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準備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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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說出來之後,常佑又後悔了,要是他是什麼間諜的話,那豈不是泄露了?

「同志放心,我也是一名黨員!」見常佑糾結的樣子,染坊掌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常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抓了抓腦袋,「蛤,是嗎?」

想想也是,這裏好歹還是個根據地,自然是同志遍地。

「當然,這個染色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象徵的給點錢就是了。」染坊掌柜的見常佑吃驚的樣子,有些開心,就好像是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

「那就麻煩同志你了!」

「放心,保證能幫你染好,對了,你什麼時候要?」

「這兩天就要!」

「可以,加班加點的能幫你弄出來。」

「那這個大洋就當是酬金了。」

將身上最後一枚大洋交給染坊掌柜的,此時的常佑,當真是身無分了。

對了,還有模板,也要畫給染坊的掌柜的,免得他們弄錯。

末了還交代一下:「顏色盡量要顯得土些,千萬不能鮮艷了,不然那樣穿身上就成了活靶子了。」

染坊掌柜的點頭,「嗯,放心,這個我們還是懂得的。」

出了染坊,常佑拍了拍口袋,除了灰還是灰,身上最後的一枚大洋也花出去了,感覺自己輕快了許多了呢,不知道是因為要弄出迷彩服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現在「無錢一身輕」。

「吭~吭~」

剛踏進高家灣村,就能聽見豬的慘叫聲,只見兩頭二師兄被一群人按在不知道從誰家卸下來的門板上。

看着這些人眼中泛著幽光,給常佑的感覺就像是幾十年沒見女色的色鬼,好吧,雖然這個比方不怎麼合適,但是意思差不多就是了。

村裏的一個苦於沒有豬殺的殺豬匠,掏出了祖傳的殺豬刀,給這些豬放放血。

或許是感覺到死亡的到來,這兩頭豬紅着眼睛,劇烈的掙扎著,然而卻被一群眼中泛著幽光的人給按的死死的,到嘴的食物還能讓它給跑了?這是多久了?終於見葷了。

殺豬匠麻溜的給兩頭豬放血,用大木盆接着,這些血都要留着,專門給傷員補身子。

豬肉內臟什麼的大家分食,骨頭用來熬大骨湯,也給傷員補身子。

就這樣,兩頭二師兄被殺豬匠全部解刨殆盡,骨肉分離。

這些肉就用大盆裝着,放在屋裏,這天氣,完全不怕臭壞,畢竟天氣那麼冷。

歡聲笑語中,為胡一刀這對新人準備婚禮,不過跟多的人都在期待着豬肉燉粉條。

……

「這結婚上面批准了沒有?」

「還沒呢,不過先辦了再說,況且這也不算是正真的婚禮,女方的父母都不在場,就當是訂婚吧。」

「但願不會倒霉!」

「就不能別烏鴉嘴嗎?」

和阮建混熟了,兩人說起話來也更加隨意了。

「明天你們就要走了,這裏是給你們準備了點藥物,雖然大傷不怎麼管用,但是在小傷上能防感染。」

接過阮建遞來的小藥箱,常佑就掛在身上,「那謝謝你了!」

「不客氣,朋友之間幫忙是應該的。」阮建揮手。

翌日的清晨,一隊的6人,包括常佑在內,準備離開!

「敬禮!」

這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沖胡一刀敬禮了。

此時的胡一刀雖然能下床,但是還需要攙扶。

「向右轉,跑步走!」

隨着常佑的口號,六人跑步離開了醫院,越跑越遠。

「已經走遠了!」張秀芸扶著胡一刀站在寒風中,看着遠去的人。

胡一刀怔怔的說道,「這次一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張秀芸安慰他,「會有機會的!」

然而胡一刀只是搖頭嘆氣。

這時,阮建跑了出來,就看見站在那裏的胡一刀和張秀芸。

「他們人呢?」阮建的聲音有些焦急。

「已經走了,有什麼事情嗎?」胡一刀見阮建帶着焦急的樣子,有些不解。

「剛剛來的消息,三交鎮的周圍幾個據點的人都翻盤了,不少同志在那裏被陷害,常佑說他們是從三交鎮過來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從三交鎮那邊回去。」阮建飛快的說道。

他的話里,就說明了這是的嚴重性。

「艹,怎麼不早說,他們已經走遠了,派人追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追上!」胡一刀惱罵一聲。

「我這就讓人騎馬去追,應該能追的上!」說完,阮建就去準備。

小隊的氣氛有些沉寂,帶着一點別離的傷感。

「我們先轉道去延川,然後再回去。」常佑對大家說道。

大家聞言,有些疑惑。

葉青樹問:「為什麼先去延川啊?」

常佑解釋道:「你們不是奇怪我前兩天買了什麼嗎?現在我就帶你們去取!」

於是幾人又轉道前往延川。

在他走後不久,一個戰士騎着馬從這裏跑過去,只不過他去的是另一個方向。

自己在延川買布的事情,他誰都沒有說,所以除了他自己外,沒人知道他在延川還有兩匹正在染色的布。

「喲,同志,你來啦,你去帶他去拿布!」看到王梓,染坊的掌柜的喊了一聲,指了一個小廝,讓他帶常佑去拿布去,自己繼續撥著算盤算賬。

「書生,你買布了?」葛中問道,其他人也都看着常佑,想聽聽他怎麼解釋。

「對,買了些布,送這裏來染色。」常佑點頭。

聞言,幾人心中猜測,常佑買布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兩匹染色的布就拿出來了,上面按照常佑所想,染上花花綠綠的顏色。

「就是這些?幹嘛要弄得這麼花里胡哨的啊?」看着取出來的布,幾人有些不能接受,這種布只有女孩子才用吧,他們身為男子漢,怎麼會穿用這種布做出來的衣服。

「這就是我說的迷彩啊,和青樹的偽裝服一個道理。」常佑解釋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依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想想自己穿着這花里胡哨的衣服就難以接受。

常佑沒在意他們的想法,看了看布匹的顏色,雖然比他所想的還要鮮艷一點,但是勉強一下已經可以用了,不注意看不容易看出來,起碼比他們現在身上穿的這些灰色衣服要好一些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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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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