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以後就叫女君了

第1238章 以後就叫女君了

一說起癆病,許多人都哭了,都是失去過患有癆病的親人的。

東秦尚且有癆病村,會把癆病病人集中起來,讓他們因病而亡,不會殘忍地直接滅殺。

但是歌布不同,歌布國對癆病人採取的手段就是直接滅殺,哪怕人才剛剛得病,只要被知道了,都會由朝廷出面派人來直接滅殺,以防後患。

多少人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被處死在眼前,多少人談癆色變,又有多少人在聽說東秦已經制出癆病丸,不再受癆病困擾時,對着東秦的方向跪哭了三天三夜。

他們做夢都希望癆病丸能傳到歌布來,可惜,那是東秦的寶,怎麼可能沒有代價的傳到其它國家。就是有代價,也是歌布這種小國付不起的代價。

比如說:國滅。

人們再次沉默,現場氣氛越來越喪,多數人已經不對東秦幫忙歌布報任何希望,這時,君慕凜的話卻給他們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他說:「在歌布選一位新國君,屬國就還是屬國,但屬國也只能是屬國。由東秦全面接手歌布,那歌布就不再是歌布,等同滅國。不過,如果有這麼一位國君,既是歌布人,又是東秦人,既能保住歌布還是歌布,又能把你們所嚮往的東秦的一切都帶到歌布來,你們願不願意擁護她?」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人們下意識地問:「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

角落裏,雙雙抬起頭,看到的是白鶴染的背影。她忽然就相信,一會兒從東秦太子口中說出來的那個人,一定會是這位姑娘。

不,應該說是這位公主,這位東秦的天賜公主,歌布溫藍郡主的親生女兒。

果然,君慕凜挑唇邪笑,說出了一個名字來:「白鶴染!」

「白鶴染?」人們沒有反應過來,「白鶴染是誰?」

君慕凜就告訴他:「是東秦的天賜公主、文國公府嫡女、癆病丸的創造者、溫藍郡主的親生女兒、本太子的未婚妻、東秦未來的皇後娘娘!」

眾嘩然!

東秦太子的話給他們開啟了一個新的思路,就是國君不一定非得是男子,國君還可以是女人,特別是這種一半是東秦人一半是歌布人的女人,只要她當了國君,那歌布的待遇就可以跟東秦是一樣的。特別是癆病丸,那本來就是人家創造出來的,她做了國君,自然是要給歌布人用的。還有義診的醫館,那也是人家開在東秦的,將來一定也會開在歌布。

一件一件的好處被羅列出來,人們越來越覺得這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又不用滅國,還可以過得跟東秦一樣好,國君東秦和歌布雙擔,東秦與歌布的關係就鎖得更加緊密了。

這簡直太完美了,這簡直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可是也有人提出質疑:「可是等你們完婚了,她還是要回到東秦去做皇后啊!」

還有人說:「女子的後人是要隨着夫家姓的,以後你們的孩子就是東秦皇子,那未來的歌布又該由誰來接手?難不成幾十年後,我們又要重選一次國君?」

君慕凜笑着搖頭:「非也。就算她嫁到東秦為我的妃、我的后,歌布依然會有朝臣監國,她也依然可以隔幾月就回來一次。就像現在,天賜公主也掌管着天賜鎮,可是對於東秦其它事宜,她也沒有鬆懈過,她不在天賜鎮的時候,天賜鎮也沒有亂過,與她在時是一模一樣的。還有將來大選新君,我們也會培養出一個孩子來隨母姓,將來繼承歌布君位,繼續給你們富足安穩的生活,不會與之前有任何偏差。」

他咬了個包子,吃了幾口,再道:「我君慕凜與天賜公主教導出來的兒女,絕不會像聖運公主那般。我君慕凜同天賜公主的孩子,必取我二人之所長,為這世間之驕子!」

他說這話時,神情傲然,彷彿說的就是理所當然之事。他君慕凜同白鶴染的孩子,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是比他二人還要好的寶貝。這樣的寶貝送到歌布來,你們還質疑個鬼?

這種情緒觸動了歌布百姓,於是人們漸漸地也想開了,是啊,有着這樣的父親和母親,孩子怎麼可能會錯。而那聖運公主之所以不行,歸根到底原因也不全在於她,而實在是因為她的父親太差勁了,她的母親也就位普通的女子,除了長得好看一些,出自一個有聲望的世家之外,再沒有任何所長。這樣的一雙父母能培養出什麼好孩子來?

相比之下,天賜公主的母親是溫藍郡主,父親是文國公,就算父親一般般,但溫藍郡主卻是極好極好的,所以人家生出來的孩子也是極好極好的。

如此一比較,真是越比越發現東秦太子的提議實在是棒極了。由天賜公主來做歌布的國君,簡直就是智舉。那天賜公主一半的歌布血脈讓歌布人保住了顏面,一半的東秦血脈又讓歌布人得到了像東秦一樣的待遇。且歌布未來的國君是東秦未來的皇后,那東秦有的歌布能沒有嗎?癆病丸,醫館,書院,要什麼有什麼,這真是太好了。

人們開始歡呼,甚至有人都開始喊起「天賜公主萬歲」。任秋雁看直了眼睛,「我原以為你們是想把歌布給收了,卻沒想到你竟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旗。白鶴染啊白鶴染,我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的野心會這樣大。可是我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是最好的安排,只有你來了,歌布才會安穩,我所擔心的那些事情才不會發生。我還是我,母親還是母親,外祖母也還是外祖母。白鶴染……」她看向身邊的人,「你做了女君,不會將我們怎麼樣吧?」

白鶴染翹翹嘴角,反問:「我做了女君,你們不會造我的反吧?」

任秋雁搖頭,「不會。只要能有蒸蒸日上的生活,只要能有太平盛世,誰願意舉兵起義?誰願意狼煙四起?我們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安穩罷了,你若能給,便奉你為君。」

白鶴染笑了,「我若為君,又為何要迫害我的子民?我自幼失了娘親,如今大仇即將得報,又為何要在未來的歲月里,與我的親人為敵?任秋雁,我不是淳于萱,我更不是淳于傲,我肩上的擔子不只一個歌布,我還是未來東秦的皇后。歌布若不安不寧,東秦如何能順能穩?所以我沒有道理對你們任何要施以打壓,當然,那些曾經參與迫害過我的親人們的、那些曾在過去那場逼宮大戰中出過力氣的、那些反抗我對抗我的人,我亦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任秋雁也笑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終於煙消雲散。「我失了一個書和,卻得回一個親表妹,不虧。阿染,你的姨母還在府里等着你,若你空了就到家裏去吃飯,她一直都很想念你,我們家這些年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你。如今你自己走到我們跟前來了,就不要再跑了,我們有着一半相同的血脈,本就該是這世間最親近的關係。」

任秋雁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臉上的淚,努力笑着,卻越笑眼淚越多。

坐在廣場中心的紫眸太子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唇角上的笑意掩都掩不去,那雙紫色的眼睛忽閃忽閃,像是在向她邀功:怎麼樣,我做得不錯吧?

她笑着點頭,無聲地道:「很好!」

城心廣場的「談心大會」一直開到天黑,君慕凜嗆著冷風吃了兩頓飯。到最後街邊賣吃食的鋪子都不再收錢了,只管多做,不管是包子還是饅頭,有多少做多少,做出來就端到廣場上,誰餓了就拿兩個吃。反正大家都是想聽東秦太子說話,說對未來的暢想,說鳳鄉城要開設今和閣醫館,要開設天賜書院,還要讓東秦的醫隊過來,向歌布醫者傳授醫術。

又說其它城池也不能落後,鳳鄉城有的其它城池也得有,一個國家不能只發展京都,別的城池也得一併發展,如此才能國強民強。

再到後來,不只是全城的百姓都圍過來聽,連朝中官員也都帶着家眷湊到廣場上來。

因為來得晚,沒了好位置,前面的也沒聽着多少,於是人們就自發地向後來的人還有站在後面聽不清楚的人傳達內容,聽得這些人一個個是熱血沸騰,紛紛感嘆東秦的天賜公主真是一位奇女子也。

但有人糾正這個說法了:「不能再說是東秦的天賜公主了,應該說是我們的國君陛下。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是在我們心裏她已經是國君了,我們都認!」

溫丞相也在人群里,他的女兒帶着外孫回到了家中,外孫昨天還哭着找父親,說就算國君不是父親,他還是有親生父親的,親生父親哪去了?

可是上哪裏去找呢?親生父親生下他,就被殺死了。

溫丞相跟苗城主一樣,恨極了淳于傲,此時驚覺東秦太子竟有這般安排,他大驚之餘竟也覺得這的確是一條好出路。於是也跟着不停地點頭,「對,以後就是女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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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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