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做你的裙下之臣 大結局

第四百二十七章 做你的裙下之臣 大結局

夕煜三年十二月初一

王旨下,令百官於一月初一在北陽城門處迎帝君歸朝,登基大典及帝王大婚同時舉行,著禮部承辦。

百官從嘩然變成茫然,帝君是誰?帝王大婚又是個什麼鬼?

朝堂之下議論紛紛,那高坐朝堂之上的人卻是不動聲色,可仍那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攝政王這兩月心情分明很好。

雖然還是那副沉肅的模樣,可那眉目之間透出的愉悅之意卻是明顯得很。

也因此,眾人都開始等著一月初一這一日的到來,那急切的心情,堪比燕殤。

一月初一,當第一抹晨光撒下,照亮這座傳承了近千年,歷經了起起落落的北陽城時,整座城池幾乎都被同一個顏色裝點。

紅毯鋪了滿城,紅色的宮燈和綢帶也掛了滿城,整個北陽城都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可這紅卻不同於鮮血染成的紅,而是帶着讓人希望的喜意。

雖說寒風還是凌冽,可在這種滿城皆喜的時候,寒風似乎也變成了三月春風,經過那十二道巍峨城門,捲起城樓之上的夕煜王旗,黑底黃字的旗幟在風中飄蕩,似在迎接它們真正的主人,重歸故土!

城樓之下已經黑壓壓一片,百官翹首以待,都想知道他們的帝君到底是個什麼人?

唯有那站在百官之首的薛子昂一臉的為難,他身邊的曹卓良更是一臉的難看。

他瞪一眼身邊的薛子昂,還是忍不住壓着嗓子道:「你們就任由他如此胡來,我倒是要看看,等那女人出現,他要如何跟百官解釋他要將這帝位交給一個女人。」

薛子昂臉色有些詭異,四處瞧了瞧才低聲道:「太師如此說可當真是冤枉下管了,您那外孫您又不是不知道,連您都管不住,何況是我們?」曹卓良鬍子一抖,正要再說什麼,薛子昂忽然又嘆一聲,「可說來,他為了那女人也是受盡了苦楚,如今既是苦盡甘來,我們又何苦再拖他的後腿惹他心傷?他這三年多是如何過來的,太師當是最了解,若

是連你我都不能支持他理解他,他這路便會更難……」

曹卓良目光一閃,他想到燕殤自封攝政王的那日對他說的話,「外公知道,我從小到大,都只為了一個『活』字!」

「我時常想,我這名字許就註定這一生成殤。可不曾想,上天總歸是不曾薄待於我,讓我遇見了她,找回了她。她便是我的天下,我的榮光,我的雄心萬丈!」

「若是沒有她,這天下便不會有所謂盛世繁華!」

曹卓良沉默下去,薛子昂也只是一嘆不再言語。

說到底,這天下如今是燕殤的天下,不管是誰坐上那帝位又有何關係?

就好像這帝位空着那三年一般,誰又敢去打那位置的主意!

總歸,有燕殤這個攝政王在,有燕恆這個皇太子在,這天下就亂不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明黃色的馬車從遠處緩緩行來,當着一身正紅色王袍的燕殤將同樣身着正紅,可那衣袖和衣襟上所綉分明是五爪金龍的夕月抱下馬車之時,百官楞住了,周圍圍觀的百姓也愣住了……

這就是他們的新帝?

燕殤向來是著一身墨袍,今日換了正紅,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種喜氣,將他本來的凌厲之氣淡化了許多。

而他抱着夕月下馬車,再將夕月抱上禮部早已經準備好的御攆,目光卻是一直都落在夕月身上,哪怕離得很遠,眾人也能察覺到他身上透出的如水溫柔,只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攝政王?聚了至少千人的北陽城門處安靜得風過有聲,沒有絲毫聲音,若說這女人只是今日同攝政王大婚的女人就算了,可就算是傻瓜也想到了,這女人就是這夕煜王朝的新帝,她今日就要坐上他們空了三年的帝

位,而他們,都要對她俯首稱臣!

這樣的認知,讓眾人根本無法接受,自古以來,哪裏有女人做皇帝的?

他們的攝政王這算不算是給了他們一個突然襲擊,讓他們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應對!

就在這樣沉默到幾乎壓抑的氣氛之中,一聲高呼響在城樓之前,讓眾人為之一震。

而這高呼之聲卻是出自曹卓良的口中,只見他輕撩官袍,幾近虔誠的跪下,雙手伏地,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薛子昂目光一閃,同樣撩袍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後跟着跪下的是已經成了鎮國左將軍的金浩同鎮國右將軍天策,以及御林軍統領溫陽……

文武之首皆以跪地伏拜,這說明什麼百官心中都有數。

哪怕他們心中再抵觸再不願,這時卻也不能再如何,只能一一跟着跪下,高呼聲越來越多,響徹這整個北陽城的上空,直上九重雲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

遠處,蘇宸的目光穿過那一片跪伏在地的人群,落在那明黃色的御攆之上,透過那層層飄揚的薄紗看到那個靠在燕殤懷中的女子,他好似能看到她臉上帶着的笑意……

「公子,你真的不要見見主子嗎?」

小璃提着包袱跟在他身邊,也隨着他的目光朝那方看,可以她的目力根本就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黃點。

蘇宸的目光隨着那御攆緩緩移動,唇邊的弧度清淺,「只要她好就夠了,見與不見並沒有什麼關係。」

「公子這麼喜歡主子,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小璃嘆了口氣,蘇宸卻是看回她一笑,「你這麼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喜歡?」

小璃癟嘴,「我怎麼不知道?我也喜歡過人的好不好?」

「哦?是誰?」蘇宸有些好奇,他不曾記得小璃有同什麼男人接近過。

小璃挎著臉,把包袱朝肩上提了提,「一個很白的人。」

蘇宸皺了皺眉,還不等再問,她又忽然看着蘇宸嘿嘿一笑,「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後來我發現,他其實還是沒有公子你好看。」

蘇宸挑眉,無奈的搖頭,在這丫頭眼裏,喜不喜歡就是好不好看嗎?

他拍了拍她的頭,轉身,「所以說,你還是太小。」

小璃眼珠子轉了轉,也忙着轉身跟上,「公子,人家已經及笄了,怎麼就還小,已經可以嫁入了。」

蘇宸明顯楞了一愣,「這麼快嗎?」

小璃嘆了口氣,有些委屈,「所以說,公子從來都沒有關心人家。」

蘇宸又頓了頓,摸了摸她的頭,「抱歉,以後我會多關心你的。」

小璃呵呵的笑了起來,「好吧,我原諒公子了。」

「可是公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

「你想去哪裏?」

「我嗎?我想想啊……」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隨着風散在天邊……

而遠處的高呼聲卻還未停止,聲聲不息……

隨着這聲聲吾皇萬歲,從此,夕煜王朝的史書之上會出現一個女人的名字,她成了夕煜王朝的開國女皇,被後世之人稱為鳳皇。可在那野史雜書上對這位鳳皇也有許多傳言,有說這位開國的女皇不過是個傀儡皇帝的;也有說她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曾在玉泉山殺了二十萬魏軍;更有說她是那九尾妖狐的化身,迷惑了那隻愛

美人不愛江山的燕國攝政王……

自然,事實如何,還是只有當事人知曉,後世之人如何評說,外人如何看待,對於夕月和燕殤而言,從來都不重要。

夕月只知道,她現在很暴躁,真的很暴躁!

選妃,選妃,選妃,還是選妃……

看一本摺子扔一本,夕月覺得自己已經壓不住心頭的火氣了。將最後一本摺子狠狠的扔了出去,夕月瞧著坐在一旁若無其事批閱奏摺的人冷冷一笑,「呵呵,當初是誰說,若是他不做皇帝,就不會有人逼着他納妃充盈後宮的?如今看來,就算只是個王爺,也是可以佳

麗三千的嘛,王爺是準備什麼時候選妃啊,需不需要朕替你辦個選妃宴?還是說朕直接下旨,替你將這京中年滿十五的名門貴女都納入王府,免得麻煩!」

燕殤沒有抬頭,唇邊卻是勾著一抹笑,「陛下說笑了,世人皆知臣府中有隻母老虎,若是臣敢將其他女子納入府中,怕是明日早朝之時,臣就無臉見人了……」

「燕殤!」

他這調笑的語氣,讓夕月恨得直咬牙,心裏卻也免不得有些委屈起來,她咬了咬唇,騰一聲站了起來,卻是直直的就要朝外去。

燕殤一愣,在她快走到殿門之前卻是忽一抬手,殿門在夕月眼前轟一聲被關上,她楞了楞,還不曾回頭,背上已經貼上一片溫暖。

他的手圈在她腰間,薄唇貼在她耳邊,語氣有些無奈,「乖,又怎麼了?這是要去哪裏?」

夕月咬着唇,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委屈,「我要回玉嶺山,我要去找恆兒。」

燕殤皺眉,「找他做什麼?他如今跟着師父學習,你去了,只會打擾到他。」

夕月低聲一哼,「我不要在這裏做你的傀儡皇帝了,你自己做去吧。」

燕殤眉頭皺得更深,將她轉了個圈面對自己,「胡說八道,什麼傀儡皇帝?」

夕月偏著頭不去看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在他們眼中,只有你這個攝政王,哪裏有我這個皇帝,否則,為何總讓你選妃?他們要是眼中有我,就該讓我也選妃!我才是皇帝!」

「夕夕!」

瞧着她越說越不像話,燕殤亦是恨不得咬她一口,她還想選妃?看來,他是時候該振一振這夫綱了。

思及此,他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將她還欲出口的話盡數堵在了她的嘴邊。

夕月睜大了眼,被他的氣息侵蝕著,漸漸的腦子便暈暈乎乎起來,直到身上一涼,她才發覺自己已經被他抱到了軟塌之上。

「燕殤……」她的手撐着他的肩,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周身遊走,灼熱難耐……

「乖乖,還選不選妃了,嗯?」

燕殤微眯著眸咬回她的唇瓣,夕月卻是哼哼著道:「你要是敢選妃,我就要……」

燕殤無奈,「我何時說過要選妃?」

夕月撇嘴,「那些摺子可都是讓你選妃的。」

燕殤在她的頸間輕吮,「那些人的確是閑得慌了,惹了夕夕不高興,該罰!」

頸邊又癢又疼,夕月微仰著頭輕喘,「那好,那就全砍了,殺一儆百,看以後誰敢讓朕的男人選妃!」

「夕夕……」燕殤禁不住低笑,從她的頸邊朝下流連,「你若如此做,這暴君之名怕是除不去了。」

夕月抱着他的脖子,微眯着眼眸仍由他親吻,「那攝政王當如何?替天行道,將我這個暴君趕下帝位?」燕殤輕笑,大手從夕月的裙下探入,低低的道:「臣自是替陛下分憂,你若是暴君我便只能做那佞臣,做你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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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妖嬈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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