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這是哪位美人,占我母后位置

第1290章 這是哪位美人,占我母后位置

落了鎖的宮門又打開了,掌燈的宮女用最亮的燈,照亮了太子殿下到清明殿的路。

天和帝坐在清明殿裏,臉上的笑容從下午開始就沒褪下去過。

陳皇后也來了,就在邊上坐着,吃着番國貢上來的葡~萄笑話了他幾個時辰。

等到宮人來報,說太子殿下真的回了上都城,進了宮時,皇後娘娘比天和帝還要激動,葡~萄也不吃了,直接就跑到了清明殿門口,親自提了盞宮燈,等着她的兒子回家。

君慕凜到時,遠遠就看到一位華服美人提着盞宮燈站在門口,華服貴重,母儀天下的分量,可那美人卻年輕得很,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模樣。

他便笑着打趣,大聲地問身邊為他提燈的宮人:「殿門口門著的那位,父皇新納的妃嬪嗎?這麼年輕漂亮,這等容貌可是後宮任何一位都比不得的,一定得寵!」

提燈的美人笑得像花兒一樣,遠遠沖他招手:「凜兒,你回來啦!」

「喲!這還挺自來熟呢?頭一回見面兒就這麼熱情,可見父皇當真是寵愛她,寵愛到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他加快了腳步,臉上的笑容就沒褪下去過,「哎,你是哪宮的美人?這樣可不行,你這身衣裳是只有皇後娘娘才能穿的,雖然你很得父皇寵愛,人年輕,長得又漂亮。但妃嬪就是妃嬪,皇后就是皇后,任你如何也不能躍到皇後娘娘的頭上,知道嗎?」

說話時,人已經站到美人面前,他伸出手,在美人的頭髮上按了一下,按緊了一根松出來一截的發簪。

「皇後娘娘是本太子的母妃,如果你欺負她,本太子可不管父皇是不是寵你,照殺不誤!」

美人笑得前仰後合,完全沒有形象,「我們家凜兒愈發的懂事了,哎喲喲,本宮怎麼能把兒子養得這麼好,這今後要是誰家姑娘被我們凜兒相中,可是絕對的福氣。哎,小子,有沒有相中的姑娘啊?領回來,為娘幫你參謀參謀。」

他亦大笑,「你兒子相中了一位女君,娘可得着手準備聘禮了。那可是一國之君,聘禮給得少了人家是不會嫁的。唉,偏偏你兒子我又特別喜歡她,她要是不嫁到東秦來,那我就只能把自己嫁到歌布去了。娘親,會幫我把聘禮備得妥妥的吧?」

陳皇後用力點頭,「兒子你放心,娘一會兒就開國庫去,有多少算多少,都給你當聘禮。」

「好樣的!」他伸開手臂攬住陳皇后,「走啦,進去看看父皇,都這麼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想我。唉,也怪我小小年輕就總是征戰在外,老頭子搞不好都習慣了,不想我了。母后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我當然想!」陳皇后翹起腳去揉他的頭,「乖兒子,母后真沒白疼你,真給母親后爭氣。」

「切!」清明殿裏傳來嘲諷的一聲,「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可別美了,等兒媳婦進門,誰還能挂念你這個娘有沒有想他。他到時候巴不得你想不起來他,然後他才可以理所當然地不來看你。」陳皇后之前吃的那盤子葡~萄,不知何時端到了天和帝跟前,老皇帝這會兒正剝著葡~萄挖苦自己媳婦兒,「你也別不信,這事實勝於雄辯,他小子能把一個歌布國都給了他媳婦兒,他怎麼不說給你也整個國家當個女君玩玩呢?」

君慕凜都氣樂了,「怎麼着,自己沒吃着歌布,替媳婦兒惦記上了?」

陳皇后也「切」了一聲,硬梆梆地把嘲諷還了回去:「人家的女君位是自己男人幫着得的,所以我的女君位,是不是也該由我男人幫我爭一個?合著我男人是死了,所以要兒子搭把手?也行,你要是拉得下這張臉,那我也不介意啊!」

「說什麼胡話呢你?朕是萬歲!」皇帝一般都比較忌諱「死」這個字,一聽就炸了,「陳靜姝你說話注意點兒,沒大沒小的,朕是皇帝,朕萬歲!」

「行行行你萬歲,千年王八萬年龜。」陳皇后狠狠翻了個白眼,「怎麼着,萬龜龜,打算什麼時候給本宮整個女君噹噹啊?人家媳婦兒都當女君了,我差啥呀?」她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手往臉上摸了摸,「我感覺我啥也不差,那差的可能就是你了。我男人不如阿染的男人,對,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老皇帝氣得沒法沒法的,伸手指著陳皇后,對君慕凜說:「你瞅瞅,真是要翻了天了,這還用上別的國家當女君去么,直接就在東秦當皇帝得了。」

陳皇后搓搓手,「朕覺得可以!」

老皇帝徹底不想理她了。

君慕凜收起笑,往前走了幾步,正正經經地行了大禮,給帝后磕頭:「兒臣離家半載,今自歌布回,向父皇、母皇,復命!」

陳皇后眼眶子淺,兒子一跪,她的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但也沒上前去扶,她是皇后,她知分寸,知什麼時候話家常,什麼時候該談國事。只待老皇帝也紅了眼圈兒點點頭,說了聲:「起來,好孩子,歡迎回家。」她這才把眼淚一抹,唇角含笑地道,「你們說話,我到昭仁宮吩咐備宴,再叫上靈犀和慕楚,今晚上咱們好好聚聚。」

老皇帝聽了就笑,跟君慕凜說:「你這母后是真牛,上回叫了白家那幾個小輩兒進宮陪她喝酒,把幾個小的灌多了不說,自己也喝得五迷三倒的,朕廢了老大力氣才哄明白。」

陳皇后聽到這句話時,正好一隻腳邁過清明殿的門檻,差點兒沒摔一跟頭。

該死的老頭子,老沒個正經。

清明殿內,父子二人已經不再說笑,君慕凜衣袍一撩,再一次跪倒在地:「兒臣私自做主,把歌布給了阿染,還請父皇責罪。」

老皇子也終於把臉從葡~萄盤子裏抬了起來,看了這個兒子好一會兒,沒提白鶴染稱女君的事,到是問他:「聽說你們計劃要打寒甘?」

君慕凜失笑,「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間殿,那麼阿染繼女君位那一晚打死了一個人,間殿的人也都看在眼裏了吧?也一定跟父皇說了,她用的是什麼。」

老皇帝點頭,「說了,是槍,間殿的人不陌生。大年夜那晚,他們跟着阿染,就是用一種叫做槍的東西,退了郭賊二十萬大軍。」他說着說着就有點興奮,「所以阿染不怕寒甘的火槍,所以你們才計劃要打寒甘,對吧?」

君慕凜抬起眼皮,皺着眉再一次提醒他爹:「阿染做歌布的女君了,歌布不是我們東秦的,是阿染自己的。」

「哎呀朕知道。」老皇帝不耐煩地揮揮手,「是你的還是她的那不是一回事么,就當為她攢嫁妝,將來你二人成婚,還是要當嫁妝一起帶回來的。」

「那怎麼能是嫁妝呢?」他不幹了,自顧地站了起來,「那是她的東西,就算我們成婚了,也不可能帶到東秦來,依然是她自己的,是她娘家的。」

「行行行,她自己的。」老皇帝也不腦,就樂呵呵地問他,「那將來你們老了,也像朕這樣要考慮立太子了,歌布的太子會立給什麼人?」

君慕凜說:「這個我跟阿染已經想好了,會從我們的孩子裏選一個去任歌布國君。」

「那不還是一個意思嗎?」老皇帝氣得直拍桌子,「好兒子,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們的孩子姓什麼?總不能是姓淳于吧?也不太可能姓白吧?畢竟朕瞧著阿染不是很待見白家的。所以你們的孩子肯定還得姓君啊,那歌布下一任國君就還是我們君姓的人,是我們君家的種。這國家繞來繞去,不還跟咱們東秦是一家嗎?有什麼兩樣?」

「呃……」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所以咱們還是說說打寒甘的事。」老皇帝有點兒小激動,「凜兒,你同朕說說,槍那種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還有阿染的那個神秘的朋友,她是不是也會幫助你們攻打寒甘?」

這話君慕凜就不愛聽了,「為什麼要別人幫助?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阿染沒信心?」

「不是對你們沒信心,是實在覺得那姑娘太奇怪。」他說到這裏,身子往前探了探,站着他兒子勾勾手,待兒子走近了再道,「其實朕覺得阿染也挺神秘的。」

君慕凜拍桌,「她神不神秘,那也是我該去琢磨的,跟你沒關係。你就好好琢磨我母后得了,琢磨下她越來越年輕,將來會不會把你給甩了。」

老皇帝氣得翻白眼,「回頭再見了阿染,朕一定同她說讓她不要再給陳靜姝拿葯了。一天到晚跟個妖精似的,誰受得了。還有後宮那些個女人,天賜胭脂的生意做得是真好啊,月月往宮裏送好東西,那些個女人一個個塗抹得都年輕了好幾歲,給誰看呢?朕又不去後宮,她們給誰看呢?」老皇帝越說越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君慕凜不想跟這個爹說話了,乾脆端了他面前的葡~萄盤子到邊上去吃,直到老皇帝這一波情緒平復過來,這才接着道:「打寒甘,我同阿染掛帥,父皇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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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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