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農家線——高祖和始皇上青樓(二合一)

第737章:農家線——高祖和始皇上青樓(二合一)

伴隨着這個人的進入,誰是幕後黑手,只怕也不需要多說了。

但這件事的幕後,弄玉可是半點都不知情,這方面的事情,田言也不會和弄玉說。

這畢竟是以她驚鯢的身份發佈的命令,也就是只有驚鯢才能知道的消息,而不是田言。

若是暴露了,徒增她自己的危機。

「那兩個人,的確來到東郡了?」誰都想不到,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皇宮之外,更是在東郡這塊地方出現。

驚鯢背靠着羅網,雖然還不曾將嬴政出現在東郡的消息透露出去,但本身就知道很多的她,心中大概有了一個嬴政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一方面的確是因為熒惑之石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尉繚子極力促成的原因。

這位兵家聖人,諸子百家裏位列頂點的存在之一,羅網一直都想要誅殺他們。

但這麼多年以來,也就成功了一兩次,上一次成功這樣做的,據說是上一任的驚鯢。

也就是田言的....母親。

也是因為尉繚子的出現,讓田言的所作所為有了更嚴重的小心翼翼,獨身一人的情況下,縱使還能聯絡到掩日,但在東郡這塊地方也不是下手的好時機。

那個潛藏在暗處至今都不曾出現,誰也人找不到的易經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他一天不出現,驚鯢和掩日的所作所為就必須要小心翼翼,以免被人洞悉。

獨身一人沒有把握,驚鯢絕不會去找尉繚子的麻煩,更加不會讓他知曉她的身份。

更何況他身邊的那個人,還是這天底下誰遇到誰都不敢造次的人。

雖然現在出了皇宮,嬴政的性命所屬也就身不由己,甚至是一力承擔在尉繚子的身上,但這天底下有誰敢真的上去對他下手呢?

嬴政是一個普通人,可既是如此,也沒有多少人敢上去殺了他。

「和大小姐描述的模樣已有七八分相似,而且季布先生也的確和他們坐在一起,我想,那應該就是大小姐要尋找的人。」

半跪在地面上的男子低垂下腦袋,他可能不知道,這是他今生里最後一次見到田言。

因為他辦的這件事很好,非常好,讓田言十分的滿意。

所以,他就更加不能活下去。

「季布也在,那應該就是他們沒錯了,以季布的本事,應該不會找錯人。」田言揮揮手,那蒼白的臉龐上帶着一抹笑容。

雖然計劃有變,但出了咸陽宮的嬴政,可是一塊極為肥美的肥肉。

這個消息只要讓趙大人知道,那麼東郡的這場風雨,會在頃刻間淹沒一切,變得比桑海還要更加的狂暴,乃至於,天下絕無僅有。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有錢可以拿,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臉上帶着笑容的走了下去,但有錢拿,到底有沒有命可以花呢?

誰又知道?

他這是最後一次見到田言,因為他很快就要第一次看到驚鯢,而見到驚鯢,就代表着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驚鯢不會放任這樣一個知情人活在世界上,斬斷一切的尾巴和線索,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在羅網的教育中就是如此。

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也是如此。

我是一個殺手,我莫得感情。

「難道有誰來到了東郡嗎?」這個時候弄玉也出聲搭腔了,當然,她也沒看出田言的心態變化,因為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暗地裏的深切意義她全都不知道,只以為是普通的一次調查事件。

在這樣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弄玉如何能夠窺見真實,得以看到全貌呢?

「兩個從咸陽來的人,在江湖上雖然沒有多少名氣,但在百家中的地位可是非比尋常,眼下農家俠魁之爭開啟,這些人的到來,我也是要調查清楚,看看他們在這個時間來到東郡,是為了什麼。」

合情合理,有理有據,沒有一點的不合時宜,田言做出這樣的事情既符合農家的利益,也符合了她身為烈山堂堂主的身份。

弄玉不疑有它,相信了田言說的這件事,隨即就將這拋之腦後。

「他們到來,也是印證了現在東郡的不太平,以後你出門,可就得小心一些了,眼下東郡魚龍混雜,能遇到什麼樣的人都不好說,你有病在身,又是一個弱女子,出門一定要帶着隨從,不然的話...」

這份關心裏包含着多少的虛假,多少的利益轉換,多少的可笑,弄玉知曉的一清二楚。

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用真心說出來的。

對,用賈玉的這顆真心。

「我明白。」田言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弄玉的說法,轉而就咳嗽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是太陽逐漸落山導致的氣溫變化讓她有些受不住了。

弄玉也恰逢其會的伸出手虛抱着田言,呵護中護着她走向了烈山堂的大門。

二者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光芒下被無限拉長,恍惚之間,似乎透過彼此的影子,看到了彼此隱藏起來的真面目。

夕陽如血,倒映在天邊,和地面連接在一起,象著着它落下之後,最後印刻在大地上的痕迹。

今夜,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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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就是醉夢樓了,在東郡上下方圓二十里的地方,絕對沒有比這裏還要更好的地方了。」劉季一進入到醉夢樓,那可真是好像如魚得水一樣,張開的大手肆意的擁抱着,好似在昭告著天下說,他就是這裏最尊貴的客人一樣。

當然了,他也的確是這裏的常客,所以他一來,就有在大門前等著的女孩兒帶着面目的笑容自動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了劉季的手臂。

看着他那深深陷入了山巒之間的手肘,還有劉季面色上銷魂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一定相當的不錯。

「親眼所見,的確所言不虛。」比起東郡的其他地方來,這裏的確是熱鬧的過分,不過也是因為醉夢樓的紅火帶動了周圍的產業的迸發,可以說醉夢樓就是周遭一切的中心。

什麼時候醉夢樓不在了,那麼這塊地方也就會以極快的速度衰落下去,變得和別的地方...不,甚至還不如別的地方。

燈火通明所在,終將會在某一個時候陷入長久的黑暗,因它而起的種種繁華,最終也會被埋葬進入黑暗的世界裏,再也不會有重新亮起的那一刻。

就算亮起,也是在最後的餘蔭下猛烈爆發出來的烈火,熊熊燃燒,照耀着天穹。

隨後,徹底燃燒換來的,就是灰燼般的長夜。

「季布也是這裏的常客,只不過人家是有追求的,不像我,就是喜歡熱鬧,就是喜歡陷到溫柔鄉裏面。季布的追求,可是這醉夢樓里那頂好的一隻花。」

在醉夢樓有關季布的消息不算是什麼秘密,他傾心於漣衣更是上下的醉夢樓里的女子們大多知曉的事情。

只不過這傢伙雖然是個武功好手,人也帥氣,但這追求女孩子的本事委實高明不到哪裏去,甚至還直男的很。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能夠拿下漣衣,甚至漣衣還對他產生了一些厭惡感。

不得不說頂着這樣的一張帥氣的臉,卻偏偏怎麼都哄不到女人,季布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不敢,我每次來到這裏,都是因為有事,只不過我每次都是...」季布的臉色有些黯然,大概也是知道漣衣有些討厭他,因此而陷入到了自暴自棄中。

他雖然不懂這些,但漣衣的態度還是能說明很多問題。

每次都是抱着極為強烈的希望到來,最終離開的時候,卻依然是滿心的失望,也只是失望。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誰來到醉夢樓不是有事情一樣,誰沒事往這裏跑啊~」劉季擠眉弄眼的,似乎在這裏解放了他的本性,完全沒有顧忌到身邊的嬴政和尉繚子兩個人。

按理來說,這種帶着某種強烈暗示和不言而喻的黑話,在顧忌到有兩個他忌憚的人的時候是不應該說出來的。

可他現在,卻還是說出來了。

混跡江湖,而且還是一個俠盜的季布,對劉季的這些黑話也不是不了解,但他可一次都沒做過那樣的事情。

所以劉季這番話,他雖然聽明白了,但仍舊鬧出了一個大紅臉,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當...當不得劉兄...」

「既然來了,我想我們也該分頭行動了。」嬴政以步入中年,但饒是如此,他的俊美不凡和幾位強盛的威嚴還是讓他宛若天空中的烈日一樣,極其耀眼。

其實在他步入到醉夢樓的那一瞬間,周遭就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縱使他不曾說話,但舉手投足間,仍舊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

女子的眼中大概滿是傾慕和崇拜,但在那些男子的眼中,大概就是遇到最大的敵人的那種眼神了吧。

「尚公子,你沒開玩笑吧?!你真要分頭行動?」尉繚子臉色一變,一把攔在了嬴政的面前吞咽著口水大聲說道。

「你若是走了,我怎麼辦?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人,我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我...」

「所以你想要跟在我後面,矇混過去,是不是?」能夠看到一代兵家聖人尉繚子這般窘迫的樣子,嬴政很是滿意,甚至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從還是少年之時就結識了尉繚子和蓋聶,如今蓋聶不在身邊,尉繚子和他也不再年輕,可有些事情,仍舊能夠勾動着他們的心神。

在這些方面,外人看來很傻很可笑的舉動,在他們的眼中,卻是明證彼此的平常之事。

「畢竟尚公子也有經驗,我跟在您後面,也算是保護你,順帶我也漲漲經驗是不是?」青樓這種地方,尉繚子雖然不曾畏懼,但他可是沒有老婆的人,這裏的種種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體驗,也是一種全新的世界觀。

他只怕自己迷了路,到時候若是進了出不來,那可就搞笑了。

尉繚子又不是那種不守信而無誠之人,一旦發生了什麼,他知道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那樣的話...真的會出大事。

「所以我覺得,還是跟在尚公子您的身邊,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完,臉色一正,很是自覺的站在了嬴政的背後。

那挺拔的身體與嚴肅的表情,就缺手上配一把刀劍了,那樣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個合格的護衛。

「這醉夢樓里,我有劉先生陪着,又何需要你來保護?」尚公子嘴角帶着笑意,抬起腳步朝前踏出,很顯然,他直接把尉繚子給賣了。

那尉繚子肯定不會願意就這麼被人給買了,於是也抬腳上前,準備跟上嬴政的腳步。

但很可惜,劉季左右的姑娘們這個時候瞅准了機會直接上前,如同對待劉季那樣一左一右抱住了尉繚子的手臂。

嬉笑聲中,將他拖在了原地。

「姑娘,姑娘!男女有別,在下不敢奢望,還請姑娘放手吶!」雖然人到中年,但這些年都將心思放在國家和社稷還有未來以後的前景上,面對女子,還是這種主動的女子,尉繚子真心接待不過來。

而且劉季這傢伙還不嫌事大,拍了拍掌,更多的女子湧上前來,簇擁著尉繚子將他帶到了遠方,最終,徹底的消失在了拐角處。

那眾多女子的嬉笑聲里,屬於尉繚子的聲音真的很小。

雖然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但也不至於在這裏釋放出來。

尉繚子滿心無奈,但也只能被人拖走。

「醉夢樓的所有,在下可是好奇的很,若是劉季先生不嫌棄,可否為在下做一個嚮導,我想要見一見這裏的老闆娘。」目送著尉繚子憋屈的離開,嬴政也不免笑了起來。

這位老臣子,老朋友,這次可算是真正吃了一個虧了吧。

往年都是那種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讓嬴政憋悶了許久。

如今能夠看到不一樣的尉繚子,真是滿足的很。

「尚公子都這樣說了,我劉季怎麼敢說一個不字?這邊請。」痞氣的笑容不曾落下去半分,但饒是如此,單獨和嬴政相處,在劉季的骨子裏的某些特質也被激發了出來。

能夠和嬴政獨處而不被嬴政的威嚴和霸道壓迫下去,甚至還能有着自己的一份光輝的人,是何等的難得。

這也是嬴政對劉季產生興趣的原因。

尉繚子的離開,也是因為他想要看看這位劉季的本事,還有,這醉夢裏的一切。

四個人不如兩個人,兩個人不如一個人,分開行動,得到的東西才能更多。

尉繚子並不是不理解這些,他也能配合嬴政的舉動。

所以他們現在各自分離,但二二之數,從這裏開始,便是踏入農家,涉足進入農家的第一步。

嬴政的眼裏帶着淡淡的寒光,他至始至終都不曾忘記昌平君,也不曾忘記昌平君為他帶來的幫助,給他造成的傷害。

背叛之後的痛心疾首,斬殺過後的憤怒,那些種種都以作古,只有某些時候看着扶蘇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但這昌平君生前遺留下來的,為扶蘇留下的勢力班底,農家,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又謀划著什麼東西。

他嬴政,倒是真的很想看看。

他昌平君是扶蘇的舅舅。

他嬴政,可還是扶蘇的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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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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