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皇後娘娘的宮女必須霸氣

第1269章 皇後娘娘的宮女必須霸氣

清明殿。

天和帝坐於案前,手裏握著的是一封密函。

密函由飛鷹傳書回來,自來歌布。下首,間殿一人躬身而立,娓娓說着歌布近日動向。

經過特訊的飛鷹,幾日就能將密函傳回上都城,白鶴染繼歌布君位一事,皆書上函上。

天和帝聽了一會兒,將密函擱在桌上,問那間殿的人:「依你之見,天賜公主繼歌布君位,初心為何?」

間殿人想了想,道:「據歌布方報,是太子殿下一力推舉天賜公主繼任君位的,至於為什麼,屬下不敢妄加猜測。許是因為伉儷情深,也許是……」他說到這裏頓了下來,再想想,搖頭,「也沒有別的也許了,屬下認為,就是伉儷情深。」

老皇帝再問:「那你覺得,天賜公主承這君位,可信否?」

可信否,問的是白鶴染是否可信。歌布彼鄰東秦,若再出一個淳于傲,那這一番豈不是白白折騰?也是引狼入室,更是養虎為患。所以老皇帝真正想問的,是白鶴染是不是那隻將來會成大患之虎,是不是那隻會昧著良心反咬一口的狼。

間殿的人低頭沉思,腦中儘是大年夜那晚情景。他始終記得那一晚上與天賜公主並肩作戰,也始終記得戰後天賜公主對他們說的話。那時白鶴染說:「我是東秦的公主,我的槍口永遠只會對着我的敵人,我的後背永遠是交給自己國家的。此番你們與我生死相依,聽命於我,但也僅限於這一時,敵退了,你們就還是間殿成員,還是只忠於皇帝一人的死士。回去之後就忘了今晚發生的一切,但是在我心裏,你們永遠是我的戰友,可交付生死的戰友。」

是啊,他們是戰友,是共同對抗二十萬大軍的戰友,是有人受了傷,白鶴染能衝進敵群中拼力去救的戰友。這樣的人為何不可信?又有何不可信?她若有反心,就憑她手中的武器,大年夜那一晚,就可將上都城夷為平地,獨坐鳴鑾殿,繼東秦皇帝位,何苦去要個破歌布?

他笑了下,將心中想法與天和帝說了出來。

老皇帝哈哈大笑,「那就是了!阿染可信,凜兒可信,他們不管打下多少江山,都是在為我東秦開疆拓土。阿染將來是要入我君家宗譜的,是我東秦的一國之後,她的就是君家的,歌布給了她,將來還不是當做嫁妝再回東有使用來,沒什麼兩樣。」

他很高興,也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真不錯,比自己強,知道疼媳婦兒。歌布是阿染的一半家鄉,把歌布給了阿染,又能讓阿染心裏高興,還不算落到旁人之手。他相信兒子跟這個未來兒媳婦的感情,所以歌布給阿染跟凜兒自己拿着,沒有什麼兩樣。

如此還能在歌布百姓心裏買著個好,簡直是一舉多得。凜兒這小子聰明,真聰明。

天和帝很是高興,正高興著呢,門外,有宮人進來稟報說:「皇上,昭仁宮派人過來了,說是皇後娘娘有話要對皇上說。」

老皇帝一愣,問那太監:「現在什麼時辰?」

太監答:「戌時。」

「戌時?也不算太晚啊,她有事不能自己過來同朕說,特地派個人進來做什麼?」再一想,壞了,該不是那女人生病了吧?於是趕緊道,「快把人叫進來。」

太監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昭仁宮的宮女走了進來。

老皇帝認得這個宮女,是跟在陳皇後身邊的若夕。於是揮揮手讓間殿的人退了,開口問她:「皇后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有沒有請太醫看過?」

若夕一愣,隨即搖頭,「皇上誤會了,皇後娘娘沒有生病。」

「沒生病?」老皇帝皺皺眉,「沒生病她不自己過來找朕?說吧,何事?」

聽說陳皇后沒生病,他的心也算放了下來,鬆了口氣,靠回椅背上。但是再看這若夕的神色就有點不大對勁,這怎麼猶猶豫豫的?那女人不是有話要帶嗎?怎麼不說?這到底是要出什麼妖娥子?那女人是不是又開始沒事兒找茬兒了?

他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好,甚至心裏已經開始想轍要遁了,這時,若夕終於又開口道:「下面奴婢所述皆是皇後娘娘原話,也是依著皇後娘娘的吩咐如實轉述給皇上的。若是有皇上您不愛聽的,您就去找娘娘理論,萬萬不要將氣撒在奴婢身上,奴婢是被迫的。」

老皇帝頓感頭疼,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連宮女都提前為自己找後路了,想來接下來他聽到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老皇帝也萬萬沒想到,陳皇后的話會這麼不好。

若夕清了清嗓,開始轉述:「君厲!我嫁予你為妻,當初也是明媒正娶有過封后大典的,可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把心思放到我身上過。我空守着一個正宮皇后的位置,替你干著選小老婆立新寵的糟心事,還要隔三差五就演一出夫妻恩愛去安撫那些朝臣和百姓,這到底憑什麼?你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好不快活,我卻只能守着你一個糟老頭子一直到老死,這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你那些兒子,一個個寵媳婦兒寵得跟什麼似的,你呢?你一天到晚都幹什麼了?沒事的時候寧願自己貓個地方逗蛐蛐,也不說到昭仁宮陪我說說話,我要你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君厲,本宮受夠你了,再也不想配合你演什麼夫妻恩愛,恩愛個屁!你根本就沒正眼瞧過我。今兒我就把話摞這兒,給你一晚上準備時間,明日一早本宮就要與你和離!本宮不伺候你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混蛋糟老頭子!離!」

若夕一口氣把這些話都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撲通往地上一跪,苦着臉說:「奴婢真的只是轉述,沒有一句是奴婢自己添的,皇上千萬不要把氣撒到奴婢頭上。」

老皇帝在做深呼吸,一下兩下三下的,怎麼呼吸都有點兒上不來氣。

太氣人了,陳靜姝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像話。聽聽,和離,有皇后要跟皇上和離的嗎?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史上但凡廢后,哪一個有好下場的?這究竟怎麼想的?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遂問若夕:「你家娘娘此刻正在做什麼?」

若夕答:「在喝酒,跟小公主,還有凌安郡主和九王妃一起喝的。」

「跟那仨丫頭一起喝的?」他拍拍額頭,怪不得,合著這是喝大了啊!「好好的怎麼就想起來喝酒了?喝的什麼酒?」

若夕再答:「是天賜公主半年多以前給的一個釀酒的方子,宮裏的釀酒師釀的,今晚啟了封。娘娘說那酒是甜的,是果子釀的,喝不醉,所以就喝得多了些。」

「多了些是多少?」

「大概……」若夕細算了算,「大概一人一壇吧!」

「多大罈子?」

「這麼大。」她用手比劃了下,差不多一個大湯碗大小。

老皇帝撫額,這特么就是喝多了啊!這是跟他這兒撒酒瘋呢!

「除了和離,你家主子還說什麼了?」

若夕抽了抽嘴角,「還說請您立刻到昭仁宮裏,立刻,馬上。」

老皇帝站起來了,「走吧!朕去看看,這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還要跟朕和離。帝后哪有和離的,但凡決裂那就只有廢后一途。她那個脾氣怎麼可能甘願被廢,還不得放把火把這皇宮都給燒了。對了,真的只是光喝酒嗎?」光喝酒怎麼可能喝出和離這個話題的?

若夕想了想,分析說:「其實還真的就是光喝酒,但奴婢覺得皇後娘娘可能是受了些小小的刺~激,這才心裏不痛快,話說得重了些。」她告訴老皇帝,「今日除了小公主九王妃還有凌安郡主以外,在場的還有三個人,分別是紅忘少爺、九殿下,以及七殿下。這紅忘少爺肯定是陪着小公主的,九殿下肯定也是陪着九王妃的,七殿下不知為何對凌安郡主十分關心,這樣一來,皇後娘娘就顯得形單影隻,好不凄涼,幾乎是喝着喝着心裏就不痛快了。」

老皇帝懂了,合著這是叫幾雙兒女給刺~激著了,看不得小輩們在她面前秀恩愛,覺得自己孤單了,委屈了,所以就派人來折騰他了。

可是你陳靜姝委屈折騰朕幹什麼?

心裏這樣想,嘴上就把這話給說了出來,還說得特別不服氣:「憑什麼朕要受這個窩囊氣?這跟朕有什麼關係?朕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話一出口,立即換來若夕驚訝的目光。驚訝之餘還有點憤怒,憤怒之餘還有點兒……覺得他可能是個傻子。

老皇帝就不樂意了,「你這樣看着朕作甚?朕哪句話說錯了?」

「皇上哪句都說錯了!」她是陳皇后的宮女,怎能沒有點兒氣勢?怎能不為自己主子說話?即使面對的是皇帝,但是皇帝你也得講理,否則你以為你是十殿下啊?於是若夕道,「若真是跟皇上您沒關係,那奴婢去幫娘娘找個男子作陪,皇上您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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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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