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出去
與此同時,石室里,五六個修為十階的黑衣男子,忽然闖了進來。
將林子辰和寧可歆包圍住。
林子辰目光擔憂的看了一眼寧可歆,拿出一粒丹藥給寧可歆服下。
他這段時間忙,並沒有從娘親那裏拿靈液,只有治癒丹藥。
看着寧可歆依然虛弱無聲,他的心口鈍痛起來,心口的某一個位置,痛得讓他有些難受。
他靜靜的看着寧可歆蒼白的小臉,自我形成了一個世界,似乎周圍的黑衣人,不存在一般。
過了許久,見寧可歆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把寧可歆放回自己的空間里,這才正視面對自己的六個黑衣人。
他淡色的唇角,微微抿著,全身卻冷的讓人感覺後背發涼。
那幽深漆黑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圍着自己的六個人,如黑夜要吞噬黎明一般濃重。
六個黑衣人被他這淡淡的一眼掃過,同時產生了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幾名黑衣人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林子辰卻依然站在原地,靈識透體而出,周圍的六人,都是異靈靈者。
他淡淡蹙眉,目光深幽而凌厲,冷月族人他見過,氣息他也算是了解一些,可是他們身上並沒有冷月族人的氣息。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可不管什麼人,現在只有死路一條。
他驟然躍起,與此同時,全身釋放強大的的威壓。
六名黑衣人還來不及出手,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而林子辰那張俊若天神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錶情,只是那那緋色的薄唇緊緊的抿著。
他微微垂下眼眸,纖長濃密又卷翹的睫毛下,那雙深黑的眸色凌厲如刀,確定周圍沒有活口,他才抬步離開。
身後,大火赫然燒起,炙熱的溫度,宛若地獄。
一路出了石室,在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看着深壑的山脈,四處深林陰冷,他蹙眉,好一個詭異的地方。
他亦沒有打算去追,那張俊美到不可思議的臉上神情很淡,眼神也很冷漠。
一路回到酒樓里,林子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小心翼翼的把寧可歆從空間裏帶出來。
將寧可歆安置在床榻上,他目光靜靜的看着她蒼白的容顏。
女子很美,不是那種驚艷的美,是那種越看越美的人。
眉眼之間,含笑的時候,那份純真,一直都在,她笑容也純真無邪,親和得讓人時常想靠近她。
「寧可歆,本君,能信你多少?」林子辰淡淡自言自語,這話,在問寧可歆,也是在問自己。
………
是夜,夜色如墨,夜風吹得園中的芭蕉葉沙沙作響。
林子辰一直守在寧可歆身邊,房間里的燈光有些暗,映射著男人一貫冷冽的容顏。
窗戶被風吹得咯咯作響,他這才發現木悅心不在酒樓里。
他走的時候,明明交代木悅心,不要離開酒樓。
他剛剛起身,寧可歆卻微微嚶嚀了一聲,林子辰猛然低頭,看着寧可歆。
「龍辰,龍辰……」她下意識的喊著林子辰的名字。
林子辰深邃的目光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他又緩緩坐回去,鬼使神差的握著寧可歆的手,「我在!」
寧可歆一聽這低沉的聲音,本來迷迷糊糊的她,心底赫然一怔,緩緩睜開眼眸看了一眼林子辰。
見他目光靜靜的看着自己,這一切,恍然之間,是夢,卻又那樣真實。
「龍辰。」她唇角邊綻放出一抹虛弱的笑意。
林子辰靜靜的看着她不說話。
她虛弱笑道:「我痛。」
林子辰依然不說話。
寧可歆又說:「你又不理我。」
林子辰道:「誰傷了你?」
寧可歆微微一愣,虛弱地問:「你想為我報仇雪恨嗎?」
「可以!」林子辰淡淡地丟出兩個字。
寧可歆心一緊,目光深邃的看着林子辰,見他一臉真誠,她的心間,一道溫情緩緩蕩漾而出。
「真的?」寧可又輕聲問了一遍。
林子辰道:「本君說話,一言九鼎。」
寧可歆眼淚嘩的流了出來,他話不多,卻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謝謝!」她語氣變沉,目光含笑的看着男子。
她在心裏說道:「龍辰,為了你,我願意變得更好!」
房間里很靜,只有寧可歆微微哽咽的聲音。
林子辰靜靜的坐在一旁,往日那冰冷的氣場,此刻竟然柔和了許多。
寧可歆靜靜的看着他,過了一會說:「我渴了。」
林子辰起身,去給她倒水。
端著水回來之後,林子辰輕輕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的把水餵給她喝。
「砰!」門忽然被人推開,木悅心一走進來,就看到林子辰坐在床榻上,懷裏抱着寧可歆小心翼翼的喂水。
她目光劇烈一縮,心底一股濃濃的痛意在心底蔓延。
「辰哥哥,你為何要抱她?」木悅心話脫口而出。
「咳咳……」寧可歆被木悅心這一說,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林子辰一看,蹙眉看了一眼木悅心。
「出去。」他語氣低沉冰冷。
「不要,辰哥哥,她很可疑,為什麼她總是被抓?」木悅心一直覺得寧可歆出現得太突然了。
而且寧可歆出事的時候,真的是太巧合了。
林子辰臉色陰沉了幾分,「出去。」
「我不出去,辰哥哥,她很可疑。」木悅心怒視着寧可歆。
林子辰目光看了一眼她,微微沉了幾分,語氣溫和:「悅心,先出去。」
木悅心身子微微一顫,林子辰從不和任何女人碰觸。
這是除了惟惟以外,她第一次見他抱其他的女人。
木悅心不僅不出去,反而走了過去,說:「辰哥哥,男女授受不親,我來照顧寧小姐,辰哥哥你出去。」
木悅心不似平日裏那樣隱忍。
寧可歆快速地拉住林子辰的手,那種依賴性,讓林子辰低頭看着她。
寧可歆水亮的大眼默默又期待的看着他,她想他留在她的身邊。
她很痛,全身都很痛!
「痛!」她眼淚呼之欲出,她五臟六腑移位,真的痛。
「那我給你醫治,師父的醫術,我也學了一些。」木悅心語氣不悅,辰哥哥一直很討厭愛哭的女人,可是面對寧可歆,他卻絲毫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