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兩族相爭

236兩族相爭

當年,南嶽國主白奕寒追求夏語芙的事情在三國之間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幾番屈尊才終是抱得美人歸,但卻是好景不長,在兩人大婚之後沒多久,夏語芙就自動請旨遷往了冷宮別院,連兩人唯一的女兒都是在冷宮裏誕生的,眾所周知白奕寒對其心不死,前些日子派人外出尋遺落在外的公主,就是為了討夏語芙的歡心,而這個公主便是白落羽,白落羽是夏語芙與白奕寒之女。

而至於白奕寒尋女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含義,那就不為人所知曉了,畢竟如今南嶽宮中形勢複雜,幾名皇子之間明爭暗鬥相互打壓勢力,甚至有的為了權系之爭勾結了外族,就如此次雖是知曉毒公子和騰蛇族許是和南嶽王室相勾結,但卻不一定是和南嶽國主,也可能是其他人,只是不知道,如此對付耀雲的這一招,究竟是出自誰的手?這樣想來這其中倒是更有趣了。

司徒洛冥一邊喝着酒輕搖著頭,一邊看向了坐在自己不遠處的白落羽,見她依舊神色如常地吃着飯,動作不緊不慢透著淡淡優雅,彷彿他們正在說着一件與她完全不相關的事情,亦沒有開口問些什麼。

墨凌天問了那最主要的問題之後,便沒有再開口,神色莫名似陷入微思,司徒洛冥在旁又問了湛鈺山幾個問題,後來又提到了西南境內如今的族系之爭,玄狼族和騰蛇族的情況,湛鈺山都耐心回答細緻解釋了番,當真是做到了知無不言,他們雖然向來都有調查消息的暗衛,但所得的消息自然不如一個常年紮根於西南的湛鈺山來得了解和詳盡,連白落羽都頗為感興趣的聽着他們在討論。

酒席到了最後,湛鈺山卻是忍不住的試探開口道:「二爺,不知此番邊境之事,耀雲……」

湛鈺山並沒有直接說破,亦在猜測着眼前之人與耀雲的關係,他的確想從中得到些消息,即便說沒有辦法改變,至少也能提前做好些準備,這彝族之內都是他的子民,他不能再因為自己一人之事,而將他們捲入無休止的戰亂和動蕩之中,那他更有愧做這個族長。

墨凌天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平靜的眸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坐在旁邊的司徒洛冥瞧這情形,挑了挑眉頭,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湛鈺山一杯酒,邀他舉杯,一邊略帶調侃道:「湛族長怕是說笑了吧,我們只是一些江湖中人,這朝廷要如何辦事我們怎麼會知曉?又哪輪得到我們去左右呢?不過事已至此,彝族這兵也確實是派出去了,突襲之事對你們而言亦不是栽贓嫁禍,既然說事情已經無力回天的話,彝族還是提前想好應對之策為好,畢竟此事顧忌到耀雲朝廷的顏面,怕也不是這麼能輕易了結的。」

司徒洛冥的話說得淺顯,略帶幾分輕描淡寫,但其實已經仁至義盡了,亦是給湛鈺山作出了提醒,這仗若是要打的話,他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湛鈺山頓時覺得口中的酒澀意難忍,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最後只得咬牙吞下,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多謝提醒,此事湛某定會好好斟酌的。」

見酒桌上安靜了下來,白落羽便轉過頭,朝着身邊的男人溫聲開口道:「湛月蓮如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剩下便由着她自行細心調理,我們也無需再次久待,二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怕是還不能回南嶽吧?白落羽垂眸,心裏有了猜測。

墨凌天轉頭回視着她,緩聲開口道:「去一趟騰蛇族。」

白落羽似乎並不意外男人的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微微斂目,而後覺著男人放在桌子之下的手輕輕握了握她的,似無聲的安撫,白落羽愣了下抬起頭來看向他,緊抿著的嘴角微松,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

——

他們一行人又在族長府內休整了兩天,然後才啟程出發前往騰蛇族,湛月蓮將他們送至大門口,神情十分不舍,想來不知不覺竟然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但就這幾日,先是賀雲瀾走了,現在白落羽他們也要走了,中原與西南相隔甚遠,再見面之時不知已是怎樣的光景了,還是讓人不免唏噓。

湛月蓮幸之她能夠遇到他們,這一路下來正是因為有了他們,她才能次次逢凶化吉,到如今安然的在此,雖然白落羽的性格很冷清,湛月蓮甚至很少看到她笑,但就是這麼一個一直坐在輪椅之上看起來極其柔弱之人,幾次救了她和她爹的性命,湛月蓮自是心念感恩。

她走上前去,對白落羽說道:「還沒鄭重的跟你說一句,多謝!」這句多謝裏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湛月蓮甚至無法一一去道出。

白落羽頗有不知如何應對這般情形,只是搖了搖頭道:「……無須如此。」

湛月蓮卻是執着地看着她,然後出聲問道:「我能……抱一抱你嗎?」

在聽到了湛月蓮的話后,站在輪椅旁的墨凌天不自覺的眉頭皺了皺。

誠然白落羽聞言也是怔了一怔,像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提這般請求,她似又不知如何拒絕,只得略有些僵硬地看着湛月蓮走上前來幾步?微微俯下身子,抱住了她。

白落羽並沒有任何的動作,然後她聽到了湛月蓮在她的耳邊柔聲說了句:「多謝,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幸福的。」

聞言愣住了,白落羽的眸光輕閃,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和祝福,前世的病,她就像是個未帶着祝福出生的孩子,更是少了許多幸福的權利,而如今有這麼一個人對她說這樣的話,白落羽莫名的心頭微熱,心底更是萌生了隱隱期許和希冀。

湛月蓮鬆開了白落羽,聽到她略有幾分不自然的對自己說:「謝謝。」湛月蓮嘴角彎了彎,笑得很真誠。

整理好了行囊,備好馬車,一行人終是出發了。

山路之中,馬車緩慢的向前行進著,唐嶼騎着馬走在最前頭,目光巡視着周圍的環境,轉頭朝墨凌天道:「二爺,湛鈺山說騰蛇族在天寧山,我們到了大路,先找個地方住下,歇息幾日再去?」

墨凌天點了點頭,到了傍晚天已經漸漸的要黑了,距下一個城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墨凌天停了馬。

男人掀開帘子,走進馬車內之時,看見白落羽正輕靠在窗邊的一角,腿上蓋着一件毛毯,毯上枕着一本薄薄的書,而她正低下頭略帶閑適的翻看着那本書。

墨凌天:「天暗了莫再看書,傷眼。」

見男人走了進來,白落羽抬起眼,將手中的書放到旁邊的小茶几上,柔聲開口道:「累了?」

邊說着,白落羽抬袖拿起了旁邊的水囊,遞過去給他,沒有熱水泡茶之時便只能以此將就了,但白落羽發現男人每回喝水倒是總喜歡喝她的水囊,漸漸地便習以為常地變成兩人共飲了。

墨凌天伸手接過水囊,拔開塞子,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只是想看看你。」

白落羽聽到男人這種不加掩飾的話還是有幾分不適應,只得無奈地看回去,看着二爺在說完了話之後,神色如常地喝水,倒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搖頭失笑:「你真是……」

和初次見到他之時相比,二爺好像變了不少,白落羽定定的看着他,卻是因男人的變化而覺得淡淡的欣喜。

一身的冷意消融,墨凌天將手中的水囊遞還給她,眼底也似有笑意,白落羽瞧了他幾眼,還未開口,忽然聽到……

「哪裏走?給我殺!」兵刃交擊聲頻響,幾聲叫聲隨風從馬車外面傳了進來。

墨凌天冷著臉透過窗子朝遠處看去,沒有瞧見具體多少人,但是有不少的人影正在接近,有男有女,分作兩種打扮。

白落羽的臉上亦收斂了笑意:「是玄狼族的人。」白落羽從打扮上依稀分辨著。

「還有騰蛇族的人。」墨凌天的冷眸微閃。

人群正在逐漸接近,雙方正處於交戰之中,似乎並沒有留意到他們,幾十人邊戰邊互相叫罵着。

「……你們這些吃裏爬外的東西!竟然幫助外人來殺我族人,難道你們忘了你們還是西南的子民么?今天碰到我們,老子非殺得你們爬都爬不回去……」

「殺的就是你們騰蛇族的人!我們賀大人做事絕對不會有錯!仗着你們那點人多……你們到底是講不講理……」

長劍短刃,揮起寒芒不斷閃動,騰蛇族在人數上佔了上風,玄狼族的人雖然驍勇,但因着對方人多,仍是有所不抵。

司徒洛冥和唐嶼此刻正坐在馬上,聽着雙方對話,似乎是騰蛇族為上次在山上交鋒之事與玄狼族交了惡,此時早已在西南境內傳開了,兩族在路上相遇,雙方一語不合就動起手來。

玄狼族這邊一看就不是訓練有素的隊伍,因着隊伍里男女都有,年紀跨度也大有年輕人也有年長的,一個個臉上都是滿臉的怒色,雙方從道上打到了山邊。

只見那玄狼族其中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姑娘,和男子一樣穿着短卦長靴,揮着手裏的鞭子,呼呼作響,聲勢幾分驚人。

「小心!」那年輕姑娘立刻用鞭纏住了襲往身後老者的一把彎刀,霎時柳眉挑起,面色冰冷:「你們這些人還要不要臉了?欺負老弱婦孺,算什麼英雄好漢?還好意思聲張正義?」

「哪個敢說我們不是?!還是個小丫頭?」臉上帶着刀疤的一個大漢用長刀一絞,長鞭頓時綳的筆直,那年輕姑娘險些站立不穩就要被他拉過去。

姑娘的這一個踉蹌引來一陣鬨笑,騰蛇族人佔了上風之後沒下殺手,卻半是戲弄半是輕蔑的調笑道:「這回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那刀疤大漢的話音剛落,身後立即有人接話了:「老大的厲害她還沒嘗過,不如拿下了讓她知道知道?」曖昧的笑語引來一旁眾人呼應:「讓她也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小姑娘瞧著倒是模樣不錯,看樣子還是個雛兒,老大嘗了鮮可別忘記我們兄弟幾個啊……」騰蛇族內剎時一陣鬨笑,那少女哪裏聽過這樣的話,當下羞怒不已,這一氣,手中的鞭子沒了章法,被對方一把給抓在手裏。

「過來給老子摸摸,看還新鮮不新鮮?」見那姑娘漲紅了臉,面如芙蓉般艷麗,那大漢笑的更暢快,臉上卻閃過一絲得色,這女子手下功夫着實不弱,但還是嫩了些,他只消幾句話就能制住她。

「呸!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不要以為我們玄狼族無人!」嬌喝一聲,只見那年輕姑娘的纖腰驟然彎折,原來除了鞭子,她的腿下功夫也是不弱,雙腿連踢,身後其他玄狼族人護在她身後,騰蛇族裏響起有人發出一陣痛哼。

這一頭,司徒洛冥和唐嶼只是坐在馬背上看着,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司徒洛冥從剛剛開始就頗有興趣的看着那少女的鞭法,這鞭子使得倒真算是不錯,除了柳蒼傲之女柳綺煙外,司徒洛冥倒是沒有見過有女子能使鞭子使得如此嫻熟的。

「哼!這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少女的雙腳方才落地,玄狼族人便嚎叫着一陣歡呼,那群騰蛇族人為首的那個大漢也被她當胸踢著一腳,心口窒悶,登時面露猙獰,怒聲道:「不要再和他們廢話了,賀雲瀾殺了我們騰蛇族那麼多的人,今日我們就殺他玄狼族討回公道!」

大漢的話音剛落,那些騰蛇族人砍殺起來更是毫不留手了,沒過多久,玄狼族那十多人中馬上有人重傷倒地,那個少女見同伴倒下,到底年紀還小,心慌之下更無法與對方相擾,也無法拉開距離揮使她的長鞭,對方一刀襲來她連忙後退,胸前的衣衫還是被劃破一道口子。

「嬰寧!」只聽見她身後的老者疾呼,無奈被人困住,根本無法幫她,眼見着她捂住胸口,然後被人乘隙抓到手裏,老者怒吼了一聲,喝聲微顫。

轟轟幾聲,從老者手中剎時爆發出來的掌力驚人,騰蛇族有幾人傷在他手下。

為首的那個大漢抓着那個名為嬰寧的少女,冷冷地獰笑道:「老東西!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她現在還在我的手裏,你再敢動一下,我就立即撕了她!」

「放開她!」那老者急得不敢再動,方才那一掌已經是他勉強為之,只說了三個字,老人的嘴邊就溢出了血來。

「師父!」嬰寧見老者吐了血,急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又強自忍住了,他們玄狼族這一方沒人再開口了,有人質在對方手上,也沒人敢再動手。

騰蛇族人頓時一陣大笑,為首的大漢正自得意著:「放心,你們現在還死不了,我會先把你們帶回去領賞,哈哈哈哈哈……」忽然,笑聲停住,他整個人一震,瞪大了眼,還沒合攏的嘴裏溢出大片鮮血,粘稠的血液將他前襟染紅一片。

「老大!」他的手下驚叫,嬰寧被抓住的領口一松,從他手中落下,跌坐在地上,她抬起眼,看向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有一襲衣擺是暗青色的,卻織著金紋,煞是好看。

是誰救了她?嬰寧茫然的抬起頭,順着那襲衣擺,她仰頭卻是看見了一張戴着面具的臉,面無表情她看不到他真實的面容,男人似連眸光都是冷著的,垂首看了她一眼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嬰寧被他這麼看着,她就是覺得心中直跳,不知是害怕還是其他什麼。

「二爺。」司徒洛冥和唐嶼在墨凌天用掌力擊碎那個大漢內腑的時候,從另一頭制住了另外幾個人,還有十多人見他們忽然出現,正要朝墨凌天砍過去。

大刀當頭而下,墨凌天沒有動,在刀刃將要砍到他身上之時,身影忽然瞬移似憑空消失,嬰寧還沒來得及驚叫,只聽見幾把刀「哐當」落地,那些人一個個倒下。

驚訝得不知如何說些什麼,嬰寧就獃獃的坐在地上,回過神來,周圍的打鬥都已經停了,族中之人都沒有什麼大事,而方才出手救她的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連眼都沒多抬一下,徑自走向不遠處的馬車。

馬車的帘子掀開,露出了一張清雅如畫的臉。

墨凌天淡聲開口道:「繼續上路吧。」

「賀雲瀾是為了我們才得罪騰蛇族的,總不能一走了之。」溫和的話音聽來很是悅耳,那個穿着一身白子的女子側頭朝嬰寧看過來:「你們是打算去何處?」

「我們……」嬰寧正要回答,卻見到一雙含笑的眼,那是司徒洛冥在微微挑眉朝她示意着什麼。

嬰寧不明所以的隨着對方的視線往下,看到衣襟上裂開的口子,露出裏面半片酥胸和一截藕粉色肚兜。

「呀!」她低呼著連忙掩住胸前露出的春色,臉上如同火燒似的紅了起來,卻又悄悄去看墨凌天,猜測他先前是不是也看到了一樣的景象,心頭又是一陣忐忑。

墨凌天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打量,他正在看着白落羽:「無須多此一舉,我們走吧。」

「多謝恩公!」先前在嬰寧身後的老者走上前去,老者怕他們就此離開,連忙開口說道:「老夫乃是玄狼族的仲錫儒,多謝幾位恩公出手相助。」

老者抹去唇邊血跡,說話聲微微嘶啞,可見本身就受了內傷,所以方才才會不敵。

「仲師父,你別說了,你的傷還沒好,方才就不該動手!」一個年輕人扶住了他,連聲抱怨著。

司徒洛冥看向墨凌天,出聲詢問道:「二爺?」

「你們就是他們?」嬰寧吃驚的接話,也不管「你們他們」說的是誰別人是不是聽得懂,但在場其他人都是明白的,這幾日玄狼族和騰蛇族之間摩擦不斷,就是因為中原來的那幾個外族人。

聽說這幾個人聯手破了冷憂樓,天漓的毒公子想要害他們,結果自己卻死在他們手中,一到西南境內就接連發生了不少事,騰蛇族不知為什麼找上他們,最後也是鎩羽而歸,當然,其中少不了玄狼族賀雲瀾賀大人的幫忙。

這些事年輕人記得特別牢,嬰寧一問出口,儘管墨凌天沒有什麼表示,他們也已認定答案,親眼見到傳聞中的這幾個人他們更覺得稀奇,七嘴八舌的就要圍攏過去了。

白落羽驚訝的挑了挑眉頭,想着這西南確實與中原不同,這些人臉上的崇拜和好奇一點都不掩飾,除了因為二爺身上的寒氣太重他們不敢接近,對看似溫和的司徒洛冥,他們便是問個不休的,被他們如此追問的人卻依舊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和他們絮絮地接話著,似很有耐心,但仔細一聽便知曉答得大多是輕描淡寫。

在一旁默默聽着的白落羽不禁眼中閃過抹笑意,神情淡淡的模樣,沉默間有種從容閑定。

見這些人越圍越過來,墨凌天的眸色一厲:「夠了。」他一開口,其他人頓時閉了嘴,不是他們不想繼續說,而是不知為什麼不敢再說。

「恩公勿怪,他們都是才見了世面的孩子,這次老夫就是帶他們出來歷練的,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遇到騰蛇族的人,和他們動起手來,若不是幾位恩公相救……」

仲錫儒不知是什麼事引起墨凌天不快,連忙解釋,一邊說一遍咳咳喘息道:「若不是幾位恩公相救,今日我們就要落在他們手裏,將要拖累整個玄狼族。」

「我們與賀雲瀾本就相識,在這裏遇見各位也是巧合,順手相幫,前輩不用客氣。」司徒洛冥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摺扇,對着仲錫儒淡淡頷首:「我們還有要事,要先行趕路,不如就此別過。」

「不行!」嬰寧捂著胸口突然輕叫了一聲,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她臉色一紅,垂首說道:「他們幾位幫了我們,玄狼族人從不忘記恩情,若不好好感謝他們,實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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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品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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