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強悍的歷練者

從醫院回到警署，馬軍在辦公室里休息了三個小時，隨意吃了點東西繼續處理手頭的案子。

如今越南幫老大渣哥被抓，有華生和山哥等人作證，再結合一些物證，可以將渣哥證死，渣哥暫時不用去管，現在最關鍵的是抓住湯尼和阿虎。

不過這兩個人可不是渣哥一般的普通人，他們個個身手高強，還有大威力武器，一般的警察根本對付不了，想要抓捕必須要派精兵猛將，還要布下天羅地網才行。

「馬SIR，越南幫三兄弟的母親那邊鬧呢，你最好過去看一下。」一名女警員走過來，馬軍抬頭看了一眼，向會客室走去。

越南幫三兄弟雖然兇殘可惡，但個個都是孝子，這可能是一種通病，在很多地方，往往惡名在外的混蛋都比較孝順，不過也可能是三兄弟作孽深重，他們的母親不到八十歲就精神不正常了，三兄弟耗費大量金錢依然沒能治好。

這次渣哥被抓，與其同車的母親也被請到警署，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警方也沒有為難這個高齡的母親。

馬軍過來安慰了一會，總算讓老人安靜下來，隨後又詢問了一些三兄弟的事情，卻得不到任何答案，最後將老人送到福利院暫時看管。

回程的時候，馬軍的電話響了，是黃警官打來的。

剛接通，就傳來急切的聲音：「光頭佬出事了，我在……你馬上趕過來。」不等馬軍說話，電話便掛了。

光頭佬便是養大越南幫三兄弟中的一人，也是污點證人之一，馬軍當即掉轉車頭，向黃警官說的地址奔去。

中環。

一座地下車庫內，四周拉着警戒線，到處是荷槍實彈的軍裝警員，黃警官帶着一隊人正在指揮，看到馬軍下來招了招手。

「怎麼回事？」馬軍急忙跑來。

黃警官指着地上一具被白布蓋着的屍體，低聲道：「光頭佬被人一槍爆頭，滿地腦漿，死得不能再死了。」

「兇手是不是越南幫的人？」馬軍低頭看了片刻問道。

光頭佬雖然不幹正經事，仇家也不少，但不可能無怨無悔的被人殺死，馬軍認為很可能是湯尼兩兄弟乾的。

「有拍攝到兇手的身影，與越南幫阿虎很像，但兇手帶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容貌，所以你明白的，沒有證據。」黃警官搖頭嘆息。

香港法律的漏洞太容易讓人鑽空子，很多時候明明大家都知道對方是兇手，卻因證據不足不能抓捕，而因此導致再次犯罪的事情很多，例如那個膽大包天的賊王，鑽法律的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罪。

此刻黃警官真恨不得香港立即回到祖國懷抱，軍隊進城，必然可以震懾這幫宵小，不過他知道這是一種奢望。

馬軍也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如果兇手真是阿虎，那麼四眼和大俠就危險了……」

黃警官瞳孔一縮，四眼和大俠也是養大越南幫三兄弟中的人，同樣是污點證人，如果……

正想到這裏，他手裏的電話響了，當下接通：「喂，是我……」

「什麼！」

黃警官掛斷電話，臉色鐵青的對馬軍道：「不出所料，四眼和大俠也出事了，一個在家裏被殺，一個在停車場被殺，統統都是被子彈爆頭而亡，與光頭佬的死亡特徵一模一樣。」

「瑪德！」馬軍忍不住爆出粗口，直言道：「不能再耽誤時間，我帶一隊人馬上去山哥那邊，黃SIR你派人去華生那邊，現在只剩下兩個證人，如果他們出事，一切都完了。」

馬軍說完，招呼自己那一組隊員，發動汽車疾馳而去，黃警官也派出十名警察去醫院保護華生。

維也納紅十字會醫院，三樓山哥病房。

房外兩名警察此刻倒在地上，病房的門大開，一名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靜靜地看着病床上的山哥，山哥臉上的氧氣面罩被摘下來，滿臉驚恐的道：「你、你是湯尼派來殺我的？」

「你還不算糊塗，原本你只是一隻小螞蟻，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但是為了保護任務，只好送你下地域。」

男子右手五指伸出，掌心內泛著可怕的黑氣，覆蓋到五指上面，手呈鷹爪狠狠地向山哥的腦袋抓去。

「你是魔鬼！魔鬼！」

山哥身子極力掙扎，但被男子左手按著動彈不得，噗的一聲，山哥的腦袋被五指破開，血液沒有流出，卻有一股如煙霧狀的白氣從山哥腦袋裏溢出湧入冷峻男子的掌心。

「久違的感覺……」

男子滿面舒爽，如同吸食毒pin一樣發生極為滿足的聲音，山哥的身子不斷抽搐，當最後一絲白氣湧入男子掌心后，山哥的瞳孔已然放大，停止呼吸。

「凡人就凡人，靈魂能量還不如一頭喪屍。」瞥了眼蒼白的屍體，男子揮手散去黑氣，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槍聲響起，一顆子彈隨之飛射而來，直指男子的眉心。

男子冷哼一聲，身子向後彎曲，用一個標準的鐵板橋險險的躲過子彈，隨即腰身一轉，手掌在地面一按，藉著這股力量，整個人如同一桿標槍衝撞過去。

嘩啦！病房的玻璃窗被撞碎，男子撲跌著從三樓掉下去。

在身子與地面相碰時，男子雙手再次朝地面一按，藉著這股反震力，身子如同一隻縱起的大蛤蟆躍出六米多遠。

馬軍從玻璃窗口露出身子，連連扣動扳機，但大部分子彈都打在空處，只有一顆擊中連男子的大腿。

啪啪啪……

此時在大院裏的五六名警察也拔槍射擊，但子彈都落在空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男子如同蛤蟆一般縱出醫院，消失在馬路上。

維也納紅十字會醫院亂了，槍聲將這裏病人驚醒，馬軍一邊讓手下安撫人心，一邊向黃警官報告情況，先不說那殺手有多怪異，就目前山哥已死，華山成了唯一證人，很可能會發生危險。

黃警官得知情況后，當即向頂頭上司彙報，頂頭上司果斷命令馬軍帶着警員追查兇手，並派警員保護華生。

還在醫院養傷的江小白，並不知道已經處在最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