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戰（TJ了，下周新書見）
開學第四天晚上，閣樓一樓。
五個人分散坐着，都眉頭緊鎖。他們的錢快用光了。
「我和韓兵接了幾個科研的活，去給別人打下手，今天晚上去城裏，過兩天回來。許老師那邊，我們打過招呼了。」秦羿說完，看着林柔，「林柔，空戒借我們用兩天，回來還你。」
在這裏的幾天，他們不只學到了文武師方面的知識，也對這個獄面有了更多了解。次獄第一獄面，位於一座巨大的城市當中，它被稱作中央巨城，內部盤踞著大量勢力。
兵武閣、藥劑協會、文武師協會……都在中心區域。
張醫師的診所位於城市中心附近的拆遷區，比這所學校還要靠近城中心，他們這裏已經算得上是郊區。
「給。」林柔乾脆地取下空戒，遞過去。
「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們先走了。」接過空戒，秦羿起身，韓兵也站起來。
「對了，哥，學校網絡里有一個程式，開啟之後可以知道互相的位置，我發在組裏了，你們都裝上吧！」
「嗯，好！」
五人建立了一個特定的組，在裏面可以五人同時傳遞訊息，也能兩人單獨交流，很方便。程式一出現在組內消息里，秦羿、韓兵都打開，裝在程式，另外三人也把程式裝上。
訊息組裏很快多了一個小格，點開之後就是一張地圖，圖上五個紅點緊挨着。
「走了。」
兩人下樓，消失在黑暗中。
閣樓內，林柔捂著腦袋，沉默了很久。
「姐，你怎麼了？」江思萌擔心地望着她。
林柔站起來，「我們也出發吧！」
「啊？去哪？」餘震正準備回屋看書，聽到這話，問。
「城內！」
林柔開始於餘震和江思萌同步通訊，三人的光眼上調出秦羿、韓兵離去的軌跡。
從第一天開始，林柔就感覺秦羿和韓兵不太對，聽到剛才兩人的解釋，她更加不安。
「嗯，等我把書藏好！」
江思萌跑上樓，過了一會兒才下來。三人收拾收拾，出了門。
漆黑的夜裏，秦羿和韓兵沿着道路奔跑，速度驚人。
幾天的時間，兩人對於拳術速成十三式的第一式，爆，有了足夠多的理解，身體素質也在練習中提升了一個檔次，這次如果順利，他們準備用得來的錢給大家買點禮物。
餘震喜歡刀，而且是霸氣的大刀，霸者就是這樣的刀法書籍，給他買一把厚重的刀應該挺不錯。
林柔喜歡練拳，就給她配一副拳套，要是運氣好，收穫夠大的話，換成光碟機拳套更好。
江思萌也練刀法，不過卻是彎刀類型的，沒有一把趁手的彎刀，怎麼配得上《齊天》刀法的名號？
這幾天，韓兵把三人的喜好研究了出來，只要這次收穫可以，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哥，對第二個任務，你有沒有把握？」
花錢的地方太多，只靠一個五百晶的任務，根本不夠，兩人在昨天又選了一個任務，接了下來。目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普通人，做荒獸販賣生意的，因為生意場上得罪了人，才會被人掛在黑市獵殺任務上。
這個商人每年有大半年時間出門做生意。每年年初蠻荒之亂，生意難做，他都會待在家裏。他的住址等信息在任務條里寫得明明白白。發佈任務的人寫有一句話，不管是什麼人，接了這個任務，基本上就能完成。
看似簡單的任務，任務介紹也很詳細，兩人在外網上查了查這個商人的所作所為，立刻接下任務。
這個人，該殺！
兩個任務的目標都是該殺的人，這一點，秦羿和韓兵很確信，所以心裏的負擔並不大。不過在黑市，不論是發佈任務的人還是目標任務，都有可能是有罪之人。今天你懸賞殺別人，明天別人懸賞殺你，來來往往，糾纏不清。黑市得以存在，或許正是這種扭曲又詭異的平衡在作怪。
第一個任務看起來更難，卻只有500任務金，而殺商人的任務金有2000紅晶。
兩個目標人物的活動區域很接近，如果運氣好，一天時間就能完成兩個任務。兩人一路跑到大道上，望着前方的明亮光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有的人的夜晚是用來享受的，而有的人只有在夜裏才出來活動，他們是黑暗裏的殺手。
血月出動。
空戒里只剩一百多紅晶，兩人叫來一輛梭羅車，討價還價了幾分鐘，終於說動對方，一百紅晶載他們去目的地。
在鬧市中轉了好幾個小時，梭羅車終於來到第一個目標人物，蘭鵲平時活動的區域。打發走司機師傅后，兩人鑽進巷道的陰影里，把衣服、領口整理整理，臉上纏着布條，只露出一雙眼睛，光眼也收進空戒。之前別在身上的校徽早被他們扔在房間里。
「左前方的小樓里，第五層，A9房。」
兩人根據任務上給出的實時信息，找到某一棟白色矮樓，目標很可能就在裏面。
白樓雖然低矮，但是裝潢大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的起的，特別適合蘭鵲這種紈絝子弟。
身為蘭星礦業的二公子，蘭鵲不喜歡生意，只喜歡玩樂，尤其喜歡記錄下普通人臨死前的表情。為了記錄那些罕見的畫面，他已經用各種殘酷方法虐殺了數百人。
次獄的執法機關獄司治不了他，但黑暗世界可以。
以暴制暴，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悄悄溜到白樓後面的兩人都很感謝發佈這個任務的人，因為蘭鵲不僅傷害了數百普通人類，更殘忍地弄死了數以千計的蠻人，他們倆是來為蠻荒一族報仇的。
白樓正門有探測系統，兩人不敢亂闖，只能從後面翻牆進去。這幾天晚上，他們試了很多次，以他倆的水平一口氣跳到二樓是沒問題的，五樓的話，跳是不成的，可以慢慢爬。
凌晨時分，熱鬧的城市裏依舊閃爍著光輝，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棟矮樓籠罩在陰影里的后牆上，有兩個打扮怪異的人正靈活地往上爬。
牆面並不粗糙，也沒有什麼借力的東西，想要爬上去，普通人基本不可能，武師也只能依靠體內的『能』，放緩釋放，以類似吸附的方式向上挪移。
半個多小時過去，兩人終於爬到五樓的窗戶，悄悄探頭掃了一眼，裏面是一條昏暗的走廊。
兩人翻身進去，貼著牆壁尋找A9。
「這！」
走在前面的秦羿打個手勢，指了指旁邊的一道門。
房門緊閉，從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隔音似乎挺好。
秦羿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敲門。
篤篤篤！
十多秒后，房門喀嚓一聲，開了。
「幹什麼的？」裏面探出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兩人瞬時撲上去，把那人推進去，同時關上房門。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房間內部空間很大，大概站着十多名黑衣人，被他們推進去的人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步伐很穩，雖然被兩人突然發力推動，卻能立刻卸力，躲開，穩穩噹噹地站住。
除了黑衣人外，還有二十多個跪坐在地上的人，有男有女，渾身都是血，缺胳膊少腿的都有，還有一個已經血肉模糊，躺在地上，身下流了很大一灘血。
跪坐的人群前方有一張躺椅，一個二十多歲的醜陋胖子坐在上面，認真地拿手中的儀器拍攝下方的人群。
人群里不時有人因為痛苦而昏倒，卻沒有一人敢發出一絲哀嚎。
問話的正是被兩人推開的黑衣人，他是那群黑衣人的頭領。與劍拔弩張的黑衣人們相比，醜陋胖子和跪坐的人群安靜得宛如一幅畫。
「蘭鵲！我們是來殺你的。」
這種情況兩人早就意料到了，但還是很驚訝，這些黑衣人都是武師，他們倆合力勝算也不大，如果蘭鵲被嚇跑，他們還有機會趁亂殺人，不然就只能硬拼，先衝破黑衣人的防線，再殺蘭鵲。
想用語言激怒蘭鵲，去博得更多的機會，可惜蘭鵲穩如泰山，絲毫不畏懼，而且還嗤笑一聲，指了指地上一個殘缺不全的人：「那個人也是來殺我的。讓我知道是誰發的任務，我剁碎他。」
「公子放心，這些雜魚交給奴才來解決！」
黑衣人揮手，示意其餘手下退開，握了握拳頭，指節咔吧作響。
「嗯！」蘭鵲應了一聲，專心地盯着儀器。偶爾皺皺眉，手一揮，袖子裏竄出一道寒光，從下方跪坐的人滑過，一條手臂被切下來。
「上！」
秦羿、韓兵見慣了血腥，但是這一幕還是很難接受，只想儘快解決蘭鵲這個毒瘤。
兩人撲向黑衣光頭。
「死來！」
光頭握緊雙拳，快速砸下。
呼呼！
風從耳邊飄過，颳得臉頰生疼，兩人竭力躲閃，退到門邊。
這人速度好快！
「好！」
那邊的黑衣人中，有人忍不住給光頭叫好。
「不錯。」另一邊，蘭鵲竟然也望過來，笑眯眯地說。
「公子，奴才最新琢磨出一式拳法，給您展示一番。希望您喜歡！」
光頭忍不住一陣得意，公子是普通人，當然看不出武師的奧妙，這才是他願意來保護公子的原因，天天只要耍耍花拳繡腿，就能得到不少賞賜。
看起來，兩人瞬間被光頭壓制，落入下風，只有兩人自己清楚，這人的速度很快，確實能對他們產生壓制，但未必不可抗衡。
「你們倆準備怎死？」光頭解開一顆衣扣，扭了扭粗壯的脖子，右拳貼在左胸上，扭動着手腕，咧嘴說。
「拳對拳，來吧！」
感受着明顯不一樣的力量，秦羿知道他要動用武師的力量，給韓兵使了個眼色，之後也故意學着光頭的模樣，把右拳貼在胸口。
通過剛才的接觸，他們大致判斷出光頭的實力，紅階二星左右，比他們強很多。不過他們來此是為了殺蘭鵲，而不是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