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時代以過,古舊當絕;東皇真身

第970章:時代以過,古舊當絕;東皇真身

幽幽大秦正文卷第970章:時代以過,古舊當絕;東皇真身就在十邢被逼退的剎那間,從他的背後飛躍出來的身影凌空立身,而在劍光的輝耀中,天焰無鋒迸射出強烈的光芒,那是劍光完全化為實質化的體現,也是代表着這一劍,易經是用了全力了。

因為對手是東皇太一,所以才需要全力以赴,所以才再這樣的出其不意之下,赫然拔劍,赫然攻擊。

就像是他答應了天明的事情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東皇太一給放回去,讓他重新回到蜃樓上。

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一定要將這件事給做到,易經不想要食言,尤其是還在自己的後輩的面前。

驚雷一劍快若閃電,幾乎是在浮現出十邢背後的剎那間就凌空落下,匹練的劍芒筆直的落下,不偏不倚,剛好朝着東皇太一的面目上戴着的黑色面罩沖了過去。

就像是十邢想要知道東皇太一的身份一樣,易經,也很想要知道。

既然對方不願意暴露自己,那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他們來將這傢伙的面容給揭露出來,將他的真正面容,給曝光出來了。

但東皇太一也不是沒有反應過來,平地而起的巨大水龍咆哮著,那在張開的牙口中格外清晰的牙口,充分表明著這些水龍的栩栩如生。

能夠將這些隨手構成的力量催動到這種程度,東皇太一的力量可見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可這些和易經無關,他要的就是將東皇太一的真正面容給解放出來。

除此之外,再也不想要去顧忌其他。

這些水龍紛紛沖向了易經持劍直刺的劍芒,一旦這些水龍糾纏上去,就必定能夠將易經的速度給拖慢下來,那樣的話,被拖住了速度的易經就喪失了這一劍中最純正的攻擊力。

想要達到破開東皇太一的面具的攻擊力,那就不可能了。

但所幸易經現在並非是一個人,在他的身邊,還站着另一個能夠幫助他,也是同樣和他抱着同樣想法的人。

蒼龍七宿在掌心裏滴溜溜的凌空盤旋著,足夠的內力支撐著蒼龍七宿維持着這樣的姿態不至於跌落下去,但緊隨其後的十邢單手劈下來,劈斬在空氣里的手刀撕裂了空氣,帶出一連串的呼嘯聲。

隨後,半月形的手刀氣勁沖了出去,從易經的身邊飛縱擦過,為他披荊斬棘,為他開闢能夠通往東皇太一的面前的道路。

那些水龍縱使的確內部蘊藏着極為強大的力量,但十邢本身就並不弱於東皇太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是要比現在的易經還要更強的。

掌氣一路破空飛至,直至來到了最後一隻水龍的面前和龍頭相互撞擊在一起,在二者相互之間都抵消的情況下,易經的劍光穿過這些水霧與零落下來的水漬,呼嘯著帶動一抹極致的劍光朝着東皇太一衝了過去。

眼看自己的水龍被十邢插手導致摧毀,東皇太一心中並不驚訝,倒不如說從十邢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在東皇太一的眼中,這一戰他就要變成一打二了。

十邢會袖手旁觀看戲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叮!」但是這一劍也如同之前一樣被攔截在了東皇太一的手掌之外,這一次能夠明顯的看到一道透明的防護罩阻擋在天焰無鋒的前進之路上。

哪怕是劍尖摩擦出強烈的火花,也仍舊難以突破這一道薄薄的防護。

這不就和之前一樣了嗎?

如果只是這樣的攻擊的話,還如何能夠對付得了東皇太一,還如何能夠說,想要看一看東皇太一的真正面容?

「鬆手!」在背後突兀傳來的嗓音讓易經的心神為之一振,下意識的就照着對方說的話去做了,不僅僅是鬆開了手,更是整個人飛退到了一邊,將自身的存在完全脫離了出去,獨獨留下還在和東皇太一的護盾對抗著的天焰無鋒。

而在背後,既然喊出了這樣的口號,那麼就肯定會不會有差,十邢整個人飛速接近,匯聚著莫大力量的一拳重重的擊打在天焰無鋒的劍柄上。

若是易經本身的力量還不足以攻破這道防護罩的話,那麼就再加上十邢的攻擊力,這樣的話,還夠不夠呢?

十邢這一拳包含着他莫大的力量,這一拳轟擊在天焰無鋒的劍柄上帶來的力量是絕對顯著的,那薄薄的一層護盾根本沒有能夠阻擋的機會。

再者天焰無鋒也不是那種尋常就能夠被高強度的壓力給壓迫的斷折的長劍。

這也是為何要與東皇太一作戰,得找到一把極品的武器的原因所在。、

「嗤...」破開了防護罩的天焰無鋒不僅僅是撕裂了東皇太一手上的手套,更是直截了當的從東皇太一的手掌中心穿了過去。

是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直接刺穿了東皇太一的手掌,這等重創在頃刻間發生,別說是十邢了,就連易經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東皇太一,真的就這樣被簡單的傷害到了?

「...」十邢拿不定主意,但也不敢在東皇太一的面前站住多久,急忙抽身後退。

但他這麼一走,就真的獨獨將天焰無鋒還留在了原地,也就是卡在東皇太一手掌上的傷口所在,無法拔出來。

「這種刺穿的痛苦,還是這把劍,還是這把從那時候開始,就屠戮諸神的劍,沒想到這一次,我居然會這樣這樣的弒神武器給傷害到,這可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呢~」

話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這傢伙眼眸里倒影出來的可沒有半點兒想要開心的意思在裏面,那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從而導致心神激蕩之下釋放出來的李連峰就足以讓十邢感覺到心驚。

並且那股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了。

「你到底...是誰啊!」憤恨的一拳赫然轟擊在了水面上,激蕩的拳勁將海水給撕扯分裂出一道痕迹來,層層波浪,好似海豚破開了水面那般的模樣沖向了東皇太一的所在。

但好似是因為沾染上了東皇太一手掌心裏流淌出來的鮮血的原因,在東皇太一腳下的海水的活躍性比起其他地方的要高不少,即使十邢的拳勁真的透露過去了,但也無法去到東皇太一的身邊。

因為在他所站着的那片區域內,已經因為東皇太一這位聖人的血,而變得不同尋常了。

「小心一些,非但是聖人的鮮血,這...是神血,即使我記得不太清楚,但是神血的功效和能力,我仍舊記憶的一清二楚,」看着那在海水中還不曾化開的鮮紅,昔日裏那些被斬殺了的神流淌出來的鮮血的氣息。

哪怕在此刻他只是易玄機,也仍舊能夠感受到那種獨特的神性嗅覺。

「不可能,人間再沒有神的存在,就算是你我,體內也根本不會還存在着神血才對!」十邢一口否決。

但當他也看到了飄蕩在海底下的一抹凝聚的鮮紅血絲之後,昔日裏身為戰力極高的大神的他,對於鮮血的味道,他也並不陌生。

「那這個,可就要問問...東皇閣下了。」

「哼,恕不相告,還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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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的吹動中帶來了熟人的氣味,那是只要看到過一次就不會去遺忘掉的面容,那是只要看到過,就會銘刻在心底里的模樣。

縱使如此,每當易經想要回憶的時候,卻總是猶如在雲霧中看不真切一樣,當在記憶里的一切都模糊不清的時候,人能夠看到的東西,也就不多了。

所以,當回憶越發不堪,當眼前遮蔽着重重迷霧的時候,就需要一個人來引導他,看透到事物的本質。

這個人不是別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東皇太一他自己。

伸出手將仍舊刺穿在自身手掌上的天焰無鋒拿下來,東皇太一看着手中握著的這把劍,這把對於他而言並不陌生的武器,但現在卻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抓在手中。

這把劍在當年的名氣是多麼的巨大啊,天地之間無論是誰也都知曉這把劍,和他的主人的事迹的吧。

然而滄海桑田,歲月變遷,湮滅在歷史中的,不僅僅是人,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

他們這些從千載歲月跨越重重來到這裏,甚至目睹了這時代的他們,還能夠有下一個千載歲月嗎?

「你那明明是理解我的眼神,可是為什麼,卻要站在這裏和我作對,難道,你要在理解我的前提下,仍舊要否決我的一切嗎?」

被黑色的帷布遮擋住的眼眸里看不出他倒映的心緒,但唯獨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話,他不僅僅是在和易經說,同樣也是在和十邢說。

「我們之間的確很像,就像是隱瞞着自己的身份,甚至帶着面具成為了所謂的東皇太一一樣,我不也是帶着面具成為了白玉京嗎?雖然我們之間有着些許不同,但歸根結底,都是一樣的人」

「正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才知道,我要阻止你。」不僅僅是阻止東皇太一,也是為了阻止如果當年走錯了一步的自己,哪怕只是一步,甚至也有可能步入和東皇太一一樣的情況。

哪怕是就這樣看着,恍惚之間都能看到昔日的自己。

那種只是為了自己活下去,卻全然不管其他任何一切的易經,昔日裏,也是存在過的啊。

十邢不言不語,直截了當的沖了出去,每一步落在海面上激蕩起來的海潮都能夠形成一個深深的坑洞,足以說明他現在動用的力量之強大。

隨後,易經雖然失去了長劍,但並指成劍的他仍舊還能有着一份攻擊力,劍指自下而上撩斬而來。

破開海面的劍氣分潮斷海,化為一道劍氣般的游龍,直指東皇太一所在。

「是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就已經不在意這些事情了...」低聲的呢喃之後換來的,就是絕強無敵的爆發。

將天焰無鋒從手掌里拔出來,那等劍鋒劃過血肉帶來的割裂聲音是這樣的刺耳,只是看不到東皇太一的表情,他是否也如同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呢?

抓住天焰無鋒的劍柄,縱使這柄劍在不斷的抗拒著東皇太一的手掌,但這等苦痛,如何能夠消磨東皇太一的意志?

能夠成就非凡大事的人,所要忍受的人世間的痛苦,更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那份兒苦痛,誰也比不上,誰也...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天焰無鋒的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那是在極寒的火焰的灼燒中感受到的幾乎能夠凍結靈魂的冰冷和灼熱。

這樣的感受,不是任何人能夠扛得住的。

因為了解,所以易經才會對東皇太一更加高看數分:「屬於我們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屬於神明的時代,早就隨着易玄機的自我埋葬,一起過去了!」

天焰無鋒橫掃而過,紫色的絢爛劍光從未出現過在天焰無鋒上,但這一次,的確出現了,能夠忍受這般痛苦抓住天焰無鋒的人。

哪怕是強行使用這把劍,雖然能夠驅動,但毫無疑問會給自己帶來更加強大的傷害:「的確已經過去了,所以,你就連讓我活下去,都不願意讓我繼續活下去了嗎?!」

「如果你的苟活,換來的是蒼龍七宿去到東瀛島,如果你的苟活,會給這片大地的未來帶來數之不盡的災難,那麼我,會殺了你。」這不是玩笑話,而是認真的,正如同易經站在這裏,和東皇太一面對面一樣。

妥協和抉擇從一開始,就在東皇太一的手上。

易經絕對不會後退。

「說的好像,你能夠預知未來一樣。」

「未來即使有所改變,但你要做的事情,我說想到的未來,必定會出現,我...的確能夠預知到那樣的未來,正因如此,我才站在你的面前啊!」最後一句話落下,易經整個人沖了上來。

東皇太一提劍斬下,易經不閃不避,伸出手帶着厚厚的內力,一把將天焰無鋒的劍鋒給抓住。

同時覆蓋在天焰無鋒上不屬於這把劍,強行御使這把劍的紫色的能量,也隨之慢慢的退後。

東皇太一抓住天焰無鋒的手,正在逐漸的染上冰藍色。

「十邢!」在用自己的手鎖住了抓住天焰無鋒的東皇太一的手臂之後,二者在這一刻都陷入了僵直階段,流淌在彼此交互的手臂上的力量混雜在一起,這是內力與內力的碰撞。

這種交鋒,危險性甚至要勝過在這之前的搏激戰。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並且遭受的巨創,還是內傷。

外傷容易治療,內創可就難以癒合了。

「東皇太一,你到底...是誰啊!」雙方都不能擅自動彈的時候,十邢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從易經的背後突兀飛躍出來的身形,帶着毫無意義的大吼聲。

在手臂上綻放出強烈的金色光芒的剎那間,繞過了易經的身側,悍然一掌拍落,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容上。

這一掌到底能夠造成多少傷害暫且不談,但東皇太一那飄然的黑色頭巾與面紗則是在這一掌落下之後零落四散飛舞開來,化作漫天的碎布片四處飛舞。

看着已然是被這一擊給爆裂成為了無數的碎屑。

「轟!」十邢的加入毫無疑問是導致了東皇太一與易經之間的失衡,流傳的內力被迫拆分開來各自轟擊在彼此的身上。

易經還抓住天焰無鋒的手掌上的內力被撤下,以肉章抓住劍鋒帶來的後果就是,他的手掌也被撕扯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飛濺的鮮血灑落,在天焰無鋒上留下了一抹璀璨的血痕。

東皇太一則是退後幾步,鬆開了抓住天焰無鋒的手,雖然看似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實則體內受到的巨創要比起表面上看起來更加的嚴重。

但無論如何,東皇太一的面容,到底還是揭露出來了。

那麼他...究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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