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愛情的重量
「你講什麼啊，泰國話喔，聽不懂啦！」「偶以灣你。」以什麼，灣什麼。「我要走了啦。」講那什麼怪語言，我沒有吃到烤布丁已經夠鬱悶了，你還想出個謎語要殺死我腦細胞喔。走在馬路上里，越想越氣，你是個笨蛋不知道我喜歡你也就算了，明知道那烤布丁好吃，也不會幫我打包讓我帶走，還跟我要來吃，氣……氣……講那什麼以灣、以灣，我還波斯灣嘞，討厭你這個大笨蛋。嗯……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整個人愣住，難道說，以灣的意思是……「喜歡。」以灣，喜歡，以灣，喜歡，以灣，喜歡……，我反覆在心中念著這四個字，你這笨蛋，我嘴角帶着笑容，心中滿滿的幸福。以灣喜歡。「到底是你笨還是我笨，都講得這麼明白了，還要猜這麼久。」笨蛋義手中拿着烤布丁在我眼前晃啊晃。「……」我說不出話。「小蘭昨天來找過我，我們聊了很多。」原來是小蘭出賣我。「那你們聊些什麼啊！」「很多啊，像阿琅、珍、還有關於你們認識的經過，和你小時候很自閉等等，反正就什麼都聊，她是一個不錯的聊天對象。」「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我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快。「從昨晚開始吧！」他想了一下說。然後他把烤布丁放到我的手上。「都……都說給你吃了，幹嘛還拿給我。」我違背自己的意志說了這句話。「你那口水快流下來的表情這麼明顯，還有你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太吵，我怎麼忍心把它吃了。」「哪……哪有。」我捂著嘴巴。「喜歡人家又不早說，搞什麼神秘。」「誰……誰喜歡你啊。」我怎麼講話變得結結巴巴的。「我又沒說那個人家是誰，原來是我喔。」他笑着說。「你……你……這個討厭鬼。」結巴越來越嚴重了。「我是大笨蛋兼討厭鬼，而且還是個遲鈍的大白痴，竟然沒發覺原來你也喜歡我。」知道自己笨就好，但也……是什麼意思。我看着他，故作鎮靜，其實內心激動不已。「你說也……是啥意思？」「也的意思就是，我也喜歡你的意思。」「哈！！！」你……你……講得太直接了吧！我想我的臉又紅了。「呼……說出來輕鬆多了，其實我也是一直憋在心裏，剛剛跟你講的什麼愛要說出來，喜歡一個人要勇敢的表達啦什麼的，連我自己也做不到。」「那……那……你喜歡我啰。」我不止講話結巴，連腦筋也打結了。「剛剛跟你告白是告假的喔。」「你有跟我告白嗎？」我怎麼一點兒都感覺不出來，而且燈光不美，氣氛也差，連花都沒有，這哪算告白呢？「我是個很遲鈍的人，一直沒有發覺你的感受，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是鬥嘴，我以為你討厭我，其實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後來珍的事情，讓我更加了解珍惜一個人的重要，誰也沒辦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他很感性地說，為什麼你每次這樣說話的時候，都會把我的心牽着走。「那……你還會挂念著珍嗎？」「說不會是騙人的，但那些都已變成回憶，存放在相片或是記憶中，惟有不經意地去觸碰，才會想起。」「所以呢？」你講重點嘛。「所以人不要活在過去要往前看。」講了幾百遍我都會背了。「然後呢？」「然後……我現在挂念的人是你。」甜蜜的感覺洋溢在心頭，這應該就是我要聽的吧！「哇……你真的要去看一下醫生了，動不動就臉紅。」「我開心，不行嗎？」「這樣就開心，那以後你一定天天都臉紅。」「笨蛋，你不要惹我生氣就好了。」「嗯……你這句話好像在暗示我什麼喔。」「你……你……這個討厭的大笨蛋。」講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不想理他了。走了五步……十步……十五步……他不會沒有追過來吧。如果一回頭，我那堅持多年的女性矜持就會毀於在他的手上了，不行，要忍耐、要忍耐。雖然我的身體拚命想要轉身，但我大腦也拚命地下着往前走、往前走的指令。倏地，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傳了過來，向左一看，一台大貨車急速駛來，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行人穿越的標誌燈是紅色的，我想我應該有時間向後退一步，閃過大貨車的撞擊。但是我的腳在此刻不聽使喚，像尊石像一樣，定在那裏，這個時後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年輕的生命也許就要畫上句號了，但我連他的手都還沒牽到，難道當他的女朋友的下場都是這樣嗎？車子開得很快，腦袋裏閃過的念頭也很快，還有後面那個人將我抱起來的速度也很快。大貨車沒有絲毫減速地急駛而過，我想他一定是酒後駕車，連剎車都不踩，我躺在救我的那個人身上，毫髮無傷。「喂……小護士，你要躺多久啊！」熟悉的聲音。「你能夠讓我躺多久呢？」我露出笑容。「躺到你不想躺為止。」這應該算是談戀愛了吧，雖然沒有美麗的玫瑰，沒有浪漫的氣氛，沒有甜蜜的告白，但是我們的心在此刻，已經緊緊地連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躺了多久，只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幸福，但四周的眼光不斷地干擾著，讓我感到不自在，真是的有什麼好看。突然我一回過神，現在好像是在大馬路上，我跳離他的身體，看看四周，恨不得下水道就在旁邊。「終於捨得起來啦。」「快……快走啦。」「過馬路要小心點，老師沒教過你不能闖紅燈嗎？」他起身牽着我的手，過馬路。「誰叫你不攔着我。」我賭氣地說，但手沒有掙脫。「這是我第二次抱你，怎麼感覺你重了點兒。」「你說什麼？」竟然說我胖。「因為你多了愛情的重量啊，小笨蛋。」「喂……笨蛋是我叫的，你別搶了我台詞。」我希望這條短短的十字路口，永遠也走不完。他緊緊抓着我的手，笑得很燦爛。不管你是牽着我的或是離開，我的心將一直在你身邊。笨蛋，告訴你一件事，我……愛上你了。【完】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