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章134

134.章134

防啊防啊防盜章~~~~「不用了,謝謝你們,」長曾彌虎徹咧嘴笑了笑,「不過這是我自己的責任。」

作為一把有擔當的哥屬性的刀,當然要毫不猶豫的一肩挑起屬於自己的責任……才怪!他又不是傻,怎麼會把親手給主人喂飯這種事讓出去。再說主人也說了,讓他負責!

不過很可惜,長曾彌虎徹相當義正言辭的拒絕的話並沒有傳入兩把打刀少年的耳中。

因為加州清光剛跪坐下來,大和守安定已經涼涼的頂了回去,「清光你不是飯都還沒吃完,怎麼來幫忙。」

「我當然吃完了啊。」加州清光大聲回答的聲音掩蓋了瞬間的心虛,可惡,安定這傢伙竟然故意吃那麼快,難怪和他說話也不理睬。不過雖然有一秒鐘的不適,但一直充滿活力的紅眼打刀在瞬間就振作了起來,「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做吧。」雖然他也沒做過這種事,但看起來就很簡單啊,怎麼也比長曾彌先生做得好。

「是我先來的吧清光。」大和守安定寸步不讓,就算按照先來後到,也應該是他幫忙才對。

「主人當然想要可愛的我來幫忙吧!」加州清光才不管那麼多,他這麼可愛,主人一定很愛他的。

「怎麼看都應該是由先來我來做的吧。」大和守安定大魔王相當了解有理不在聲高的至理名言,主要抓住要點就行。

「所以你是想先先分出勝負嗎?」加州清光不甘示弱的瞪起眼睛。

「好啊,輸了的人自動退出收拾碗筷去廚房!」大和守安定站起來,開始挽袖子,安靜溫和的表情在剎那有些狂氣四溢,「來吧,小貓咪。」

「難道怕你嗎!小貓咪這句話還給你!」加州清光紅色的眼睛如火焰般燃燒,跟着站起來,「一決勝負吧,安定。」

兩刃同時瞪向對方,然後又一起離開去解決問題了,而解決的方式大概也和他們平時一樣,比如使勁瞪着對方看誰先眨眼啊,比如食指和拇指夾個牙籤對壘看誰先斷啊,或者誰剪刀石頭布帶黑白猜什麼,當然如果一局分不了勝負,兩刃還會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所以等他們兩人分出勝負來,不但這頓飯吃完了,大概連天都黑了。

順帶一提,這些看起來就非常非常靠譜的決鬥方式,都是由本丸之主——沈瑤同學友情提供。

所以說,內訌有時候要不得啊,機會就留給了其他有準備的刃。

就在一藍一紅兩把打刀站起來離開的當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笑面青江跪坐到剛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跪坐的位置,雙手放在膝蓋上,歪著頭笑得異常親切,「加州和大和守都離開了,所以還是換我來幫忙吧。」都是主人的刀,他也可以的。

長曾彌虎徹快要抓狂了,明明這是他的工作啊,「謝謝你,不過這是我的責任。」握著勺子,長曾彌虎徹用同樣的回答,幾乎說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可是長曾彌你看起來好像很不擅長這個啊,」笑面青江繼續笑,笑得非常友善,「飯菜都快涼了,主人還沒吃上幾口,我不介意代替你完成工作啊。」

「沒錯!」旁邊的蜂須賀虎徹早就不耐煩了,只不過礙於沈瑤說過的話,沒有行動而已,到現在看到大家都蠢蠢欲動,立刻把筷子一放,「既然不擅長,就讓擅長的刃來好了。」比如說他這樣的虎徹真品。

隨着兩刃的話,其他刀也順勢插了進來,都是主人的刀,誰不想被主人這樣使用啊,提現刃生價值的時候到了(並不是)!

於是這個一句,乾脆輪流來吧。那個一句,正好一日有三餐,可以喂到主人手好為止,另一個再來句,還有下午茶和宵夜,立刻就得到一片讚揚之聲。然後又有刃問,那誰先來。馬上就有刃答,當然由我。

一群刃在那裏自說自話,爭論不休,氣氛還挺熱烈,擺上酒大概就可以開幾桌了。

長曾彌虎徹渾身緊繃,手裏的勺子都快捏碎了,雖然平時在本丸大家都很友善,關係也不錯,但這種時候怎麼就這麼多刃想搶他的工作。

沈瑤歪頭看看長曾彌虎徹,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指尖戳戳他,然後在他轉頭過來的時候,微微張嘴,「啊~」還沒吃飽的人繼續等投喂。

實在,實在太可愛了!

長曾彌虎徹剛還有點的鬱悶立刻就不翼而飛,又開始埋頭努力揮舞那把在他手裏顯得異常嬌小的可愛的勺子,繼續痛並快樂着。

與此同時,在隔壁本丸,被修復好的小狐丸,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外已經是落日煙霞了。

三日月宗近靠在手入室的門邊,聽到聲音就轉過頭來,半明半暗之中,付喪神的神態溫和,長發映着夕霞,於深深淺淺的藍中平添幾分灧灧的柔光。看到小狐丸坐起身來,三日月宗近便動作優雅的以袖掩唇,「醒來了嗎,小狐丸殿。」

小狐丸低頭看看完好無損的衣物,渾身上下,是許久未曾感覺過的清爽,「三日月殿,發生什麼事了?」半夢半醒之間的劇痛,難道,是有人在幫他進行修復?

「有位路過的好心姬君,」三日月宗近淺淺的笑着,瞳中的血月幾近溫柔了,「幫助了我們。」絲毫沒有提及是怎麼誆騙着沈瑤進來幫忙,又是如何欠了她一次的。

三日月宗近,不會為了自己去做這些事,但會為了這座本丸的其他刀劍去做,所有的溫柔,都展露在不動聲色中。就像被鮮血淹沒的月色,卻又從血海中開出一朵花來,溫柔得心碎。

小狐丸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三日月宗近不說,他也沒有強問,若不是相互扶持幫助,這座本丸所剩無幾的刀劍,也無法安然活到今天。

手撫上胸膛已經完全癒合的傷口,小狐丸是振很有禮節的刀劍,暗墮也無損其本質,「該好好謝謝那位姬君的。」

「小狐丸殿已經謝過了,」三日月宗近含笑的眼中閃幾不可見的戲謔,襯得新月流光溢彩,「咬了那位姬君一口呢。」

咬?!

小狐丸僵了下,雖然並不很清醒,但真正論起來,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只是連自己都不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舌尖舔過尖利的犬齒,上面還留有淡淡的血腥味,不是什麼香甜的味道,卻讓刃印象深刻。

小狐丸是把不喜歡人類的刀,作為一把難得的稀有太刀,他到達這座本丸的時間,是最終還留存的這些刀劍中最晚的。

那個時候,暗墮的氣息,已經悄然在本丸里彌散,瘋狂的審神者,絕望的刀劍,相互影響着滋生了越來越多的不詳氣息。

被空氣中濃厚的暗氣影響,小狐丸也就此染上暗墮的顏色,而對於作為這一切源頭的審神者,小狐丸也從懷有期待到十足厭惡,聰明的狐狸自有自己的一套看待事物的法則。看透人心的虛偽貪婪自私無情,讓這把刀身上纏繞的黑氣更加厚重。

但是,就算再不喜歡人類,小狐丸也不會去遷怒對自己有恩的人類,那豈不是和那些讓刃厭惡的人類無異了嗎。

所以對於張口咬了幫忙的審神者這件事,小狐丸還是略微有些說不出的尷尬的。

三日月宗近見狀,眸中笑意漸深,他偏了偏頭,金色的垂穗反射著日暮些許的微光,星星點點,在長發間璀璨著,「啊呀,說起來,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什麼重要的事?」小狐丸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毛髮,濃密的白髮,在頭頂支棱出耳朵的形狀,但摸上去卻意外的柔軟順滑。

「小狐丸殿知道什麼是狂犬病嗎?」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問道。

小狐丸茫然的搖了搖頭,「那是什麼。」

於是今日心情甚好的三日月宗近又給小狐丸重複了一遍沈瑤的科普,然後,在快僵硬成狐狸石雕的小狐丸面前,提袖掩了唇邊的笑意,很是好心的提醒道,「小狐丸殿,我們本丸,是不是也該常備點這個……哦,對了,狂犬疫苗?」

三日月宗近笑容可掬,但小狐丸只覺得牙很癢,真的很癢,癢到想給眼前付喪神那張絕美的臉上來一下狠的,讓他也去嘗嘗這個所謂的疫苗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等等,宗三,你還記得你的大計嗎?湊到主人身邊來可不是為了抱着主人不撒手的。

說好的要攻略主人呢!

怎麼感覺反而像是被攻略的對象呢?

不過,對於一把今天主要任務是來澄清上次的誤會,作為能順利往主人身邊湊的良好開端的刀來講,這樣的開始,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就被突兀的一把抱住的自家主人而言,也沒使勁推開他不是。

總之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就在沈瑤在自家刀劍的監督下修養身體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在審神者和刀劍們中間引發熱議的大事。

說來,此事的主角,對於沈瑤來說完全不陌生,就是她家隔壁本丸的審神者和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

不管是對於審神者還是刀劍來說,沈瑤隔壁本丸的靈力大佬,都是很難被忽視的存在,畢竟靈力到達那一步,無論是她,還是她本丸里的刀劍,都已經是時之政府最重要的戰力,所以她家本丸有什麼新鮮事,或者說她的一舉一動,也格外的引人注意。

而這次,隔壁本丸的審神者引起眾多關注的事,特別的有意思,據說之前引發腥風血雨的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其實是她的刀,而鶴丸國永殺死審神者和刀劍的行為,也是時之政府的命令,鶴丸國永其實並沒有暗墮,只是受命監視和調查這些本丸的審神者的動態,然後在抓捕那些審神者的時候,不是鶴丸國永故意要殺死他們,而是因為審神者的反抗而導致死亡。而隨之公佈的,有所有被殺死的審神者的資料,隨意虐刀、殺刃,真正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而那些被鶴丸國永折斷的暗墮的刀劍,也犯下了不小的罪。

時之政府公佈此事也是對所有審神者進行安撫,希望不要因為謠言引起審神者們的恐慌,時之政府會保證審神者們的安全。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官方說辭,而事實是,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確實是隨意遊盪在戰場和本丸之間,擊殺審神者和刀劍們。

這樣一把會引起審神者們恐慌的刀劍,當然也引起了時之政府的注意。

在經過一系列的查證后,時之政府確證了這把鶴丸國永的罪行,有幾個審神者和若干刀劍,確實是死於他手,於是時之政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抓獲了這把暗墮的鶴丸國永。

對於這種程度的暗墮刀劍,時之政府一般是直接銷毀處理的。但是這一次,事情的發展並沒有那麼順利。在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被抓獲后,得到消息的隔壁本丸的審神者,立刻就趕往了時之政府,然後在時之政府與工作人員據理力爭,認為這把鶴丸國永殺死的都是有過虐刀殺刃記錄的審神者,而折斷的刀劍都是暗墮的刀劍,所以這把鶴丸國永的本性中善良的一面還未完全泯滅,良知還沒有全部喪失,不應該這樣輕易的被折斷。

那個平日裏有些溫柔有些迷糊的小姑娘,站在工作人員面前慷慨陳詞,說了這樣的話,字字擲地有聲。

她說,讓那些有錯的審神者們認罪悔過,本該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沒能做到,這把鶴丸國永幫我們做到了,難道我們還要因為他幫我們做到了,本該由我們自己做的事,而折斷他嗎?

審神者態度強硬,時之政府工作人員只好耐心的向她解釋,那些被殺的審神者無論有罪沒罪,都不該由一把刀劍來代替處理,若是有罪,則應該由時之政府出面處理,若是無罪,或者罪不至死,也絕對不該得到這樣的下場,所以這把鶴丸國永殺人的罪過,必然要得到懲罰。

那個審神者仍舊執著的護住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說相信這把刀絕對沒有做出過傷害無辜之人的事,讓時之政府詳查之前被殺的審神者是不是都是有罪的。

工作人員只能繼續解釋,這個已經經過調查,這把鶴丸國永殺死的審神者,確實都是素行不良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應該置於法理之下,不應該付諸於私刑,這一點來說,殺人的鶴丸國永就該被折斷。

小姑娘死死的抱住那把鶴丸國永,反駁說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就算鶴丸國永做錯了,也不該得到折斷這麼嚴厲的懲罰。他只是一把用善良的心做錯了事的刀而已,最多只能算誤入歧途,只要給他機會,他會改過自新的。

工作人員對於這個審神者的固執也很頭疼,靈力如此強大的審神者,不管是從作為一線最重要戰力來說,還是本身高強的靈力來說,也都不是能輕易打發的對象,就再次耐下性子再次勸說審神者,已經有過這樣殺人記錄的刀劍,根本沒辦法保證他不會再犯,若暗墮的程度深了,說不定會波及到無辜的人類,所以將他刀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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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論夾縫本丸的生存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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