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激勵士氣

「內功心法？」

於貴和秦墨皆是一驚，於貴眼中閃過一絲熱切，隨機又暗淡下來，道：「阿彥，想要練內功，還得先跨入凝血境才行，咱們現在手頭上這些功法都是外門功法，我又沒有你這樣的天賦，外門功法練成的話，恐怕得要十幾年。」

秦墨有些沉默，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只是動了動嘴唇。

馮彥笑了笑，道：「外功進階凝血境太困難了，凝血境的修鍊，除了外門功夫，還有類似內功的方法，你們忘了？」

於貴和秦墨皆是臉色一變，不禁看向馮彥。

「阿彥，你是說……《虎煞勁》？」於貴不禁有些激動問道。

馮彥點了點頭，道：「嗯，《虎煞勁》這種勁力練習方法，本身就是那些有傳承的大門派為了讓自己弟子減少在氣血修行上的時間而創造出來的捷徑，雖然威力不如外門功法，但是勝在精進快，並且走的也是和內功心法一種路數，講究氣血搬運，阿貴，你在內功心法，呼吸吐納上有天賦的話，想必《虎煞勁》這種氣血搬運之法，也有一樣的天賦。」

「可是，《虎煞勁》是本幫鎮派絕學，我們怎麼拿得到？」於貴不禁擔心道。

秦墨先是聽了馮彥的分析，不禁點頭，隨後也是同樣擔心的看向馮彥。

馮彥眼中精芒閃動，道：「呵呵，會有機會的，青狼幫不會等太久的。」

於貴和秦墨不禁對視一眼，眼中逐漸有些一些莫名的神采，朱富曾經說過，誰能打下揚州南門的地盤，就收其為義子，傳虎煞幫絕學《虎煞勁》！

「阿彥，你有什麼計劃？」秦墨不禁開口問道。

馮彥搖了搖頭，道：「別急，揚州南門就在咱們邊上，咱們剛拿下花柳巷，要站穩腳跟，現在咱們還不夠格，咱們現在缺人、缺錢、缺高手！」

於貴和秦墨對視一眼，秦墨對於這方面是真的一眼黑的抓瞎，倒是於貴心思靈動，不禁問道：「阿彥，你之前說一個月召集花柳巷所有掌柜，是不是就是要弄錢？」

馮彥笑了笑，道：「不錯，這一個月，我讓手底下兄弟不斷地騷擾幾家沒什麼背景的青樓，想來他們早就急的直跳腳，想要和我們談談了，另外，讓李東找人，應該也快差不多了，等錢有了，我們什麼都不愁了！」

「那高手怎麼辦？」秦墨問道。

馮彥咧了咧嘴，從懷中取出鷹爪手秘籍，笑道：「有這秘籍在，還缺高手？」

於貴和秦墨臉色皆是一變，秦墨驚聲叫道：「阿彥，你要將鷹爪手傳給手下那幫人？」

於貴也是不解，這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就這麼傳出去，太可惜了吧，不過他倒是沒有像秦墨反映那麼大。

馮彥笑了笑，道：「不，也不是全都傳，我們只挑一些有天賦的傳授，普通幫眾，咱們就將鷹爪手的小成境界之前的功法傳給他們，這樣一來，不但激勵了手底下的兄弟，而且增加了他們的戰鬥力。」

「可是，就這樣將功法傳出去，會不會……會不會太便宜了？」於貴不禁問道。

秦墨怒聲道：「什麼便宜？這根白送有什麼區別？阿彥，你怎麼想的，這可是可以傳承一輩子的武學秘籍，怎麼可以就這麼隨手傳出去？」

馮彥認真的看着二人，緩緩道：「阿貴，阿彥，你們千萬不要這麼想，武學雖然珍貴，但是都是死物，唯有人才是最珍貴的，況且《鷹爪手》算什麼高深武學？只是武林里最常見的武學，很多豪門大派甚至都不會正眼去看，他們門下弟子根本不會挑這些耗時耗力的功法修鍊。」

「他們如此不看重這些功法，為什麼禁止門中弟子外傳呢？」於貴不禁問道。

馮彥看向大門，眯了眯眼，輕聲道：「因為他們怕！」

「怕？」於貴一愣，秦墨同樣不解的看向馮彥。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掌握了武力，誰還願意被人壓着？豪門大派為了更容易掌控普通人，自然不會給他們向上爬的機會，阿貴，阿墨，你們還記得五年前同福客棧的老闆嗎？他寧願倒掉店裏的剩菜剩飯，也不願意施捨給外面那些乞丐，為什麼？因為他知道，只要不給那些乞丐吃，那些乞丐即使湊錢，也會花錢買他的吃的，他就仍然有錢賺，雖然會有乞丐餓死，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你們記住，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沒有人會可憐你。那些豪門大派怕普通人掌握了武力，顛覆了他們的統治，但是我們不應該害怕！」

「你不怕下面的幫眾超過你？」秦墨沉默片刻，問道。

馮彥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會怕嗎？」說着，他轉身讓開背後的鐵柱，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二人這才注意到，那鐵柱上竟然有三個兩厘米深的鐵窟窿！

「阿彥，你的鷹爪手……大成了？」於貴聲音有些顫抖，不可置信的問道。

一旁的秦墨同樣不敢置信，上前摸了摸那鐵柱，甚至將自己的手指插入嘗試，果然十分契合，絕對是指力導致。

馮彥沒有回答，只是大聲笑道：「去堂口吧，召集所有人！」

秦墨和於貴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激動之色，二人握了握拳，微微點頭，於貴輕聲道：「阿彥這個變態，居然……居然比我還天才。」

秦墨眼中似有感嘆，不過片刻，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他笑道：「走吧，咱們去召集人手。」說着，他一揮手，手中一抹黑光一閃而逝，卻見一旁的木人樁喉嚨處，一枚鐵鏢入木三分！

「《追魂鏢》小成？」於貴驚愕的叫出聲來，不禁看向走出門的秦墨，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心中開心極了，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兄弟三人，都有了本事。

……

花柳巷堂口，馮彥站在高台上，掃視了一眼下面的幫眾，足足兩百人的樣子，看來李東真的下了不少功夫，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單，這是李東交給他的，這名單上記載的都是身強體壯，會些莊稼把式的花胳膊，有的甚至有一兩樣殺手鐧。

下面的人相互小聲議論，馮彥掃了一眼，二檔頭當初交給自己的三十人都還在，那楊慶和韓大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此時居然還站在人群中。

馮彥眯了眯眼，不再關注。

「咳咳！」咳嗽了一聲，下面頓時一片安靜，看來經歷過上次的立威，馮彥的威勢已經有了初步效果。

他緩緩開口道：「各位兄弟，這一個月，我們又有不少兄弟加入了，新來的兄弟可能不了解我的為人，我這人賞罰分明，還是那句話，跟着我混，不會讓你們吃虧，這裏有兩百個人，我現在分二十個小隊，十個人一隊，每隊隊長一人，接下來讀到名字的，暫時擔任隊長，記住，是暫時，以後按照表現，我會重新選隊長!」

說完，下面已經是一陣熱議，人人眼裏都熱切起來，雖然早就被劃分了二十個小隊，但是隊長一直沒有定下來，今天頭領一上來就宣讀隊長名單，怎麼能不激動。

馮彥沒有賣關子，直接讓秦墨讀了名單，但凡被讀到名字的，都是一陣激動。

名單讀完，被讀到名字的欣喜激動，沒有被讀到名字的只能羨慕嫉妒。

然而還沒有完，馮彥再次開口道：「隊長一職，除了要管好各自隊伍，自然也有更好的待遇，每個隊長，一二個月可領十兩碎銀！」

此言一出，頓時令下面的人一陣熱議，十兩碎銀可不是小數目，這場來說，十兩銀子夠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用，普通幫眾一個月也就二兩碎銀罷了。

銀子當面發了下來，這一番動作讓在場的幫眾一個個激動不已，紛紛感覺自己跟了個好老大。

然而這還沒完，卻見馮彥繼續道：「兄弟們賺來的，就要花在兄弟們身上，這錢只是一方面，今日起，所有隊長，可以跟我學習武學《鷹爪手》！」

這話說出來，全場一陣寂靜，就連李東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馮彥。

李東急忙問道：「大人，這怎麼行？」

馮彥擺了擺手，道：「兄弟們跟我出生入死，不學個一兩招，怎麼對敵？」

二十名隊長一陣激動，一名大鬍子立刻問道：「大人，我……我們都能學？」

馮彥笑着點頭道：「當然。」

全場一片沸騰，眾人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武學，那是普通人和武者只見最大的鴻溝，會了武學，你出去有無數的生計可以做，你可以傳給你的子孫後代，富裕祖祖輩輩。

不說那十兩銀子，光是這隊長可以學習武學這個條件，恐怕下面的幫眾都會拼了命的要當隊長，當隊長沒有別的途徑，只有馮彥認可，也就是說，要學武，就得跟馮彥混。

馮彥隨後佈置了一些任務，最終道：「一月前，我就已經說過，今日要約見花柳巷所有青樓老闆，第一隊和第二隊跟我走，其他人巡守地盤，防範青狼幫。」

說着他想着大門走去，李東在前頭帶路，一邊走着，馮彥一邊對李東道：「阿東，你也不要怪我將鷹爪手秘籍傳播出去，放心，我只傳授他們小成境界的修鍊之法，氣血大穴的法門還要看後期表現，你若是心裏不是滋味，回頭，我讓於貴把銅錘手的修鍊之法傳給你。」

李東急忙搖頭道：「鷹爪手我早就給你了，那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怎麼用就怎麼樣，我只是擔心，他們學了鷹爪手，就不聽你的話了。」

馮彥笑了笑，眼中冷芒閃過，道：「不聽話？那就要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