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阿里・漢其人(2)

科曼作為「荷蘭88黃金一代」的最後一名球員告別足壇時，阿里·漢更是不計前嫌，甚至在科曼的告別賽現場，向看台上的球迷坦誠地表白了兩人之間的誤會。此時，阿里·漢更像是一位長者、一位老人，他的這一舉動也讓科曼無言。兩人之間的芥蒂就此在球迷的掌聲中不復存在了……阿里·漢的這一處事方式，恐怕與他自身的修養不無關係。在1974、1978年創造荷蘭足球輝煌一代的諸多球星中，阿里·漢是惟一一位有高學歷的球員。在球員時代，他除了參加日常訓練之外還取得了荷蘭體育教學管理專業的文憑。這是克魯伊夫、范哈內亨等同時代的球星都自嘆不如的，也是中國足協所會晤的諸多候選人中惟一一位有高學歷的教練。而且，早在踢球時代，他的父親就一直督促他讀書。所以，阿里·漢除了母語荷蘭語之外，還可以流利地說德語、英語和法語，此外還會西班牙語。選帥小組在德國與他會談期間，他用英語與選帥小組交談，外事部的董錚充當翻譯。外教到中國上任，翻譯問題也是中國足協必須考慮的問題。當初，經紀人把阿里·漢的材料送到中國足協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找一個懂足球的英語翻譯就足夠了。而一旦聘用了只會說荷蘭語的范哈內亨，足協要找一個懂荷蘭語的翻譯恐怕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1974年世界盃賽，荷蘭隊在世界足壇颳起了一股全攻全守足球旋風，米歇爾取得成功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就是將平時坐鎮中場的阿里·漢後撤到後衛線，而進攻時讓他大膽壓上，利用他良好的遠射給對手施加壓力。雖然外界對於阿里·漢在全攻全守足球中扮演的角色報道不多，但與克魯伊夫和范哈內亨不同的是，他是荷蘭連續兩次取得世界盃亞軍的功勛球員。可以說，阿里·漢作為球員的功績完全不遜色於范哈內哼，甚至可與克魯伊夫比肩。對費耶諾德隊的球迷來說，有着與生俱來公眾親和力的范哈內亨口碑一直很好，而「零距離」的帶隊管理模式也深受球員的喜愛。不過，在成績決定一切的前提下，阿里·漢帶領斯圖加特隊闖入聯盟杯決賽、帶領費耶諾德隊打進聯盟杯半決賽的業績，完全超過了范哈內亨只有一次打進荷蘭足協杯冠軍的成績。帶隊訓練是范哈內亨的長處，而在球隊的管理和外界的溝通方面，阿里·漢顯得更高一籌，能體現出帶隊的組織性和紀律性，他和科曼的矛盾化解就是他不懈堅持自己的用人原則的結果。當外界在大談為什麼不是特魯西埃時，選帥組一位成員就曾一針見血地指出：「有些情況其實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一位教練在一個地方成功了，但是，我們仔細研究過這位教練成功的實際環境嗎？一支球隊取得好成績，起決定因素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主教練，而是包含了其他很多客觀因素在內。特魯西埃是很成功，但我們是否研究過日本足協做了多少工作？日本球員有怎樣的忍耐力？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中國，我們會接受嗎？比如說，特魯西埃在訓練中打球員的問題，換成是中國球員，會是怎樣的結果？當然，我們可以說得很好聽，但真正出現了那種情況，可能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要事實，不要雄辯！」當中國隊在無緣德國世界盃賽之後，我們可以看一下國內眾多媒體是如何報道阿里·漢以及他所執教的中國隊的。在諸多報道中，有多少又是與阿里·漢來華之前的全部執教經歷與事實相符的。我在前面已經說過，我不是在為阿里·漢和他所率領的『漢家軍』的失敗作辯護。而且我也承認，中國隊最終無緣德國世界盃賽，作為主教練的阿里·漢必須也應該承擔責任。但我們不能因為中國隊的失利而否定阿里·漢，更不應該因為中國隊的失敗而將責任全部推給當初選擇阿里·漢的選帥小組以及中國足協。其實，誰都清楚，選帥小組中的所有成員和中國足協比每一名球迷更期盼著中國隊能夠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