爺是把那人護在手心裏都來不及,這樣的莫二爺,哪是嬰寧這般單純的女孩子能喜歡的人?

賀雲瀾並沒空再此處和嬰寧東拉西扯,只警告了她不讓她接近墨凌天,便怕他們久等又走了回去,不甚在意地對他們講後來地事:「我回了族裏,把這次的事說了,族長沒有怪我,我們玄狼族就是這個脾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次是他們騰蛇族的不是,他們好找麻煩,我們這裏每一個人誰會怕他們。」

有人端酒上來,賀雲瀾端起酒碗,「來,我們干!」

這裏裝酒的器皿都不是酒盅,也不是酒盞,而是個不大不小的碗,像是某種奇異的木製所雕刻得,顏色看起來很深,觸手卻是極其潤滑,一點不覺粗糙,還顯得十分的精緻。

墨凌天端起了一個碗遞給白落羽,她的碗裏只有些許的酒,司徒洛冥和唐嶼亦是舉杯,幾人與賀雲瀾飲酒,聽他介紹著玄狼族。

夜色已至,酒水和吃食都已經準備好了,一處處的篝火被點燃,還有許多個火把,到處都有股松脂燃燒的味道,許多人做完了事,三三兩兩地聚著開始吃起了東西,有些在閑談,有的坐有的站,都沒有顧忌什麼場合。

不過他們這幾人在此次胡還是很引人矚目的,不少族人雖然離得稍遠,但一直在往他們身上的打量,男的女的都有,那眼神都很火熱。

白落羽並沒有留意,她正問起靈犀泉,賀雲瀾正一一為她解釋。

靈犀泉的確是西南境內獨有的,這泉水一度十分有名,甚至還因此鬧出過一些族系的紛爭,但實則它的效用並非立竿見影那麼神奇,而是需要日日侵泡。

對傷重之人而言,每次冒出的泉水還不夠治療傷勢所用,重傷來不及這麼慢慢的治療,最多便只能控制,輕傷的人嫌麻煩,也少有人用,所以泉水雖然極為稀奇,卻也還不至於惹來太大的麻煩。

「我們只需要少許,知道是否有用就夠了。」白落羽淡淡地說道,實則她對這個泉水並不抱太大希望,但總想要去試一試。

墨凌天知道都是為了他身上的傷,她怕是始終不放心,也不死心,於是便一直待在邊上聽着,沒有說話,喝了口酒眸色轉動,視線里是清淡和暖的淺青,就像這夜色引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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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品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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