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裸是一種藝術

言小愛說，裸是一種藝術。

可有人卻不這麼看，他們總是說，裸著裸著，就變了味，變成了不要臉的狐狸精。

言小愛不同意，她認真看着趙又啟問：你覺得，我是狐狸精嗎？

趙又啟說：是！你若不是狐狸精，我又如何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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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愛！你長本事了啊！居然敢背着我們老言家跑來這種下賤的地方做裸模，你是有多下賤？」

畫室的門被一把推開，繼母蘇清秀怒氣沖沖大步過來，在她身邊跟着自己的繼妹，言承月。

麻煩又來了啊！

言小愛嘆一口氣，對身前的劉畫師道，「……今天先到這裏吧！」

劉畫師點頭應下，「小愛姑娘，需要幫忙嗎？」

他有些擔心她……這一對母女，一看就來勢洶洶啊！

「不用。」

言小愛話音剛落，蘇清秀已經惡狠狠快速衝到了前面，言承月輕蔑看一眼言小愛，囂張的煽風點火，「媽！我早就說過了，老言家出了這麼個賤人，這是丟盡了老言家的臉，你看看我姐，這是多想男人啊，這都主動脫光了，結果倒貼人家，人家都還不干她呢！」

言承月幸災樂禍的說，蘇清秀冷笑一聲，狠狠一記耳光打在言小愛臉上，怒罵着說，「言小愛！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是有多賤，才會主動脫光了來這裏？」

言小愛臉被打偏，一聲不吭。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像該有多狼狽。

一絲不掛的身體，赤裸而孤獨。

她就像是一個被所有人都瞬間放大的醜聞，在各種燈光色彩的映照下，變得那樣骯髒，難看。

然而，她知道自己，並不是！

只是心中一股火，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了。

她舔了舔自己略略乾燥的唇，冷笑着說，「蘇清秀，你罵我可以，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媽？你覺得我這個工作丟人，可我不覺得。我都是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我有什麼錯？倒是你，蘇清秀，你又以為自己有多高尚？二十多年前，你挺著肚子嫁給我爸，趕走我媽，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是！在你們眼裏，我賺的錢臟，可我覺得，這就是一門最坦誠的藝術！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才是最下流，最卑鄙無恥的！」

一口氣將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言小愛一瞬覺得神情氣爽，無比妥貼。劉畫師則一看言小愛挨打，馬上拿了電話說，「趙總，你快來一下吧，畫室出事了……」

「言小愛，這真是反了你了！」

一瞬間蘇清秀被罵得臉色暴紅，言承月也目瞪口呆。

二十年前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小混蛋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蘇清秀臉上掛不住，一步撲過來，尖利的叫，「不要臉的賤貨，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說我？你媽是個狐狸精，你就是個婊子……」

「你給我住口！不許說我媽！」

言小愛氣得渾身哆嗦，一抬手將她推到了台下，蘇清秀滿臉不敢置信的指著言小愛，忽然撲地拍著大腿大叫，「好啊，我養你慣你二十年，你倒是有本事出手打我了，我還不如養個白養狼！」

蘇清秀叫罵着，把這小小的畫室，直接當成了她一個人演戲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