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怎麼會這樣?

第191章 怎麼會這樣?

不多時,一碗清水被下人端了進來。

白浩宸指揮那下人:「端著水碗到老夫人和二小姐面前站一站,請老夫人和二小姐親自驗證看看,這碗水有沒有問題。」

老夫人一聽這話立即緊張起來,趕緊吩咐李嬤嬤:「去請個大夫過來驗證,老身如何能看得懂有問題沒有。」

李嬤嬤聽了就要去請大夫,卻被白鶴染攔了下來,「祖母不必這樣緊張,您忘了,阿染就是最好的大夫。更何況,這水有沒有問題根本也無需費心思去驗證,現成的辦法就擺在眼前,讓大哥哥喝一口就行了。如果水沒有問題,那麼他喝一口肯定也是沒事的。」

白浩宸的臉白了白,喝?當然不行,這水他絕對不能喝。

於是趕緊道:「還是請大夫來驗看吧,也算是做個見證,這樣更加公平一些。」

白鶴染笑了,「大哥是不敢喝。」

「這跟敢不敢沒有關係,我只是希望這滴血驗親更加公平,你若不心虛,自然也就不怕請個大夫來做見證。怎麼,二妹妹很害怕驗親的結果,不想讓外人知曉?」

白鶴染搖頭,「我有什麼可怕的,即便驗出來我不是文國公府的嫡小姐又能如何?我依然還是尊王妃。你們覺得堂堂十皇子,會在乎我有沒有一個文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

白浩宸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人家怕什麼,沒了國公府這層身份指不定對她來說還是減輕了個負擔,只要她是尊王妃,那麼這座文國公府就不會被放在眼裏。

白興言悶哼一聲,不快地道:「沒想到白家竟被你如此嫌棄。」

「父親說話真逗。」白鶴染「切」了一聲,「滴血驗親是你們提出來的,你都不信我是不是你的女兒,還在意什麼我嫌棄不嫌棄你家。不過我說用不着請大夫也是為你着想,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你們若是不懂,那請就請唄,反正我是沒什麼意見的,我不怕丟人。就是覺得大哥哥寧願撕了父親的臉面去請個外人來做見證,也不願自己喝一口水了事,這個做法實在令人費解。」

白興言微微地皺了下眉,但也很快就舒展開來。他心裏有數,白浩宸不讓請大夫,跟撕不撕他的臉面沒什麼關係,原因肯定是這碗水有問題,有問題的水人肯定是不能喝的。

他不會揭發,更不會順着白鶴染的挑撥跟白浩宸翻臉,因為他也想藉此機會將這女兒除去,不為別的,就為了以後每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不用再被泡水。

於是他道:「的確,家醜不可外揚,但喝水什麼的也沒有必要,萬一驗親的結果是血不會相融,以你的狡詐,十有八九會賴到浩宸喝了這一口水上面,會說是他在喝水的時候又動了手腳。所以這個就不必了,你是大夫,你自己來驗,只要你說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

白興言說這番話也是頂着很大壓力的,因為他不知道白浩宸的手腳做在什麼地方,萬一被白鶴染給驗出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丟臉還是小事,要緊的是要壞了這一盤棋。

誰知他這話一出,白浩宸立即點頭同意,十分的自信有把握:「就由二妹妹來驗。」

白鶴染點頭,沒再多說,沖着那下人招招手,「你過來。」

下人端著水碗走到她面前,有些緊張,手在微微發抖。二小姐自回府以來鬧的動靜一出比一出大,這讓他有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白鶴染卻反過來安慰他:「別抖,不用害怕,你就是個下人,出了事有上面的人頂着,責怪不到你的頭上。平心靜氣,將這碗水給我端平了,讓我來分析分析,這水裏加了什麼東西,竟帶着一股子發霉的味道?」

下人一哆嗦,水都差點傻了。不過也是納悶,明明一點特殊的味道都沒有,二小姐為何要說有發霉氣味?

白浩宸不屑地哼了聲,「二妹妹說話要講求真憑實據,空口白牙編瞎話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這水有沒有味道,在坐的人都能聞得出,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找人特製的葯,無色無味,就是國醫夏陽秋在場也絕對沒有可能驗得出來。白鶴染如此說話,他能斷定就是虛張聲勢,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白鶴染笑了起來,不再看那碗水,「大哥哥說沒有那就沒有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究竟是不是白家的親生女兒,老天爺在上頭看着呢!我相信,只要血脈正統,即便這水裏頭加了東西,我的血液依然能跟父親的完美相融。」

老夫人有些擔憂,「阿染,你可要謹慎。」

她安慰老夫人:「祖母放心,阿染做事自有分寸。」

她哪裏是有分寸,她根本就是無所謂水裏被添加了什麼。因為血液稟異,這水裏即便被加了奇毒,只要她的血液滴入進去,毒性都會一衝而散,剩下的就只是一碗平平常常的清水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甚至只要她願意,還可以反將對方一軍,搞搞破壞。

到是對這種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舊習俗覺得十分好笑,血液入水,最終都會融合到一起去,跟是不是親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若是如此簡單的方式就能驗證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那後世人還研究DNA幹什麼。

「既然二妹妹說沒有問題,那便開始吧!」白浩宸也不想多等,以免夜長夢多。

白鶴染點了頭,表示沒有意見。

下人抬了張方桌放到廳堂中間,將那碗擺了上去,然後白興言和白鶴染二人齊齊上前,分站在方桌兩邊。其它人也跟着圍了上來,一個個或是面色沉重或是幸災樂禍的樣子等著看這一齣戲碼。

又有下人遞了枚縫衣針過來,白浩宸依然請白鶴染驗看。可惜白鶴染沒搭理他,直接就沖着白興言做了個請的手勢:「父親先扎。」

白興言帶着幾絲興奮將那枚針接過,狠狠地往自己手指腹上扎了一下。由於太激動,以至於針扎得過深,疼得他直咧嘴。

很快地,一滴血滴入到水碗裏,然後再將針遞給白鶴染,催促着道:「動作快些。」

白鶴染翻了個白眼,十分嫌棄地把那枚針往那個端水下人的袖子上抹了一把,擦掉了白興言的血跡,這才輕輕刺入自己指腹,同樣也點了一滴血進去。

所有人都把頭探上前來,等著看這歷史性的一刻。白興言更是激動,在他看來,這個惡女很快就能證明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到時候不管十殿下護不護着她,至少可以先把人給趕府去,別見天兒的在自己面前瞎晃悠,給他添堵不說,還天天下黑手,簡直要命。

甚至他更可以反咬一口,向其質問真正的白鶴染去了哪裏,然後扣她一個殺人的罪名,到時候就是十皇子要保,他也是站得住腳的。

然而,這份激動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眨眼的工具,清水裏滴入的兩滴血迅速的融合到一起,就好像失散多年的親人終於重逢一般,融合和完美無缺。

白興言都傻了,白浩宸也傻了,白驚鴻下意識地說了句:「怎麼會這樣?」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又圓回來——「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真……真好。」

葉氏眼睛看不見,早急得火上了房,一個勁兒地扯白驚鴻的胳膊問她:「到底是什麼結果?兩滴血融不到一起去是不是?這個白鶴染果然是假的對不對?」

白鶴染將食指豎於唇邊:「噓!別說話,多說多錯。」

葉氏急得不行,卻聽到身邊的女兒聲音中透著絕望地同她說:「母親,血融合了,現在的二妹妹是真的,她確實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白浩宸直接傻在了當場,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萬無一失的事情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發生了大逆轉?這種來自異域的生僻毒藥他明明已經試驗過多次,從未失手過,為何到了白鶴染這裏就完全變了樣子?

他將目光往廳外投去,外頭站着他的隨從,也正是往這碗水裏下毒之人。卻見那隨從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失誤,毒確實已經下到了水中。

這就更讓白浩宸不解了。

白鶴染這時正將扎破的手指放到唇邊吸吮,同時笑嘻嘻地問白興言:「怎麼,父親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難道證明了我是真正的白鶴染你一點都不高興嗎?」

白興言盛怒的目光向她瞪了去,瞪了老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繼而又瞪向白浩宸,目光里儘是惱怒和責怪。

這個大兒子陪三皇子外出遊歷歸來,本以為能有不少漲進,本以為這開門一局能設得漂亮精彩,可是沒想到竟輸得如此徹底。他是該說白浩宸太稚嫩,還是該說白鶴染太高明?

這個二女兒太難對付了,葉氏連大兒子都找了回來,卻還是難她沒有辦法,難不成他就只能繼續受着?難不成他白興言的大業真的要毀在這個女兒手裏?

他不甘!

場面一時間十分尷尬,連洛城來的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怔怔地看着白浩宸,等他給拿主意,指揮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卻在這時,門房那頭有人來報——「稟老夫人、老爺,閻王殿的人到了,說是求見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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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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