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三)(8)

烈火如歌(三)(8)

幼嫩新綠的細細的柳梢。柳梢纏住了她憤怒的拳頭,阻止了她滿腔的委屈。如歌當然認得那是玉自寒的隨身兵器——三丈軟鞭「春風綠柳」。玉自寒在輪椅中攔住了她打向戰楓的拳,對她搖搖頭,他的眼睛告訴她,此時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衝動地讓局面變得不可收拾。如歌深吸一口氣。她放下拳,直直看向眼神幽暗的戰楓:「她不是我推下去的。」戰楓冷笑:「那麼,你說是誰?」她急道:「是有人打中了我的穴道,我才……」戰楓彷彿在聽笑話:「烈火山莊的大小姐,一雙烈火拳盡得師傅真傳,卻輕易被他人打中穴道嗎?」如歌張著嘴,又氣又惱。縱然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就算再解釋下去,也只會落個撒潑耍賴的名聲,她用力咽下這口氣,這一局,算她輸了。她望住戰楓,低聲道:「好,就算她是我推下去的,也與我的婢女無關,你將她打傷,太沒有道理。」戰楓俯身抱起昏迷的瑩衣,冷冷丟給她一句話:「你也打傷了我的人,這樣豈非公平得很。」說着,他決然而去,幽黑髮藍的捲髮散發着無情的光澤。看着他的背影。如歌心中一片轟然,烈日彷彿灼得她要暈去,但倔強使她不願意流露出任何軟弱。******荷塘邊。如歌沉默地望着荒蕪已久的池塘,三個多時辰,一句話也不說。玉自寒寧靜地坐在輪椅中,陪着她。接近傍晚。夕陽將池面映成一片血紅,如歌依然在默默出神。似乎是從兩年前,這池塘中的荷花恍如一夜間被抽走了精魂,忘卻了如何綻放。她用盡各種辦法,找來許多花農,卻總不能讓荷塘中開出花來。那滿池荷花搖曳輕笑的美景,再也無法重現。就像那個曾經在清晨送她荷花的少年,再也不會對她微笑。花農說,將所有的藕根都拔去,將所有的淤泥都挖起,全部換成新的,或許會再開出荷花來。但是,那有什麼用呢?如果不是他為她種下的,她要那些花做什麼呢?今年,連荷葉都沒有了。如歌忽然間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珍惜。會不會顯得很滑稽。她輕輕抬起頭,問玉自寒一個問題:「我的努力,是有必要的嗎?」玉自寒望着她。沉吟了一下,反問她:「如果不努力,將來你會遺憾嗎?」會遺憾嗎?如歌問自己。會,她會遺憾。她會遺憾為什麼當初沒有努力,如果努力了,結果可能會不一樣。這遺憾會讓她覺得,一切幸福的可能都是從她指間滑走的。她又問:「什麼時候我會知道,再多的努力也是沒有用的。」玉自寒溫和地摸摸她的頭髮:「到那時,你自然會知道。」當一段感情給她的痛苦和折磨,超過了對他的愛,她就會知道,單方面的努力已經毫無意義。夕陽中。如歌趴在玉自寒的膝頭。她慢慢閉上眼睛。只有依偎在他身邊,心中的疼痛才能得到休息。******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夜風,陣陣吹進如歌的廂房。如歌將一方溫熱的手巾輕輕敷在蝶衣受傷的臉頰上,緊張地瞅着她:「蝶衣姐姐,還痛不痛?」蝶衣捂住手巾,俏臉板著:「臉上不痛……」如歌正想吁一口氣,又聽她道: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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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天後明曉溪經典之作:烈火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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